我忙順著我媽的視線望去,一樓客廳的落地窗外,果然站著昀之!
“舅舅!”白焰也喊了一聲,我媽忙笑了:“昀之快進來!看,我們家白焰才八個月就會喊人了呢!”
她抱著白焰想要去給昀之開門,我見昀之不對勁,忙攔在了身前。
墨寒一道幻術(shù)落在我媽身上,我媽便轉(zhuǎn)身帶著去了二樓。白焰則呆在了我們身邊。
“媽媽,舅舅的封印解開了嗎?”小家伙問我。
的確是昀之的氣息,但是,不僅僅是昀之的氣息。更多的,是洪荒的氣息。
看來,洪荒天道察覺到我們回來,強行破開了墨淵的封印,附在昀之身上又回來找我們了。
我爸媽還在這里,我可不能讓洪荒和我們在這里打起來。
昀之的手放在玻璃窗上,玻璃上驀然出現(xiàn)了一道道裂縫,瞬間就變得粉碎。玻璃渣四散而開,飛向我們。
我將白焰護在身后,墨寒給我們撐開結(jié)界,擋住了那些具有攻擊力的玻璃碎渣。
眼看昀之就要進來,我忙低聲對白焰道:“白焰,帶外公外婆找星博曉。然后讓星博曉帶你回冥宮去找你二叔!
白焰雖然年紀不大,但修為卻不低。一來是他原本就底子好,二來是九州的經(jīng)歷讓他的修為漲了一大截,F(xiàn)在,就連冥界的不少千年厲鬼都不是他的對手。
“找到星博曉后,讓他給媽媽打個電話。”我又道。
白焰有點舍不得我們。但還是乖乖聽話的去了。他一溜煙的上樓去,帶著我爸媽朝星博曉的奶茶店飛去了。
洪荒沒有派天雷去追,不知道是因為察覺不到白焰的氣息,還是因為忙著和孔宣兄弟父子相認。
“綠毛鳥,你爹……”
“滾!”孔宣怒斥,和大鵬一起怒瞪著昀之體內(nèi)的洪荒。
昀之的身影一閃,掠過我身邊,他的身上傳來不低的死氣與怨氣,還帶著淡淡的腐爛味。
墨淵到底把他的肉身放到哪里封印了?
昀之來到孔宣和大鵬面前,孔宣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離,大鵬也一樣。
誰知,三個人都周身卻出現(xiàn)了一道蛋殼一樣的東西將他們包圍起來,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客廳里。
“他們?nèi)四兀俊蔽以尞惖馈?br />
“進了洪荒創(chuàng)造的空間,大概是有話想單獨談!蹦。
我不由自主的就腦補了一出父子相認的感人畫面……
就是一想到洪荒是用著昀之的臉管大鵬和孔宣喊兒砸,我就出戲。
“那么多人,洪荒為什么偏偏選中了昀之?”我問墨寒,這件事我始終想不通。
墨寒眼神微沉,道:“慕兒。昀之身上的洪荒氣息,不像是被單獨附身而留下的。反而更像是天生的!
“什么意思?”我不懂,只覺得是件非常不好的事。
“以前看不出,九州回來后,我也能隱約看出白焰以前在昀之身上看到的另一個人影了!蹦馈
我大驚,忙問:“那是誰?是洪荒嗎?”
“是洪荒,也是昀之!
“昀之……真的是洪荒?”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墨寒沒有出聲,我知道他是?認了。
“可是洪荒想殺我,昀之一直都對我很好!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!”我還是不愿意相信。
墨寒耐心的繼續(xù)跟我解釋:“慕兒。就像是你們活人所說的兩道人格。再形象些,就是如同弱水那般。只不過,?衣弱水與白衣弱水并不能同時出現(xiàn),而且誰都制約不了誰。而昀之,他身上的洪荒那一面已經(jīng)開始逐步能主導他了!
“沒有辦法么?”我不想跟我弟弟成為敵人。
墨寒望著我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還不知道洪荒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放棄追殺我,我和墨寒在他出來前,趕回了我爸媽家。
星博曉那時正要帶白焰回冥宮,我們回來,自己帶了白焰回冥宮,星博曉便留下來保護我爸媽了。
回到冥宮的第一件事,就是要追問墨淵昀之的封印之地。我感應了下墨淵所在的位置,他居然在原來姬紫瞳住過的那間被沉下去的房間里。
我們過去,還沒來得及開口,墨淵自己先急匆匆的跟墨寒說了:“哥,慕昀之逃了!洪荒毀掉了我的封。
我瞧了眼這狹小的房間,怪不得昀之身上有腐爛的味道呢!
姬紫瞳的尸體在這里放了那么久,再把昀之放在這里,他身上沒味道才怪!
“你就把他封印在這里?!”我有些生氣。
“不然呢?”墨淵反問,“整個冥界,還有比這里更好的藏尸地么?”
“那昀之還被洪荒弄走?”我沒好氣道,“他的魂魄你又封印在了哪里?”
墨淵不怎么想說,墨寒催促了一聲,他才不情不愿的吐出三個字來:“怨鬼峽……”
我恨不得一劍捅死他!
居然把昀之的魂魄封印在那種地方!
昀之沒被吃掉都算是好的了!
我第一次感謝起洪荒把昀之的封印解開了。
我氣的不想再跟墨淵說話,拉著墨寒就走了。齊天抓了只鬼傳來口信說,別墅離的三個人都離開了,沒有動手,就是臉色有點怪。
估計是這么多年的仇人之后,現(xiàn)在父子相認倍感尷尬,臉色差也是正常的。
墨寒派了鬼去暗中盯著,我也就懶得管了。更多的,則是關心洪荒以后還會不會想著弄死我和白焰。
當初,他是因為恨凰傲晴弄死了他的孩子,又懷上了別人的孩子。加上忌憚著盤鳳族的實力,新仇舊恨一起算,弄死了凰傲晴,也弄死了盤鳳族。
現(xiàn)在,知道了一切都是誤會,洪荒該好好補償大鵬和孔宣才是吧?
“墨寒,你說對不對?”我問墨寒,“洪荒這些年來暗中肯定沒少給大鵬和孔宣使絆子,現(xiàn)在誤會解開,他肯定得好好補償他們兄弟的吧?”
“誰知道!蹦魂P心這個,他顯然在思考著另一件事:“慕兒,大鵬和孔宣在你身上圖謀著什么。我們還不清楚。我在擔心,若是他們和洪荒合作,倒是會讓我們措手不及!
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:“他們應該不會打什么壞主意吧……畢竟我怎么樣,大鵬就怎么樣?偛恢劣谀么簌i的性命做代價吧!
只不過,孔宣和大鵬只是派了只鳥來冥宮讓我不要擔心他們了,卻沒再來跟我說什么,我總感覺怪怪的。
以前,雖然他們也沒有對我推心置腹,但是事關洪荒總會告訴我。這一回。我感覺兩只鳥有些在躲我一樣。
墨寒不語,他將我攏入懷中,有點煩惱的輕撫過我的背:“只希望你和白焰能平安。”
“還有你,也要平安!毕肫鹉敵醵即蛩闼涝诰胖萘耍揖碗y過的不能自已。
“對了,你當初明明可以擺脫昊炎的控制了,為什么還裝著被他控制了?”現(xiàn)在墨寒平安,我想起來這件事有點不大開心:“你知不知道,嚇死我了!”
“讓夫人擔心了,是為夫的不是!蹦p撫過我的長發(fā),安撫著炸毛的我:“第一次的確是被控制了,之后幾次,他再控制我的時候,我沒有全力抵抗。”
怪不得只有第一次墨寒是真的攻擊了我,之后幾次,他都只是做做樣子。動作那么慢,想來是故意給二二和齊天攔住他的時間了。
“為什么不反抗?”我不懂,墨寒向來最討厭別人對他指手畫腳了,更不要替自己的身體被控制了。
提起這件事,墨寒的眼神略帶了幾分凝重:“他控制我的時候,我也看到了他的內(nèi)心。在那里,我感受到了盤鳳的氣息!
“那只叫輕語的盤鳳氣息?”我問,看到墨寒點了點頭。
“從玄蛇秘境中出來之后,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盤鳳氣息了。那里傳來的氣息與你很相似,我便想去一探究竟。奈何昊炎將那里保護的嚴密,我試了幾次才成功!
他牽起我的手,在手背之上輕輕落下一個吻:“他的元神侵入我的識海之中。我當時只能將他暫時困在一隅。若是跟你說了實情,他便也聽到了!
“那股盤鳳氣息,讓我覺得不安,沒想到他竟然是要用你復活那只盤鳳。好在之前去探過路,不然等我趕到,你體內(nèi)的法力也所剩無幾了!
墨寒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慶幸,對著我的臉頰又是吻了一下。
我在他懷里滾了個圈,他欺身壓上來,鋪天蓋地的吻落下。手也不安分的上下游走著。
就在即將突破大關的時候,他的身子一僵,停在了原處。
“墨寒……”我已經(jīng)有些迷離了,見他不動,伸手便抱住了他。
他回抱住我,緊緊的抱著,卻不再有動作。
“墨寒?”我有點奇怪,墨寒明明渾身都寫著想要,不可能會做到一半停下的。
“慕兒……”他的語氣忽然失落了起來。頭埋在我的脖頸里,竟然是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失落:“我不能再要你了……”
我忽然想起每次我們滾床單的時候,我體內(nèi)的盤鳳法力就會流入墨寒體內(nèi)。即使的墨寒抵抗,也無濟于事。
那些法力關乎著我的性命,墨寒……墨寒……
他現(xiàn)在就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,倒在我的身上,緊緊抱著我卻不敢有任何動作。明明滿是情欲,卻不得不強行壓制下去。
也虧得他自制力奇強,不然。都到這個份上了,又有幾個忍得住的。
只是,那收的無比緊的懷抱,還是能看得出他忍的又多辛苦。
我也相當?shù)臒o奈。
知不知道夫妻生活不和諧,很影響家庭和諧的!
我原本一直都慶幸我體內(nèi)也是有法力的,可以自保,減少墨寒保護我的負擔。現(xiàn)在,倒恨不得自己真的是個普普通通的尋常人了。
至少那樣,墨寒不必為我忍著了。
“不然……我們換個方法?”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道。整張臉都紅了。
“嗯?”墨寒不解。
我??伸出了手,別過頭去不敢看墨寒的眼睛:“這個……”
冥王大人似乎懂了幾分……
第二天晚上起來的時候,白焰拉著我出去玩。他自打出生以來,還沒在冥界好好逛過呢。
我也是也一樣,拉上了墨寒,一家人開開心心就去逛街了。
這一回,我們沒有再坐上一回的軟轎。一家人從冥宮慢悠悠的走著,紅鬼和幾個跟班都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。既不會打擾到我們,也可以保護我們。
上次被洪荒天道毀掉的地方,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全部修好了,一點痕跡都看不出。
陰街兩邊的店鋪都開門了,兩邊還擺著不少地攤和小攤子。街上鬼來鬼往,比我第一次誤入這里的時候熱鬧了很多。
白焰可開心了,一會兒跑進這家店看看店里扎好的紙人,一會兒又跑到街邊的小攤上,捧起那里的小彈珠玩?zhèn)不停。
小家伙看的眼花繚亂,說的最多就是這么幾句話了。
“媽媽,我想要這個!”
“爸爸,我們買這個好不好?”
“媽媽,這個這個!”
“爸爸,這個也好好玩!”
……
光是白焰那一身的修為,放在陰街上就沒鬼敢欺負他。等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墨寒和我,小鬼們更是獻寶一樣把好東西往白焰面前堆,而且還沒鬼敢坑白焰。
畢竟,他老爹可是火眼金睛,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東西是好是壞。敢騙白焰,墨寒就敢把他丟進十八層地獄每樣懲罰輪一回。
白焰買了一大堆東西。紅鬼負責在后面付錢搬東西。我和墨寒什么都不用操心,跟在白焰身后看著他不跑丟就行。
順帶的,我也挑了幾個小玩意。不過,看墨寒的眼神挺嫌棄的,估摸著回冥宮后,他會去給我煉一堆外貌一樣、屬性卻吊炸天的同款來替換掉。
小家伙一直玩了一天都不盡興,天快亮的時候,陰街上好多店鋪都關門,鬼都要休息了。
白焰路過一家三層樓的木質(zhì)閣樓前,好奇的停下了。小樓上掛著一只只紅的滲血的燈籠,一只只女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門口或樓上的欄桿便拉客。
聽說這是冥界最大的鬼青樓,上次我和墨寒來抓墨淵,就是在這里抓到的他。
我和墨寒這一回聊了幾句,跟的有些遠了。白焰一個人好奇的站在門口,不懂里面的干什么的。
他那一身精純的修為讓幾只女鬼眼前一亮,也不顧白焰才多大點,拉著他就要往樓里面帶。
“誒喲,這位小爺,來來來,快進來!姐姐們帶你開心開心……”
我一開始沒注意到,和墨寒說話呢。忽然見那幾只女鬼將罪惡的雙手伸向我們家純潔可愛的白焰,想都沒多想,揮出一道靈力凝聚而出的利刃就切斷了那快碰觸到白焰的手。
做皮肉生意就算了,墨淵那貨身子歪,鬼青樓肯定封不掉,我也不管了。但是,拉著我們家白焰就是不行!
女鬼尖叫一聲往后退去。鬼青樓里的護衛(wèi)立刻舉著武器抽了出來:“什么鬼敢來我們這里放肆!我們可是有墨淵大人罩著的!”
墨寒一道威壓飄過去,頓時,那里的所有鬼都被壓的抬不起身來。
“爸爸!卑籽驺裸露霓D(zhuǎn)過頭來看向我們,指向了青樓里面好奇道:“她們說里面有開心的東西,是什么呀?”
我瞧見墨寒的臉色菜了一下,沒回答白焰的話,而是招呼他過來:“回來!
我們與白焰之間,密密麻麻的跪了一群的鬼。白焰見走不過來,踩著那些鬼的后背就回到了我們身邊。
“媽媽,我們進去玩嗎?”他問。
我的臉也菜了一下,搖了搖頭,教育道:“白焰,作為一個好孩子,你要遠離這種地方!”
“為什么?”白焰不懂,“里面有二叔的氣息……”
也遠離你二叔吧……
我抱起了還好奇的望著樓里面的小家伙,墨淵左擁右抱的從里面出來了?匆娢覀,他壞壞一笑,疊影到墨寒身邊道:“大哥。帶著嫂子來逛窯子呀?”
墨寒甩手,揮開了滿身酒氣的墨淵:“管好你的嘴!”
墨淵笑著,又看向白焰:“小侄子……”
“二叔身上臭烘烘的!”墨淵還沒來得及開口再說什么,白焰就捂著鼻子打斷了他,還躲到了我的身后想要躲掉墨淵身上的酒氣。
看著墨淵那受傷的表情,我表示很開心。
他捏了訣去掉了自己身上的酒味與脂粉味,白焰這才從我身后探出頭來,繼續(xù)好奇的問二叔:“二叔,里面有什么呀?”
墨淵本想說什么,但是看到我和墨寒那威脅性的眼神,他只能生生改了口:“小孩子不要懂這些!
他忽然瞥見那斷了一截手臂的女鬼,撇了撇嘴,對我道:“慕紫瞳,你下手也太狠了吧?直接把手給切了!
“想吸白焰修為,切她只手,過分么?”我沒好氣的反問。
墨淵咂了一下嘴:“這倒是,動我們家小侄子,留條命都是多的了!彼仡^看了眼。一招手:“紅鬼,解決了!
紅鬼帶鬼上前抓鬼,那本以為墨淵會給她做主的女鬼立刻大喊了起來:“墨淵大人!奴家冤枉——”
“我冤枉你了?”我一聽不樂意了,“白焰路過這里,難道不是你們幾個眼紅他的修為,欺負他年紀小不懂事,就要拉著他往里面拖?”
“奴家不知道是小公子……”女鬼弱弱的反駁著,一副我仗勢欺鬼的模樣,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!
呵呵。我干的最熟練的事就是仗勢欺鬼了!罩著你們的墨淵都一樣被我欺負!
“知道是白焰就不敢了?換了別家的孩子,你們幾個恐怕是要把人家的修為都吸干吧?”我沒好氣道。要不是我和墨寒都跟著,白焰被她們拉進去,恐怕也是一樣的下場!
女鬼被我反問的無話可說,只能將希望都放在了墨淵身上。然而,墨淵的眼中沒有絲毫波瀾。
所有鬼都說墨寒冷酷無情,不比墨淵平易近鬼?墒侨缃瘢彝蝗话l(fā)現(xiàn),相比于墨寒。墨淵這只處處留情的鬼,才是真的絕情鬼。
這只女鬼,可能前一晚還陪過他。而他,恐怕連女鬼叫什么名字都不曾記得。
多情最是無情。
“還等什么?帶走!”墨淵不耐煩的又吩咐了紅鬼一聲,紅鬼立刻將鬼帶走了。
墨寒的聲音淡漠的飄在每一只鬼的頭頂:“本座今日宣布一道新規(guī):冥界勾欄若是再出現(xiàn)將幼童拐入勾欄之事,這便是下場。”
眾鬼膽顫的不敢出聲。
白焰還是不懂發(fā)生了什么,但是見氛圍怪怪的,他也就摟著我的脖子不說話了,只是來來回回瞧著這里的鬼。
“大哥,天快亮了,回去吧!蹦珳Y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,招呼著我們要走。
墨寒牽著我的手準備走,忽然腳步一頓,看向了二樓的一間房。
墨淵眉頭微挑,拍著墨寒的肩就要推著他往前走去:“哥,小侄子該休息了。小孩子睡的不夠,長不高的!
他很明顯不希望我們發(fā)現(xiàn)樓上那間房間里的人。
由于冥界的鬼都有修為,聽力超出常人。所以,鬼青樓這種地方,每一間房間都有特殊的陣法,可以隱藏起里面的情況與氣息。
此時,我也只是隱隱約約能感受到里面有人,具體是誰,在干什么,我一無所知。
白焰倒是眨著大眼睛望著那里,向墨寒問道:“樓上是舅舅嘛?”
我的腦子嗡一聲,昀之來逛妓院了?還是鬼妓院?
不可能吧!
這小子可能平時收到情書都原封不動退回去的家伙!怎么會突然換了口味!
難道是洪荒?
這糟老頭老牛吃嫩草!他考慮過大鵬和孔宣的感受嗎!
我胡思亂想著。問白焰:“是舅舅還是洪荒?”
白焰歪頭想了想,確認道:“是舅舅!”
“把昀之弄下來!”我怒道,這臭小子學什么不好,偏偏學墨淵逛窯子!我不教訓教訓他,我就不是他親姐了!
紅鬼帶著鬼進去了,沒一會兒,兩只鬼架著喝的酩酊大醉的昀之出來了。
白焰嫌棄的捂住了鼻子:“舅舅身上也臭烘烘的……”
我掃了昀之兩眼,衣服還算整潔,身上有點女鬼的脂粉味,但還不是很重,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誤入歧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