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我為了躲避藍(lán)天佑不得不就要掉入湖面中了,腳下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,整個世界都天搖地晃,藍(lán)天佑也停下了他的動作。
他望向一個地方,眉頭緊蹙,渾身都散發(fā)著憤怒的氣息。
我卻有點(diǎn)驚喜,說不定是墨寒來了呢!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我打量著藍(lán)天佑的神色,小心翼翼的問著。
他的眼中果然閃過了煩躁,往后退了一步,松開了我:“在這里等我。”
他說著在我腳下丟下一道陣法,我試圖邁步,卻發(fā)現(xiàn)雙腳動彈不得。
“你放開我!”我怒道。
“在這里等我回來!彼{(lán)天佑說著已經(jīng)往外走去了。
我不安的在他身后大喊:“你回來松開我!我動不了了!萬一這里有什么怪物過來攻擊我,我怎么辦!你想看我死嗎!”
藍(lán)天佑腳步一頓,轉(zhuǎn)過頭來示意我安心:“這里除了我們,就只有那些僵尸。你在我的陣法里,是最安全的!
“那萬一僵尸過來了呢!我討厭僵尸!”我怒道。
“僵尸不會過河,但是,你要是過河了,我就不保證了!
威脅啊!紅果果的威脅!
他卻還對我露出一抹他這是為我好的微笑來,隨即轉(zhuǎn)身加快了腳步,消失在了地平線上。
我望著這一望無垠的草原,欲哭無淚。
教很重,仿佛上面掛了千斤墜一般,怎么也抬不起來。我蹲下身來,想要破壞那陣法。手才碰觸到,就被陣法毫不留情的彈開了。
“混蛋藍(lán)天佑!”我暗自罵了一聲,再次站起身,用盡全力想要將腳從地上拔起來。
體內(nèi)的靈力很充足,但仿佛被什么鎖住了一般,使不出來。
我閉上眼。細(xì)細(xì)去感應(yīng)著靈力流動的方向,果然找到了陣法鎖住靈力的地方!
我將全部靈力調(diào)到那個地方去沖擊那道封鎖,幾次沖擊之后,封鎖被沖破。
我欣喜不已,正要再次用靈力去解除掉腳上的封鎖,卻驀然感覺到體內(nèi)一陣反噬,吐出一小口血來。
胸口很疼,仿佛被誰重重的拍了一掌一樣。我想起要是墨寒在的話,他一定不會讓我受傷,驟然鼻子就有些塞塞的。
不哭不哭!
用力吸了吸鼻子。我告訴自己雖然受了傷,但是好歹突破了封鎖,就是好事!等見到墨寒,再嚴(yán)重的傷他都可以治好!
將靈力全部調(diào)去雙腳之上,我感受到了陣法相抵抗的力量。陣法本身的力量就很強(qiáng),藍(lán)天佑道行高深,我更不是對手。
然而,不知道怎么了,我越是著急,體內(nèi)就仿佛就有一股更精純的力量噴涌而出。順著我的經(jīng)脈打入了腳下的陣法之中。
兩股力量相撞,只聽見一聲轟響,我便感覺腳下一歪,身邊的土地居然陷下去了一大塊,我倒在這個深坑之中,卻發(fā)現(xiàn)雙腳可以自由走動了!
我不禁喜上眉頭,看見那碎成一塊塊的土地上,還有陣法的殘留圖像發(fā)出淡淡的光芒來,我急忙跳出了深坑,遠(yuǎn)離了那陣法。
靈力過度使用讓即使是身為魂體的我也有些累。但是我必須趁著藍(lán)天佑不在的時候,逃出去。
順著藍(lán)天佑離開的方向,我提起一口氣,快步追了上去。
然而,一路走著,卻一直都看不見前面是不是有墨寒。周圍始終是一成不變的草原,連石頭都沒多一塊,讓我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原地踏步。
正在遲疑之際,我察覺到身后傳來了一股煞氣;仡^,就看見幾只僵尸正蹦蹦跳跳的追在我身后!
喵了個咪!急著去見墨寒。都忘記藍(lán)天佑的警告了!
把這種惡心又猙獰的東西埋在自家門口,他究竟是什么癖好!
我加快了跑步的速度,可是身后的僵尸速度也不低。我正慶幸里面最高等級的才是紫僵,還追不上我,卻感受到了一股更重的煞氣!
人真的是不能太得意忘形!
我一回頭,就看到一只飛僵正以極快的速度朝我飛來!
而且,這飛僵還有點(diǎn)眼熟……
我一邊全力逃命,一邊回想著,腳下不慎被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出來了僵尸手抓住,驀然摔在了地上。
好在是魂體,這樣不帶法力攻擊的摔倒,倒不怎么疼。
我一腳踹開那只死死拽著我腳的僵尸手,正要從地上爬起來,忽然那股飛僵的煞氣已經(jīng)來到了面前,我一回頭,就看到飛僵那只近在咫尺的臉。
“啊——”
猛然看到一張僵尸臉就在眼前,我不自覺尖叫了一聲,雙手凝聚著靈力就要朝那露著尖牙的將打去,飛僵卻先一步被人踹飛了。
眼前重新映入一抹熟悉的墨色,我愕然,正想要抬頭,墨寒已經(jīng)先一步蹲下身來抱緊了我。
“不怕,我在!
“墨寒……”我感動的幾乎要哭,“你終于來了……僵尸!好多僵尸!我不要呆在這里!”
“好,我們馬上就走!彼鹞,看見我的魂體不如以往凝實(shí),擔(dān)憂的拉起我的手,吻過我,渡給我了不少法力。
身后重新傳來僵尸的怒吼,墨寒松開我,不快的回頭,看見那只被他踹飛的飛僵重新帶著小弟們要沖上來。
“找死!”墨寒的聲音很低沉,卻帶著十足的怒意。
“我去把僵尸解決了,我們就回去!彼p輕摸了摸我的臉,“別怕,很快就好!
低頭落下一個吻在我前額,他握起一邊被插在地上的長劍,朝著僵尸走去。
我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覺得那只飛僵眼熟了!
眼看墨寒殺傷力十足的劍勢就要揮出,我急忙喊停:“別殺那只飛僵!”
墨寒不解的回頭看了我一眼,我又重復(fù)了一邊:“別殺它!我要跟你說個事。跟它有關(guān)系!”
“好。”墨寒不問原因的答應(yīng)了,飛快的解決了一邊的其他僵尸后,將那只飛僵打成了重傷,讓它動彈不得后,回到了我身邊。
我抱住他,指著那只僵尸道:“之前,藍(lán)天佑把它變回了活人!我還跟他說話了,真的跟活人一樣!藍(lán)天佑嫌他啰嗦,給他貼了一張傀儡符咒,讓他走了?墒牵趺从肿兂闪私┦?”
墨寒聽到我的話,將那只被他重傷倒地的飛僵來回看了兩眼,對我道:“它一直都是僵尸;钊嘶沁B魂魄一起被吞噬的,不可能能恢復(fù)原狀!
“那我怎么能看到他變回了活人?還跟他說話……”我覺得不可思議。
墨寒低頭,將他的額頭抵在了我的額上,輕聲道:“給我看看你那時的記憶!
“怎么才能給你看?”我不會這種高深的法力。
“回想那段記憶就行,我可以提取。”墨寒說著還啄了我一口。
我點(diǎn)頭,閉上眼仔細(xì)回想了一遍那時的事;叵虢Y(jié)束,睜開眼。就看到墨寒沉著臉。
“怎么了?當(dāng)時有什么不對勁的嗎?”我問。
“他給你看的,是幻覺!蹦溃澳惝(dāng)時太害怕僵尸了,所以沒察覺出來!
他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臉,沉聲道:“他敢給你下化僵粉,我一定也讓他嘗嘗那滋味!”
“好!”我用力點(diǎn)頭了!
我一想到我跟僵尸距離那么近,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泛起來了!
不過,好在現(xiàn)在墨寒來了。
我緊緊抱著他,害怕一松手墨寒就不見了:“寶寶沒事吧?我突然消失,他一定嚇壞了。還有我爸媽和昀之,他們的魂魄找到了嗎?”
“他們都沒事。孩子很堅強(qiáng),你被帶來這里后,他就一直想跟過來。但是還太小了,法力不夠,沒有辦法。”墨寒說起這個,眼中帶著三分欣慰。
“那就好,我就擔(dān)心寶寶一個人會害怕!
“他也害怕,但是更擔(dān)心你。慕兒,我們的孩子,會很勇敢的!蹦畬櫮绲娜嗔巳辔业念^。
我也正欣慰著,看見不遠(yuǎn)處藍(lán)天佑正捂著一條受傷的胳膊走過來。
墨寒將我擋在身后,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藍(lán)天佑:“本座本急著找慕兒,故而沒時間殺你,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膽量主動找過來!”
藍(lán)天佑估計是忌憚著墨寒的實(shí)力,隔著老遠(yuǎn)的距離就停下了,可是臉上卻沒有多少畏懼。
“你進(jìn)來這里,必然受了重傷,又何必用障眼法掩蓋掉你的傷勢?”藍(lán)天佑嗤笑了一聲。
我一驚,抓緊了墨寒的手臂正要詢問他是不是真的,墨寒先一步開口了:“我沒事,別擔(dān)心!
如果真的沒事的話,以他的性子,一定一劍直接朝藍(lán)天佑臉上劈過去了。
他肯定受傷了!只想不想我擔(dān)心,所以才用了障眼法!
看見我眼中的擔(dān)憂,墨寒寬慰道:“乖。我去收拾了那畜生,我們就回去!苯o我劃下一道結(jié)界,他提劍飛身上前。
藍(lán)天佑提劍相迎,兩個人沒交手幾次,原本萬里無云的晴空,突然陰云密布,陰沉沉的,仿佛連天都會隨時壓下來一般。
藍(lán)天佑臉上的笑意越發(fā)深邃:“天道來了,冷墨寒,你躲不開的!”
“天道奈我何!”墨寒不屑一顧,一劍刺中了藍(lán)天佑的右肩,瞬間便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衫。
同時,一道水桶粗細(xì)的雷電也劈向了墨寒。
墨寒飛快的抽劍,閃身躲過了那道閃電,原本站著的地面上,被雷點(diǎn)炸出來一個深坑,看的我無比后怕。
很快,一道又是一道的閃電飛快朝著墨寒劈去,看的我更是心驚肉跳。
“墨寒!我們走吧!別跟他打了!”閃電太多了,密的連只蚊子都別不放過。雖然墨寒都閃開了,但是我總是害怕!
“很快就好!”墨寒回了我一聲,又是一劍刺中了藍(lán)天佑的小腹。然而,天道的雷電也跟著降下,墨寒擦著邊躲開了。
我一點(diǎn)忙都幫不上,急的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雷電全部集中在墨寒身邊,但是好在墨寒身手敏捷,一個都打不著他。
然而,不知道是不是天道看出來了墨寒想護(hù)著我,有意往遠(yuǎn)離我的地方轉(zhuǎn)移戰(zhàn)場,頭頂上的閃電,居然齊齊打在了我這里。
不要臉的天道!
墨寒臉色大變,也不顧藍(lán)天佑就在他身后施法,飛身撲向我,涌入結(jié)界,朝天舉劍,一道威力深不可測的劍勢揮向天際。
藍(lán)光從他的劍身爆發(fā)。直沖云霄,打散了那集中朝我劈來的閃電。連那厚重的烏云,都被打穿了一個洞,投射出上層的陽光來。
墨寒的身子卻透明了下去,他已經(jīng)沒有多余的法力維持障眼法了。
“你怎么樣?”我急忙扶住了他,擔(dān)心他會倒下。
“無妨。”他仔細(xì)看過我,見我沒有受傷,才放下心。
頭頂?shù)臑踉茲u漸散去,藍(lán)天佑見勢不妙,知道墨寒即使受傷。他也不會是對手,丟下一道傳送陣,消失在了原地。
墨寒挺拔的身子這才微微晃了晃。
我扶住他,他順勢抱住我,收起劍,飛身帶著我朝一個方向飛去:“我們回家!
“你的傷……”
“只要你平安,傷勢算什么!蹦驍嗔宋业脑。
“回去之后,我?guī)湍惘焸 蔽乙呀?jīng)學(xué)會了煉化?蓮的方法,我?guī)湍疅捇,他再吸收。還可以幫他節(jié)省些法力呢!
墨寒一口答應(yīng)了:“好,辛苦夫人了。”
他眼中似乎閃著滿足的笑意,我的腰不自覺酸了一下……
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?
回到綠城,墨寒沒有回我爸媽家,而是直接帶我去了我們在綠城作為婚房的別墅。
一進(jìn)屋,就聽到墨淵的驚訝與關(guān)切:“哥,你怎么傷的這么重?!”
“我沒事!蹦疇恐疫M(jìn)屋,墨淵對我投來鄙夷的眼神,我都受著了,畢竟是我害的墨寒受傷的。
“媽媽!”我聽到寶寶的聲音,應(yīng)了一聲,順著聲音望去,卻看見我的身體從樓上走了下來,眼角飛揚(yáng),一臉的不可一世。
那神情不像是單純被控制了身體,難道是那個女人趁機(jī)控制了我的身體?!
我緊張的抓緊了墨寒的手,見墨寒望著我的身體,冷冷道:“出去。”
我的身體不滿的嘟嘴,墨淵也無比嫌棄的說道:“不想死就出來!
我的身體又不滿的看向了墨淵,寶寶道:“二嬸你出去嘛。讓我媽媽回來好不好?”
二嬸?
我楞了一下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我身體里的是凌璇璣!
“讓我再呆兩天嘛!我都沒懷過孕,墨淵,讓我過過癮好不好?反正慕紫瞳也不是一點(diǎn)修為都沒有的活人,晚幾天回到身體里又不會有事!”凌璇璣不滿道。
墨淵示意她看了眼墨寒,墨寒冰著臉:“不行,出去!”
凌璇璣一臉的委屈。
“二嬸,等我出生了,我會去找你玩噠!睂殞毸坪踹在哄著凌璇璣,凌璇璣這才戀戀不舍的答應(yīng)了。
一道紅色的身影從我的身體背后竄出,墨寒上前接住我的身體,另一只手朝我一揮,我就感覺一股強(qiáng)大的吸力將我吸入了我的身體里。
再次睜眼的時候,我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,就倒在墨寒懷里。
檢查了一邊身體一切正常,寶寶也安然無恙,我欣喜的抱住了墨寒:“墨寒我回來了!”
“嗯。”墨寒將我扶好,寶寶也很開心。
“媽媽,我好擔(dān)心你!
“媽媽沒事,讓你擔(dān)心啦,不怕哈。”我摸著肚子,又能感受到寶寶的感覺真好!
“媽媽,我一定要快快長大保護(hù)你!”小屁孩仰著頭一臉認(rèn)真的說著。
我笑著答應(yīng)了:“好,真乖!”
“去修煉吧。”墨寒吩咐了一聲,寶寶很快就去修煉了。
墨淵看著墨寒那半透明的身子,深深的嘆了口氣:“你的傷……”
“幾日便可痊愈!蹦疽饽珳Y安心,又看向了凌璇璣:“這次多謝!
凌璇璣倒沒想到墨寒會跟她道謝,很是意外:“不客氣!沒事!下次慕紫瞳魂魄再不在了,墨寒你還可以找我!”
我怎么覺得她很希望我魂魄不在的樣子……
墨淵扶額:“好了,他們夫妻團(tuán)圓。再當(dāng)電燈泡我哥又要發(fā)脾氣了,走了走了!
他拉著戀戀不舍的凌璇璣離開,墨寒抄起我直接進(jìn)了墨玉。
將我撲倒在墨玉里,我擋住了他就要落下來的吻,問道:“凌璇璣怎么會在我的身體里?”
“懷著孩子,你的身體不能長時間沒有靈力或鬼氣。本來,隨便找一個人附身就可以保護(hù)孩子。但是,我不放心那道殘魂,擔(dān)心她可能趁機(jī)奪取了你的身體,便讓墨淵帶著凌璇璣過來了。凌璇璣法力不低,對付那殘魂綽綽有余!
墨寒說著拿開了我手,“別管這些了,你說好要給我療傷的!
他低頭輕吻,我這才明白過來,為什么回來的時候,我說給他療傷,他答應(yīng)的那么開心!
冥王大人你真的誤會我的意思了!
墨寒喪心病狂的給寶寶試了一個讓他睡了好幾天的昏睡咒,還美其名曰我?guī)退焸陂g,不希望被孩子打擾,不然會走火入魔。
你直接說你獸性大發(fā)你以為我會不懂嗎!
我爸媽在進(jìn)入失魂陣后的記憶都沒墨寒抹去了,等他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,我們又找了個影樓去重新拍結(jié)婚照。
這一回,墨寒仔仔細(xì)細(xì)檢查過影樓,確定沒有人做過手腳后,寸步不離的守著我。
我曾經(jīng)很擔(dān)心他是鬼,照片上會拍不出他的身子,但是墨寒讓我放心。
從內(nèi)景到外景,墨寒抱著我輕而易舉的做出一個個高難度動作,加上他帥氣的外表,讓影樓一大票人羨慕不已。
一起來拍結(jié)婚照的我媽,那叫一個開心。
一家五口人,還一起拍了個穿著婚紗的全家福,連昀之這只單身狗都給他換了身西裝,看起來還真帥氣!
拍完照,正在預(yù)約什么時候能來拿照片,墨寒直接吩咐星博曉去跑腿了。
我爸媽和昀之在休息室里等我卸妝,我換回自己的衣服過去的時候,就聽見我媽笑瞇瞇的跟我爸道:“你看看小冷對我們家瞳瞳多好,瞳瞳卸個妝,他都耐心的陪在旁邊。瞳瞳這輩子能找到這么個人。我總算是放心了!
我看到昀之撇了撇嘴,估計是在心里吐槽,我其實(shí)找了只鬼,而不是個人。
“丈母娘在夸你哦!”我踮起腳輕聲跟墨寒咬耳朵。
墨寒一臉理所當(dāng)然:“等夫人卸妝,應(yīng)該的!
“真乖!
他更加一本正經(jīng)了:“畢竟卸妝以后,脫衣服的事,為夫可以代勞!
流氓!
我瞪了他一眼,走進(jìn)了休息室:“爸,媽,回去吧!
“好咧!蔽覌審纳嘲l(fā)上站起來。
我爸回頭拿了什么遞給我:“瞳瞳,剛剛有個人送了封信過來,說是給你的!
“不過沒署名。”昀之補(bǔ)充了一句。
墨寒替我接過,確定沒什么陷進(jìn)后,遞給了我。
我好奇的拆開,里面只有一句話:你不是他心里的紫瞳,慕兒。
是藍(lán)天佑的字跡!
他還想提醒我,墨寒喚我慕兒而非紫瞳,是因為他心里獨(dú)一無二的紫瞳只有姬紫瞳一個!
這件原本被我選擇性遺忘的事,一下子在我腦海里炸開,讓我的心一下子沉悶了下去。
墨寒見我臉色不好。問道:“怎么了?”
我搖搖頭,收起了那封信。
他剛剛?cè)ソo我拿外套了,并沒有看到上面的內(nèi)容。
我穿上外套跟著我爸媽他們走出了影樓,心情卻越來越低落。
墨寒的確從一開始就沒有喊過我紫瞳。第一次喊我,是在冥宮的時候,我中了媚骨生香,他遲疑了一會兒,然后喊了我慕兒。
在這里之前,明明寧寧她們都喊我紫瞳。我跟我爸媽打電話的時候,他們都喊我瞳瞳。以墨寒的耳力肯定也都聽得見。
他是故意不喊我紫瞳的。
昀之和我爸媽也都問過他為什么要喊我慕兒,我一開始的也問過,墨寒都避而不談。
慕兒……
我姓慕非名慕,為什么要喊我慕兒呢……
他是為了他心里的那個真正的紫瞳嗎……
我不安的抬頭看向墨寒,正好對上他擔(dān)憂的眼神,我慌張的躲開了。
“慕兒?”墨寒擔(dān)憂的喊了我一聲,我聽著這兩個字,突然覺得有些刺耳,加快腳步想要躲開,墨寒卻追了上來。
“怎么了,慕兒?”
“別喊我慕兒!”我一個沒忍住,直接說出了心里的想法,看到墨寒愣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