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紫瞳和慕昀之是吧?”那人語氣不善。
我當即就覺得事情不對勁,示意昀之過來后,開了免提。
“是我們,你是誰?”我問。
“不用知道我們是誰,你爸媽在我們手上!晚上9點前,你們姐弟單獨趕到綠城碼頭三十一號倉庫!不然,我們就撕票!不準報警!我們盯著你們!”男人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
昀之立刻就要沖出去,被我攔下了:“別莽撞!事情不對勁,他們怎么什么都不跟我們要,就要我們?nèi)ツ抢??br />
昀之也冷靜下來了,墨寒略一沉吟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:“也許,他們想要你們的命。”
我和昀之對視了一眼:“會是誰?”
墨寒搖了搖頭,握緊了我的手,寬慰道:“我在,別怕。”
現(xiàn)在是晚上7點多,有小白和墨寒在,大概一刻鐘就能趕到那里。
突然再次響了起來,是個陌生的號碼,我接通了。
“請問是慕紫瞳小姐嗎?”里面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,有點耳熟,但我一時沒聽出來。
“是我,你是誰?”我問。
“不知道慕小姐還記不記得我了,我是去原水鎮(zhèn)巴士上的齊明宇!
他這么一說我倒是聽出來了:“齊琳瑯的六哥?”
“正是!
我和墨寒對視了一眼,有點不解:“你打電話給我干什么?還有,你怎么知道我號碼的?”
齊明宇有些尷尬:“我托人查了一下慕小姐的號碼……”
我正要問他為什么要查我,他又忙道:“我沒有惡意!只是想要告訴慕小姐一聲。童家二世祖死的時候,慕小姐也在場,可能會牽連到慕小姐!
原來是為了這個,現(xiàn)在我沒心情扯這些:“這件事以后再說吧,我現(xiàn)在有急事,就這樣了,齊先生。”
換了鞋和昀之一起下樓,將小白變大,我和昀之翻了上了小白的背。
給小白指了路。它疾馳在天空中。我對墨寒道:“他們點明要我和昀之單獨過去,為了我爸媽的安全,我就先進墨玉里面吧!
墨寒頷首,同時道:“到地點后,讓小白和小小去找他們的下落!
小白很快就趕到了倉庫,讓它變小后,我囑咐道:“你們?nèi)フ椅野謰,要是找到了就先帶他們(nèi)グ踩牡胤,盡量別嚇著他們。小白守著他們。小小來給我們報信。小心些,別被人發(fā)現(xiàn)!
小白三個頭一起點頭,小小拍胸脯表示沒問題:“麻麻放心!”
墨寒囑咐了我一句小心,便進了墨玉。我和昀之對視一眼,順著倉庫的編號找到了三十一號倉庫。
還沒靠近,就察覺到那間倉庫里傳來濃重的陰氣。
“養(yǎng)鬼師。”墨寒在墨玉里對我道。
“童家?”我有點不確定。
墨寒眉頭微皺:“氣息很像!
那就一定是了!
我跟童家什么仇什么怨!居然連我爸媽都不放過!
墨寒給我們劃下了一道結(jié)界,這結(jié)界會隨著我們走動而移動,還很難被其他人看出來。
我和昀之踢開倉庫的大門,揣著不安的心。走了進去。
里面站著一連排的養(yǎng)鬼師,最中間,還坐著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老頭子,而簡慧,就坐在他腿上。
我頓時一陣惡心。
身后的倉庫大門被守門的養(yǎng)鬼師轟的關(guān)上,我和昀之對視了一眼,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,問老頭子:“我們姐弟來了,我爸媽呢?”
老頭子的小眼睛瞇成一條縫。冷笑了一聲:“倆小娃子擔子倒是大!單槍匹馬就敢來了!”
“少廢話!我們來了,把我爸媽放了!”昀之不快道。
老爺子冷哼一聲:“你們殺我兒子,我又怎么能放過你們的至親!”
“我什么時候殺你兒子了!”我震驚,“你給我查清楚!”
老爺子喊了幾個人的名字,有幾個缺胳膊斷腿的養(yǎng)鬼師從那一連排養(yǎng)鬼師中站出來。
老爺子指了指我,示意他們看向我:“少爺死的時候,這個女人是不是就在碧落黃泉?”
那些養(yǎng)鬼師們看了我一眼,齊齊答道:“是!”
想起齊明宇特地給我打的電話,我明白過來了,立刻解釋道:“我是去過碧落黃泉!但我可沒殺人!老頭子你看清楚,我跟你兒子無冤無仇的,他干嘛殺他!”
我又看向了那幾個養(yǎng)鬼師,“你們當時要是在現(xiàn)場的話,就應(yīng)該知道,是誰殺的人!混戰(zhàn)里,我非但沒跟你們童家動手,還差點被齊琳瑯的蛇咬了!是不是!”
估計是還記得墨寒對冥河蛇的一擊斃命,那些養(yǎng)鬼師們都坦然承認了。
老頭子的臉色卻不好:“你袖手旁觀!也該死!”
“你才該死!”我一口嗆回去,“自己兒子沒教好,出門惹事闖禍自食惡果了,還怪別人!別人都是你兒子親媽么?非得把他當祖宗供著!”
“臭丫頭,給我教訓(xùn)她!”老頭子臉都被氣白了。
離他最近的一個養(yǎng)鬼師抬腳便想向我走來,卻不料撞上了他看不見的結(jié)界,當即就愣在了原地。
“這、這是什么東西?”他一臉茫然的摸著他看不見的結(jié)界。
另一個養(yǎng)鬼師走上前來,也伸手在結(jié)界上摸了摸,一臉詫異。
忽然,他們碰觸到結(jié)界的地方,燃起了一小撮藍焰,燒的養(yǎng)鬼師們立刻撤了手。
我知道這是墨寒的警告。
老頭子不愧是領(lǐng)頭,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,他倒是知道。
“結(jié)界?”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我,“你一個普通人,先不說身上陰氣為什么那么重,為什么會畫這種高級結(jié)界!”
我冷笑一聲: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我一個普通人。我問你,你兒子死的時候。一群人養(yǎng)鬼師打架,我一個普通人沖上去找死嗎?”
老頭子被自己的話打臉了,臉色鐵?,指著我怒道:“給我拆了她的結(jié)界!不論什么方法,破除結(jié)界!給我狠狠教訓(xùn)這丫頭!”
“啪——”
話音未落,一記響亮的巴掌聲在倉庫里回蕩著,老頭子原本坐在舒適椅子上的身子仿佛被什么丟出去了一般,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墨寒從墨玉里出來站到我身前,眼神冰冷的看著那老頭子:“想教訓(xùn)我夫人?”
老頭子被摔的七葷八素,簡慧也被丟在一邊,看見墨寒,她往后退了幾步,沒敢去扶老頭子。
幾個不認識墨寒的養(yǎng)鬼師將老頭子扶了起來,老頭子捂著嘴,吐出一口血來,還帶著一顆牙。
心中一下子更加惱火。
“給我殺了他!”他指著冷墨寒一聲令下,當即就有養(yǎng)鬼師上前。
墨寒右手一揮,那些想要上前的養(yǎng)鬼師霎時就被掀翻出去老遠。
他抬手虛空握著什么。老頭子頓時面紅脖子粗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,仿佛想要親手掐死自己一般。
“救、救我……”老頭子艱難的說著。
我怕墨寒一個沖動下手重了,忙道:“那你快把我爸媽放了!”
老頭子立刻示意身邊的養(yǎng)鬼師,墨寒稍稍松了些手,讓老頭子說話。
“放……快去!放人!”老頭子道。
立刻就有養(yǎng)鬼師打電話去了,說了沒兩句,臉色不大好的回復(fù)道:“那邊說,闖進去了一只狗和鳥,慕小姐的父母跟著狗走了……我們損失慘重……”
看來小白和小小得手了!
我松了口氣,又問:“你們有沒有傷過我爸媽?”
老頭子急忙搖頭,簡慧突然出聲:“本來是要的,我攔住了……”
我不怎么相信她,簡慧忙道:“真的!不信你可以問你爸媽!當時他們也在!”
正說著,小小飛了進來,昀之道:“姐,我先去看看爸媽,電話聯(lián)系!
我知道他是去看爸媽有沒有傷到,順便確認下簡慧的話,囑咐了句小心,便放他跟小小走了。
老頭子仍舊被墨寒拿捏著,卻趁著昀之離開的時候,放出一條蛇來想要攻擊墨寒。
那蛇才要沖過來就被墨寒擊的粉碎,老頭子瞬間吐出一口血來。
“區(qū)區(qū)養(yǎng)鬼師,也敢在本座面前丟人現(xiàn)眼!”墨寒冷冷的看過他,又看過在場諸人,“御鬼術(shù)成型多年,本座一向不管。但如今,你們是太自以為是了!”
他松開手,老頭子的腳尖卻依舊踮著,仿佛被誰提著一樣。他的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,呼吸困難卻還不至死,格外的難受。
“所有鬼出來!”墨寒命令道。
霎時間,倉庫里的陰氣在更盛了,一道道鬼影憑空出現(xiàn)在倉庫中,將倉庫剩余的地方幾乎填滿。
這些鬼都是厲鬼及以上,兇神惡煞的,一看就知道都是狠角色,看的我寫心慌。
墨寒貼心的牽住我的手,走到了我身邊輕聲道:“別怕!
也是,有墨寒在,我慌什么。
握緊了他的手,墨寒瞥過在場的鬼,面無表情的開口:“本座,冷墨寒。”
陰靈們頓時發(fā)出驚訝聲,顯然他們都知道墨寒的名聲,但都不敢相信墨寒出現(xiàn)在了他們面前。
墨寒不管他們信不信:“今夜,本座還你們自由;刳そ,亦或滯留人間,都可。只一條,帶著這批活人的魂魄去一趟審判司!
墨寒這是兵不血刃的要干掉這里所有的養(yǎng)鬼師!
陰靈們面面相覷,養(yǎng)鬼師們都緊張了起來。
“別胡來,我們可是簽過契約的……你們不能殺我們!”一養(yǎng)鬼師喊道。
墨寒抬手召喚出?色的曼珠沙華,將花朵往空中一拋。?色的花朵旋轉(zhuǎn)著,淺色的?光落在陰靈和養(yǎng)鬼師們的身上,我聽到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。
“契約消失了!”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,陰靈們霎時興奮起來!
墨寒收回曼珠沙華,陰靈們敬畏又感激的望著他,齊齊跪了下去:“多謝冥王大人!”
養(yǎng)鬼師們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墨寒懶得管他們,只看向了那老頭子,和老頭子身邊那只更老的鬼。
這只陰靈似乎很討厭墨寒多管閑事的樣子。
墨寒多看了他一眼,露出了然的神色來:“活人為了長生不死,還真是不擇手段。”
我不解:“那只鬼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?”
“他死的時候,抓了不少怨鬼獻祭。用禁術(shù)直接將自己從低等死魂提升成了厲鬼,保留了生前的記憶!蹦。
“可還是死了啊……”我不解。
“但他仍可以留在這世間!蹦。
似乎有點明白了。鬼的壽命比人長很多,所以這個老頭子死前,將自己變成了有記憶的厲鬼,以這種方式活了下去。
可是,既然是這樣留戀人世的鬼,又怎么會去給養(yǎng)鬼師當鬼呢?
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,墨寒示意我再次看向那只鬼:“他是童家先祖!
我勒個去!
怪不得覺得老頭子和那只老頭子鬼的臉有種謎之相似呢!
怪不得他會不喜歡放了陰靈們的墨寒呢!
那老頭子鬼“咯咯”笑了兩聲,看著墨寒。眼神不善:“沒想到,我居然有幸能見到冥王!
墨寒沒理他,我覺得老頭子要說的話重點在后面。
果然,老頭子又道:“可是我聽說,冥王冷墨寒三千年前就失蹤了!你憑什么冒充他!”
居然敢說我們家墨寒是假的!
墨寒也懶得理他,一道鬼氣直接沖他打去,那老鬼沒能閃過,硬生生的挨了下來。
“現(xiàn)在知道了?”墨寒賞了他一個眼角,看了眼一邊的陰靈:“他是你們的了!
陰靈們再次歡呼。
老頭子鬼驚恐的叫出了聲:“不!我的功力決不能被他們吸食!不!我花了這么多年才把童家擺到現(xiàn)在的位置。不能!”
一道藍光閃過,墨寒給他下了個封口咒,整個世界都安靜了。
陰靈們當著墨寒的面不敢動手,卻不斷看向那只老鬼,眼中滿是覬覦與貪婪。
墨寒丟下一塊能讓陰靈們安然去審判司的木牌,牽著我走了。童家老頭子卻還跟在我們身后,被一路保持著掐脖子的姿勢,從地上拖到了倉庫外。
“恭送冥王大人!”陰靈們齊聲喊著。
墨寒離開倉庫,里面頓時沸騰起來。墨寒給那里下了個消音的結(jié)界,帶著我走了。
望著那還一直被拖在我們身后的老頭子,我不解:“干嘛要帶著他?”
“童家那么多冥河蛇不會全是從鬼界溜來人間的,他們應(yīng)該是找到了讓冥河蛇繁衍生長的方法。”
我不自覺腦補了一堆蛇盤在一起的情景,泛起了一生的雞皮疙瘩。
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,是昀之,我忙接通了:“爸媽怎么樣?”
昀之的語氣很沉重:“爸倒是沒事,媽被嚇到了!
“怎么了?是小白三個頭嚇到了嗎?”我忙問。
“不是,小白過去的時候是一個頭。是童家那群混蛋!他們弄了個蠆盆一樣的東西!要推爸媽下去喂蛇!把媽都嚇哭了!”昀之的語氣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過來把童家人揍一頓。
“那咬到?jīng)]?”我慌了。
“那倒沒有,簡慧說的是真的。她攔下了,估計是那天在工廠她得到教訓(xùn)了!标乐。
我松了口氣,問昀之要了地址,立刻過去了。
昀之把爸媽安置在了一家還營業(yè)的咖啡店里,我和墨寒趕到的時候,我媽的精神不大好。
看到我,一下子抱住我就哽咽了起來:“蛇……好多蛇……瞳瞳快跑!跑!瞳瞳跑!”
“媽……沒事了……沒蛇了……”我的眼圈一下子紅了,我爸和昀之也很難受。
墨寒傳音給我道:“我可以刪除他們這段的記憶,這樣就不會害怕了。”
“刪!”反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,我媽不記得了正好!
給昀之遞了個眼色,墨寒很快施了法。
趁著我爸媽昏迷過去的時候,我跟昀之將記憶刪除的事說了,順帶告訴他,童家那老頭子就在咖啡館后面的小巷子里。
昀之拿起桌上的瓷杯就沖出去了,我讓小白跟了上去,墨寒順帶還治好了我媽紅腫的雙眼。
看著我爸媽緊皺的眉頭終于松下,我如釋重負:“謝謝……”
“傻瓜,我們是夫妻!蹦畬捨康拿嗣业念^。
過了好一會兒,我爸媽迷迷糊糊醒來了,我扯謊今天帶他們出來喝咖啡了,墨寒順勢捏造了一個假的記憶給他們,我爸媽果然不記得那些事了。
昀之回來的時候,拳頭上有點傷,都只是擦破了點皮,還好。
我讓他和小小帶爸媽先回去了,我和墨寒則直接讓小白去找了那個蠆盆。
墨寒說,那應(yīng)該就是用來蓄養(yǎng)冥河蛇的地方。
是童家老頭子下令把我爸媽丟進去喂蛇的。我決定讓他親自下去嘗嘗那味道!
有什么沖我來,我身邊的人,決不能動!這是我的底線!
小白很快就憑著靈敏的嗅覺找到了那地方,看了眼那被昀之揍的只剩下半條命的老頭子,墨寒對我道:“里面都是蛇,你進墨玉里吧,我來解決!
我點點頭,進了墨玉。
墨寒來叫我出去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半小時之后了。
小白載著我們回去,倚在墨寒的身上,我說不出的疲憊與難過:“沒想到會牽連到我爸媽……”
我以身犯險不要緊,大不了打不過躲進墨玉里等墨寒來救我,我就是擔心有些人對付不了我,專挑我爸媽下手。
“我派鬼過來暗中保護他們。”墨寒道。
“謝謝……”我抱緊了墨寒,再亂的心,抱著他,也能踏實下來。
“傻瓜!蹦畬櫮绲谋Ьo了我,“我護你周全,自然也要護你的親人周全。”
回去之后,墨寒施法讓爸媽去睡覺了,我和昀之分析了一整晚,決定要把童家全部整垮。別說養(yǎng)鬼師當不了,正常產(chǎn)業(yè)也不給!
我給齊明宇打了個電話:“齊先生,不好意思這么晚了打擾你,不過,問一聲,有沒有興趣一起整垮童家?”
電話那頭的齊明宇一驚,忙問:“慕小姐是什么意思?”
“童家的精英養(yǎng)鬼師,今晚估計會折損的差不多,是你們齊家、屠家和施家興起的時候了!”我道。
齊明宇明顯還在震驚中,而且,還帶著一絲懷疑:“慕小姐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親眼見到的!你愛信不信,反正我也通知不到其他兩家。對了,整垮童家,除了養(yǎng)鬼師的資源,麻煩把他們家的普通產(chǎn)業(yè)也一起收拾了!一個子都別給他們留!”
一想到他們居然要把我爸媽推下蠆盆喂蛇。我就恨不得把童家一段段掰斷!
我掛斷了電話,齊明宇既然今天能來通知我提防童家,自然也不會對童家手軟。
我和昀之便打算隔岸觀火,看著童家當過街老鼠了。
然而,三天后,齊明宇給我打了電話:“慕小姐,請問你先生在嗎?”
應(yīng)該是找墨寒吧,我看了眼正在跟我爸下棋的墨寒,道:“在,怎么了?”
“童家這里有只棘手的青面鬼,我有個不情之請……希望先生能幫我們解決了此事!你放心,事成之后,必有重謝!”
“沒興趣!备裁春脰|西沒有,哪里需要他們的重謝。
“慕小姐,我們這里已經(jīng)折損了不少人手了……我們也是沒辦法,才敢來打擾你和先生……我們?nèi)叶疾皇沁@只鬼的對手……這鬼怪異著……不像是尋常的陰靈……”
我的腦海里,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童馳飛召喚的那只牛頭鬼。
童馳飛是被童家趕出去的,他的養(yǎng)鬼術(shù)也肯定師承童家。那。那召喚陣,會不會是童家流傳出去的?
而且,那召喚陣召喚的是冥界死地被封印著的鬼兵,冥界應(yīng)該禁止這種事的吧。
我想了想又想,問齊明宇要了地址,跟我爸媽扯了個謊,拉著墨寒出去了。
路上,我將齊明宇說的跟墨寒說了一遍。
墨寒道:“既然如此,便去看看吧。童家倒下之后。那三家掌權(quán),對岳父岳母,也是一層保障!
他竟然想到了這一層。
見周圍沒有人,墨寒打橫抱起我,快速朝一個方向飛去了。
那是童家名下的一個莊園,齊明宇說,他們被剩余的童家人騙了過去,然后童家人用一個古怪的陣法召喚出來了那只青面鬼。
墨寒很快便帶著我到了莊園,月色下,莊園里一片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