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課鈴聲響起,高數(shù)老師進來的時候,我看到他的肩膀上騎著一個小孩子。那孩子面色青白,渾身赤/裸,一看就不是活人。
我看向了冷墨寒,他微微頷首:“不用在意!
這樣的嬰靈我聽說過,一般只會附在殺害自己的人身上。高數(shù)老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老師,聽說去年離婚了,又娶了一個二十多歲的老婆。
那孩子,說不定是他的。
只是看著那孩子騎在他肩膀上,我就覺得頭皮發(fā)麻,聽不進去課。
冷墨寒也許是注意到了,身上發(fā)出一絲微涼的寒意,那嬰靈如同受驚了一般,瑟瑟發(fā)抖,手腳并用爬下地,切切看了他一眼后,爬出了教室。
“他去哪里了?”我輕聲問。
“就在門外。那男人出去后,他會重新爬在他身上!崩淠馈
我點點頭,盡量讓自己集中注意力,認真聽課起來。
期間,我詢問了冷墨寒的傷勢,他說無礙。
頓了頓,他忽然握住了我的左手,與我十指相扣。
一直到下課,他都沒有松手。
賈安翔轉過頭來的時候,就看到我們這樣,然后臉色更加難看的轉過了頭去。
寧寧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,見下課,收起跟我說了再見,就自己回宿舍去了。
冷墨寒并不怕太陽,他帶我到了我們學校門口。
那里停著一輛拉風的跑車,冷墨寒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,示意我進去。
我的嘴角抽了抽:“你的車?”
他點頭,我擦了擦眼睛,確保那不是紙扎的紙車后,問道:“你哪來的錢買車?”
“我去了趟城隍廟,提了句,他們就把車送來了!崩淠f的云淡風輕。
我怎么越聽越覺得他是去收保護費的?
見我遲遲不上車,他將我推進了車內:“放心,這車是活人用的,我跟他們說清楚的。”
我這才放了心。
只是,見他坐進駕駛座,什么都不做,車子就自動行駛了起來,我心慌了:“這車怎么自己動了?”
“城隍說,活人開車要什么駕照,我嫌麻煩,直接給車注入了點法力,比駕照什么方便多了!崩淠荒樀南訔壟c自豪。
我瞥了眼簾安全帶都沒系的他,默默滴了三滴汗:“算了,我來開車吧,你坐副駕駛!
冷墨寒不置可否的與我換了座位,收掉法力后,見我平穩(wěn)的將車子啟動行駛,他高冷的給了句評價:“凡人的智慧,還是可以的!
多謝冥王大人夸獎……
冷墨寒給我指了個地方,我將車開到了那里,發(fā)現(xiàn)居然是我們學校附近最高檔的一個小區(qū)。
按著他說的,我們停在了一幢氣派的別墅前。冷墨寒帶我走進去,里面裝飾豪華,放著不少古董,卻也不乏現(xiàn)代元素。
冷墨寒帶我參觀了一圈,問道:“喜歡嗎?”
我點點頭,他將一串鑰匙交給了我:“我們的家。”又是一張房產(chǎn)證被他塞過來,上面寫著我和他的名字。
我愕然,察覺到他將我圈入懷中,輕嗅我的長發(fā):“還差什么?我讓他們送來!
我搖搖頭,從未有過的感動從心底涌出。
他,堂堂冥王,居然為了我,在人間有了一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