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一聲‘不要’,讓江離晃了神,江離的法劍直直的沖著那個女人,隔了許久才放下劍刃,一臉沉著的看著我說,“怎么回事?”
我幽幽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,她看著我的表情什么幽怨,眼神里帶著一絲凄涼,看上去極其可憐,她見江離沒有繼續(xù)攻擊,一個轉(zhuǎn)身消失在沙漠之中。
被江離斬斷的亡魂也隨之變成黑煙飄走,江離將地上的小胖子抱在懷里,朝著我們之前歇腳的地方走去,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地上。
江離一臉嚴肅的看著我,“那個女人怎么了?”
我告訴江離,“剛才我聽見笛子的聲音以后,眼前突然出現(xiàn)了幻想,我看見了一個極其繁華的地方,應(yīng)該是這里曾經(jīng)輝煌的城堡,里面有很多眼睛特別漂亮的人,后來我看見了你這個女人,她被人活活剝了皮,有人用的她皮膚做了一個笛子,而且那個人好像是她的丈夫!
江離陰沉著臉,似乎想到了什么,隔了許久才開口說,“人皮笛子,難道是那件事情……”
我一臉茫然的看著江離,“什么事情?”
江離搖搖頭,“我也不確定,只是曾經(jīng)聽到一個故友談?wù)撨^人皮笛子的事情!
江離那一晚上都沒說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,只是閉口不談,讓我趕緊休息。
江離的神神秘秘,更讓我有點好奇,那個女人究竟是誰,那些人為什么要活生生的剝了她的皮,去做了這么一個人皮笛子,她又好像是心甘情愿,又有些無奈。
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,那個笛子聲音帶給我的幻想,是那個女人故意想讓我知道點什么。
到了白天,小胖子嗷嗚一聲叫喚了起來,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和江離,伸了伸懶腰說,“哎媽呀,昨晚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我怎么覺得渾身酸痛,像被人打了一樣。”
我尷尬的看了一眼江離,江離昨晚上都告訴我了,因為那個女人吹笛子的時候,江離怕小胖子凡胎肉體受不住,干脆一掌打暈了他,這樣他就聽不見笛聲。
我轉(zhuǎn)眼看著小胖子一臉無辜的樣子,竟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小胖子見到我這一笑,立馬怒火沖天,“我去,我就是覺得有人打了我,原來是你。
我愣了愣,連忙說,“不是我,是我?guī)煾复蚰愕摹!?br />
小胖子倒也有趣,對我是一點不客氣,一聽到是江離打的他,他立馬呵呵笑了笑,一臉賣著乖說,“打的好,打的渾身都特別舒坦!
我一臉尷尬,這小胖子的態(tài)度也真是極端了,像極了男版游尸王。對我是一個表情,對江離又是另一個表情,我尷尬的看著他,真不知道是游尸王的形象已經(jīng)在我腦海里根深蒂固了,還是怎么的,竟然一個小胖子的舉動,都讓我想起了她。
我好奇的看著小胖子,“現(xiàn)在白天了,你有沒有辦法拿到鑰匙?”
小胖子一臉沾沾自喜的說,“這你就問對人了,這沙漠我還是花了點時間研究,我們現(xiàn)在所處的位置,不過是這當年城堡里的一個祭祀場所而已,這幾天我在這里還真沒挖出個所以然來,不過,魔鬼城的中心,估計有點名堂,只是那里邪門,只有你們這種有能力的人陪我去,才行!
我心里這么一聽,說來說去,這個小胖子無非是有謀略卻沒實戰(zhàn)能力,所以才拉著我和江離跟他一起。
魔鬼城的中心?
昨晚上我們最先碰見的士兵借陰走道的時候,江離就說這么些人是去魔鬼城的中心,看樣子這個地方是有點邪乎。
小胖子帶著我和江離朝著魔鬼城的中心走,一路走來除了沙漠,就是各種奇形怪狀的石窟,約莫走了二十多分鐘的樣子,到了一個眾落石聚集的地方,歪歪倒倒豎立著各種奇怪的石像。
小胖子說,這里就是魔鬼城的中心,因為歲月過去了太多,所剩的東西也就這些。
以前這里曾經(jīng)是非常繁華的地帶,如今卻已經(jīng)成了一片廢墟遺址。
我俯下身子,看著我身旁的一個墓碑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些字,看不出來寫的啥,我問江離,“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呀?”
江離還沒走過來,小胖子倒是一臉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,滿眼放著光說,“這是那個時代的字,你當然看不懂了,這個文字好像沒怎么出現(xiàn)在世上,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滅亡程度毀滅性極高,根本就沒留下太多的東西給我們,除非是能從它們那個時代活著到現(xiàn)在,否則根本沒辦法解讀上面的東西!
江離一本正經(jīng)的走了過來,看著石碑上寫的字說,“這是一些警告人靠近這里的話,無非是拿來嚇唬人的,沒什么用!
我尷尬的看了一眼小胖子,瞬間覺得小胖子的神神秘秘舉動,瞬間被江離打破了。
小胖子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,看著江離說,“大師傅,你看的懂上面的字?”
江離繼續(xù)說,“這個是新疆那邊的文字,墓碑上的字是新刻的,一看就是有人惡作劇,想要把來到這里的人嚇唬走!
小胖子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,尷尬的笑了笑,連忙說,“我也是瞎說的,你們別當真。”
我本來只是好奇摸了一下石頭,伸手摸到石頭后面有一道雕刻著的東西似得,我連忙轉(zhuǎn)過身子,走到石碑的身后,看著上面竟然有個符號。
“這是啥?”我問。
小胖子湊過來一看,“我嘞個去,這東西是真的看不的,走走走,這個地方怕是待不得!
話音剛落,小胖子抓著我就朝外面走,江離一聲呵斥,“回來!”,小胖子微微一愣,抓著我又朝著江離走了過去。
小胖子嚇得臉色慘白,急躁的都快跳起來了,“大師傅,這次不是我唬弄你們,這個符號,據(jù)說見了的人,都沒活命的機會,再不走,我們就都要死在這里了!”
江離不語,只是伸手拍了拍符號上的灰塵,“你要是再胡亂說話,我就把丟給那些亡魂了!苯x的語氣極為嚴肅,看樣子小胖子肯定是說錯了什么。
小胖子愣了愣,一語不發(fā),江離這才開口說,“這個符號,分明是陰司的人留下的,它們來過這里!
我很是好奇,陰司的人為什么要在這里留下記號。
江離告訴我,陰司之中的夜游人和日游人是唯一可以到處行走的職員,無論是天南地北,它們都要輪流走動,一般來說,它們?nèi)绻龅讲粚儆陉幩竟茌牭牡貛,或是有棘手危險的事情以后,就會留下這個記號,避免輪班的人繼續(xù)走到這里。
“什么陰司,陰司是個什么鬼?”小胖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。
我淡定的說了句,“恩,你說對了,是個鬼。”
我也懶得跟他解釋,小胖子整個人臉色全然不好了,江離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,隔了一會,讓我拿出羅盤遞給他,他看著羅盤,四周走動了一番,約莫打量了十分鐘后,朝著我們走來,讓我們把這個石碑搬開。
我本以為這個石碑肯定很重,結(jié)果輕輕一推,轟隆一聲,四周赫然發(fā)出極其猛烈的響聲,緊接著四周的落石竟然自己動了起來,整個移動的位置,猶如一個巨大的星宿陣型一樣。
這些落石移動是時候,隱隱約約透著一絲哀嚎聲。
一瞬間,沙石天旋地轉(zhuǎn)之勢,撲面而來,我根本睜不開眼睛,只覺得鼻子嘴巴里全是細沙,喉嚨被沙石弄的干癢,不斷咳嗽,又吸入了更多的沙石。
這個時候,腳下的沙石,變得極其松軟,緊接著一股失重的感覺,渾身被掏空一樣,雙腳騰空,重重的摔了下去,四周還有沙石窸窸窣窣跟著掉落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