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色的人形印看上去很詭異,尤其是在這大晚上的,不過除了這些,也沒有看到其他異常。
小白和老道長分別進了他家的主臥和客臥找其他可疑點,我和大師兄奉命在客廳里看看有什么異常。
朱太家的電視柜旁邊有一些小小的擺件格,上面的小擺件千奇百怪,一般多數(shù)人如果喜歡收藏,都會找同一類型的東西,可是朱太不同,她的小擺件有各種各樣的動物,也有人偶,類似于那種紅色的吉祥中國娃娃。
我們一件件拿起來仔細看,尤其是那些娃娃,我和大師兄經較留意娃娃身上會不會有刻字之類的,因為朱太死得異常,不能排除她是被人下了蠱。
而下蠱得有蠱源,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能辦到。
就在我和大師兄看得很仔細的時候,手里拿著一個中國娃娃的大師兄肩膀上多了一團黑。
看到這一幕,我心知是有東西出來了,但又不敢驚動大師兄,因為那臟東西離他實在是太近了,我怕她會傷害到大師兄。
偏偏大師兄還為了能看清楚些,還把電筒夾到脖子上,雙后拿著中國娃娃細看,于是,那電筒光線有一半就照到了他肩膀上的黑團上。
不出所料,果然是朱太。
朱太掛著一張死時的臉,眼珠子翻成白色,嘴巴微微張開,里面有米粒時不時地倒下來,很難相信的是,她竟然和大師兄一起看著他手里的中國娃娃。
“大師兄。”我心顫的叫了他一聲:“把娃娃放下,過來我這里。”
原本是有意地提醒大師兄一句,可大師兄偏生是那種反應很遲頓的人,他竟茫然地問我一句:“看什么?”
我說你先過來。
大師兄沒有動,寂靜的身后卻響起一陣沙沙的聲音,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兒了,緩緩地,一點點轉過頭去,那沙沙的聲音正是朱太嘴里掉下來的米,那些生米此時像從一個黑洞里流出來到沙子似的,瞬間汩汩淌了出來,再一粒粒掉到地板上,飛彈得到處都是。
“!”大師兄手里的電筒光不偏不正照到了朱太的臉上,嚇得他控制不住一聲吼叫起來。
我隨即也上前兩步和大師兄并排站在一起,手里早就準備好的朱砂線一頭遞到他手中:“別怕!
說不怕是假的,朱太隨著嘴里像流沙一樣的掉出米粒來,那微微肥胖的肚子也嘭嘭兩聲裂開了,轉眼間千千萬萬數(shù)不清的米粒從她的衣服下流淌出來。
“嗷!敝焯霉之惖淖藙菖ぶ弊,她的樣子好像很痛苦,嘴里不停流出來的生米,仿佛那流的不是米,而是她的血肉。
小白和老道長聽到動靜從臥房里跑出來,我們幾個人手里的電筒光直直照到朱太身上,只見她的腳慢慢離地而起,手臂伸展,往后。
沒錯,她的手臂在往后,于一個不可思意的角度向后反折,朱太痛苦地嚎叫著,只聽卡嚓一聲,朱太的兩只手臂被活生生地折斷,然后是是雙腿,雙腿也慢慢向后折疊。
“怎么回事,快救救她?”我想無論是誰看到這幕都會覺得太殘忍,雖然她是一只陰靈,可是看臉上的表情,好像她也能感覺到疼痛。
小白和老道長卻一時束手無策,因為他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救他,首先朱太的身體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折疊,詭異的是我們在一時之間根本就找不到這力量的源頭。
五秒鐘后,卡嚓兩聲響,朱太的雙腿向后后反折,像一根柴火棍似的,瞬間便被折成了兩截。
現(xiàn)在,朱太的身體只就剩下一個圓球一樣的軀干了,四肢像面條的晃蕩著,而她圓形的軀干卻還在沙沙地往下掉米。
“朱太,是誰,快告訴我們,是誰殺了你?”我急得大叫,朱太翻著白眼珠,整張臉已經扭曲抽蓄到不行:“朱太,我們是來幫你的,你說話。
她沒有說話,而是在白眼珠子一翻的時候,嘭的一聲,整個人暴炸了,一瞬間,無數(shù)顆米粒漫天飛動,撒了我們一頭一臉。
大家都下意識地抬手擋了下,等放下手后,朱太已經消失不見了,只有一地的米粒依然在地板上緩緩滾動。
“!”大師兄突然慘叫一聲,急忙扔掉手里的中國娃娃,只見那娃娃驀地燃燒起來,變成一團藍色的小小火球,轉眼間燒得消失怠盡了。
“看樣子,這朱太的確不是朱祥殺的,是被人種了蠱。”老道長沉聲打了個道訣。
趙欽此時已飄然而至,看著一地的狼狽,他彼有些贊同地點點頭:“用這么殘忍的蠱,那得多大的仇恨!
老道長:“世人仇恨,大多為情為錢,朱太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,這蠱源也被對方給毀掉了,想要找到他恐怕有些難度。”
“這么說,他知道我們今天晚上要來朱太家?”大師兄問道。
老道長點點頭:“要么他事先知道,要么,他其實就在附近監(jiān)視我們,敵人在明我在暗,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走。”
沒有找到有力的線索,每個人心里都有些不服氣。
從朱太家出來,誰都沒有說話。
可就在我們的面包車來到一所職業(yè)支持學校門口的時候,沉默的眾人要巧不巧地看到這學校教學樓頂上驀地亮了一道光,轉眼又消失不見了。
按理來說,這大晚上的有光源很正常,因為有可能是有人點電筒之類的,可是那光閃動這時,我們竟然看到樓頂上有兩個人再打架。
“這些小鬼頭不要命了嗎,這大晚上的在天臺上打架,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下來,那還不得是一個死!崩系篱L本著慈悲心腸,當下就不由得低咒了一句。
“大師兄,停車!毙“滓呀浫滩蛔¢_口。
大師兄急忙一腳踩住剎車:“干嘛?”
老道長:“丫頭,你和小白去看看,真不知道這學校里的老師都瞎嗎,也不去制止一下,可別讓他們鬧出什么人命。”
“好!蔽液托“紫铝塑。
因為我們年紀不算大,要混入一所職業(yè)高中并不是難事,而且此時學校門口學生人來人往的,甚至看到幾對樓樓抱抱的也很正常。
那門衛(wèi)連問都沒有問一聲,他只顧低頭玩電話。
進了學校后,我們兩急急只奔那幢教學大樓。
此時大樓里的學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,只偶爾遇到那么一兩個,可能因為作息時間的關系,關系教學樓還沒有熄燈,所以我們很快便上到了頂樓。
推開天臺的門出去。
“吃我一劍!币粋女孩的嬌喝的聲音就此傳來。
我一時愣住,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到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