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法走那兩個黑月派的人,嬸子才進(jìn)屋。
我有些無措:“嬸子,你聽我解釋!
“不用!眿鹱雍軠睾停骸澳切┤艘豢淳筒皇鞘裁春萌,你躲著他們,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!
她這一問,竟然觸動了我的思緒,只覺得兩眼一酸:“我一路從f市跟蹤他們過來,因?yàn)槲矣幸粯訉ξ易钭钪匾臇|西在他們手里!
“哦,那是什么?”嬸子大吃一驚。
“是,是我的心肝寶貝。”這一句話出口,淚水再也忍不住了,沒錯,趙欽就是我的心肝寶貝,他是我的前世今生,沒有了他,我杜明月行同枯木。
嬸子見一下子觸動了我的心事,竟然說要幫我報警,我急忙拒絕了她,報警只會招來更多的麻煩,如果那棺材里真是趙欽肉身的話,那恐怕更是有去無回了。
我在嬸子家躲到太陽落山,等天色漸晚,我便告別她上了山。
臨走時嬸子突然拉住我,悄悄告訴我一句話:“白天你休息的時候我出去打聽了,原來這伙人聚集在東陰山上,那里可是連我們本地人都很少上去,看來這些人的確不是什么好人,下午那兩個人來買走的三斤白酒里,被我下了點(diǎn)藥!
沒想到嬸子這么溫和的人竟然會下藥,我詫異的看向她:“可我沒看到你動手?”
她便笑了一下:“你沒聽說嗎,云南這邊有些民族是下藥高手,不多,只需指甲蓋往里一泡就成,你記住了,別亂吃別人給的東西!
我默了,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此時看向嬸子的手,只見黑暗中,她的小指甲散發(fā)著一層白色的蒙朧光茫。
“快去吧,如果他們太陽落山時喝下的酒,現(xiàn)在大概已經(jīng)發(fā)作了。”嬸子推了我背上一下,我還想轉(zhuǎn)身感謝她,她卻已經(jīng)進(jìn)了院子關(guān)上大門,把院子里的燈也關(guān)了。
捏著她給的電筒,心里掠過一絲暖意。
等我在各種樹枝的勾掛下,一路摸索著上了山,遠(yuǎn)遠(yuǎn)看到楊二他們的歇腳山凹,一片黑沉,死一般的沉靜。想必是那嬸子下的藥起作用了,否則以楊二的計劃,他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抬著棺材準(zhǔn)備上路了。
天空落下清澈月光,才上了半山腰我就關(guān)了電筒,此時,便小心翼翼,一步步摸上前去。
果然,只見那塊平地上東倒西歪的躺著楊二的人,那口棺材就放在他們中間,黑暗中,那大紅棺材頭看上去很是瘆人,可想到里面會不會是趙欽的肉身,我便只能硬著頭皮上去。
走近了看到楊二等人睡得沉靜,大概是被下了安眠之類的藥。
棺材蓋很重,我費(fèi)了好大的力氣才推開一點(diǎn)點(diǎn),咯吱咯吱,木板之間互相的摩擦力響了起來,隨著縫隙一點(diǎn)點(diǎn)張大,月亮下,只見棺內(nèi)人足穿白襪黑烏,身著絳色紗袍,隨著垂白羅方心曲領(lǐng)往上看,呃……他竟正瞪著烏黑狹長的鳳眼看著我,那般絕世俊顏,我怎么會看錯。
“趙欽!奔拥貌铧c(diǎn)尖叫了,我急忙再用力將棺材蓋推開些:“快起來,你回到你的肉身上了嗎,太好了!
他卻看著我,眼里掠過一絲冰冷,薄唇緊抿,驀地坐起身來躍出棺外,同時腰間的佩劍已經(jīng)出鞘,劍尖直指著我的面門,冷聲問:“你是何人?”
我暈,這是怎么回事?
“我呀,是我,我是杜明月,你的阿月!蔽壹钡弥欢迥_,又要跟他解釋,又不得不壓低聲音,索性一把將他的劍給推到一邊,上前拉著他的手:“快走,離開這里再說,不要鬧了!
趙欽眼底掠過一絲困惑,那邊楊二已經(jīng)哼哼嘰嘰的坐了起來,可能他功力比其他人要好一些,所以才會這么快就醒過來,當(dāng)下拍了拍腦門,這才看清楚我的趙欽,楊二一下子蹦達(dá)站了起來:“你,你怎么活了?”
“趙欽,你快走!蔽抑刂赝屏嗣院幸话,回到肉身后,他好像變得不一樣了,說不上來,總之現(xiàn)在我只怕楊二傷到他。
“我為何要走?”他竟然冷凜問我。
楊二從腰里撥出一把匕首:“小丫頭,原來是你壞我們主子的好事!
“楊二,你卑鄙無恥,這是趙欽的肉身,要不是你們從中攪鬼,我們又怎么會費(fèi)這么多周折,你最好不要妄圖阻止我們,否則讓你好看。”我站在趙欽身前護(hù)著他,一邊說話,一邊推他,暗示他快點(diǎn)走,服了,他竟然一動不動。
“想走沒那么容易,除非把這千年老怪留下來。”楊二驀地向我撲了過來,他手里的匕首有招有路,看來是煉過些家子的。
我情急之下只能一把奪過趙欽手里的寶劍向他削去,因?yàn)闂疃掷锏呢笆滋,所以我暫時占了上風(fēng),怕就怕其他那些黑月派的人也醒過來,那可就麻煩了。
只是趙欽教的幾招望云穿月使完后,楊二這只老狐貍突然一個虛招,竟然越過我,將手里的匕首向趙欽身上剌,這一招著實(shí)陰險,來不及折招,我只能用伸手去擋了。
楊二的匕首一下子剌到了我胳臂上,好痛,身后驀地一陣勁風(fēng)掃來,正正打中了楊二的胸膛上,那力道之大,將周邊的樹木震得紛紛落葉,楊二更不必說了,一聲慘叫飛出去數(shù)仗之遠(yuǎn),想必不死也得半殘廢。
我回頭看到趙欽打完這一掌后,好像不相信自己有這么大的力氣似的,抬起手來困惑地看著自己的掌心。
“別看了,快走吧!蔽壹泵D(zhuǎn)身拉著他,一只手提著他的寶劍,匆匆往山凹外跑。
跑出去幾十米遠(yuǎn)之后,趙欽竟然一句暴怒:“放肆。”揮開我的手:“本王自己會走!
我就兩眼一黑了,爺,你能不能別在這時候任性。
身后已響起楊二等人的呼喊聲,看來又有人醒過來了,趙欽此時又懵懵懂懂的,再跑下去,必定得落在他們手里,這時候我和趙欽都已經(jīng)是肉身凡胎,要是落在黑月派手里,再死一次可難說。
環(huán)顧一下四周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腳下就是一塊巨石,我只能硬著頭皮轉(zhuǎn)身將冷眉冷眼的趙欽硬拉著跳下去,轉(zhuǎn)身藏躲在了那塊巨石之下,這時候抬眼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好,他大王爺要發(fā)怒。
經(jīng)過這些日子的相處,趙欽眉頭一蹙接下來會有什么事情發(fā)生,我早已了如指掌,此時頭頂上那些黑月派已經(jīng)叫囂著追了過來,如果再讓他發(fā)出一句‘放肆’或是別的,那我想我們的小命就算是交待在這里了。
容不得多想,我一把捧住趙欽的俊臉,很粗魯?shù)匚橇松先ァ?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