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過齊明宇的款待和同意我們過來之后,我問道:“你們在這里找到什么鬼兵的線索嗎?”
齊明宇失望的搖了搖頭:“沒有,說起來,施老太太和屠五爺,也是為了這件事過來的!
我又看向另外的兩個人,施老太太道:“不止齊家這里有鬼兵,我們施家和屠家,也被童家的鬼兵攻擊了,損失了不少人手才打散了那東西!
屠五爺不快道:“說來也真他娘的奇怪,這些鬼兵虧跟傀儡一樣,說是鬼,但一點意識都沒有!我們家有個想收服鬼兵的后生,愣是被反噬了!”
“不過,我們還好沒遇上齊家那晚遇到的那個會復(fù)活的。不然的話,我們離綠城那么遠,沒有大人的幫助,還不知道怎么辦呢!”施老太太的語氣,帶著三分慶幸。
兩人的臉上不全是瓜分了童家的喜悅,還帶著不少的憂愁,想來是真的損失了不少人手。
昀之不客氣的咬著一只雞腿,一邊道:“那些鬼兵是直接從冥界死地處召喚上來的,應(yīng)付不過來也算是正常。我和我姐來這里,就是為了查童家為什么會有召喚陣法。”
聽到這話,三個養(yǎng)鬼師皆是一愣。
“大人不管嗎?”齊明宇遲疑了半天,還是謹慎的問道。
昀之看了眼我,見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替我回答了:“陽間事自然由陽間人來處理,就像咱們也不去管陰間事一樣,是不是?”
“原來如此!”齊明宇恍然大悟。
墨寒怎么說呢,這件事他還是有些在意的。但又不是特別在意。看到的時候收拾一下,看不到也不會一直追查下去。
這次來童家,還是因為昀之覺得這事蹊蹺,非要查下去。
吃過晚飯,齊明宇領(lǐng)我們?nèi)チ私o我們安排的房間。估計是敬重墨寒的身份,他給我們單獨安排了一個小院子。
昀之就住我和墨寒隔壁的屋子,這一點讓我很放心。
時間還早,昀之提議齊明宇帶我們參觀一下童家老宅,看看有沒有什么殘留的線索。
齊明宇自然是沒什么話可說,帶著我們轉(zhuǎn)了好大一圈。都沒找到什么線索。
正要回去,路過一面銅鏡的時候,我看到一道不屬于我們幾個人的人影一閃而過。
我立刻停下了腳步,再去看那銅鏡時,什么都沒有。
齊明宇見我望著那鏡子,解釋道:“那梳妝臺是原來童家人留下的,是舊東西了。我看有些年頭,東西也還不錯,就留了下來。慕小姐喜歡嗎?”
賭五毛,我要是說喜歡的話。他看在墨寒的面子上,一定會把這東西送我。
然而,我并不喜歡這種能讓我從中看到另一個身影的東西。
我搖搖頭:“不是喜歡,只是,我剛剛看到這里有個女人的身影閃過。”
昀之的臉色當即就嚴肅了起來:“那個女人?”
我遲疑著再次搖頭:“應(yīng)該不是!蹦桥顺霈F(xiàn)的位置應(yīng)該是在我的背后,或者我附近的地方。
而我剛剛看到的那道人影,是在鏡子里一閃而過,仿佛正好路過一般。
我解釋了,昀之讓我站到鏡子前,謹慎的換了個好幾個角度照鏡子。都沒再看出來什么。
“你別擔心了,應(yīng)該不是她。”我說出了我的想法,昀之仍舊有些懷疑。
童家老宅整座宅子都沉浸在濃重的陰氣之下,這梳妝臺放的年頭久了,自然而然也就沾上了陰氣,我也沒在意。
昀之思來想去,做了個雙保險,往銅鏡上貼了一張封印?符。要是這鏡子有問題,小鬼沖不破這張?符,要是厲鬼。這張?符也能應(yīng)付個一時半會兒。
“可以打開看看嗎?”我指著梳妝臺問齊明宇。
齊明宇點頭:“慕小姐請便。這宅子里,除了我們臥室里的東西,其他物件大多都是童家留下的。我們的人探查過了,都沒什么問題。不過他們法力淺薄,看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!
這齊六爺很會說話嘛,怪不得可以以一個分家人的身份,掌管齊家大小事務(wù)。
我打開了梳妝臺最上層的抽屜,里面有一套妝奩。妝奩鑲著金絲,盒身上鑲嵌著指甲大小的瑪瑙和寶石,做工精美,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我記得在童家老宅里逛了半天,都沒見過什么值錢的東西,那些應(yīng)該都被齊家搬走了。
這么珍貴的妝奩,照理來說,齊家不可能放過。
我回頭看了眼齊明宇,見他眼中過山閃過一抹驚訝,眼神飛快的從妝奩上移到了我身上。
“慕小姐喜歡嗎?”他笑問。
我怎么有一種他很希望我說喜歡,然后順勢將東西送給我的錯覺呢。
“不喜歡。”我道,看到他眼中果然失望了。
看來,他應(yīng)該是想通過和我拉關(guān)系,繼而拉攏墨寒。
冥王大人的身份果然非同凡響。
我伸手想要打開那妝奩,昀之一把攔下了我:“姐,等等!”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驅(qū)邪符,貼在了妝奩打開的縫隙上,屋里頓時響起了女人低聲哭泣的聲音。
我毛骨悚然的看向昀之,細細感應(yīng)著,卻感應(yīng)不出其他陰靈的陰氣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問昀之。
昀之盯著那妝奩,上面的?符已經(jīng)開始變?了,而女人的哭泣聲也慢慢低了下去。
“有陰靈附在這盒子上!标乐f著又是一張?符貼了上去。
前面那張?符已經(jīng)全部變?了,昀之將新貼上去的那張?符注入靈力后揭起,隨著口中低聲念著的咒語,一道細長的身影被他從妝奩扯了出來,最后沒入?符里。
齊明宇愕然:“怎么之前沒人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還有只鬼……”
我沒理他,那陰靈看起來沒什么攻擊力,我示意昀之把她放出來。
那是一道淡青色的身影,穿著清末民初的裝飾,看頭飾,應(yīng)該是一個小丫鬟。
“你是誰?”我問那丫鬟鬼。
丫鬟鬼以袖掩面低低啜泣了起來,剛剛的哭聲,就是她發(fā)出的。
我又問了幾句。那丫鬟鬼始終都是這樣哭著不回聲。
昀之嘆了口氣:“看來,這鬼的靈智不夠,問不出什么了!
他重新將丫鬟鬼壓進一張?符,等離開這里后,找個道觀送這陰靈去超度。
我則打開了那妝奩。
里面,有著一套紅寶石頭面,還有一只鳳頭釵。那金鳳凰做的栩栩如生,看的我下意識的就想要伸手去拿起那金釵。
這種感覺很怪異,我并沒有伸手,心里卻很想。
甚至,我都能想象到我坐在這梳妝臺前,從妝奩里將這只鳳頭釵拿出簪在自己頭上,還戴上了那紅寶石頭面。
銅鏡中倒映出我的臉來,我低頭拿起妝奩下層的唇脂,用指腹蘸了少許嫣紅色的胭脂,點涂在雙唇之上。
不對!
我心中突然警鈴大作,打斷了這詭異的想象!
剛剛想象中,我看到了銅鏡中倒映出來的那張臉,雖然很像,但那不是我的臉!
轉(zhuǎn)頭看身旁的昀之和齊明宇。他們都沒有異樣。
“昀之,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或者想到什么?”我問昀之。
昀之搖搖頭,我又問齊明宇,他也一臉茫然。
難道說,這只對我一個人有作用?
做了個深呼吸,我打開了妝奩的下一層,里面果然有一盒小圓盒裝的胭脂,跟我剛剛那詭異的想象中的一模一樣。
我打開胭脂盒,里面的胭脂已經(jīng)干掉了,但是仍然看得出這是嫣紅色。
這事有鬼!
將胭脂盒放回原處,我對昀之道:“給這里來個全套的驅(qū)邪!
昀之掏出幾張?符,一張張把里面的首飾和胭脂盒貼了,然而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
我不禁懷疑起了我的直覺。
“姐,你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嗎?”昀之問。
我點點頭,再次看向那銅鏡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總覺得銅鏡上倒映出來的臉,不是我的,而是之前在想象中看到的那個女人的。
等一下!
為什么銅鏡里只有我的臉?!
昀之和齊明宇就站在我身邊,為什么顯示不出他們!
我穩(wěn)下心神再次看向銅鏡,果然,里面只有我一個人的身影,而臉還是模糊的。
我不禁側(cè)目看向身邊的昀之和齊明宇,難道說一路走來,他們已經(jīng)被掉了包,還是怎樣?
趁著他們倆都在研究那妝奩里的東西,似乎還背著我交換了什么眼神。
我從口袋里拿出來了兩張昀之以前給我的?符,迅速貼在了他們倆背后。
要是兩個被鬼俯身或者是鬼變化的話,這?符立刻就會燒起來。
然而,我還沒看清?符的變化,?符才貼上去,昀之已經(jīng)一劍刺向了我。
我閃身躲過,身后卻被齊明宇控制住。昀之的劍一偏,刺上了我的心臟。
這兩個果然有問題!
我正要幻出長劍,突然感覺身子一輕,昀之抵在我心臟上的桃木劍一閃,刺入了我身旁的一道身影里。
一聲哀嚎,齊明宇說了聲“得罪了”,放開了我。
我漸漸意識到事情不對勁,轉(zhuǎn)頭朝昀之的劍身處看去,看見了一個蓬頭垢面的女鬼被昀之一劍穿心。
那鬼影很快消散了,昀之松了口氣,揭下了自己身上沒有變化的?符:“姐,姐夫不在,你這體質(zhì)真是被附身的毫無征兆,還好我發(fā)現(xiàn)的早!
他說著抖了抖手上的?符,“不過,下次貼我們的時候,記得往你身上也貼一張!鬼上你身,可比上我們身容易多了!”
純陰靈體,鬼上身就跟小偷進一間門都沒關(guān)的空屋子一樣簡單,我都好久沒想起來這個破體質(zhì)了!
我再次看向那面銅鏡,上面有了我們?nèi)齻人的身影。雖然臉依舊模糊著,不過倒影是真的。
“我剛剛在鏡子里看不到你們,就以為你們被附身了!蔽也缓靡馑嫉慕忉尩馈
“你被鬼附身了,自然就只能看到那只鬼看到的東西了;钊嗽阽R子里看不到法力低的陰靈,法力低的陰靈在鏡子里自然也看不到活人。”昀之耳提面命的教育著我。
這也不能怪我嘛……
畢竟我認識的鬼,大多都法力彪悍。比如說墨寒、墨淵,再比如?白無常、紅鬼和星博曉,都可以跟活人一樣曬太陽了……
“對了,齊先生,這里的東西怎么沒有搬走?”我問齊明宇。
齊明宇有些不好意思:“說來慚愧,我們之前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過這里還有一套妝奩!
“你們沒人打開看過這梳妝臺?”要知道,一個女人的梳妝臺可能比她的保險柜還值錢。
說起這個,齊明宇的臉上也多了三分疑惑:“打開過了,但是沒人上報過這里有東西,只有個臺上了年份的梳妝臺!
要是下面人沒有報上來的話,只有兩種可能。第一,是發(fā)現(xiàn)那人見東西貴重,想要私吞。但是。他想要悄悄帶走這么大的妝奩不可能,所以想放到以后再動手。
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套紅寶石頭面和鳳頭釵,尤其是鳳頭釵,他只要塞進口袋就可以帶走了!
對一個有私心的人來說,肯定是先昧下一樣是一樣,不會等到時候再一次拿的。
除非,是第二種可能,他來這里清點東西的時候,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套妝奩!
那么我們現(xiàn)在為什么能看到了?
我再次看向那妝奩。朝打出一道靈力,妝奩受損,被切下來一只角,看來不是幻覺。
我正奇怪著,那木質(zhì)的妝奩被切下來的那只角,內(nèi)側(cè)的顏色卻是血紅的。
“血色婚禮……”昀之愕然的吐出一個詞來。
見他仍然望著那妝奩,沒有說下去,我問道:“那是什么?”聽起來感覺很不吉利的樣子。
昀之一臉悲壯的望向我:“姐……我覺得我們?nèi)巧洗舐闊┝恕?br />
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,還是第一次露出這樣欲哭無淚的表情來。
周圍很安靜,安靜的詭異。我問道:“什么麻煩?”
“沒帶小小來的麻煩……”
我頓時感覺不大好,低頭的時候,眼角瞥過抽屜里那只被我削掉一只角的妝奩盒,血紅色的木質(zhì)材料上,竟然流出血來。
幾乎是同時,屋子里憑空唰唰唰的躥出來一溜煙令人膽寒的陰氣,一股讓人熟悉的膽寒。
“昀之……”我忐忑的開口,“那什么鬼婚禮,是不是和九個女人有關(guān)?”
“嗯……血色婚禮,所有的東西,都是由九個女人的冤魂煉制而成。每一樣?xùn)|西,都帶著九個女鬼的怨氣。姐,九為極數(shù)的事,你聽說過的吧……”
呵呵,我沒聽說過具體的,但是……我要是沒猜錯的話,我特么之前應(yīng)該在澤云城穿過一套血色婚禮上的喜服!
就是那套差點讓我死在藍家酒店里的喜服!
屋子里閃過慘綠色的滲人綠光,一只只穿著大紅喜服的女鬼猝然出現(xiàn)在了屋子里,正正好好九只。
我與昀之和齊明宇三個人背靠背,都警戒的望著圍著我們?nèi)齻人的女鬼。
九只女鬼都是七竅流血。眼中滿是怨恨,看我們的眼神,仿佛看在一頓從未享受過的美食。
屋子里的景象漸漸變了,頭頂?shù)娜展鉄粝,取而代之的是古時候屋子的橫梁。屋子的四角燃起綠色的冥火,隱隱約約照亮了些許。
不遠處,還有一張紫檀床,床邊坐著一個戴著蓋頭的新娘子,新娘子腿上盤窩著一只?貓,跟今天我們進鎮(zhèn)子里來的時候,那只碰瓷的?貓長得一模一樣。
“齊先生,問個事,你知道?靈神是什么嗎?”我不自覺想起了那老婆婆說的話。
“這是當?shù)氐囊环N說法,就是?貓,因為?貓有靈性,所以也稱之為?靈神。我也是來了這里才知道,要是不小心弄死了?貓,這邊的人都相信會遭報應(yīng)的!饼R明宇道。
那只貓是被怨魁附身才死的,算不到我頭上吧……
我正這么安慰自己,忽然聽見新娘子腿上的?貓尖銳的“喵”了一聲,霎時,飄蕩在邊上的九只女鬼伸出利爪齊刷刷朝我們沖來。
她們身上的陰氣已經(jīng)提升為鬼氣,九只一起來,我們絕不是對手,我第一時間就拿出簪子劃下了一道結(jié)界。
看著女鬼被結(jié)界擋住,昀之松了口氣。
我忙問他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他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不過,姐,別放心的太早,那妝奩是被九只女鬼的心頭血染紅的。照理來說,有這些簪子什么了。還應(yīng)該有一套用九只女鬼人皮做的喜服才對,一起燒了就行!”
當然,前提是得突破了九只女鬼,再把東西燒的干干凈凈。
昀之的眼神瞥向床上的新娘子,那里我能感應(yīng)出來一股鬼氣,但是,這股鬼氣好像是那只貓的。
而新娘子的身上,只是感應(yīng)道一股腐朽的氣息。
而她那件喜服上,也沒有絲毫怨氣,仿佛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。
等一下,那套喜服,怎么有點眼熟?似乎有點像那天我在酒店被迫穿上的?
我腦海里嗡的一聲,問昀之:“血色婚禮的禮服和首飾,是同一批九只女鬼,還是分批的九只女鬼?”
“分批,所以才麻煩!那首飾盒是九只女鬼,喜服又是另外的九只女鬼!還有那些紅燭,全是不一樣的九只女鬼!”昀之滿心厭惡道。
那,難道說,這里的那套喜服,就是之前丁玲害我時掉包的那套?
隨著昀之的話,屋子里漸漸又多出來了不少的鬼影,全是一批批出現(xiàn)的九只女鬼的模樣。不一會兒,原本就不怎么寬敞的屋子里,沾滿了直勾勾盯著我們的女鬼。
我被她們看的心里發(fā)毛,祭出了大殺器。
“墨寒——”
才喊完,墨寒便從墨玉里出來了。
我機警的往他身后一躲,墨寒拍了拍我的肩:“別怕!
我點頭,昀之也躲到了我身后:“姐夫靠你了!”
齊明宇不敢直接躲過來,滿是求救的看向墨寒:“大人,拜托你了!”
墨寒掃了眼屋子里的女鬼,女鬼們沒了意識不懂畏懼,紛紛朝我們這里出來。
一道極強的威壓從墨寒身上迸發(fā)出來,才靠近的女鬼又被掀翻了出去。墨寒抬手招出一團藍焰朝下丟下,頓時,整個屋子燃起了藍色的熊熊烈火。
女鬼們分分鐘被收拾了,那只?貓從新娘子的腿上跳下去想要逃走,墨寒一道鬼氣彈去,將?貓打成一道?煙,消散在了原地。
女鬼消失。藍焰漸漸退下。
那一直坐在床邊的新娘子驀然站起身來。
昀之想要動手,被墨寒攔下了。
我不解,之間那新娘子的身子往前走去,蓋頭卻落在了地上。
看到那張臉的時候,我一愣。那張臉,我剛剛在鏡子里看到過。
新娘子腳尖點地,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方式飄出了屋子。
墨寒牽著我跟上前去,昀之和齊明宇不明所以,也跟著一起去了。
新娘子繞過天井小院,繞過府中花園,走到后院的一口井處,直接跳了下去。
墨寒帶著我走到井口便,我不自覺的想起了上次墨淵帶著我跳井的事,輕聲問道:“不會要跳下去吧?”
墨寒頷首,打橫將我抱起:“別怕!比缓筇讼氯。
這是一口枯井,下落了好一會兒,我們才落地。
井下的空間很大,正對著井口的地方是一大灘的爛泥,而一邊走去,卻是青石板了。這里應(yīng)該被誰刻意修飾過。比清虛觀下面的那個山洞要高大上的多。
墨寒在那邊干凈的青石板上放下了我,沒一會兒,昀之和齊明宇騎著一只變大的紙鶴也飛了下來。
我身邊圍了幾團照明的藍焰,昀之圍過來,問我:“姐,你上次跳井的下面那個山洞,也長這樣嗎?”
我搖搖頭:“感覺,這邊的裝飾要好一些。那邊那個山洞,更像是天然形成后,被人直接拿來用的。這里。像是人工開挖的!
“那只女鬼引我們來這里干什么?”齊明宇打量著這里問道。顯然,他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過這個井下的世界。
“不知道!辈耪f完,我忽然聽見了一聲鐵鏈晃動的聲音。
我一愣,看向墨寒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墨寒的眼神一直落在黑暗中的一處。
他是鬼,不需要光亮也看得清那里的情況。那里超出了藍焰的照耀,我看不見,只能問他:“墨寒,那里有什么嗎?”
“嗯。”墨寒應(yīng)了一聲,看向了我,招了幾團藍焰飛過去。
看到那里畫面的時候,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