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已是下午四點半,回到房間后,開了個簡短會議。
老道長說讓好好休息一晚,隔天一早就謊稱進山采景,至于陰礦地址,他和小白自會用羅盤尋出來,再交待了幾句,我和趙欽回到房里。
奔波了一天,看到床就一頭栽倒了下去。
趙欽卻很細心,還不忘檢查了房間門鎖,這才去放洗澡水,他一向是個很愛干凈的人,都是骨子里的貴族毛病帶出來的,沒辦法只能隨他。
我卻揉著亂蓬蓬的頭發(fā),很累,卻睡不著,心里莫名煩燥。
就在這時候,卻覺得身旁一涼,就好像打開了冰箱門似的,只覺得一股子涼氣撲了過來。
我急忙轉(zhuǎn)過身去。
“嘻嘻,反應不錯嘛!壁ね跄菑埿δ樈阱氤撸袅讼聺饷艿膭γ迹骸皝,給我摸摸!
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我已經(jīng)翻身坐起來,順手一下子抽出了放在枕頭邊上的銅錢劍壓在他脖子上。
“哎,小心點,傷了我你會后悔的!壁ね趼榔饋恚瑒偛,他和我拼排躺在一起,想想真是咬牙,此時他卻笑笑,用兩指把我的銅錢劍夾到一邊:“再說,你也傷不了我的。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!蔽覒嵢徊灰,無奈真的拿他沒有辦法。
“你看你,我是來給你點好處的,要不要?”
“就憑你,也會知道為別人著想?”我冷笑一聲。
“別把我想得那么壞好嗎,上一次我不是告訴你,快點把那塊玉還給那個瘋子嗎,還了沒有?”
我一頭黑線:“那個瘋子是誰?”
“嘖,到快要找到他了,還不知道他是誰那?此次前來,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一聲,可千萬不能見到他的真身啊,否則的話,你可是要吃大虧的!
冥王摸了摸沒有胡子的光潔下巴,對上我詫異的神色:“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怕你見了他的真身后,你就沒辦法好好攢蓮花瓣了,到時候豈不是壞了我的好事?”
我就知道他沒安什么好心,原來心心念念的,還是想著我手心里的蓮花。
“嘖嘖,生氣的時候也好看,你說說,那天你好不容易到了冥府,我怎么就沒把你給……”冥王很猥瑣的笑笑,手指沖我一指,我竟然不會動了,他便伸長脖子,臉上神情曖昧,嘴里的冷氣呵到我臉上:“我大老遠來,讓我親一下。”
我氣憤到不行,卻無力動彈半點。
就在冥王的嘴唇越來越近之時,頭頂上突然刮起了陣勁風,趙欽的幽冥劍生生削了下來。
“哎!壁ね跎裆粩,整個人化做一股紅煙不見了,空氣里卻還飄著他的聲音:“開個玩笑嘛,真是。”
趙欽手里的劍急急收回去,上前來我眉心間一按,我能動了,心里那怒火卻是半點不減,不由得想要拿起銅錢劍。
“他已經(jīng)走了。”趙欽摁著我的手腕,幫我掖了下鬢角邊的發(fā)絲,目光冽然:“別急,今日之事,來日我定會讓他償些厲害!
“他怎么會知道我們來了這里?”我不解。
“這點并不能難到他,人間行走之人,他還會不懂得誰!
“也是。”我苦笑一下,冥王有生死薄三生鏡,他想知道什么還不容易。
因為沒什么事,就早早歇息下了。
冥王的話在我腦海里回蕩,他雖然嘻皮笑臉的,但不像是說謊話的樣子,再者,冒著和趙欽打一架的險來和我開玩笑,也沒那個必要。
看樣子,我們是真的已經(jīng)接近黑月派老巢了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小鎮(zhèn)沉靜得沒有一絲雜音。
我靠在趙欽胸膛上,心里有種莫名的空落感:“今天到鎮(zhèn)里以后,你聽到過鳥叫聲嗎?”這樣的山清水秀之地,最應該出現(xiàn)的東西就是小動物,可別說其他了,我們連一只鳥都沒有看到過。
“可能冬天太冷,都跑了。”趙欽撫著我的頭發(fā),他在想什么,黑暗中眸光如星辰。
“也許吧!
我嘆了口氣,剛想要側身,卻被沉默中的趙欽一下子板正身子,他精壯的身子一下子覆了下來,吻也急促的印上。
“別,趕了一天的路,我累了!蔽译p手抵在他胸膛上。
“我只是想你,很想你!壁w欽的聲音迷茫低沉,把我的唇封住,他讓我說不出話來,綿涼的舌頭在我嘴里攪動,可我,真的一點都提不起精神來。
趙欽的情緒卻越來越高,呼吸也變得急促,以前從來沒這樣過,可今天晚上,他卻不顧我的反抗,拉開我的睡裙,強硬進入了我緊縮的體內(nèi)。
很痛……抵死纏綿的痛,好像一場生離死別的撕扯。
“王爺!蔽揖o緊依附著他,雙手勾緊他的脖子,喘息著:“我們之間,還有來生嗎?”
“有!壁w欽悶哼一聲:“生生世世,你都是我的……”
事后我去洗澡,從衛(wèi)生間里出來,無意中從窗子里看到小鎮(zhèn)的街面上,突然多了一條條正在走動的黑影,他們背挺得筆直,有高有矮,因為沒有燈光的原因,看不清楚容貌。
寧靜的小鎮(zhèn)街道上突然多了幾十條黑影,都不講話,連走路也沒有任何聲音,這種沉靜,很難不令人想到?jīng)]有生命的死尸。
我打了個冷戰(zhàn),看著他們一一進入居民樓里,竟是不敢出聲叫趙欽,雖然相隔那么遠,可我嚇得連呼吸也憋在胸腔里,離小旅館最近的一條黑影似乎感覺到我在看他,驀地停下腳步,僵硬的扭頭看向房間窗子。
心里咯噔一下,我連忙把臺燈關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在這小鎮(zhèn)上,我們房間似乎是唯一亮著燈光的窗口。
摸索著回到床上,趙欽將我抱進懷中。
我喜歡窩在他懷里的感覺,安全,踏實。
他細細啃吻著我的脖子,薄荷清香在我鼻息間飄浮。
“剛才冥王跟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!蔽以诤诎抵斜犞劬Γ÷暤。
“說什么?”
“他說,叫我一定不要看到對方的真身,否則我要吃大虧。”感覺到趙欽在我小腹上的手驀地停住,我扭頭看著他:“你知道他說的這是什么意思嗎?”
“不知道,別想那么多,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,冥王說的話不一定是假,到時候留意些就是!彼剖遣辉敢庠倮^續(xù)這個話題,趙欽支起上半身看著我:“娘子,答應我在床上的時候不要聊其他男人,尤其是冥王那樣的,行嗎?”
他很認真,我卻忍不住想笑。
“好了,睡覺,不說了!蔽夜聪滤牟弊,讓他躺回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