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靈走到我耳邊,輕聲說了句,“你先看清楚他們的結(jié)局,再去改變,明白嗎,”
我恩了一聲,連忙點點頭,
再次進入雯雯的困境里已經(jīng)游刃有余了,沒有前面幾次的慌張,反而已經(jīng)有些熟悉了,順著黑暗之中找到一束光,沿著光圈往里面走了進去,赫然來到了一個山谷之中,
這個山谷就是我之前發(fā)現(xiàn)涂靈站在這里的地方,此刻看來,沒有一絲血腥味,應(yīng)該是在出事之前的情況,
我四周看了看,躲在一旁,因為現(xiàn)在雯雯是可以看見我的,而我必須要弄清楚,陰長生和涂嬰死亡的原因,然后再去篡改雯雯的記憶,讓她抹去和陰長生之間最痛苦的回憶,這樣雯雯才可以從她的劫難中走出來,
此時此刻,這里倒也顯得格外安靜,這里極其清幽,忽然傳來琴聲瑟瑟,顯得有些凄涼,我定眼一看,這亭子里坐著涂嬰,正神色憂郁的撫琴,琴聲美妙動人,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真正的琴聲,沒想到這涂嬰還有這個本事,
后來我才知道,在那個年代里,琴棋書畫對于女孩子而言,是最正常不過的手藝,但凡是有條件的人家,女孩子都會學這些東西,
我雖然不懂樂器,更聽不來其中的東西,但是總覺得,這琴聲瑟瑟,有些悲涼,像是在思念什么人一樣,格外悲涼,
我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,生怕被涂嬰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這涂嬰眼眶一陣紅潤,似乎像是太過于難過了一樣,我不免有些好奇,在這個偌大的山谷之中,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這么傷心,我倒覺得這里清幽的很自在,
就在此時,涂嬰忽然站起身子,抹了抹眼角的淚水,癡癡的抬起頭看著天空,不禁喃喃自語,“涂靈,你究竟去了哪里,為什么我始終找不到你,”
原來涂嬰一直在思念涂靈,我還以為她在思念陰長生呢,
此時,涂嬰忽然身旁出現(xiàn)了一只白色的鴿子,似乎在哪里見過似得,定眼一看,這鴿子的毛發(fā)很是特別,好像之前我在未名觀,也見過這個鴿子,它一直幫江離和袁天罡傳遞消息,莫非就是同一只鴿子,
涂嬰寫下了一個紙條,系在這鴿子的腳上,隔了一會涂嬰放開鴿子,說了一聲,“幫我找到涂靈,把這個東西交給她吧,”
鴿子似乎聽懂了涂嬰說的話,輕微的伸了伸脖子,發(fā)出‘咯咯’的聲音,不一會鴿子騰空而飛,迅速消失在了這山谷之中,
莫非這鴿子是從那個時代已經(jīng)到現(xiàn)在,那豈不是也是活了上千年的鴿子,想到這里我頭皮一陣發(fā)麻,總覺得是個僵尸鴿子出現(xiàn)在了我面前,
正在我好奇的時候,突然一個人走了進來,定眼一看,儀態(tài)瀟灑,氣質(zhì)不凡,就是陰長生,他極其淡定的走到了涂嬰的面前,“這些日子讓你住在這里,會不會不習慣,”
涂嬰收起疲倦的容顏,緩緩一笑,“挺好的,只是涂靈不在身邊,有些不太習慣,長生,我和你之間,已然私定了終身,可涂靈卻孤苦一人,我實在不放心她一人,所以希望能讓她和我們在一起,”
陰長生極其溫柔的笑了笑,“好,都聽你的,”
看著涂嬰和陰長生這樣的情景,莫名的有些羨慕,感覺二人如膠似漆,極其美好,這陰長生更是絕美的男子,一顰一笑,連我這個男人看了都有些心動了,
這陰長生的舉動也是儒雅的很,雖然帶著一絲放蕩不羈,瀟灑淋漓,卻又儒雅,這樣優(yōu)秀的男人,真是讓我看了牙癢癢,渾然覺得自己這狼狽模樣,怎么可能騙的了雯雯,讓她把我當成陰長生,分明就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上,相差的太遠了,
我低頭看著我這一身灰溜溜的道袍,又看了一眼這陰長生身上穿著潔白的長衣,簡直覺得自己丟臉到家,
陰長生忽然對著涂嬰說,“江離的事情,還有許多需要我處理的,這幾天我不在,你好好待著,別處去了,青丘國的人估計會趕盡殺絕,”
涂嬰點點頭,隨后送這陰長生離開山谷,
我不免有些好奇,江離有什么事情,
但凡是聽見有關(guān)于江離的事情,我的好奇心也就越發(fā)的起來了,畢竟對于我?guī)煾干衩氐纳矸,我還是想弄清楚的,
這陰長生前腳一走,涂靈就后腳走了進來,只不過這涂靈的臉色并不是很好,急匆匆的朝著涂嬰走了過去,一本正經(jīng)的看著涂嬰,“我讓我來這里做什么,看著你和陰長生每天恩愛,你到底安著什么心,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什么,你卻故意要這么做,涂嬰我真是發(fā)現(xiàn),你就是個人才,做的事情也真是毫不留情面,”
涂嬰眼眶又是一陣微紅,立即說,“涂靈,我知道你還在恨我,可是我想和你說清楚,我并不希望和你因為這些事情,鬧的不愉快,好不好,回來吧,和我一起,”
涂靈冷冷的笑了笑,“和你一起,看著你和陰長生每天都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,你真的是對我好,還是故意的,”
涂靈的眼神里果然充滿了冷漠,這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,我也看出來了,那個時候的涂靈心里只有恨意,根本不會聽涂嬰的話,她們二人之間的信念也有所不同,
涂嬰用著懇求的語氣說,“不,你可以嫁給他,我們?nèi)齻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,”
涂靈眼眶一怒,奮力朝著涂嬰一巴掌揮了過去,怒斥,“你真是不要臉,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,行了,涂嬰你是什么樣的人,我已經(jīng)心里清楚了,你還是自求多福吧,青丘國的人雖然找不到你,但是有一個人,你得罪不起,”
涂嬰愣了一下,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,”
涂靈冷漠的看著她說,“你橫刀奪愛,人家自然是不會放過你,”
涂嬰似乎完全沒明白她的意思,整個臉都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(tài),連忙問,“什么意思,你把話說清楚,什么叫我橫刀奪愛,到底是什么意思,”
涂靈說,“看樣子,你搶別人的男人的事情,你根本就還不知道,我已經(jīng)把你的位置告訴了她,過不了多久她就會來找你,你們自己說清楚,你們的事情,需要你們自己解決,我一個外人,還是不方便插手,”
涂嬰整個人完全是傻在了那里,對于涂靈說的話,她似乎完全還不能回過神來,此刻陰長生也不在,估摸著她的大腦已經(jīng)全然崩潰,她才和陰長生準備長相廝守,現(xiàn)在又出來了其他的人,好像事情很復(fù)雜一樣,
涂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谷,仿佛這里讓她多呆一秒都成了煎熬,
突然景色變得暗淡了起來,我心里一沉,莫不是這在雯雯的困境里,此時此刻是她最低落和陰暗的事情,
這里的困境是隨著雯雯的記憶而走的,突然變得暗淡,就連天空也黯然了許多,只怕一會出現(xiàn)的是讓她最不開心的事情,或者等同于灰色,
此刻突然出現(xiàn)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,渾身一副靈氣十足的模樣,面容略帶幾絲英氣,一股俠女的模樣,赫然走了進來,眼神帶著一絲好奇和憤怒,
涂嬰緩緩站起身子,似乎早有預(yù)感到了這個女人的出現(xiàn),連忙說了句,“是你,”
涂嬰似乎認識這個女子一樣,這女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,“喲,還知道是我,要不是涂靈告訴了我你在這里躲著,只怕我根本就不清楚,和陰長生雙宿雙飛的人到底是誰了,”
涂嬰微微皺著眉頭,“長生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你的名字,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