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離的這一舉動,完全激怒了千年尸王,他順手一推,將何頭兒一把推在地上,騰空一躍,朝江離沖了過來,
千年尸王的速度迅猛,瞬間就移到江離面前,迅速掐住江離的脖子,千年尸王的電擊力量我是見識過了,本來心里擔(dān)心江離,江離面不改色,伸出手一掌將他打在他胸膛上,將他擊退了好幾步,直接沖撞在對面石壁上,凹出一個人坑,
不過這千年尸王并不是好對付的,他雙目發(fā)怒泛著紅光,原本他身后的士兵被我用符定住,他突然伸手一揮,極其大的力道將所有的符紙散落在地,
“不好,他把楊玄部隊的士兵召集來了,”我一臉擔(dān)心的看著江離,
江離不語,只是靜觀其變,
何頭兒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朝我們跑來,嚇得臉色慘白,一臉驚悚的看著江離,“江……江道長,這咋辦啊,”
“既然這是一支楊玄的部隊,那就讓楊玄自己來吧,”江離穩(wěn)穩(wěn)的丟了這一句話出來,
所有的士兵全數(shù)朝江離進(jìn)攻過來,
江離揮袖一舉,他手里舉著一枚虎符亮了出來,
這虎符是用貴金屬鑄造而成,形狀十分不規(guī)則,更有點像蛇形,上刻著奇怪的圖案,中間還有一絲刻意的裂痕紋路,唯一我認(rèn)出來的是中間‘楊’字,
這應(yīng)該就是楊玄調(diào)動軍隊的兵符,在古代士兵軍令不可違,只聽從兵符,
原本這些泛著紅眼的士兵突然恢復(fù)神智,瞳孔變成正常人的顏色,齊刷刷的全體下跪,叩首跪拜江離,“見過將軍,悉聽遵命,”
這大概就是江離常常說的‘念’吧,這些士兵及時過去了千年,好壞已經(jīng)無從論證,但是他們心里掛念的是楊玄將軍,只聽他的軍令,哪怕有人刻意控制他們的意識,他們也能下意識的聽命于楊玄將軍的軍令,
江離揮劍指向千年尸王,“殺,”
這群士兵全體轉(zhuǎn)向千年尸王,朝他圍攻起來,這不過是緩兵之計,他們根本就不是千年尸王的對手,我原本以為千年尸王會把他們剿滅,事實并非如此,千年尸王雖然有反抗的舉動,卻絕對不傷害這些士兵,
甚至有種刻意而為的姿態(tài),
我抬頭望著江離,江離面無表情,似乎早就料到千年尸王不會動他們一樣,
就在這時,千年尸王突然用唇語給他們說了什么,這些士兵停住殺戮的舉動,認(rèn)真的聽千年尸王說話,而我這里根本就聽不見他在說什么,只能看見他的嘴唇微動,
江離告訴我,千年尸王設(shè)定了結(jié)界,在跟他們對話,我們是聽不見的,
突然前方一個士兵跟他也說了什么,那千年尸王兩眼一橫,揮袖一甩,身后出現(xiàn)一個黑洞,不過幾秒鐘帶著這些士兵一起消失在我們眼前,
我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江離,“這是怎么回事,”
江離盯著他們消失的位置說,“千年尸王用的分身術(shù),他的本尊在陰司的,而這些士兵困守在這里應(yīng)該是知道些什么,并且跟他說了,這千年尸王知道了什么消息,就立即趕往陰司,看來,這里沒有他想要的東西,”
我趕緊朝千年尸王剛才站著的位置上前走去,俯下身把那已經(jīng)劈成兩半的書籍撿了起來,拿在手里朝江離晃了晃,“他不要這個了,”
江離嘆了口氣,“這不是《逆陰陽》,上面寫的明明是《陰陽論》,上面的自己是楊玄的字跡,是臨摹抄寫,只是一些小眾的道教法術(shù),你倒是可以看看,”
我啊了一聲,一臉呆滯的看著手里已經(jīng)破敗成兩半的《陰陽論》,原來弄了半天,是個假的,因為時間太久了,這本書的封面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陰陽二字,還是很模糊,所以我才把它誤認(rèn)為了《逆陰陽》,
我失望的隨口說了句,“該不會墓也是假的吧,”
江離告訴我,剛才在我掉下這里的時候,他和千年尸王的分身打斗,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主墓室的秘密,
也明白了為什么楊玄會躺在那里,
這個墓室可以說是鬼谷子的,也可以說不是,
這個墓是鬼谷子的衣冠冢,即葬有死者的衣冠等物品代替遺體下葬,而并未葬有死者遺體的墓葬,這是因為死者的遺體無法找到,或已葬在另一處,再于此地設(shè)衣冠冢以示紀(jì)念,
所以只是把鬼谷子的衣服放了進(jìn)來,沒有鬼谷子的尸體,成了一個衣冠冢,并不是真正的鬼谷子的墓地,
楊玄之所以躺在鬼谷子的石棺材上,是因為想要掩飾住這里是衣冠冢,讓一些人誤以為將他認(rèn)成鬼谷子,他身下就是一件衣服而已,
為此他還放置了楊玄部隊的士兵,用北斗七星陣守護(hù)這里,一旦有敵人破墻而入,就可以消滅所有人,
而楊玄的肉身之所以不壞,并不是因為這里有寶物,而是他學(xué)了道教法術(shù),將自己的身體困住在這,鎮(zhèn)守這個假墓地,并利用這里的風(fēng)水地理位置來保存肉身不壞,
不過至于楊玄將軍為什么來了這里做出這些事情,我們還不能理解,
見千年尸王已經(jīng)回了陰司,我這才把剛才從女尸身上拿到的布條拿給江離,江離接過手定眼一看,隔了一會才告訴我,“會道法的倒斗者,少見,看來他們都是為了掩飾這里不是鬼谷子墓地的事實,剛才那千年尸王一定是去找真正的墓地了,我們必須趕在他之前,這關(guān)乎逆陰陽會不會被周氏奪去,”
江離的神情凝重,想必這件事情十分嚴(yán)重,
我問江離,這個布條有用沒有,
江離告訴我,上面的玄術(shù)適合我學(xué),我可以自己留著,對我修道有奠定基礎(chǔ)的好作用,并讓我把劈成兩半的陰陽論放到背包里,等出了墓地再把書合上,讓我多看看書中的內(nèi)容,
我點點頭,將布條塞進(jìn)自己的包中,
何頭兒告訴我,他們考古隊下墓也不是第一次了,雖然機關(guān)重重,但從來沒遇到過這次這般驚險,江離告訴何頭兒,這世界之大,很多事情,有的人一輩子也不會見到,有的人可能常常打交道,這也是看緣分的,
何頭兒也知道了劉莽子的事情,顯得尤為吃驚,因為劉莽子在隊里還是老實肯干,沒想到竟然是千年尸王偽裝而成,他在考古隊待了大半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奇事,即使出了這墓穴回憶起來,他還是不肯相信,
何頭兒帶著我們準(zhǔn)備從他進(jìn)來的路帶我們出去,找了一會,何頭兒臉色大變,“出口不見了,”
原本的出口,已經(jīng)成了一堆碎石死死的擋住了,
江離環(huán)顧四周,“主墓室的路已經(jīng)塌陷,要想出去幾乎不可能,這附近潮濕的厲害,應(yīng)該有水域,找找看,”
設(shè)計墓地的人,都會設(shè)計逃生出口,而唯一的出口已經(jīng)被堵死了,
“師父你聽,有聲音,”我聽到周圍有走動的聲音,心里燃起了希望,
難道是何頭兒的那群手下正在朝我們靠近,
江離豎耳一聽,整個臉陰沉了下來,“情況不妙,剛才這里的動蕩,引起修墓人設(shè)計的水銀朝我們流進(jìn)來了,”
整個墓地是被水銀包裹著,難怪我總能聽見水流聲,如果我們不能馬上找到出口,我們就會全部在這里被水銀毒死,而這些已經(jīng)存放千年的水銀帶著各種病毒侵入身體的話,江離沒事,但是何頭兒就未必會幸運,
當(dāng)然,還有我,我也只是個普通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