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堂弟,我笑了笑,反問他:“這幾天表現(xiàn)得怎么樣?”
“挺好的,我才知道原來這些菜各有各擇的方式,哦,對了,還有啊,這里的師兄們我都基本認識了,他們對我也很好!毕啾绕鸩艁砟莾商,堂弟已經(jīng)適應多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我揉了揉他的頭發(fā):“快去干活吧,不要耽誤了師兄們!
“嗯!
堂弟答應一聲,笑著向我揮揮手走了。
我回頭走到老道長身邊:“剛才那東西他摸到了,應該沒事吧?”
“沒事,你我不是也碰到了嗎?”老道長眉頭一緊:“奇怪,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,如果說那是一團頭發(fā),也是一團有生命的頭發(fā),會不會和黑月派有關系?”
“黑月派的手段一直詭異離奇,劉凱如說他的妻子是在殯儀館里復活的,據(jù)說當時已經(jīng)死了多時,可是卻又活了過來,很難說,這樣的事情可不常有!蔽异乜粗系篱L。
“那你要是再見到劉凱如,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!崩系篱L吩咐道。
離開道觀后,我去街上買了三支棉花糖帶回家。
讓阿布送一支去給阿丁,他自己挑了粉紅色的,我拿著白色的那支上樓。
趙欽已經(jīng)在書房里幾天沒有出來了,也不讓我進去,吃喝也少,不知道他在里面忙碌什么。
伏在門上聽了聽里面的動靜……
“阿月。”突然很冷的一聲透過書房門傳了出來。
我嚇了一跳,才想起我靠近之后,他是能感覺到我的氣脈的,不由得:“嗯!钡貞艘宦暋
他說:“進來!
這是七天來,他頭一次叫我進去。
我輕輕推開書房門,書房里厚重的窗簾全部垂在地上,一片黑暗中,他只開了兩盞昏黃的壁燈。
光茫一時從亮再到暗,視線沖突之下,我看了一會兒才看清楚趙欽沒坐在書桌后的椅子上,而在坐在屋子中央那條繡著黑色龍紋,主色為紅的地毯上。
這張地毯是我去網(wǎng)上淘來的,怎么看都附合趙欽的氣質(zhì)。
此時趙欽就那樣盤腿坐在那張地毯上,從他開始,到亢長的地毯尾部,堆放著密密麻麻的書本。
他背對著我的身影有些許頹廢,微微曲著背,頭也垂著,從后面看,頭發(fā)長了,已經(jīng)達到了衣領。
“來!彼麤]有回頭,而是伸手向后對著我招了抬。
那只手沒有落下去,一直伸在那里,只到我走過去,跪到地上拉著他的手,坐到他身邊,他才扭過頭來,聲音沙啞的說了一句:“我找不到!
“找什么?”我看著他血紅的眼睛,胡子拉渣的臉,那種頹然和男人狂野的魔性張力顯在臉上,我全身心一抖,此時的他早已不是那個高冷矜貴,清爽英俊的趙欽了。
“找不到就不要找了!蔽姨鹗謥恚瑩嶂哪,心里掠過一絲慌張,他視線里的光茫有些許陌生,許多復雜的情緒交織在里面:“你最喜歡的棉花糖!蔽野烟沁f給他,指尖在顫抖,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,想要逃,他看著我的眼神,讓我覺得心里好像突然間裂了一縫。
‘嘭’趙欽看著我,身后卻響起一聲巨響,他一定是做了什么,那道書房門倏地重重關上了。
“趙欽!蔽腋艔埩。
手腕上一緊,他已經(jīng)反手鉗住我,我似乎看到他眼里的血紅化成一層水霧,他粗魯?shù)貙⑽彝频乖邶埣y地毯上,發(fā)瘋似的親吻著我,大手過處,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撕成碎片。
“別,趙欽。”開始了,那種身體里有倒剌的撕裂感,我忍不住尖叫起來:“趙欽,放開我!
他不放開我,而是掀起了我的裙底……
“趙欽,我的身體真的很痛,求求你,放開我!
棉花糖始終在我手里緊緊捏著,我突然很想念那個眼里心里只有棉花糖的趙欽,那時候的他,想要的只是那么簡單而已……棉花糖……
我哭泣了起來,用力推著他,眉心間突然一涼,是他流淚嗎?這個高高在上,寵愛我上天的矜貴男人。
隨著他的動作,疼痛還是讓我暈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醒來,若大的書房里只有我一個人,龍紋地毯映得我的身體蒼白無血,每一寸肌膚都在發(fā)痛,睜開眼睛的那一刻,我覺得自己的眼睛在流血,睜上眼睛時,卻又覺得心臟在流血……
“少奶奶,主子讓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在門口!卑⒉嫉穆曇魪拈T外響起來。
我忍著一身痛坐起來,光著身子站在書房里,淚水在眼里打轉(zhuǎn),這就是他七天不見我之后的回報嗎?
書桌上,那個白色的綿花糖被仔細的放在那里,到像是趙欽的手法啊,我苦笑一下,走過去拿起來大塊大塊的撕扯放進嘴里,甜的,苦的,說不清了。
洗好澡下樓,聽到阿布說:“少奶奶,主子出門去了,他好像有些不對勁兒!焙孟裢蝗话l(fā)現(xiàn)我的神情也不對,不由得問一句:“你們兩不會起口舌了吧?”
“沒有!蔽覔u搖頭:“王爺可能心情不太好,對了阿布,他放在書房里的那些書暫時不要動,有些翻開了幾頁,也許他正好看到了那里,這樣會打斷了他的思路!
“好的!卑⒉颊f,正要退下去,驀地又轉(zhuǎn)身:“少奶奶,棉花糖阿丁沒有要,這孩子可能還在生堂少爺?shù)臍鈨,竟然將那么好的棉花糖摔到地上去了!?br />
“算了,隨他吧,改天我再去看他!蔽铱嘈σ幌拢瑴喩硗,就好像整個人身上的骨頭被趙欽給扭得錯位,又再次恢復原位似的。
我痛苦地站起來:“算了阿布,我不想吃飯了,先上樓去休息一下,王爺回來一定要叫我!
“好!
可是,一直到天黑,趙欽都沒有回來。
一夜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……
“老天。”
隔天一大早,阿布的一聲驚叫從院子里傳了上來。
我睜開眼睛,阿布很少這么失態(tài),他的老學究氣質(zhì)可是來自于清朝,我急忙披衣坐起來,跑到陽臺上問他:“阿布……
我想問他,怎么了?還沒問出口,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。
院子花圃里的白玫瑰,竟然全都枯萎了。
這是怎么回事?心里一顫,連忙撞撞跌跌的下樓,一直跑到花圃前看得清清楚楚,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少奶奶,昨天晚上也沒有下雨啊,這是怎么回事?”阿布苦著臉。
“不,這不是下雨的原因。”我搖搖頭,心痛無比,白玫瑰花像是被冬天的冰霜給凍到似的,一棵棵東倒西歪,有的連花瓣都變成黑色的了,葉子更是變得焦黑落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