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也入了水,將我拉到他身邊,我靠在了他厚實的胸膛前。抬頭,見他正專心想著什么。
“慕兒,”他喊了我一聲,思緒仍然有些飄遠:“你知道天之驕子的事嗎?”
我只知道這是一個褒義詞成語。
我搖了搖頭,墨寒抱著我,若有所思的靠在寒潭邊,緩緩道:“我記得,很久之前,似乎出了這么一個天之驕子,天道的寵兒!
“有多寵?出門就撿寶,重傷死不了,修煉跟坐火箭一樣飛漲的那種嗎?”我好奇的問著。
“差不多!
那不是玄幻小說里主角的待遇嗎!
“天道干嘛這么寵他?”我有點不服氣。
“也許是為了讓他成為人皇,也許只是為了給我和墨淵添堵!蹦馈
我不解:“天道干嘛要給你們添堵?”
“他無聊。嫉妒我和墨淵有實體,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!蹦f著似乎還抬頭朝天丟了一個炫耀的眼神。
我算是看出來了,天道和冥王不對付。
“那后來呢?”我問。
“死了吧。”墨寒不是很確定。
我還以為會有什么轟轟烈烈的大事發(fā)生,沒想到這么簡單:“不是說他被天道眷顧,有重傷死不了buff嗎?怎么死了?”
“天道也有力所不逮的時候,后來……似乎我殺了他!蹦f著抱著我往上一提,讓我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“不怕天道報復嘛?”我摟著他的脖子弱弱的問。
他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子:“我雖不是天,但天奈何不了我。是以,慕兒,無論發(fā)生什么都不要怕。我比護你周全!
真好,又被滿滿的幸;\罩了!
我幸福的往墨寒胸口一靠,察覺到他的手不安分的朝某些禁區(qū)移去,縮緊了身子就想要從水中起來,卻被墨寒一把抱回在了懷里。
“我們好久沒在水里做了!彼е叶涞吐暷剜业哪樢幌伦泳图t了。
“別,寶寶……”
“他在修煉,對外界暫時沒有感知。”墨寒的手已經(jīng)游走了起來。
我卻還是有點擔心:“不要了啦……萬一寶寶修煉結(jié)束了呢……”
“不會的。”他的嗓音很低。夾著被他竭力克制著的欲望。
“去床上吧……”
“我想在這里!蹦銎娴膱猿郑拔視p些,不驚動寶寶的!
他哄著我,威逼利誘下,我敗了。
寒潭的冰水與我火熱的身子相撞,再加上墨寒那始終沒有溫度的身子,更是仿佛有什么在我體內(nèi)喧囂一般。
一番繾綣過后,我渾身無力的倒在墨寒身上休息。他的手還不安分的在我背上來回滑動。
“慕兒,你真舒服!蹦侵业亩馆p聲呢喃著。
“是啊,媽媽肚子里好舒服!
我老臉正紅著,突然聽見寶寶說了這么一句,整個人都不好了!
我像是被觸電了一般,立刻推開墨寒和他保持了距離,看見墨寒也是臉色大變,顯然也沒想到會吵醒寶寶。
“你什么時候醒的?”我問寶寶。他可千萬不要看到之前發(fā)生的事!
“才醒噠!睂殞毸坪踹打了個哈欠。
墨寒的臉已經(jīng)?了:“怎么不在修煉?”
“剛剛修煉完!睂殞毢闷嬗痔煺娴挠謫,“爸爸,你在給媽媽擦背嗎?”
墨寒強行壓下臉上的窘迫,嚴肅的點了下頭:“嗯。”
還好寶寶年紀小,什么都不懂!
我已經(jīng)捂臉了,又聽寶寶道:“媽媽,為什么你的臉這么紅?”
“你看錯了!”我回答的又快又堅決。
夫妻兩個一起這么騙孩子真的好嗎!
寶寶有些迷茫,墨寒出聲拉走了他的注意力:“你該去修煉了。”
“爸爸。我才修煉完!睂殞毜。
“那睡會兒覺。”墨寒說著捻起一個昏睡咒,沒等寶寶回答,已經(jīng)打入了我的肚子里,寶寶很快便睡著了。
冥王大人,你這是惱羞成怒你造嗎?
寶寶睡去,房間里再次安靜了下來。我和墨寒一人一鬼尷尬的對視了一眼,看著墨寒臉上的囧意,我沒忍住笑出了聲來。
誰知,這似乎讓冥王大人更加羞惱了。
唰的一聲,他抱起我就從水中站了起來。
我一驚:“你干嘛?”
“寶寶至少要睡到明天下午。”他沒頭沒腦的回了這么一句。
“所以呢?”那又怎樣!
“你剛剛說去床上做的!蹦槐菊(jīng),表示都是我的錯,他完全無辜的。
“剛剛做過了!”我紅著臉壓低了聲音提醒道。
“那是水里,不是床上!蹦畯娬{(diào)了最后兩個字,“你說要在床上的。”
詭辯!
第二天我捂著腰醒來的時候,覺得我需要去學一個隨時叫醒寶寶的技能,省的墨寒像昨晚那樣獸性大發(fā)!
瞪了眼躺在旁邊的罪魁禍首,墨寒啄了我一口,伸手幫我力道適中的按著腰。
“別氣了。”他哄著我,我嘴巴翹的更高了。
他伸出另一只手到我面前,遞到了我嘴邊:“那再給你咬兩下解解氣?”
我才咬不動這只老鬼呢!
“你看,你昨晚咬的我都沒消掉!彼f著背過身來,給我看了看他的肩膀,上面的的確確有好幾排牙印,都是我昨晚咬的。
“不然,你再在這里咬幾口解氣?”他真誠的提議著。
我望著他冷峻的臉卻說出這樣的話來,一個沒忍住破功笑了。
他往我嘴邊一啄,給我施了個治愈術(shù),緩解了腰上的酸痛。
起床拾掇干凈后,我看見臥室旁的休息室里堆放著幾件童裝,真的跟我在雜志行剪下來的圖片一模一樣。
“墨寒,這些都是你縫的嗎?”我驚嘆了一聲。
“是煉!蹦m正不是縫。
孩子他爹,一樣的啦!
“真漂亮!”我展開一件戴帽子的小衣服。幾乎能想象得出寶寶以后穿上這衣服,我和墨寒帶他出去玩的景象了。
“墨寒,你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了!”我激動的親了他一口。
墨寒卻傲嬌了:“為夫也會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!
“是,墨寒你也是最好的丈夫,再親一口!”我踮起腳又啄了他一口,冥王大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由于昨晚鬼兵出現(xiàn),我慌忙叫墨寒出來幫忙的時候,他是中斷了煉器出來的。
現(xiàn)在,昀之已經(jīng)把我們帶回了藍家的別墅,墨寒知道外面安全,也沒出來,打算把那因為中斷而煉廢的掉東西處理一下。
我出去,將墨玉重新戴進了脖子里。下樓的時候,昀之和寧寧就在樓下下棋。
一邊吃著遲來的早飯,我一邊問他們:“學長呢?”
“師兄他出去了。他昨晚一夜沒睡,聯(lián)系了所有認識那冒牌貨的人。都沒有冒牌貨的蹤跡!标乐@然也對藍天佑粉轉(zhuǎn)?了。
我將昨晚從墨寒那里問到的情況告訴了昀之和寧寧。
寧寧從包里翻出來了一本書,遞給了我:“對了,紫瞳,小小昨晚撿到了本書,知道天佑哥是個假的時候,我太震驚,忘記給你看了!
我接過,翻了兩眼看看,都是寫什么符文陣法,我都看不懂,直接遞給了昀之這個專業(yè)人士。
只不過,我想到了另一件事,從包里找出來了在老板手上拿到的那一小張紙,一起遞給了昀之:“找找有沒有缺口,看看對不對應。”
昀之接過,沒一會兒,便驚喜了叫了我:“姐!對上了!”
我順著那里望去,果然缺口一絲不差。
昀之指著上面的古文字,一句句給我翻譯了,大致意思就是那些符文刻在小鬼身上,讓小鬼形成一種“聚”的格局,可以讓養(yǎng)小鬼的人發(fā)財。
但是一個地方的財富是一個穩(wěn)定的局面,一個人要發(fā)財,必然有一個人要失財。所以,刻上這樣符文的小鬼聚來的財,其實都是從別人那里偷來的。
我叫醒了窩在一邊抱著肚子呼呼大睡的小?雞:“小小,這書你在哪里撿到的?”
“屋頂上!毙⌒≌f起這個也很激動,拍著翅膀飛起來描述著:“就在那個畫著?鳳凰屋子的屋頂上!
我就是在那里看到的藍天佑!
“??不見后,那里有??的氣息,我以為??在那里,飛過去想找??,卻只看到了這本書!毙⌒∵說著。
我不懂,我和他們分開的時候,只有?霧來的時候。據(jù)說,當時所有人都被傳送去了其他的空間,只有寧寧這個普通人被留在了原地。
小小是用盡全力,用太陽神火燒光了那個空間后才出來的,之后她找到了寧寧,知道我不見了,主動要去找我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這本書。
墨寒也在原地和鬼兵激斗,他將鬼兵處理完后,費力找出來了昀之和藍景潤所在的兩個空間,以為我也在里面,突破進去找到他們后,卻沒發(fā)現(xiàn)我。
我所在的空間被藍天佑做過特別的隱藏手段,特別難找,墨寒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出來,突破進去打破了空間間的隔閡,救了我。
“那里怎么會有我的氣息?”我問小小。
小?雞歪著腦袋,飛到我肩膀上蹭了蹭我:“也不是??的氣息,就是有點像……都是鳳凰的氣息……??身上的鳳凰氣息很舒服噠!
我突然想起那一天在湯谷扶桑神殿上,二二指著我說我身上有羽族的氣息。
當時,墨寒說我是因此受傷才會有殘留氣息,二二也相信了。
“小小,我身上現(xiàn)在還有這樣的氣息嗎?”我問小小?匆娦?雞點了點頭,還一個勁的蹭著我。
“有啊有啊,還好舒服呢!”
凌璇璣說過那女人有只鳳凰的標志,難道是因為她附在我身上,我才有了羽族的氣息?
“小小,你能分辨出來,那氣息是我身上傳來的,還是附在我身上的魂魄散發(fā)出來的?”我又問。
小?雞從我肩頭滾落在我手上。不是很明白我的話。
“就是??的氣息啊……”她用力嗅了兩下,又有些苦惱:“不過好像的確還有別的氣息……也是鳳凰的氣息……”
這也就是說,我身上有兩道鳳凰氣息?
我有點亂,追問了小小,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能放棄。
還是先看這本書吧。
昀之不是很確定的問我:“這本書會不會是藍天佑落下的?”
十有八九是他!
要是沒猜錯的話,恐怕他還是殺老板的兇手!
我立刻吩咐道:“昀之,里面的內(nèi)容好好看看。找找他殺老板的原因!”
墨寒收拾好了煉廢的東西,也從墨玉里出來了。
我將書的事跟他說了,墨寒從昀之那里拿過了那本書,不知道施了什么法術(shù),就看見書上投影出一段影像來。
是老板的臥室,老板從床頭柜里拿出來這本書,正要放進他準備好的腰包里,身后突然多了一個人影,赫然便是藍天佑。
老板驚駭?shù)霓D(zhuǎn)過頭去,藍天佑讓他把書交出來,老板不肯,藍天佑便上前想要搶奪老板手上的書。
那一頁書角,就是那個時候被撕下來的。
藍天佑殺了老板,老板的魂魄從身體里飄出來,他順手驅(qū)散了老板的魂魄。
景象就放到這里,這本書是巫女留給老板的遺物。所以墨寒可以放出來老板死前的這一段畫面。
再多就沒有辦法了。
寧寧和昀之都看的愕然,墨寒翻開拿書看了幾眼,眼色微沉,道:“小道士母親身上的那只小鬼,恐怕才是他哥哥!
“什么?”昀之震驚。
我卻突然明白了。
那小鬼一定是被藍天佑殺了,所以他才對藍天佑有著咬牙切齒的恨意,對藍家的其他人卻都很好。
“那小鬼身上的是什么符咒?”昀之問。
“也是‘聚’。”墨寒將書丟還給了昀之,“他將自己和藍家的運勢綁定在一起了,那小鬼綁在那女人身上,也可以瞞過陰間。對陰間來說,藍家長子還活著,因此那畜生才能作為藍家長子生存下來!
見昀之看的出神,墨寒提醒了一聲:“后兩頁有解除之法!
“我馬上打電話給師兄!”昀之明白墨寒的意思,立刻去打電話通知藍景潤了。
“他把自己和藍家的運勢綁定在一起干什么?”我不懂。
“在陽間行走,他需要一個極好的身份做掩護。而身份越是有權(quán)勢,對他來說越是方便。他本身運勢極高,綁定一個家族,自然能將家族發(fā)展起來!蹦忉尩。
怪不得藍家這么多代人,都可以馳騁在政商兩界。
等等!這么說的話,藍天佑其實在藍家綁定了好多年了?!
我立刻找昀之要了上次在童家老宅發(fā)現(xiàn)的照片,指著上面問墨寒:“那這個是藍天佑嗎?”
墨寒看了眼,一貫謹慎的性格并沒有讓他馬上確認,只是道:“十有八九是!
他將照片從我手上抽走,嫌棄的丟回給了昀之:“我已經(jīng)通知墨淵派鬼去找他了。天上地下,一定找到他!”
然后干掉他!給寶寶報仇!
我就是這么一個殺伐果斷的好媽媽!
藍景潤很快回來了,代表藍天佑給我道了歉,又對墨寒表示了感謝,急匆匆買了回澤云城的機票,回去給他母親解除小鬼束縛了。
“這個活人,有點意思!蹦@然沒想到藍景潤特地趕回來就是為了給我們道歉和道謝。
藍景潤走的時候,我讓他把寧寧一起帶回去了,畢竟跟著我們還是不安全。順帶,我讓小小一起跟著回去保護寧寧了。
于是乎,我和墨寒的身邊,再次只剩下了昀之這只電燈泡。
“你該回去了!蹦@然想把這個電燈泡一起踢開。
昀之一臉真誠:“我要保護我姐和我小外甥!”
“他們有本座。”墨寒冷著臉。
“那我需要姐夫你的保護。”昀之無恥道。
看在姐夫兩個字上,墨寒同意了。
晚上的時候,墨淵來了,順帶去了趟清虛觀大殿,將那只南粵啞巴鬼也帶來了。
打入了一道法力進入小鬼的體內(nèi),讓小鬼靈智開化后,墨寒給他看了藍天佑的影像,小鬼當即就狂暴起來,揮舞著爪子想要去將藍天佑撕爛。
墨寒收了影像,小鬼這才慢慢安靜下來。
“是他殺了你主人?”墨淵問小鬼。
小鬼有點迷茫,思考了好一會兒,才咿咿呀呀道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為什么要攻擊他?”昀之問。
小鬼有些失落的低頭:“氣息……氣息很像……主人死了……”
我忽然想起第一次抓住這只小鬼的時候,昀之跟我說,小鬼之所以會暴走掀桌子,就是因為感受到了殺死他主人兇手的氣息。
照老板說的日子,那一天,似乎是我剛認識藍天佑沒多久,藍天佑主動來汽車站接我和寧寧,把我們送回學校的時候。
兇手,看來也是他了。
“哥,那巫女的身份我查到了。是不動苗寨里逃出去的人。”墨淵扒拉著半只火龍果道。
昀之驚訝了一下,問墨寒和墨淵:“不動苗寨,聽說那里鎮(zhèn)壓著地獄惡鬼,是嗎?”
“凌重事敗曾想逃往人間,通過不動苗寨放出了鬼兵!
“然后被我全部打回去了!”墨淵很牛氣的接了他哥的話。
昀之:“凌重是誰?”
我指向墨淵:“他老丈人!
昀之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墨淵白了我一眼:“本座遲早會休了凌璇璣!”
“可是你許諾說會讓人家當冥后噠!蔽倚ξ模瑓s被墨淵一句話打臉了。
“那我哥答應的!”
我立刻看向墨寒,墨寒略帶尷尬的干咳了一聲,一絲不茍道:“當年年少,少不知事!
“你上次怎么沒說是你答應的?”我問。
“我說了,還道歉了,你原諒我了!蹦嬲\的說著。
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,墨寒說允諾凌璇璣做冥后的時候,似乎沒帶主語。加上之前還在說墨淵被騙的事,我就以為是墨淵答應的。
最后我好像的確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怪不得凌璇璣一口一個我搶走了墨寒!
居然是這樣!
管他呢!
反正凌璇璣也是冥后了,坑了墨淵,我表示很開心。
“后來我知道冥后是什么了。我不會娶她!蹦是跟我解釋了一遍,似乎還有些怕我會生氣。
“沒事,讓墨淵娶就好了!反正他也是冥王,他老婆也是冥后!”我笑的格外燦爛,看到墨淵?掉的臉,更加開心了。
墨寒鄭重的點頭附和:“嗯,墨淵娶!
他說著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,頓了頓?聪蛄宋,又看向了墨淵,問:“我是不是找她退過婚?”
墨淵舉著西瓜汁的手一頓,無比堅定的說道:“沒有!”
呵呵,很明顯是說謊。
我和墨寒還有昀之都一言不發(fā)的看著墨淵,墨淵被盯著尷尬,不爽道:“看我干什么?本座的帥,本座知道!”
“不要臉!蔽液完乐惪谕。
墨寒道:“說實話。”
墨淵嘆了口氣,揮了一個昏睡咒讓昀之睡著了,又看向了我,眼神中帶了三分不忍。
我突然明白了:“是因為……那個女人?”
墨淵捂臉:“這不是我說的!”
看來我猜對了。
墨寒伸手握住了我的手,我想抽離,還是反手握緊了他的手:“都過去了,我知道!
上次已經(jīng)因為那女人跟墨寒鬧過了,墨寒也給了他的態(tài)度,我相信墨寒。
墨寒顯然已經(jīng)做好了我會使性子的準備,聽到我這么說,眼神亮了許多:“慕兒……”
“別秀恩愛!”
墨寒才開口,什么都還沒來得及說,墨淵一句話就已經(jīng)喊了出來。
墨寒抬手丟了一只空杯子砸過去,愣是抓著我的手把下面的話說完了:“慕兒,我定不負你的信任。”
“牙都要酸掉了!”墨淵假意捂著腮幫子,把昀之弄醒了。
昀之發(fā)表了一通讓他睡覺的不滿,就聽見寶寶天真的問:“舅舅為什么不要睡覺?睡覺很舒服噠,爸爸一直讓我多睡覺呢。”
傻孩子,你爸讓你睡覺只是為了方便他對你媽做禽獸之事……
好在倆熊弟弟都以為墨寒是為了讓寶寶更好的成長。
墨淵還沒跟寶寶說過話,一聽見寶寶開口,他樂了:“小侄子?來,看二叔這里!”
“二叔好!睂殞毺鹛鸬暮傲艘痪,墨淵眉開眼笑的,看得出他也很喜歡我們家寶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