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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火熱的感覺幾乎要將我撕裂,我倒在地上,看見地上都因?yàn)槲业呐鲇|而被燙的冒出白煙來。

  可是衣服卻完好的穿在身上,仿佛這股熱量并不會傷到我自己的東西。

  周身不知怎么了,漸漸燃起橘黃色的明火,女鬼被嚇的后退,火焰卻跟著她后退。

  以我為中心,半徑兩三米內(nèi),全部燃起了熊熊烈火。

  我站在烈火中間,除了身體里血脈滾燙帶來的難受外,卻毫發(fā)未損。

  女鬼卻比我難受的多,哀嚎聲、示弱聲、求救聲,一聲響過一聲,火勢卻只增不減。

  怕那明火傷到她,她更是躲在我的身體里不敢出去。

  可是,我體內(nèi)那滾燙的血液,也讓她不好受。

  終于,在層疊的哀嚎中,我察覺到體內(nèi)涌進(jìn)了一股陌生的力量,將女鬼從我身體里踢了出去。

  然后那股陌生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侵占了我身體的每個角落。

  你妹!

  當(dāng)我的身體是公交車么!想上就上!

  只是,那股火熱的感覺卻慢慢平息了下去。

  我依舊站在在火焰中央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我仿佛聽到了一聲高亢的鳥鳴,眼前似乎閃過一道華麗的虛影,劃破虛空,飛向天際。

  我剛想看清,那道虛影便消失了夜空中。

  我抬起手,做了幾個手勢單手結(jié)印,周身的烈火便慢慢退了下去。

  我緩緩走出火焰,蔑視的看過那女鬼。

  那女鬼的身子已經(jīng)變成了半透明。修為所剩無幾,忌憚的望著我。

  我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她咬破的傷口,看到手指上沾著的血滴,眉頭不快的一皺,眼中則閃過不屑。

  “真是沒用!”我怎么覺得這話,我是在說我自己?

  女鬼的神情更加震驚,繼而變得驚恐,轉(zhuǎn)身便想要逃走,卻被我卷起了一道凌風(fēng)撲回了原地。

  “動了我東西的,都得死!蔽疑袂橘瓢恋膩G出這句話。冷冷望著她,仿佛望著一只螻蟻。

  女鬼想要討?zhàn)垼挷懦鍪,一團(tuán)橘黃色的明火便從我掌心丟出,燒在了那女鬼身上。

  慘烈的哀嚎下,女鬼魂飛魄散。

  我卻是冷然一笑。

  咦?我怎么變得這么厲害和殘忍了?

  我覺得怪異,想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掌心,卻發(fā)現(xiàn)動不了。

  我猛然意識到一件事!

  我的身子又被另一股力量控制了!

  這股力量比女鬼厲害太多了,居然在控制我身體的同時,同化我的思想。

  要不是剛剛想抬起自己的手看看。卻發(fā)現(xiàn)做不到,我的思想都差點(diǎn)要被這股力量融合。

  心中有了戒備,我再次細(xì)細(xì)感應(yīng)起這股力量來。

  這股力量分布在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,還在不斷的侵蝕著我的魂魄。

  我不會使用魂魄的力量,心里有些發(fā)慌。

  寧寧好奇的走上前:“紫瞳,你好厲害哦!大火都燒不到你!冥王大人教了你什么厲害的法術(shù)嗎?”

  聽見冥王大人四個字,我察覺到這股力量控制著的身體,心跳快了兩秒。

  喵了個咪,又來了個想跟我搶老公的小婊砸么!

  “我”還沒來得及回答,寧寧望著我。更加驚訝:“紫瞳,你眼睛怎么變成紫色了!”

  我一愣。

  聽我媽說,我出生的時候,瞳孔是紫色的。當(dāng)時,我爸媽都以為我是生了什么病,急的一塌糊涂。

  醫(yī)生檢查下來,發(fā)現(xiàn)我可能是個盲嬰。

  我爸媽心里那叫一個難受,后來才決定再要一個孩子,將來等他們不在了,也好有親人照顧我。

  隨著我長大。也的確印證了醫(yī)生的猜想,我看不見任何東西。

  大概兩三歲的時候,昀之出生沒多久,我的瞳孔慢慢變成了正常的顏色,也慢慢看得見東西,變得和正常孩子一樣了。

  這可把我爸媽樂壞了。

  然而,我不再是殘疾兒童,昀之就算是超生了,需要交超生費(fèi)了。我爸媽卻毫不在意,高高興興去計生辦交了昀之超生的罰款,抱著倆孩子笑了一整晚。

  至于我的名字,是爺爺取的,當(dāng)然,原因是我出生時,眼眸是紫色。

  據(jù)說,爺爺當(dāng)時是這么想的——以暴制暴。

  既然是我紫色的瞳孔讓我看不見東西,那我就叫這個名字,煩死那對讓我看不見東西的紫色瞳孔。

  爺爺你真是個簡單粗暴的老人家!

  不過,隨著我長大,我媽每年都帶我去眼科檢查,我的視力都正常,這件事就不怎么提起了。

  剛剛要不是寧寧說出來,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。

  可是,為什么我現(xiàn)在瞳孔變成了紫色,還看得見東西?

  而且,紫色的眼眸,這濃濃的瑪麗蘇即視感是怎么回事?

  藍(lán)景潤聞言走過來,盯著我打量了會兒,略帶詫異:“真的變色了……”

  寧寧怕我眼睛有問題,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:“紫瞳,看東西沒問題吧?”

  “我”沖寧寧微微一笑:“沒問題!

  沒問題你個頭!

  問你了么!

  我才是紫瞳!

  寧寧望著我發(fā)了會呆,拉著藍(lán)景潤慢慢的往后退了幾步,心有余悸的輕聲問他:“學(xué)長,紫瞳這回沒被附身吧?”

  藍(lán)景潤搖搖頭:“我看不出她身上還有其他陰靈的氣息,應(yīng)該沒!

  “可是我還是感覺她好奇怪,她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么笑,看的我心里發(fā)毛……”寧寧嘟囔著。

  好姑娘!

  平時果然沒白疼你!

  快幫我一起把這個搶了我身體還想跟我搶老公的小婊砸弄出來!

  藍(lán)景潤聽見,對我也起了三分戒心:“那咱們再看看!

  正說著,一股熟悉的寒意涌來,我心中一喜。

  墨寒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一邊。我察覺到那股力量內(nèi)斂了很多,似乎是想要竭力隱藏起自己的氣息。

  墨寒快步朝我走來,“我”笑著撲上去抱住了他。

  小婊砸!!

  那是我老公。

  你抱什么抱。!

  不要臉!。。

  墨寒本能的回抱了一下我,幫我將脖子上和手上的傷口治好了。

  “誰干的?”他冷冷問。

  “已經(jīng)不要緊了!薄拔摇毙Φ。

  寧寧則趁機(jī)把我的瞳孔變色的消息告訴了他。

  墨寒松開我的身子,看著我的眼眸,又看向了寧寧。

  “黑的!彼f。

  寧寧一愣,走到我們身邊,望著我的瞳孔,“咦”了一聲:“剛剛還是紫色的呢!景潤道長也看見了!”

  藍(lán)景潤點(diǎn)頭說是,還附帶說上了那滿地忽然出現(xiàn)又忽然消失的火焰。

  墨寒眉頭微蹙,仔細(xì)打量著我,忽而捏住了我的下巴。

  “滾出來!”他冷聲道。

  墨寒!

  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看出來的!

  可是這個小婊砸太會裝了,居然流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,含情脈脈的望著墨寒:“墨寒……是我……”

  墨寒的眉頭蹙的更緊了:“我不喜歡她有任何不開心的表情,滾出來,饒你不死!”

  小婊砸更加委屈了:“墨寒……是我……我沒有被附身……”

  你當(dāng)然沒被附身!

  你是附身的那個!

  墨寒捏著我下巴的手捏的更緊了,然而看見我因?yàn)樘弁炊櫰鸬拿碱^,他又不舍得傷到我,松掉了不少力道。

  淡淡的寒意從他身上傳來,漸漸包裹住了我的全身。試圖想要入侵進(jìn)我的身體。

  “我”受不了,擠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來:“墨寒……好冷……真的好冷……我是活人……受不了你的寒氣的……墨寒……”

  墨寒低頭,湊到我耳邊輕聲呢喃,聲音卻冰冷至極:“慕兒從不畏懼我的寒意!

  我感覺那小婊砸震驚了一下,心神似乎有了一瞬的恍惚,我急忙趁著這個空檔,將自己恢復(fù)了些許的靈力攻入她力量薄弱的地方。

  果然,她發(fā)出吃痛的聲音,對我的身體控制一瞬間減弱了許多,我立刻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。

  遍布周身的陌生力量如潮水般退去,紛紛朝我上身涌來。

  我心中怪異,正要調(diào)用靈力去阻擋,那股力量卻出奇的大,沖破了我的靈力屏障,如高壓水槍般涌進(jìn)了我的眼睛。

  雙眼傳來劇痛,眼睛仿佛要被生挖出來一般。我吃痛忍不住捂住眼睛,雙眼處的疼痛卻又向眉心涌去。

  從那邊可以直接攻擊到魂魄,我受不了這股力量,直接昏死了過去。

  恍惚間,我似乎又看到了墨寒的身影。

  夕陽西下,我走在鄉(xiāng)間的小路上,看到墨寒就站在一座新墳前,神情漠然的望著天邊的云卷云舒。

  我走上前,提醒道:“天快黑了,拜祭親友下次還是清晨來吧。夜晚,這一塊不太平!

  墨寒這才看了我一眼,什么都沒說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
  “真是一個怪人!蔽仪浦谋秤安粷M的嘟囔了一句。

  畫面一轉(zhuǎn),似乎已經(jīng)是我和墨寒相識多年后的情景。

  他一個人站在江邊,怒江咆哮,卷起千重浪,卻始終打不濕他的衣擺。

  我拎著食盒上前,走到他身邊:“飯做好了,吃飯吧。”

  他卻看都沒有看一眼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
  天漸漸冷了下來,茅草屋外飄起了鵝毛大雪。

  我穿上新得來的狐裘,拿起一邊的另一件墨狐裘大氅,推門而出。

  打著傘,冒雪走到山中的鬼王廟里,看見墨寒就一個人站在窗邊賞雪。

  我捧著大氅上前:“我給你做了件大氅,這天寒地凍的,狐裘穿著正暖和!

  他無動于衷。

  我展開手中的墨狐裘,墊腳披在了他的身上。

  墨寒的神情這才有了輕微的變動。

  他側(cè)過頭看向我,打量了我兩眼,又漠然的移開了視線。

  “本座不需要!彼_離開,信步走入廟外的漫天大雪中。

  他身上還沒來得及系上的狐裘就那么落在了地上,門外銀裝素裹下,他的身形形成唯一的墨色。

  北風(fēng)呼嘯著,一如我冰涼的心。

  三幅畫面,三種感覺,卻都是我從未見過的墨寒。

  他那么冷漠,像極了冥宮深處高高在上,不懂人間有情的冥王。

  他真的是墨寒么?

  我有些迷茫,心里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。

  很奇怪,明明被這樣冷漠的墨寒傷到了,心間卻有著另一種相反,卻無法言明、解釋不清的感覺。

  眼前的黑暗散去,再次浮現(xiàn)出一幅畫面。我打量了兩眼,這里似乎就是我和墨寒在別墅的臥室。

  我轉(zhuǎn)身,果然看見背后的床上,躺著我自己和墨寒。

  床上的我還處在熟睡中,墨寒單手支頭,另一只手擁著床上的我。

  這應(yīng)該是過去的記憶,墨寒看不見我。我走上前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視線一直都定格在我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。

  而手腕上,正好戴著無極玉簡幻化的玉鐲。

  墨寒擁著我的那只手輕輕摩挲著玉鐲,神情專注,若有所思。

  每個我睡著的夜晚,他都是這樣看著無極玉簡嗎?

  無極玉簡,究竟有什么秘密?

  不知道過了多久。我昏昏沉沉醒來,眼前一片黑暗,什么都看不清。

  天黑了啊……

  身下很柔軟,應(yīng)該是在床上,身上還蓋著一條被子。我撐起身子,聽見墨寒的聲音。

  “慕兒。”

  臉上傳來一陣冰涼,是墨寒的手。

  我握住他的手,他抱住了我。

  “沒事了!彼参课。

  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明白已經(jīng)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。

  能隨心所欲控制自己身體的感覺真好!

  蹭了蹭他,我道:“墨寒。開燈吧,太黑了,我看不見!

  他是鬼不需要光亮也能看清,我可不行。

  懷中墨寒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,沒有像往常一樣起身去開燈。

  我察覺到他松開了一只抱著我的手,面前似乎有很微弱的風(fēng)傳來,似乎是有誰在我前面擺手扇風(fēng)。

  “慕兒。”墨寒又喚我。

  我不解:“嗯?怎么了?快開燈嘛,我看不見!

  一道陰氣從墨寒手邊飛向墻上,我聽到墻上的開關(guān)發(fā)出了一個聲響,可是眼前還是一片黑暗。

  這是墨寒開關(guān)燈經(jīng)常做的事。他不想自己起身,有時就用陰氣去按開關(guān)。

  我還是什么都看不見,不由得有些奇怪:“停電了嗎?”我問墨寒。

  墨寒頓了頓,緊緊抱緊了我:“我在。”

  我知道他在安慰我,笑道:“沒事啦,我不怕黑的。而且,不還有你嘛!”

  他輕盈的吻落在我頸邊,然后松開我。雙眼處傳來冰涼的酥麻感,很像墨寒平時給我療傷時的感覺。

  我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  “墨寒……我的眼睛……怎么了?”

  “沒有外傷!蹦坪蹩桃獗荛_了什么。

  “那內(nèi)傷呢?”我又問。

  墨寒頓了頓,才道:“也沒診出!

  我沉默,有種不好的猜想在我的心頭縈繞。

  雙眼處的酥麻感一直在持續(xù),我抓緊了墨寒的手:“墨寒……外面……是不是很亮?”

  “別瞎想!蹦馈

  可是我知道我猜的一定沒錯!

  我瞎了……

  不對,平時無論我受傷多嚴(yán)重,墨寒都可以幫我治好,這一次,怎么雙眼處的酥麻感持續(xù)了這么久,還是看不見。

  我緊緊抓住了墨寒的手:“墨寒……你跟我說實(shí)話,我的眼睛,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
  墨寒沉默了會兒,不忍道:“魂魄受損!

  活人的魂魄與人死后形成的死魂不一樣。死魂有了法力,便成了鬼。

  無論是死魂還是鬼,即使受到傷害,墨寒都能治愈。

  活人受傷,他也能治愈。

  唯獨(dú)活人魂魄上的傷,要他全盛時期才能治愈。

  我想起自己暈倒前雙眼傳來的劇痛,想來應(yīng)該是那個小婊砸趁機(jī)傷的我!

  心里狠狠罵了那個小婊砸一頓!

  只是,再大的憤怒,也抵不住心底的難過。

  “我會治好你!蹦畵徇^我的頭,將我擁進(jìn)懷里:“別怕!

  怕什么呢,我出生的時候,就被下過定論,是個瞎子的。

  抱著墨寒,我斷斷續(xù)續(xù)將出生時紫色眼眸的事告訴了他:“對了……我的眼睛,現(xiàn)在是什么顏色?”

  “紫色!蹦萌ノ已劢堑臏I痕,“我不會讓你看不見!

  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一邊說著我不怕,一邊還是不爭氣的哭了。

  我害怕,真的很害怕。害怕永遠(yuǎn)都看不見墨寒的臉,害怕我爸媽知道后,不知道會多難受。

  還有我弟,我還等著看他被春伊大學(xué)錄取的。

  “不怕,有我!蹦参恐,“天亮之后,我們就去湯谷!

  “湯谷?那是什么地方?”這個名字似乎有點(diǎn)耳熟。

  “日出之地!蹦,他冰涼的手再次撫過我的臉頰,擦去了臉上的淚痕:“扶桑神殿后山內(nèi)有一汪靈泉,可以用來溫養(yǎng)魂魄,治好你的傷!

  聽墨寒這么一說,我猛然記起來了。

  日出湯谷。是謂清晨;至于虞淵,是謂黃昏。

  湯谷,正好是太陽居住的地方!

  墨寒是鬼,至陰的鬼,怎么能去至陽之地湯谷!

  我搖頭:“不行……你是鬼,不能去那里……”

  墨寒摸了摸我的頭:“傻瓜,有什么不能去的,治好你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!

  “可你是鬼,平時曬曬太陽就算了,現(xiàn)在去太陽老巢,不是去踢館子么!你修為還沒全部恢復(fù),不能去!

  他抱緊了我,打斷了我的話:“你的眼睛重要。”

  “你的安全也一樣重要。而且,你說過,只要你恢復(fù)了全部修為,就能治療魂魄傷的傷口,我可以等你恢復(fù)的。”

  耳邊若有若無傳來墨寒的輕嘆聲,他的額頭似乎抵在了我的額頭上:“那傷隱藏的很深,要不是你說看不見,我還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不能拖下去,傷勢會蔓延!

  居然這么惡毒!

  我恨不得立刻就出去湯谷療傷,而是一想到墨寒,又無比擔(dān)心:“可是你……”

  “我無妨,正好許久沒去過扶桑神殿了。等你眼睛好了,我?guī)阌斡[湯谷美景!彼馈

  聽起來他似乎和那邊很熟,那應(yīng)該不要緊了吧……

  問了墨寒,我才知道,原來我現(xiàn)在和他一起呆在墨玉里。

  “寧寧他們怎么樣了?”我問墨寒。

  “沒去關(guān)注他們,你暈倒我就送你進(jìn)來了。你想知道的話,我去看看!

  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他將床上的被子幫我掖了掖,又給我弄了個厚實(shí)的靠枕,囑咐我不要亂動等他回來,生怕我看不見摔了自己。

  沒一會兒,墨寒回來了。他告訴我,寧寧家里已經(jīng)沒事了,她爸媽受了刺激,寧寧和藍(lán)景潤解釋了好一番,才安撫了他們。

  同時,寧寧也在擔(dān)心著我。雖然知道有冷墨寒在。不會說什么大事,但是我當(dāng)時暈倒前的癥狀實(shí)在是太嚇人了。

  知道我沒事后,她也放了心。

  等待日出的時間十分漫長,我非常不明白為什么不現(xiàn)在就去湯谷。

  墨寒聽見我的問題,解釋道:“日落之后,湯谷便斷絕了與外界的聯(lián)系,是找不到入口進(jìn)去的。只有在白天,有金烏在外面,為了能夠讓金烏能回去,湯谷才不會斷絕與外界的聯(lián)系!

  這些我倒是懂。

  雖然百度百科上寫著湯谷就是如今的山東日照,但是實(shí)際上,這些鬼神居住的地方,其實(shí)是在另一個空間里的。

  只不過正常情況下,只有他們那邊空間的人可以自由進(jìn)出人間,而活人不能自由進(jìn)出他們的世界。

  正如冥界,我本來一直以為是在地下,還糾結(jié)了很久,地理書上都說地下都是巖石和巖漿,冥界究竟是怎么至今沒被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
  后來經(jīng)過墨寒解釋,我才明白。冥界跟人間一樣,都是單獨(dú)的一個世界,處于平行空間,而不是在人間的地下。

  想必湯谷也是一樣的。

  “對了,墨寒,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”我本以為今晚就能處理好事,明天一大早就回去的。

  “察覺到你的氣息不穩(wěn),這里又有異樣,就過來了!蹦氖只搅宋业氖滞笊希坪跏悄﹃^上面的無極玉簡。

  我恍然想起了自己昏迷中看到的畫面。

  那時的墨寒那么冷淡,F(xiàn)在又是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?

  思索再三,我還是開了口:“墨寒……無極玉簡……好像會變黑……”

  “嗯!蹦坪醪⒉灰馔。

  “你知道?”我的心驀然開始下沉。

  墨寒抵著我頭的下巴點(diǎn)了點(diǎn):“上次在那所吃人的宅子,就是因?yàn)闊o極玉簡的騷動,你才會被拉進(jìn)那個結(jié)界。之前附在你身上的那道魂魄,也一直都寄居在玉簡里!

  “你都知道……為什么還要我戴……”我的聲音不自覺顫抖了起來。

  無極玉簡兩次變黑,都差點(diǎn)害死我,墨寒明明都知道,為什么視而不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