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頭霧水,其他三個人也一樣。
墨淵示意墨寒看了眼我們,墨寒沉聲對我道:“慕兒,我們回冥界。”
“好。”雖然不是很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,但是墨寒說的肯定不會有錯。我拉著他的手便想離開,卻看見墨淵沒有動。
“哥,她去不了。”墨淵道。
胡說,我明明可以長住在冥界了,怎么會去不了!
正要反駁,誰知墨寒正要往外走去的腳步驟然一停。他望著我,那眼神分明是想要我留下來,可是又擔(dān)心我一個人留下來會有危險(xiǎn)。
孔宣出聲道:“要是冥界有什么事,你們就先去處理吧。瞳瞳妹子在我這里很安全,你放心!
墨寒冷冷掃了眼孔宣,那眼神顯然是不放心。
昀之不滿的問道:“到底出什么事啦?讓你們倆也這么慌張?”
“本座才沒有慌張!”墨淵臭著臉反駁了,“本座這是心系天下蒼生!”
昀之嫌棄的切了一聲。
望著擔(dān)憂我的墨寒,墨淵道:“哥,那邊我都處理好了,就是覺得事有蹊蹺,才特地過來跟你說一聲。你也不用特地回去看看了!
“嚴(yán)重嗎?”墨寒又問。
墨淵搖搖頭:“小事一樁!”同時,他給墨寒秘密傳了音。
我估計(jì)事情挺嚴(yán)重的,不然墨淵不會這么小心謹(jǐn)慎。
然而,墨寒卻也沒有再堅(jiān)持下去。
墨寒和墨淵密談了會兒后,墨淵便走了。倒是昀之,厚著臉皮跟孔宣要了個房間,和我們一起住在了梧桐樹上。
晚上,躺在床上,我見墨寒心不在焉:“墨寒,要是擔(dān)心墨淵那里的話,就回去看看吧!
“我不會離開你和孩子!蹦。
“我們可以和你一起回冥界的,你忘記了嗎,我可以在冥界長期生活了!蔽姨嵝训。
墨寒卻搖了搖頭,他劃下一道隔音結(jié)界,無奈道:“冥界供活人進(jìn)入的大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閉了!
“?我去的時候,不都是和陰靈用的同一條通道嗎?”我詫異,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。
墨寒進(jìn)一步解釋道:“雖然黃泉路走的是同一條。但是進(jìn)入的大門,其實(shí)是兩個!
“我就看見過一個……”難道是我瞎?
“冥界大門,其實(shí)是兩扇重合的門。一扇供陰靈使用,重合著的另一扇門,則是供活人使用的。冥界沒有規(guī)定活人不能進(jìn)入,只要有實(shí)力能進(jìn)來便可,F(xiàn)在大門關(guān)閉,你身為活人,是無法進(jìn)入冥界的。”墨寒耐心的給我解釋著。
“為什么會關(guān)門?”這個應(yīng)該是關(guān)鍵吧。
墨寒眼中的擔(dān)憂又加深了許多:“因?yàn)橛内す須獗﹦。幽冥鬼氣非比尋常,即使是修為弱一點(diǎn)的陰靈,接觸了也受不了,更不用提活人了若是不關(guān)閉活人大門,鬼氣便會滲入陽間。到時候。陽間諸人,鬼氣入體,藥石無醫(yī)。”
墨寒身為冥王,雖然對誰都冷冰冰的,但是的的確確比誰都負(fù)責(zé)。
冥王,掌管的不僅僅是冥界眾鬼,還包括著人間的生死。鬼氣入體活人,活人死絕,絕不會是一個稱職的冥王希望看到的。
“幽冥鬼氣怎么會暴動?”我記得墨寒還曾說過,他和墨淵出生幽冥,會不會是有人在針對他們?
墨寒搖了搖頭:“墨淵沒查到原因,這也正是我所擔(dān)憂的。我與墨淵出生的幽冥寒淵。是整個冥界鬼氣最為濃郁的地方。那里的鬼氣平時只會在幽冥境內(nèi)流動,絕不會外泄半絲。這一回,據(jù)墨淵說,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阻止了鬼氣暴動,鬼氣都快入侵進(jìn)枉死城了!
枉死城我知道,是枉死之人的魂魄在陰間積聚的住所。
枉死的魂魄可以在那里正常的生活,會一直在那里居住到其陽壽結(jié)束之日,才會進(jìn)入審判司進(jìn)行審判。
那里是冥界最西邊的一座城鎮(zhèn)。
“怎么會這么嚴(yán)重?”我詫異的問。
墨寒仍舊是搖頭:“墨淵已經(jīng)回幽冥去守著了,希望不會出什么大亂子!
“那以前有發(fā)生過這樣的事嗎?”我問。
墨寒這回倒是點(diǎn)頭了,只是表情有點(diǎn)復(fù)雜:“有……我和墨淵出生的時候,第一次幽冥鬼氣暴動,就是在那個時候發(fā)生的!
“那該不會是你又要有個弟弟了吧……”我不負(fù)責(zé)任的瞎猜著。
墨寒哭笑不得:“幽冥生鬼。哪有這么容易。里面最精純的鬼氣便是我和墨淵,不可能再有了。”
“那怎么會暴動……”我覺得事情真復(fù)雜。
墨寒也是無奈。
“不然,你送我回家后,回冥界去看看吧。這樣你也就不用擔(dān)心孔宣他們了。”
“傻慕兒,我不在,家里誰是孔宣的對手?”墨寒拒絕了我的提議,“這兩天幽冥鬼氣已經(jīng)在往回撤了。等全部退回幽冥境內(nèi)后,活人大門就會重新開放。倒時候,我們回冥宮!
“好!
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,我隱隱約約聽到有誰在叫我,下意識的就想要走過去。
走了沒兩步,手腕處驀然傳來一股冰冷的溫度。緊緊纏住了我。
“慕兒,回來!”
是墨寒的聲音,我恍然驚醒,回過頭,看見墨寒抓著我的手,而床上還躺著另一個我!
我一嚇,墨寒起身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我的世界,安慰著我:“別怕,那是你的身子,你魂魄離體了!
原來是這樣。
我松了口氣,墨寒施法將我的魂魄重新放進(jìn)了身體之中,我有點(diǎn)好奇:“我怎么會又魂魄離體了?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,然后我就跟著走了……”
“是有人在對你招魂!蹦Z氣不快。
我想起了初識墨寒的時候,打趣道:“就跟你當(dāng)時給我鬼招魂一樣?”
墨寒頷首,同時強(qiáng)調(diào)道:“我那是要保護(hù)你。”
喲,冥王大人強(qiáng)結(jié)冥婚還有理了?
“怎么保護(hù)?”我問。
他寵溺的輕輕捏了捏的我?子:“你是純陰靈體的事,當(dāng)時已經(jīng)快瞞不住了。我要是不娶你,被其他鬼惦記上了怎么辦?”
說起這個,我也納悶了很久:“對了,墨寒,我一直都想問你這個事,一直都忘記了。為什么以前誰都沒看出來我是純陰靈體,后來誰都能看出來了呢?”
“純陰靈體并非一出生就能被發(fā)現(xiàn)。就像是一枚果實(shí),只有在逐漸成長起來后,才會散發(fā)出清香。慕兒,遇上我的時候,正是你最成熟之時。”墨寒語氣曖昧,卻帶著一股慶幸。
原來是這樣。
我也同樣慶幸到了極點(diǎn),幸虧遇上了墨寒。
要不是他,我這個極品爐?的體質(zhì),被其他人發(fā)現(xiàn)后,還不知道現(xiàn)在過著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呢。
望著墨寒棱角分明的側(cè)臉,我忍不住就湊上去親了他一口:“多謝冥王大人的庇佑!”
“喊夫君!蹦畯(qiáng)調(diào)。
我乖乖改了口:“夫君!多虧了夫君的護(hù)佑!”
墨寒這才滿意的回吻了我一下,擁著我,不斷深吻著。最情動的時候,忽然,那遙遠(yuǎn)的呼喚又出現(xiàn)了,讓我猛地驚出一身汗來。
“墨寒……招魂……又來了!”
興致被打擾,墨寒一肚子氣,抬手便一道鬼氣丟過去,消失在了屋外。
那縈繞在我耳畔的呼喚聲瞬間便消失了,還伴隨著一聲誰吐血的聲音,估計(jì)是被墨寒傷到了。
“煩人的東西沒有了,我們繼續(xù)。”墨寒興致勃勃,保險(xiǎn)起見,還給寶寶下個了昏睡咒,免得小家伙又突然醒來。
一夜安好。
第二天,我打著哈欠醒來。墨寒已經(jīng)善后結(jié)束了。
昀之在屋外的圓形大陽臺上吃早飯,我坐到他旁邊,問道:“你怎么來了?爸媽怎么樣?”
“你還記得爸媽吶?”昀之揶揄了一句,“爸在家里抱著茶壺一個勁的搖頭,說女兒有了丈夫就忘了爹。”
目測我爸想我了,得回去了。
“媽還說,你不想想自己,也該想想寶寶。這么大個肚子,還整天不著家,還在外面玩!”昀之學(xué)著我媽的語氣有模有樣的說著。
更得回去了,我媽肯定擔(dān)心著我的肚子。
“那我今天就跟墨寒回去。對了,你怎么來的?還搭了墨淵的順風(fēng)車!蔽覇枴
“墨淵去家里找姐夫,我說走了,他就要來找你們,我就跟著一起來了。其實(shí)我是想跟姐夫說另一件事的!
“什么事?”難道昀之還有要跟墨寒說的事。
“韓冬家里的鬼,姐夫之前不是放了一批鬼過去亂人家宅么,我前幾天回家的時候,就看到一只鬼在小區(qū)里游蕩,順手收了,才知道他原來是韓冬家的鬼!
“韓冬家出事了?”難不成韓冬死后,把家里的鬼都收拾了。
昀之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姐夫原本放過去的,都是路邊隨手撿來的孤魂野鬼,法力都不高,F(xiàn)在,韓冬家里除了他自己。已經(jīng)沒鬼了!
“其他鬼真被他收拾啦?”看不出那個缺根筋的還是只潛力股嘛,才成鬼多久就有這能耐了。
誰知昀之遠(yuǎn)遠(yuǎn)的翻了個白眼:“他哪有那本事,自己沒被那些鬼吞掉就不錯了!是姬紫瞳那老妖婆幫他收拾掉的!據(jù)我抓住的那只鬼說,那老妖婆吞掉了渣男家的其他鬼,給她自己療傷去了。那鬼逃得快,才沒被一起吞了!
居然是這樣……
只不過,沒想到姬紫瞳是活人魂魄成的鬼,居然跟凌璇璣一樣,都靠著吞噬陰靈療傷。
“我本來是想找你們早點(diǎn)去收拾了姬紫瞳的。姐,說實(shí)話,那老妖婆頂著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在外面招搖撞騙,真惡心!孔宣那只綠毛鳥也不知道抽什么風(fēng),聞著點(diǎn)味就堅(jiān)持護(hù)著老妖婆了!”昀之越說越嫌棄,都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抱著他的桃木劍沖下樹去收拾了姬紫瞳。
我是也非常想早點(diǎn)解決了姬紫瞳的事,但是墨寒的記憶沒恢復(fù),若是他以前真跟姬紫瞳有些什么,我弄死了姬紫瞳,可就沒臉見墨寒了。
“算了,她現(xiàn)在在這里也掀不起什么風(fēng)浪!蔽覍捨苛岁乐畠删洌澳阈⌒闹c(diǎn)她就是了!
昀之不屑的冷哼一聲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,我恍惚看到昀之的身影變成了兩個。然而,只是一瞬間。我睜大眼睛再去看他的時候,他還是那個憤憤啃著靈果的少年。
寶寶囔著太陽熱,我便找了個背陰的地方坐下吹風(fēng)。這里四季如春,涼涼的微風(fēng)吹上來,很舒服。
彤萱給我上了茶,沒一會兒,大鵬來了。
“大舅舅好!睂殞氂卸Y貌的跟他打著招呼,大鵬應(yīng)了一聲。
他坐到旁邊,我看得出他是有話跟我說,卻又不知道為什么躊躇著。
“有什么話你就說吧!蔽业,“我雖然不是很能接受你們說的我是心頭血的事,但是,你們都這么認(rèn)為了,我也沒有辦法!
大鵬踟躕了一會兒,終于開口了:“從小到大,慕昀之……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?對你好嗎?”
我不明白他好好的問這個干什么,難不成是看上了我們家昀之?
“昀之很好啊,學(xué)習(xí)好、長得帥,學(xué)校里倒追他的小女生一抓一大把。對我當(dāng)然也好啦,就連小時候偷雞腿從來都是偷雙份的。一份自己吃,一份給我!
當(dāng)然,給我留雞腿最重要的一個原因,是因?yàn)槭掳l(fā)的時候,有我可以跟他一起背鍋。
大鵬有些迷惑。
寶寶插嘴道:“媽媽,我也要吃雞腿!
“好,回家給你做!蔽倚χ饝(yīng)了,見大鵬似乎有些不相信,問道:“你怎么了?很不信任昀之的樣子?他就是一個魂魄強(qiáng)大的新魂第一次入世投胎的,沒什么需要小心的!
大鵬見我對昀之這么信任,更加不放心了,詫異的問道:“冥府有他的魂魄登記?”
我點(diǎn)頭:“有啊,我在輪回司看到過。有昀之的,沒我的。不過你們說我是心頭血成就的新魂,沒有登記也正常吧?”
“你的情況倒是正常,慕昀之……真是奇怪!”
“慕昀之怎么了?”墨寒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,他坐到我身邊,問大鵬:“你究竟對他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大鵬思索再三,嘆了口氣,劃下一道結(jié)界,低聲對我們道:“他身上有上古的氣息。”
“他是上古形成的新魂,只是一直在冥界沉睡,近期才入世投胎,有上古氣息不正常么?”墨寒道。
大鵬搖了搖頭:“不是普通的上古氣息。”
“難不成也是誰家的心頭血?”我半吐槽的問著。
大鵬和墨寒對望了一眼,沒有說話。
倒是寶寶,好奇的開口了:“舅舅身上有什么氣息呀?是那個人的氣息嗎?”
那個人是誰?
我正想問,大鵬已經(jīng)臉色不好了起來:“誰的氣息!”
“就是那個人啊……不對,他不是活人……可是他也不是鬼誒……媽媽,他是誰呀?”寶寶說著說著就苦惱了起來。
我比他更苦惱:“你舅舅身上有誰的氣息?媽媽見過嗎?”
寶寶歪頭想了想:“見過的吧,不過媽媽你都不跟他打招呼。媽媽,這樣會很沒有禮貌的!”
我不可能刻意無視誰,除非……我看不見他!
可是我陰陽眼都開了,還有誰能看不到?
我驚出一身冷汗,問寶寶:“他在哪里?”
“我不知道誒!睂殞毭H坏馈
墨寒又問:“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?”
“就在舅舅身邊,他有時候會跟著舅舅,有時候又不在。我會對我笑呢,笑起來可好看了!”
我和墨寒對視了一眼,大鵬問:“那慕昀之看得見他嗎?”
寶寶歪頭想了想:“我不知道……他從不跟舅舅說話。大舅舅,你也看不見嗎?”
大鵬搖了搖頭。
寶寶又問了我和墨寒,我們都看不見,他不禁有些失望:“為什么爸爸媽媽都看不見呢……我沒有說謊……”
“媽媽信你,別害怕!蔽覍捨恐皩α耍莻人長什么樣子?”
“跟舅舅長得一樣!”為了證明他沒有瞎說。寶寶還特地說明了見到他時的時間:“不過爸爸在的時候,他都不出來誒。只有媽媽一個人的時候,他才會出現(xiàn)!
“你以前怎么不說?”我有些無奈。
寶寶一派天真:“我以為媽媽是不喜歡那個人,才不跟他說話的。我不想讓媽媽不開心!
傻兒子。
我心里又是滿足又是無奈,教育了寶寶一遍:“以后,無論看見什么奇怪的人,都要告訴爸爸媽媽,知不知道?不要怕爸爸媽媽生氣。爸爸媽媽不會因?yàn)槟悴欢鷼,只要你聽話,就是好孩子。?br />
“嗯嗯,我知道了,媽媽。”寶寶一個勁的點(diǎn)著小腦袋。
墨寒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天真的兒子。問大鵬:“昀之身上究竟什么氣息?”
大鵬指了指天。
天道的氣息?!
我一驚,正想要問出口,大鵬已經(jīng)先一步點(diǎn)頭了。
“是那個人的氣息嗎?”我問。
大鵬無奈:“我也沒見過他,不知道!
“那你是怎么確定的?”墨寒謹(jǐn)慎的問。
大鵬的眼中閃過兇光:“當(dāng)年他滅我全族,我自是記憶猶新。血海深仇,不敢忘!”
這么說,昀之身上的氣息,還是洪荒天道?!
我更加愕然了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我作為盤鳳的心頭血,洪荒天道不會放過我的吧?
他纏上了昀之,早就該對我下手了吧……
我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件事。
可是,不自覺的。便想起了今天上午看到昀之的身子恍惚成了兩個人影的畫面。
我忙問寶寶:“寶寶,今天上午媽媽和舅舅說話的時候,你有沒有看見那個人?”
“媽媽,上午我還在睡覺啊……”寶寶苦惱的說著。
我無奈,墨寒問:“上午怎么了?”
我將看到的畫面跟他說了,墨寒眉頭微皺,問大鵬:“天道能化形的幾率多大?”
“我本來是覺得不可能的。但是,你一道鬼氣都能化形。天道化形,恐怕也不過是時間問題。只是,他的力量太強(qiáng),化形的話,這個世界恐怕支撐不住!贝簌i道。
“世界支撐不住會怎樣?”我問。
墨寒黑著臉:“會崩塌。從不周山到冥界,恐怕都無法獨(dú)善其身。”
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,還是打算關(guān)心下昀之的問題:“昀之怎么會被天道纏上?”
墨寒的臉色不大好:“恐怕不是纏上!
“什么意思?”我問。
大鵬沒好氣的接口道:“恐怕他就是天道。”
開什么玩笑!
他要是天道,會去撿墨寒丟掉的法寶賣錢?會對我這么好?還會每天好聲好氣的哄著我爸媽?
我不想去信大鵬的話可說墨寒神色凝重,讓我不得不小心。
“真的嗎……墨寒?”
墨寒也有些迷茫:“我感應(yīng)不出他身上有別的氣息,他是冥界登記過的新魂,照理來說,應(yīng)該不可能!
“你沒有與他正面接觸過,感應(yīng)不出他的氣息也正常。就連經(jīng)歷了當(dāng)年那場變故的孔宣,都察覺不到。”大鵬冷聲道。
我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么,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我弟弟會是大鵬和孔宣的滅族仇人。
也許是處于私心,我道:“這件事,能不能等確定下來后再說?昀之他……他不可能是!他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。每天還想著怎么賺大錢吃頓好的,不會有那么多想法的!”
大鵬沉默不語,看神情,顯然是已經(jīng)被昀之劃入了頭等要犯的行列。
墨寒拉著我的手寬慰過我:“慕兒,你放心。即使真的如我們猜測,洪荒天道實(shí)力非同一般,不可能有事。你更該擔(dān)心的,是你自己!
是啊,我的盤鳳的心頭血,是洪荒天道親手滅掉的盤鳳的心頭血。
不不不!昀之不可能是洪荒天道!
心頭血的我更是藏了這么多年都沒被發(fā)現(xiàn),怎么可能現(xiàn)在就有危險(xiǎn)了呢!
我拼命安慰著自己,墨寒怕我太過擔(dān)憂,給我施了個昏睡咒,讓我睡了過去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我再次聽到了昨晚聽到的聲音,究竟是誰在對我招魂。
思來想去,我還是打算去看看。萬一是對昀之的事有用的線索呢?
循著那召喚聲過去,不知道飄了多遠(yuǎn),就看到一方巨大的圓臺,就跟帝都的天臺一樣。
只是,比那個還要大很多,高很多。
我好奇的走上前去,看見天臺最上面,站著一個人。看背影,還有點(diǎn)眼熟。
就在認(rèn)出他的那一霎那,我轉(zhuǎn)身便想離開,卻不料身子仿佛被什么吸住了,直接就飄到了他面前。
藍(lán)天佑對我笑的牲畜無害,他的臉上毫無血色,看得出昨晚被墨寒的鬼氣傷的不輕。
“你又對我招魂了?”我沒好氣的問。
他坦然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我轉(zhuǎn)身就要走,卻不料腳下被下了禁制,一步都邁不動,不由得大怒:“藍(lán)天佑!松開我!”
“瞳瞳,我這是在幫你!彼{(lán)天佑無奈道,“洞天福地不安全,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?”
想起今天說的昀之的事。我立刻警戒起來:“你知道什么?”
藍(lán)天佑卻跟我繞圈子:“瞳瞳,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?”
“我怎么知道!”
“是問天臺,我便是通過這里和天溝通的!
“我對你和你爹怎么打電話沒興趣,你快告訴我,你知道什么!”我要關(guān)心這個!
“想必你已經(jīng)知道了你的身份,梧桐樹下的盤鳳蛋也應(yīng)該看到了。你這么聰明,難道想不出兩者之間的聯(lián)系嗎?”藍(lán)天佑問。
我只知道那些盤鳳蛋會吸收我的靈力。難道孔宣是要用我的靈力去喂這些蛋?
要只是這樣的話,反正我的靈力也用不完,幫孔宣一把也沒問題。
藍(lán)天佑見我不開竅,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,問我:“你知道為什么冷墨寒那樣修為的鬼神,子嗣艱難嗎?”
“因?yàn)槟@么厲害,他的孩子也不會弱。如果這樣的孩子太多的話,這個世界就亂套了!边@個我想通了嘛。
藍(lán)天佑點(diǎn)頭,算是承認(rèn)了我的說詞,又問:“那你知道盤鳳族不會受到這個限制嗎?”
我點(diǎn)頭,這個墨寒跟我說過,反問藍(lán)天佑:“知道,那又怎么了?”
藍(lán)天佑嘆氣,耐心的教育著我:“就是因?yàn)檫@樣,盤鳳才會滅族!
話音未落,湛藍(lán)的天空猛然落下一個驚雷,嚇了我一大跳。
藍(lán)天佑的臉色更加蒼白了,自嘲的呢喃了一句:“我好像說的太多了……”
這是新天道對他的警告?磥,新天道也忌憚著幾分洪荒天道。
同時,我也慢慢想清楚了。
盤鳳實(shí)力強(qiáng)大,子嗣肯定也不弱。這樣一只盤鳳一直盤鳳的出生,而其他人卻沒有孩子,很快洪荒的平衡局面就會被打破。
盤鳳會憑借著數(shù)量的優(yōu)勢,統(tǒng)治全洪荒。
所以才被滅族了!
怪不得,當(dāng)年盤鳳被滅族之時,也沒見其他人出來幫他們一把。
當(dāng)時的人,恐怕也忌憚著盤鳳族的壯大吧。
“瞳瞳,洪荒天道不會放過盤鳳后裔的!彼{(lán)天佑警告著我。
“我又不是盤鳳。”我道。
“你是盤鳳的心頭血,若是論血統(tǒng),你比大鵬和孔宣更正統(tǒng)!彼{(lán)天佑嚴(yán)肅道。
我真的只想安安靜靜當(dāng)個人,不想當(dāng)鳥啊……
“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,你要是還有什么想說的,就說吧。說完快放我走,我們家寶寶一會兒醒來該餓了!蔽业。
“我?guī)銇,就沒想過讓你再回去。幽冥鬼氣暴動,你在洞天福地太危險(xiǎn)了!”他的語氣竟也罕見的著急。
我詫異:“你是怎么知道幽冥鬼氣暴動的?”
藍(lán)天佑再次指天。
好,你親爹告訴你的。
我打量了眼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圓臺,還真能感受到不低的靈力流轉(zhuǎn)。
“幽冥鬼氣暴動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?還是你做的手腳?”我半質(zhì)問的問藍(lán)天佑。
他卻是一笑:“幽冥之地,我去不了的。莫說是我,便是凌璇璣那樣的鬼修,都只能徘徊在外面。我怎么做手腳?”
“你不是有天道親爹么?”我道。
藍(lán)天佑哂笑:“他也不行。那是冷墨寒兄弟出生的地方。他們雙方互相掣肘,誰都奈何不了誰。能讓幽冥鬼氣暴動的,只有它自己!
“那它干嘛抽風(fēng)?”我又問。
藍(lán)天佑神秘莫測的笑著,眼神卻不自覺的瞥過了我的肚子。
我不明白他的意思,還是更擔(dān)心昀之一些:“昀之的事,你怎么看?”
我沒有問他知不知道,而是問他怎么看,方便套話。
藍(lán)天佑卻是一愣:“昀之怎么了?”
他的不解不像是裝出來的,而且,都這個時候了,他也沒必要在瞞著我什么。
他既然不知道,我也不打算多說,便要走。
藍(lán)天佑的禁制很牢固,我硬闖了幾次都沒有成功,有些生氣:“你開放了我!我告訴你,墨寒昨晚能打傷你,今天一定也能來帶我回去!你還是自己放我回去的好!”
藍(lán)天佑堅(jiān)定的搖著頭:“不,即使冷墨寒親自過來,我拼死也會攔住他帶你回去。瞳瞳,洞天福地森林之中的祭壇,是為你準(zhǔn)備的,我絕不會讓你被孔宣兄弟獻(xiàn)祭!”
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,忙問道:“你究竟知道什么?就算是想要幫我,也該說出來吧!別幫了我。還讓我恨你!
藍(lán)天佑錯愕,似乎是被我的最后一句話說動了。他沉默了許久,道:“我都告訴你。你是盤鳳心頭血,那些盤鳳蛋吸收你的靈力只是表面的。他們真正要的,是你的血。”
“只有你的血,才能讓那些已經(jīng)死去的盤鳳蛋浴火重生。盤鳳當(dāng)年留下一滴心頭血,打的就是這個目的!”
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,要是每個月放一管子血,得放多久才能讓里面的蛋全部活過來。
“你說,一顆盤鳳蛋涅槃,需要多少cc的血?”反正我壽命長,每個月抽一管子血給孔宣也沒事。就當(dāng)來大姨媽了!
藍(lán)天佑看我的眼神,卻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傻瓜:“瞳瞳,涅槃重生,是需要儀式的,并非幾滴血就可以解決!
“什么儀式?”我問。
“獻(xiàn)祭儀式……獻(xiàn)祭你……”藍(lán)天佑望著我滿是不忍,“你體內(nèi)的血,全部要一次性放干,與你的生命一起融入祭壇之中,才能打成重新涅槃的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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