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欽的話讓我心里一暖,此時此刻,我到想知道自己在大宋時候,究竟跟他經(jīng)歷了些什么,但話到嘴邊卻轉(zhuǎn)為:“還陽之后,你曾經(jīng)說過好像在大宋見過小白,之后又在畫里認出他來,不知道那時候,他和我們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。”
“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,更重要的是,再次轉(zhuǎn)世后的小白,是否會有前世的記憶。”清澈眼眸微微斂下,趙欽捏著我的指尖:“不過,我到是覺得他不像是壞人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“除非他對你有非份之想,否則的話,我可以接受他的存在!
我笑笑:“別想太多啊王爺,小白和我只可能永遠是朋友!
趙欽澄澈眼里掠過某種光茫,轉(zhuǎn)眼看向窗外,夜深了……
十二點鐘一到,趙欽便帶著我上了小閣樓,他原本并不想我在場,但我執(zhí)意要在旁邊看著,生怕他一不小心被那卑鄙的冥王給算計了。
他說過,招喚媒婆,得用自己的元靈去招喚。
盤腿坐到我準備的軟墊上,一片黑暗的閣樓里,只點了一只暈黃蠟燭,趙欽兩手相扣放在膝頭上,劍眉微斂鳳目緊閉,沉靜如水的容顏,我看著看著,竟然有些癡癡念念了,這樣的男人,能得到他兩世疼愛,我何德何能。
隨著燭火驀地一下子晃動,趙欽眉心間出現(xiàn)一團白色光茫,只往閣樓頂上一沖消失不見了,他開始招喚媒婆了,我現(xiàn)在所能做的,只要靜靜等待不打擾到他就好。
然而就在幾秒鐘之后,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。
明明閣樓里只有我和趙欽,他是坐著的,我站在一個角落里,可是閣樓的門旁,卻莫名其妙多了個黑影,照理來說,燭火的光亮不會照到那里去,所以,那并不是影子,更不可能是人,沒有人能那樣像薄薄一片粘在墻壁上的感覺。
那是一個漆黑的鬼魂,她投在墻壁上的身形竟能隨著墻壁的層疊顯出彎折來,‘咯咯’繩索磨動的聲音,那黑影漸漸從墻上脫離,像一個正在充氣的黑色氣球,飄在半空一點點膨脹起來,只到最后,現(xiàn)出一個穿著晚清襖裙的女人來。
女人一頭漆黑的長發(fā)在綠色襖子上覺得水光油亮,黑色長裙下,一雙紅色繡花鞋尖尖地在微微晃動,她歪著頭,背對著我,整個人就掛在閣樓門框上。
只覺瞬間全身汗毛倒立,鬼這東西,不管見到多少次,心理依然會有些害怕也很正常。
咯吱咯吱,一點點地,隨著繩索的摩擦聲,好像有風在吹動她的身子,女人一點點晃悠著向我轉(zhuǎn)了過來。
她的臉很白,半個眼珠子往上翻著,嘴角微微上揚,像在看著我笑。
一個吊死鬼,她正在用詭異懸掛的姿勢看著我笑,我手心里全是汗水,膽子不小啊,竟然稱著趙欽無靈出竅之時想來鉆個空子。
都是人活一口氣,但不懷好意的陰靈自然也有他們自己的想法,有些不想再受輪回之苦的,自然想要提升自己來達到另一個境界,在這里,咱就把她俗稱為撿漏王吧,她大概是想稱著趙欽元靈不穩(wěn)之時,看看那元靈修力會不會撈自己身上,那樣的話,別說輪回之苦,她就算永遠不轉(zhuǎn)世,也依舊可以安然無恙了。
咯吱咯吱……
女鬼在繩索上晃晃悠悠,慢慢地轉(zhuǎn)動,她在戲耍我,知道此時我不想驚到趙欽而不敢有所動作,更可怕的是,她還有意笑出尖銳的聲音來。
那聲音像一根針似的鉆進我的耳朵里,只覺得頭從來沒有這么疼過,疼得我想要轉(zhuǎn)身撞墻。
“嚯嚯!迸思庑Φ穆曇衾锩,突然又摻雜進來一道古怪的男音,他好像在笑,又像嚴重的哮喘穩(wěn)不過氣兒來,只見我對面的角落里,突然多了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,大概三十來歲,又矮又胖,看著我,兇巴巴地抬起手擦了把嘴里一直在往外冒出來的血泡子。
不好,一個吊死鬼已經(jīng)不知該怎么應付了,此時又來一個,真是欺人不選單的。
看了眼趙欽,大概也感覺到了干擾,他的劍眉間微微一蹙。
“阿月,用梵凡咒。”
耳邊突然響起他溫潤低沉的聲音,可是,這樣會不會更加擾到他,,回頭一看那兩個陰靈笑得更詭異了,我只好硬著頭皮開始念梵束咒。
因為有了烏寶的原因,修力大增,才念了幾句,兩個陰靈便大怒,同時向我撲了過來,男人的手里全是滴滴答答往下掉的血水,女人手里卻多了條繩索往我脖子上套。
說不害怕是假的,可有時候,在情感面前暴發(fā)出來的勇氣永遠超出自己的想像。
電光火石間我不退反進,一把反手抓住他們兩人的手腕,在對方一愣之時,急急念出梵束咒的最后幾句。
‘嘭’一聲巨響,兩只陰靈竟然在我手里像突然暴破的汽球似的,一下子四分五裂化做濃濃黑煙消失在空氣中不見了。
“嘻嘻,不錯嘛。”心里余驚未消,耳邊卻又驀地響起一道聲音,而且,聽到這聲音我就及度反感。
我回頭看著那個正在撣紅色龍袍上灰土的男人,知道趙欽成功了。
“怎么,聽說你找我?”冥王一邊自戀地撣了撣龍袍,再拉了拉繡著金線花紋的龍袍袖子,要是他突然拿出塊鏡子梳起頭發(fā)來,我也一點都不覺得奇怪。
“是,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大人。”我看了眼趙欽,心里思討著,為什么冥王出現(xiàn)了,他卻還不醒來?
“大人?”冥王兩眼一瞪,到是雙好看的單鳳眼,只不過眼神里總是一副嘻皮笑臉的,所以為他的冥王威武之氣減了不少的分。
這一聲大人,我主要是為了求他而客氣的,他也有些吃驚:“杜明月,你竟然叫我聲大人?”
“你是冥王嘛,自然是有高低之分的!备尚χ倏匆谎圳w欽,他依然沉靜盤腿坐著。
“哎,別看了,等我回去,他自然就會醒了,我總沒那么傻吧,這莫名其妙說你找我,誰知道會不會是個陷井,所以我得留他做個人質(zhì)吧,你說是不是?”
我無語了。
“說吧,找本大人什么事!壁ね跣χ嚨厣焓謥硐萘宋夷樕弦话。
我曲了曲手指,一肚子火生生壓下去:“我想知道最陰的礦山位置,你是管理這方面的人,想必一定知道,能勞大人告之一聲嗎?”
“哦?”冥王摸著自己沒有胡子的下巴:“這個嘛,知是知道點,不過你打聽這個做什么呢?”
“我想,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吧,你只管開條件就行!蔽倚π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