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見熟鬼。
小唯拖著長長的裙擺走到我身邊:“怎么不見墨寒大人?”
“他忙!蔽业。
“那還勞煩冥后大人轉(zhuǎn)告墨寒大人,小唯有要是稟告!
“什么事?”我順口問了一句。
小唯示意我看了眼周圍絡(luò)繹不絕的鬼,我會意,沒再問下去。
一旁的聞七殺氣沖天,正死死盯著小唯:“那個男人呢?”
小唯這才看了他一眼,眼神落到他胸前的木牌上,詫異了一下,問道:“哪個男人?”
“曹朋興那個王八蛋!”這一臉那個王八蛋辜負了我最愛的女人的表情是什么情況?
小唯手指拖著下巴思索了一下:“我店里這兩天就一個男人,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!
她說著轉(zhuǎn)身進了店,聞七立刻追了進去。
我和寧寧跟在后面,一進屋,撲面而來一股血腥味。我低頭捂鼻子,這才看見在門口的地方,畫著一道法陣。估計就是這道法陣,隔絕了店內(nèi)血腥味的外溢。
不然的話,血味飄散出去,鬼市上的鬼得沖過來把小唯的店拆了,找到這活人分吃了!
抬頭,就看到店里的墻上,一具男尸靠墻坐在地上,左胸膛錢還有一個碗口大的洞,正在流出暗紅色的血液。
聞七沖過去拎起了那具尸體,一看他的臉,罵道:“這王八蛋怎么死的?他的魂魄呢?”
“吃了!毙∥ㄌ蛄颂蜃齑,踩著妖嬈的貓步走到一邊的架子上,取下了一個盒子。
“他的心臟!”聞七立刻沖過去想要搶過來,小唯一個完美的轉(zhuǎn)身。閃過了他的搶奪,將盒子舉到了我面前:“這是我要孝敬冥后大人的!”
“我不要……”小唯你看看盒子的左下角還在滴血。
小唯嘆了口氣轉(zhuǎn)過身:“這花心男人的心啊,最好吃了……可惜冥后不吃……”
你慢慢吃……
聞七倒是聞言看向了我:“冥后大人,請把那顆心臟賜給屬下!”
“那是小唯的,你找她要!蹦銈冮_心就好,這種血淋淋的交易不要找我。
聞七去找小唯交涉了,小唯不同意,當(dāng)著他的面把心臟吃了下去。
小唯,說好做彼此的天使。你就給我看這么血腥的畫面?!
聞七一臉菜色的走了回來。
寧寧安慰道:“好歹小唯也幫芳姨報仇了嘛!”
“也是……”聞七覺得似乎還挺有道理的,一臉的菜色又消了不少。
小唯吃完了心臟走到我面前,我有些好奇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我不會是不知不覺又到了陰街吧。
小唯一臉苦惱:“還不是生意難做,只能來人間的鬼市擺擺攤了!
趁著寧寧和聞七都不注意,她悄悄塞給我了一個小圓珠,同時還不斷的朝我使眼色。
要是我沒猜錯的話,那應(yīng)該是她要我轉(zhuǎn)交給墨寒的,我點了點頭,不著痕跡的將東西放進了口袋。
正打算招呼了寧寧和聞七離去。一聲響亮的鑼聲突然從店鋪外傳來。
小唯臉色大變:“遭了!”
這畫面、這聲音,我怎么這么熟悉呢?
那滲人的鑼聲接連響起,我看向小唯,嘴角抽搐:“冥王冥后?”
小唯點頭。
寧寧咋舌:“紫瞳你不是冥后呢?”
“另一個……”
寧寧誤會是墨寒的冥后,一聽就炸了:“冥王大人還有其她女人?紫瞳你能忍?”
我無奈:“是墨淵……墨寒弟弟……”
“哦,那就好!睂帉幍涣恕
聞七和小唯的臉色都很菜,紛紛看向我,估計是都以為墨寒墨淵兩兄弟勢不兩立,現(xiàn)在他們和我站在一起。怕被墨淵看見了連鍋端。
我揮了揮手:“你們該干嘛干嘛,我在哪里墨淵又管不著!
小唯和聞七松了口氣,兩人走出了店鋪,和其他鬼一起跪在了街上。
看著那頂紅紗幔軟轎越飄越近,我覺得,我也許有見小唯必遇墨淵出行裝逼的屬性。
反正墨淵被他哥揍成豬頭的模樣我都見過,我也不怕他在這里裝逼,便打算和寧寧在店里靜靜的等著他的轎攆過去后,再和聞七一起離開鬼市。
然而。那頂軟轎卻和在陰街時一樣,停在了小唯的店前。
冷墨淵你故意的吧!
寧寧見過墨淵一回,倒也不是太期待這另一位冥王。但是,當(dāng)她看見軟轎里下來的身影時,拼命的看我,又看外面,又看我。
“紫瞳,你怎么在外面?不對!那只鬼怎么長的跟你一樣!”寧寧無比詫異。
我這才想起來,凌璇璣和我是同一張臉,給寧寧解釋了一番:“那是凌璇璣,墨淵的妻子,冥后。不過,至于臉的問題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和她一樣!
寧寧覺得不可思議。
隨即,我聽到了凌璇璣的聲音:“怎么還有活人?”
我背對著她,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寧寧,便問了跟在她身后進來的小唯。
小唯是個不講義氣的,以為墨寒不在,當(dāng)即就賣了我:“那是墨寒大人妻子帶來的活人。”
不用回頭我都可以看見凌璇璣那一臉生氣的表情。
“慕紫瞳!”凌璇璣大喊一聲。
我轉(zhuǎn)過身去,望著那張我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,勉強擠出一絲笑意:“好久不見!
要不是今天撞見,我都快忘了她了。瞥了眼上次在冥宮看見的傷口,只見凌璇璣脖子以下的皮膚已經(jīng)完全好了,怪不得大搖大擺的出了冥宮。
“怎么哪都能遇見你!”凌璇璣不快道。
“你以為我想看你么?”我同樣嫌棄道。
不過,這里只有她一個人,墨淵怎么不在?
也許是我看向屋外尋找墨淵的眼神被凌璇璣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愛吃醋的女鬼當(dāng)即就發(fā)作起來:“墨淵不在,你不要妄想勾引他了!”
“你真的想多了……”我只是覺得墨淵比凌璇璣理性的多,有他在,至少我和寧寧的安全不是問題。
然而自以為是的凌璇璣大人并不理我,反而是鬼鬼祟祟的打量了眼附近后,問:“墨寒不在嗎?”
這種時候當(dāng)然不在也說在啦!
“在!”我道。
凌璇璣獰笑一聲:“你撒謊!墨寒肯定不在!”
“他真的在……”我善意的提醒著她。
“他不在!我感應(yīng)不到他的鬼氣!”凌璇璣堅持。
那你還問我干什么!
忽然,她拍了拍手,兩只高大的牛頭鬼竄進屋內(nèi),站到了她身邊:“冥后大人有何吩咐!”
凌璇璣指著我大聲命令:“殺了她!魂飛魄散!”
牛頭鬼就要攻來,我將眉心的印記顯出。他們看見,一愣。
從紅鬼依舊是大統(tǒng)領(lǐng)就可以看出來,墨淵雖然繼任了冥王,但是,他并不猜忌冥宮里墨寒帶出來的那批人。
而那些人,至今仍對墨寒心懷敬畏。
“事先說好,你們要動手,后果自負。”我特意指了指眉心的紅色曼珠沙華。
“冥宮……墨淵居然把冥宮給你了!”
“是墨寒!”我糾正。
“我不管!冥宮是我的!誰都不許給!啊啊啊啊啊……”凌璇璣抓狂的尖叫著,屋里的人紛紛捂住了耳朵。
原本在我包里睡覺的小小被吵醒,帶著一股起床氣,化作憤怒的小鳥沖向凌璇璣,要把這個罪魁禍?zhǔn)谉苫覡a,我忙喊住了她:“小小回來!”
小小一個急剎車,撲騰著小肉翅憤憤看向了我:“??……”
我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把凌璇璣給燒了,招呼她回到我懷里抱著后,安撫了她:“乖哈!
小小撇撇嘴巴,打了個哈欠,蹭了蹭我臂膀。閉眼又睡了過去。
凌璇璣的尖叫聲在小小被我喊住的那一霎那就停了,現(xiàn)在一眼不眨的盯著我懷里的小小,滿是不可置信:“三足金烏!”
“哼唧!”小小翻了個身。
我嘆了口氣,看了眼那兩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牛頭鬼:“出去!
牛頭鬼們?nèi)绶甏笊,忙不迭出去了?br />
凌璇璣更是氣的直跺腳,一柄血色的長劍當(dāng)即就握在了手中:“反正墨寒不在,我殺了你再殺了他們,墨寒要查也查不到我身上!”
我將小小塞給寧寧,幻出長劍相迎,實在是想不明白凌璇璣為什么這么恨我!
兩人將小唯店里掛在墻上的人皮毀了不少,又從店里打到了店外。
凌璇璣的臉色越變越難看:“短短這點時間,你的實力怎么會提高了這么多!”
墨寒珍藏版雙修秘術(shù)你以為我會告訴你?
凌璇璣不知道是顧忌著墨寒,還是顧忌著我手上的無極玉簡,居然一直與我打成平手。
我看得出她的實力不止這些,卻總感覺她被什么限制著,出招間有些束手束腳。
她也注意到了這件事,反身退回到軟轎邊,揮劍指著我一聲令下:“殺了她!”
“你們敢!”我怒斥,眉心的印記顏色愈發(fā)濃烈,那些鬼見到這印記,沒一個敢上前,氣得凌璇璣直磨牙。
“沒用的東西!”她抬腳踢飛離她最近的一只鬼,見普通的招式傷不了我,抬手便招出了一團紅火在手上,對著我劈頭蓋臉的丟了過來。
那火焰的氣息我感應(yīng)的出,是和紅鬼擅長的紅蓮火一樣的。我的實力遠不到能仗劍擋火的地步,正想要躲進墨玉里避一避,突然一道強勁的陰風(fēng)在我身邊刮起,將那些火焰盡數(shù)吹回到了凌璇璣身上。
凌璇璣揮袖熄滅了她的紅蓮火,藍焰卻隨之而至,她躲閃開幾個,墨寒頎長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了我面前。
他側(cè)頭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,看向正在狼狽躲火的凌璇璣,冷冷道:“不長記性?”
“墨寒……”凌璇璣詫異,“我沒有……”
墨寒懶得聽她狡辯,沒等她說完,抬手一團藍焰便丟了過去,凌璇璣躲閃不及,被藍焰吞噬,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討?zhàn)垺?br />
我不止一次見識過墨寒藍焰的厲害,凌璇璣身上這把火,燒的雖然厲害,但是以她的修為,并不能傷到性命,仿佛墨寒有意留她一名,又想要給她教訓(xùn)一般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趕來的墨淵見到這副樣子,一臉的糟心。
見我在,不用問,他都能猜出來事情的經(jīng)過。握著折扇煩躁的站在凌璇璣面前,一臉的恨鐵不成鋼:“剛給你解禁足就出來給我惹事!這身皮不想要了,連修為都不想要了,是不是!”
凌璇璣痛苦的掙扎著,用盡全力握住了墨淵的衣擺:“救我……墨淵……”
墨淵冷哼一聲,沒有做聲。
凌璇璣的聲音戴上了哭腔:“救我……我不能死……你答應(yīng)了我父親……啊——”
她身上的火焰一瞬間加大了許多,又慢慢小了下去。
墨淵煩躁的看著她,最終還是嘆了口氣,看向了墨寒:“哥!
墨寒不做聲。
墨淵轉(zhuǎn)身看向倒在地上的凌璇璣,將右手的折扇丟到了左手上,右手單手結(jié)印聚集起一團經(jīng)常的鬼氣,拍在了凌璇璣身上,驅(qū)散了她身上的藍焰。
凌璇璣再次血肉模糊了。
墨寒伸手擋住了我的眼:“別看。”
我雖然看不見,還是能從陰氣的波動上察覺到,墨淵用法力將凌璇璣送回到了軟轎上。吩咐人將她送回冥宮。
周圍這一圈由于墨寒的威壓,已經(jīng)形成了一片結(jié)界,除了我們之外,誰都看不見里面的情形,只能看見冥后的軟轎離開了。
墨淵心累的走到我們身邊,對墨寒道:“哥,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?”
“輕點她不長記性!蹦淅涞馈
“她就不是那種會長記性的女人!”墨淵氣的磨牙。
這種豬隊友,墨淵是怎么忍到現(xiàn)在的?
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,語氣不善道:“你能不能去換張臉?”
我一聽不樂意了:“憑什么!”
“你換了臉……”
墨淵還沒說完。墨寒便不快的打斷了他:“慕兒絕不會為那女人去換掉自己的臉!”
墨淵看了他哥一眼,想說什么還是放棄了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我總覺得怪怪的。
他離去,墨寒制造出來的結(jié)界消失,鬼市上再度鬼山鬼海的飄蕩起來。
寧寧抱著小小過來,見墨寒在,就知道我沒事。
小唯和聞七都激動的見過了墨寒。
“墨寒大人,小唯有要是稟告!”小唯示意墨寒看了眼聞七和寧寧。
墨寒帶著我徑直走進了小唯的鋪子,小唯跟進來。反手設(shè)下了一道結(jié)界,擋住了外面的聞七、寧寧和寧寧懷里的小小。
“說!蹦疇恐业瓕π∥ǖ馈
“屬下探聽道,冥界死地封印松動頻繁,在附近游蕩的幾只鬼都說,看到了鳳凰虛影!毙∥嫔珖(yán)肅的報告著。
墨寒聽著瞥了眼她:“就這些?”
“還有一顆留影珠,記下了當(dāng)時的虛影,屬下給夫人轉(zhuǎn)交大人了!毙∥ㄕf著看向了我。
我急忙掏口袋,卻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空空如也,翻遍了外套的兩只口袋都沒找到,估計是剛剛和凌璇璣打斗的太入神,不知道掉在了哪里。
我欲哭無淚的看向了墨寒。
墨寒見我這樣,便已經(jīng)明白過來,寬慰道:“沒事!
他又看向小唯,“本座記下了。”
他這是在為我撐場子,省的因為我弄丟了那個什么留影珠,讓小唯覺得她的功勞也被我弄沒了。
他的手朝著小唯一指,小唯手中驀然多了什么東西。她驚訝的將手中多出來的紅色小旗幟拿起來,臉上又是激動又是欣喜:“尋魂幡……謝謝墨寒大人!謝謝大人!”
墨寒帶著我出去了。寧寧和自覺的繼而聞七一起跟在我和的后面,和我們拉開了一長段距離,還替我抱著小小,不讓她沖過來當(dāng)電燈泡。
想起小唯那開心的模樣,我有點好奇,問墨寒:“尋魂幡是什么?尋找魂魄的嗎?”
墨寒頷首:“不僅能尋找在世魂魄,還可以尋找轉(zhuǎn)世魂魄。”
我記得第一次在陰街和小唯見面的時候,小唯說,她那身皮可不換,換了,那個人就認不出了。
想來,她應(yīng)該是在等誰。
現(xiàn)在有了尋魂幡,她可以去找那人了。
回到正常世界,聞七去找芳姨了。墨寒施法讓小小睡著后,我讓寧寧呆她回家了。而我,則被墨寒拖回到了墨玉里。
又是一個大汗淋漓的夜晚……
第二天,在寧寧家吃早飯的時候,藍景潤趕過來了。
寧寧已經(jīng)給他發(fā)過我回來的消息了,他有些尷尬的沖我道:“抱歉,紫瞳,遇上過難纏的惡鬼,一直到昨天才解決完,來晚了。”
“沒事啊,我在這里也是翹課玩!蔽冶Q忻~拿下來之后,上課出勤率這種東西,老師就睜只眼閉只眼了。
至于寧寧,這是一個心電搭橋手術(shù)證明單和病假單隨時準(zhǔn)備著的姑娘——雖然她身體狀況好的一塌糊涂。
和生命相比。出勤率也都是浮云。
今天我和寧寧的原計劃是去爬山,現(xiàn)在藍景潤來了,帶上他一起去玩,正好還多了個苦力。
藍景潤對小小好奇了好久,最后覺得既然冥王都在,再奇怪的事,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。
一行人買好零食和水,去爬了附近的鳳棲山。
今天風(fēng)和日麗,微風(fēng)徐徐,也不是太熱,真是一個爬山的好日子,就連小小都興奮的飛來飛去。
爬到山頂?shù)臅r候,寧寧已經(jīng)氣喘吁吁了,藍景潤是練過的,倒不是顯得很累。我最驚訝的是我自己,居然連呼吸都沒怎么亂。
看來,和冥王大人的雙修,不僅僅提升了靈力,連體力都有了質(zhì)的飛躍。
要知道,我以前可是800米體育測試,抄近道都不能及格的人。
寧寧休息著,我和藍景潤開始準(zhǔn)備郊游的東西。說準(zhǔn)備,其實也沒什么,就是鋪一張桌布,然后把零食和水都拿出來。
當(dāng)然,在小小的強烈要求下,我把零食都堆到了她的身邊,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而小?雞,就在這座零食山上當(dāng)著她的女王。
三個人各自聊了會兒這幾天的經(jīng)歷,那晚,墨寒跟寧寧說過我的情況后,寧寧就告訴藍景潤了。
藍景潤知道我沒事,又接到了他師父的電話,說是有一家人撞鬼了,要他去處理下,他便走了。一直忙到昨天才結(jié)束,又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。
我有些不好意思:“學(xué)長,我沒事,讓你擔(dān)心了,不好意思。”
寧寧附和道:“就是,這可是冥王大人護著的女人,能有什么事!”
藍景潤的眼神似乎暗淡了一下,并沒說什么。
聊了沒一會兒,藍景潤突然望著一個方向出神,我順著他的眼神望去,那里站著一個人正在寫生。
“好像是我哥,我去看看。”藍景潤起身,走到那男子身旁,兩人交談了一會兒,藍景潤帶著那男子過來了。
“介紹一下,我哥,藍天佑!彼{景潤笑著幫我們互相介紹了。
他看起來比藍景潤大幾歲,穿著一身純白色的休閑服。畫板夾在手臂件,另一只手上還握著幾只畫筆。
我們相互打過了招呼,給藍天佑挪了點地方讓他坐下。
瞥過他側(cè)臉的一瞬間,我忽然覺得他有些眼熟。同時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總覺得藍天佑看我的眼神,帶著一股子奇怪的探究。
“紫瞳?冒昧問一下,是因為你的瞳孔是紫的,所以叫紫瞳嗎?可是我看見的可是兩顆?寶石一般的眸子!彼{天佑笑著問我。還恭維了一句。
他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,寧寧對他的印象似乎不錯,噼里啪啦把那天晚上我被附身時出現(xiàn)紫眸的事情全說了。
藍天佑流露出抱歉的神色來:“對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想讓你想起那些不快的經(jīng)歷的……”
“沒什么,反正過去了,我也沒事!蔽矣譀]那么矯情,總是抓著過去的事不放。
藍天佑溫和的笑著。
他是一個很健談的人,基本上問什么,他都會說。
從和他的談話中,我和寧寧得知,原來藍景潤家里還是有家族公司的,藍天佑現(xiàn)在就是家族公司的負責(zé)人,俗稱藍氏總裁,或者澤云城第一鉆石王老五。
——當(dāng)然,他的年紀(jì)不到三十,并沒有達到王老五級別。
我們這里有寧寧這個話嘮,加上他弟弟藍景潤,也不怕冷場。我就負責(zé)偶爾應(yīng)和兩聲,時不時的喂小小吃兩口零食,然后聽他們聊天。
寧寧是個見色忘友的,跟藍天佑談著就完全忘了我。反倒是藍天佑,見我偶爾搭話,還一直想要帶著我一起聊天。
他眼中那股探究的神色,也似乎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