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就是說的她,
“我們走,”女尸冷冷的說,小女孩赫然跑到了女尸的身旁,牽著女尸的手,不等我反應(yīng)古來,這兩人就赫然消失到了墳塋,
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們消失的地方,整個人還是沒反應(yīng)過來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
拋開這女尸自殺的事情,單看著好端端的尸體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就成了行尸,這個問題才是最嚴(yán)重的,
我立即跑回了平大夫的屋子里,把我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江離,江離臉色很是不好,“今天我也聽到了喪炮聲,沒想到就是你送雞蛋的地方,”
老婦人因為一直在屋子里等著我,一聽到我說的這些話,連忙說,“造孽了,這五里村風(fēng)水怕是越來越不好了,這不過才好一會功夫,就死了好幾個人嘍,怕是下一個就輪到我這個老婆子了,反正我也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,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,”
我心里卻越來越覺得不安,因為發(fā)生的重重事情,像極了我老家當(dāng)年出事的感覺,我心里很是猶豫,告訴江離我所擔(dān)心的,
江離聽了以后,臉色也很是沉重,“是的,和你老家當(dāng)年出事前一樣,你是懷疑這事情和陰司有關(guān)系,”
“我今天看見那女尸肚子的死嬰,我就擔(dān)心會不會是陰司搞鬼,他們不是想要陰童心嗎,師父,你還記不記得,那次我們從山洞中路過黃泉路的時候,那些亡魂對我們說的話,陰司要用這些十萬陰魂幫助周武王復(fù)活,而我懷疑利用這十萬陰魂的采集,可以幫助陰童心的要求不需要那么高,而今天那個女尸肚子里的死嬰,我懷疑使他們想要煉制陰童心失敗了,”我把我的顧慮說了出來,
我原本以為是我想的太多了,可江離卻對我這次的分析十分認(rèn)同,因為五里村和其他村子不同,這里臥虎藏龍住的人都不是一般人,在這里選擇人來煉制陰童心,肯定有用處一些,
當(dāng)年他們利用杜海和我娘在一起,來完成陰童心,只是沒有想到,他們苦苦弄出來的陰童卻被老瞎子給帶走了,害的他們一無所獲,
十年后的今天,他們又一次行動了,雖然我不知道失敗的原因,為什么陰童還是死了,但是他們肯定還會繼續(xù)的,
那個女尸一定也有事情隱瞞著我,也不希望我調(diào)查,
唯一能弄清楚原因的,只怕有那個小女孩,她一定知道什么,
這老婦人聽我和江離的對話,聽的云里霧里的,就問我們,“你說的陰司該不會是那陰曹地府里的事情,”
我點點頭,
老婦人臉色很是不好,突然沉默了起來,一語不發(fā),我心里不禁好奇,莫非她也曉得自己的家族和武成王是親戚,武成王又是陰司的大帝,
“陳蕭,你先帶著老人家回去,這事情等你回來我們再說,”江離一臉嚴(yán)肅的看著我說,
我恩了一聲點點頭,帶著老婦人趕緊上路離開了平大夫的家里,
一路上,老婦人都沒怎么說話,我忍不住的問了句,“您能不能給我講講,那個幾個冒充龍虎宗道士的事情,”
老婦人看了我一眼,告訴我,這幾個道士神神秘秘的,她倒現(xiàn)在也不清楚當(dāng)年他們是要找什么東西,但是隱隱約約聽他們提起過,說就在村子附近有什么線索,但是他們待到走的時候,也沒發(fā)現(xiàn)啥東西,
“對了,那個道士身邊的老嫗,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,”我問,
老婦人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,約莫隔了小半分鐘后才開口說,“那個老嫗看上去身體很好,當(dāng)年我還是年輕人,體力什么的都跟不上她,她力氣極大,一個人就可以把棺材扳動,不過她從來沒說過話,我也不清楚她什么來頭,”
我心里一想,這幾十年前,是個老嫗的形象,
而幾十年后,她來到我們村子的時候,還是個老嫗的形象,也就是說這個人的樣貌從來就沒有變過,而且當(dāng)初話里有話的都是說陰司周氏安排他們過來的,因為沒有追究這件事,所以后來就不了了之了,現(xiàn)在想起來,總覺得這事情詭異,有很多解釋不清楚的地方,
而這個老嫗,只在那個臭道士的身旁,應(yīng)該是專門幫他的人,
那幾個道士應(yīng)該是陰山派的人,而這個老嫗極有可能是陰司的人,那么就有可能是周氏安插在陰山派的一枚棋子,
但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,我就不得而知了,
我總覺得當(dāng)年的事情,有太多沒有弄明白的,而這一次,我要弄清楚,當(dāng)年的老道士、老嫗、爺爺?shù)木鸥駥m這一切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
不知不覺,都到了大半夜了,總算是到了老婦人的家里,
剛一走到院子的時候,就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有些不大對勁,一股尸氣夾著陰邪,
四周黑壓壓的一片,單獨的籠罩在這個屋子四周,從風(fēng)水上來看,不傍山傍水,這屋子又是在山頂上,顯得格外突出,也犯了風(fēng)水禁忌,
前有朱雀(水),后有玄武(山),左青龍(護(hù)衛(wèi)山),右白虎(護(hù)衛(wèi)山),如果蓋在山頂之上啥都沒有,有的只是東西南北風(fēng),中國風(fēng)水是講究背靠實,向前寬闊,也就是風(fēng)水中的坐實面空格局,以坐方來龍脈氣,向方旺氣為雙旺,
而整個屋子,四面朝空,腹背受敵,旁邊就是墳塋,房屋棱角相沖,折煞主人,簡直就是大兇之地,
“婆婆,你這個屋子的風(fēng)水怕是不太好,又不方便,你要不還是去平大夫的屋子里住吧,反正那屋子我們走了也就空了,”我對老婦人說,
老婦人看了看著房子,一臉無奈的說,“這屋子和我有了感情了,哪里說走就放的下的,我和老伴說好守著屋子的,萬一他哪天回來了,還有女兒要是回來看看我,找不到我人,可怎么好,”
我聽著老婦人說的話,心里莫名有些酸楚,一想到這孤獨老人一個人住在這山頂上,做事情也極其不方便,孤苦伶仃的,實在讓人心疼,
我跟著老婦人走進(jìn)屋子里一看,整個屋子收拾的干干凈凈,帶著一股老沉香的味道,還特別舒服,
剛一進(jìn)去,我眼前赫然被一個東西吸引了,這抬頭一看,就能看見房梁,房梁上赫然擺著一個疊成三角形的符紙包,我好奇的指了指,“這是啥東西呀,”
老婦人笑了笑,“這個是村長送給我的鎭宅符,說是從茅山帶過來的,”
我好奇的盯著符包,一臉好奇的問,“這村長不是對道士挺反感的嘛,咋個還去茅山,”
老婦人嘆了口氣,“他也是個苦命的人,早些年,他媳婦懷孕難產(chǎn)死了,后來托夢說放心不下孩子,之前夫人去算命,算命的先生說她的孩子活不到十八歲,除非送到茅山去,指不定可以化解這個劫難,所以這村長就干脆帶著襁褓中的娃兒去了一趟茅山,回來的時候帶了很多符紙,說是看到了很多東西,叫我們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”
“我能看看你的符嗎,”我誠懇的看著老婦人,
老婦人點點頭,“你看唄,反正我對這個東西也沒啥興趣的,”
我立即拿著小板凳過來,踩在板凳上,折騰了半天,才摸到了房梁上的符包,赫然拿下來一看,這的確是茅山術(shù)中的符咒,可這符咒的內(nèi)容我可是看清楚了,絕對不是什么鎮(zhèn)宅的,而是招魂的,
一般用來招頭七死去的人,
這是道士作法的時候,常常用于一些家里人,想看看死去親人最后一眼所用的符咒,
“你確定他當(dāng)初給你說的是鎭宅符,”我問,
老婦人點點頭,“對,他給我說鎭宅符,可以保平安的,叫我一定要放在門梁上,我夠不著,還是他親自爬上去給我放的呢,”
我心里一沉,怕是這個事情不對勁哦,這村長去過茅山不假,可為什么要給老婦人這樣的符,這不是害她嘛,但凡是村子里有人死了人了,這死人的頭七可都是往山頂上跑,難怪這老婦人的氣場不好,怕是都是被這個符紙害的,
“這符紙沒有人動過吧,”我問,
老婦人想了一會,“江離師父來的時候,拿下來看了一會,”
我愣了愣,“他沒說什么嗎,”
老婦人點點頭,“他也沒說啥,看了一眼就說這個鎭宅符是高人畫的,一定要帶好,才能起到效果,”
我心里一咯噔,江離怎么可能會認(rèn)不來這茅山符,我的道法可都是跟著江離學(xué)的,接觸到茅山術(shù)的一些東西,也是江離教的,這江離也絕對不是害人的人,為什么不告訴老婦人實情,還騙她,
轉(zhuǎn)念一想,我立即又問,“當(dāng)時我?guī)煾赣袥]有不對勁的地方,”
老婦人想了一會,又繼續(xù)告訴我,“還好,就是有點沉默寡言的,他就是那個性格,怎么了,這符紙難道有什么問題么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