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面里,只見好像是一間小屋里,燈光下放著一口紅色的金絲楠木雕花棺材,里面躺著一個人,雖然臉色蒼白,看上去沒有生命力,可是那絕世英俊的五官卻那么熟悉。
“真是趙欽。”我心里一顫,明明知道趙欽他還在我身邊,可是當看到他尸身的時候,心里的疼痛還是不可抑制的漫延,生死輪回,多么殘忍的現(xiàn)實。
“沒錯,這個畫面現(xiàn)示過后,對方問我,想不想見到趙欽的肉身,如果想,就要跟他玩游戲!毙“字牢倚睦镫y受,他把視頻關(guān)掉。
“他要你玩什么游戲?”
“第一天晚上,他要我出去賭博,而且得故意輸?shù)粢还P錢,不能底于十萬,輸光后,就立刻跑,不要被他們給抓到,如果抓到就是我輸了,他將再也不和我聯(lián)系!
“所以,你就去了金牙的麻將室里?”我看著小白的一臉的困惑解釋:“我和大師兄去那里找過你,當時大金牙還想要為難我們,幸好黑哥出手相救。”
“黑哥,他沒死?”
“還活著,第二個游戲呢?”
“第二個游戲,他讓我去路上隨便搶劫一個女人,不管搶到多少都行,動靜鬧得越大越好!
“所以你去搶了嗎?”
小白苦笑一下:“我知道,搶完那個女人,我有可能就會被抓了,他只是想要利用這一點消弱我們的力量而已,少了一個我,他對付你們會更要輕松一些,所以,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要去,這就是我為什么一直不走的原因,我想看看他還會發(fā)什么信息來,只到你和大師兄出來,他才又問,要繼續(xù)游戲嗎?”
“所以你斷定,對方是黑衣妖道。”我和小白轉(zhuǎn)身往街道上走,看樣子想知道得更多,必須得回網(wǎng)吧去。
小白點點頭:“光憑他一個人沒有這么大的力量,你想想,天津龍騰山離我們這里有多遠,他能把趙欽的肉身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到這里來,那得花多大的精力!
我嘆了口氣:“我們一直處于背動,真是令人喪氣!
“不,我和左峰商量好了,今天晚上他如果再用電腦聯(lián)系我的話,他可以幫我們查到對方的ip地址,到時候,一定得把這王八蛋給揪出來!
我們到達網(wǎng)吧后,因為頭天晚上對老板的態(tài)度不怎么好,此時人家一看到我兩,立刻就冷了臉,不過卻也不多說,只是指了指里屋:“按照那個警察的指示,那臺電腦給你們留著呢!
這事兒左峰還想得挺周到,進了里屋,小白打開電腦后,很正常的啟動,要沒過多久,那電腦就自動關(guān)機了,再度自己啟動之后,便是一片綠屏,這說明,對方知道我們來網(wǎng)吧了。
我不禁看了一眼其他那些網(wǎng)友,看上去個個正常,沒有任何端倪。
“等你很久了!彪娔X上很快打出一串血紅色的字。
“出了些小狀況!毙“谆厮。
“還想玩游戲嗎?”
“想!
“殺了你身邊的女人!
這串字無疑讓人心里一抽,小白回頭看了我一眼,就在這時候,我包里的電話振動了幾下,我低頭一看,是左峰發(fā)來的信息:對方和你們就在同一家網(wǎng)吧。
可是看出去,卻看不到誰有什么異樣,我鎮(zhèn)定地拿過一張紙,給小白寫了幾個古書上的字體,這種字體只有我們幾個懂得,告訴他,對方就在網(wǎng)吧里,盡量拖沿時間。
小白用眼神示意我四處看看,他繼續(xù)跟對方聊。
“我去給你倒杯水。”我說,從小白身邊走到前臺的這段路,我走得很慢很慢,知道對方就在這家網(wǎng)吧里后,每走一步,都會覺得背后有雙陰冷的眼睛盯著我看。
網(wǎng)吧里的空氣很混濁,煙霧燎繞,各種體臭混和,不太常去的人,根本就沒辦法呆下去。
可就在這種混濁的氣息里,我似撥開密霧一般,驀地聞到了一股不同的氣味,尸體的腐臭味兒,這股氣味時遠時近,我不動聲色,去倒了杯水回來,只見不遠處的小白看向我,目光微斜向一個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身上,他在暗示我,這個男人好像有問題。
我便留意多看了一眼,男人看上去一臉老實相,不過此時的他好像有些坐立不安似的,時不是時變換幾個坐姿,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,那股腐尸味兒更重了,可他身上沒有那種陰冷感,而從他的身體活動來看,明顯他并不是死尸復(fù)活,能擁有這種氣息的人,除非他長年和死尸打交道。
我對小白使了個篤定的眼色,想起趙欽曾經(jīng)說過,不管是誰,只要種了人面蠱的話,就可以任意轉(zhuǎn)變自己的樣子,難不成這個中年男人其實是一身躲藏著我們的豆丁。
小白從坐椅上站起來,那個中年男人似乎也感覺到了身處危機,他也站起來想走,同時目光轉(zhuǎn)向我看了一眼,就是這一眼,我更加確定他就是豆丁了,不管他的臉怎么變,可那雙賊溜溜的老鼠眼不會變。
當下容不得多想,我手里的整杯熱水便向他臉上潑去。
“啊!倍苟]料我會來這招,一時疼得怪叫一聲,抬起雙手來緊緊地捂著臉頰。
網(wǎng)吧里的所有網(wǎng)民都被這突來的變故給嚇呆了,個個伸頭看著是怎么回事,我暗道一聲不好,豆丁的臉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,這里有那么多的人,要是他們看到誰不小心傳出去的話,影響可不好。
“大家快走,他是在逃殺人犯,這里很危險,快走,快走!鼻榧敝拢掖蠼衅饋。
一秒鐘后,網(wǎng)吧里亂做一團,大家紛紛站起來離開座位,沒命地往外跑,連網(wǎng)吧老板也跟著直往樓下沖,此時雙手捂著臉的豆丁緩緩放開他的手。
原本一張老實人的臉這會兒已經(jīng)變得面目全非,整個面部好像一塊會蠕動的肉皮似的,正在扭曲變化著,小白已跑到他身后,伸手從后面鎖住豆丁的脖子,我順手拉過一股就近的網(wǎng)線,三兩下往豆丁腳上繞。
“放開我!倍苟∑疵鼟暝骸澳銈?nèi)绻嫦胫磊w欽的肉身在哪里就放開我,否則的話,你們永遠都看不到了!
聽他的才怪,我正在奮力捆著豆丁的腳,‘啪’的一聲,手背上突然掉下塊粘乎乎的東西,定睛一看竟然豆丁的面部,我嚇得急忙一甩將那張臉皮給甩出去,再回頭看豆丁,只見他的臉是平面的,沒有五官,什么都沒有,就好像有人將他的臉很整齊的一刀切了似的。
小白此時一咬牙,奮力一甩,豆丁整個被他甩得倒到了地上:“明月,快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