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,是他殺了曾琪。
我咬唇推開趙欽,憤然想要上前,趙欽拉住我:“阿月,我估計,在小旺看到曾琪的第一眼,就控制了她,否則的話,她也不會去做過馬路這么不要命的事,也許,來她的工作室,也是小旺在暗中操作!
我驚道:“怎么可能,他又不是陰靈,怎么可以控制別人?”
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,現(xiàn)在我們不能讓他留在這里,曾琪的尸體,也許會激發(fā)他不知名的力量!
趙欽的話沒錯,現(xiàn)在,大廈樓外已經(jīng)圍了不少的人,大概有幾個是認識曾琪的,女的都哭泣尖叫起來,男的忙著打電話報警。
我和趙欽急忙上前去,對大師兄說:“走!
一邊一個,將小旺夾在中間,帶著他匆匆離開了現(xiàn)場。
剛走到街邊不一會兒,警車呼嘯而來了,沒想到頭一個下山的人就是左峰,想想也理所當(dāng)然,他是刑警大隊長,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,自然得由他來打先峰。
只不過看到他,我心里突然有了些想法。
“左峰。”我跑過去叫住他。
他正匆匆走著,看到我也在這里,彼有些吃驚,回頭對手下說:“你們先去取證!边@才回頭看著我:“小杜,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我們剛剛,就和曾琪在一起,死者叫曾琪,是名心理醫(yī)生!蔽艺f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,總之,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。
左峰:“你說。”
我看著他:“把我們做為嫌疑抓進去,尤其是車里的那個少年!
左峰愣了一下,不過他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我意有所指,只到這時候,小旺還在回頭貪婪地看曾琪的尸體,很不正常,嘴角上還掛著笑意。
這樣的情景,但凡是長點心的人,都不會還笑得出來。
左峰不再多說什么了,點點頭,招手叫來手下,親自去開了一輛警車,故意說:“懷疑我們四個有嫌疑,讓我們回局里配合調(diào)查!
大師兄一看是他,剛要張嘴叫,被我使了個眼色,他才把話頭給噎住。
我們裝做很配合的樣子上了左峰的警車,上車后,我悄悄發(fā)了條信息給他,讓他一定要記得找到曾琪的錄音筆,我想知道,就在她被小旺反催眠的時候,小旺跟她說了什么。
等車子駛上正路的時候,趙欽大模大樣的消失不見了。
反正小旺也已經(jīng)看過他穿透玻璃門的樣子,再說,讓他進警察局,傷自尊,他才不會去,暫且,我們就把他當(dāng)成我們的后備力量。
左峰一邊開著警車,一邊看了眼后視鏡,之后電話響起來,領(lǐng)導(dǎo)打電話來,問他不在案發(fā)現(xiàn)場在哪里?
他說:“我留意到幾個嫌疑人,正要帶他們回局子里審!
我不知道的是,正成了嫌疑犯,就得上報,姓名年齡什么的,一樣不能漏。所以在我們被關(guān)在臨時看守屋里的時候,方姨哭哭啼啼的到了。
“小旺,明月姑娘,這是怎么回事,你們怎么被關(guān)起來了!彼鰹榧议L接到通知,自然心急如焚。
“媽媽,別哭了成嗎,這有什么哭的,你看是。”小旺一臉不耐煩,他對進看守屋好像很趕興趣的樣子。
我說:“小旺,能讓我跟你媽媽聊兩句嗎?”
小旺沒說話,轉(zhuǎn)身走到一邊去了。
我這才小聲對方姨說:“方姨,你一定得聽清我以下所說的話,之所以進這里來,完全是因為小旺很危險,我怕他回家后,你們會出事,所以只能想到這個辦法。因為就在今天,他用意念控制別人,殺了給他治病的心理醫(yī)生!
方姨一聽,驚得嘴巴張得老大,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:“怎么可能?”
我說:“如果不信,你也可以保釋他,現(xiàn)在就帶走。”
“不,這,這我拿不了注意!狈揭陶Z結(jié),她之所以相信我的話,完全是因為小旺的反常她自己心里也清楚,并且看在眼里。
我安慰了她幾句,讓她不要鬧,至少今天晚上,得讓小旺在這里挨一晚。
方姨最后只能點點頭,和我們告別回家了。
沒過多久,左峰裝模做樣的提審我,他把我放出看守屋,直接帶到了他辦公室,門一關(guān),扭頭就遞上一杯香噴噴的咖啡:“快跟我聊聊,那小孩是怎么回事?”
我苦笑一下,把這兩天來發(fā)生的事情,不落下任何細節(jié),原原本本地跟他講了一遍。
“不會吧?”左峰的臉上寫滿驚訝:“如果真是這樣,那這孩子也太恐怖了,他不動一下手指頭,也能控制殺人?”
“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控制的結(jié)果,不過曾琪的確是死得冤!
左峰嘆了口氣:“那大廈里到處都有監(jiān)控頭,如果今天你不主動跟著我回來,估計一個小時后,我也得對你們下逮捕令,走道上的監(jiān)控頭拍下了你們進曾琪工作室的畫面!
我點點頭:“所以今天晚上,就拜托你了。”
左峰沒有再提審大師兄,也照我說的做,更不敢輕易提審小旺,不過到是吩咐的手下去給我們買了點盒飯,幾瓶水,今天晚上,我們只能在這看守屋里渡過了。
大師兄一直沒有問我為什么,他知道左峰提審了我之后,我回來什么都沒說,他也就不多問了,只是很照顧我,把道袍脫下來讓我蓋在身上。
小旺就坐在我對面,自從他媽媽走后,他一直沒有說話,只是低著頭,用手指頭在地上一個個地畫圈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左峰再次出發(fā)去了案發(fā)現(xiàn)場。
只到這時候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個致命的問題,真蠢,如果旺在這時候發(fā)瘋,我和大師兄豈不是危險?
正在畫圈的小旺好像能看懂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,驀地抬眼睛來,看著我:“明月姐姐,你的心跳得好快!
我下意識的捂了下胸口:“什么,我心跳得快不快你怎么知道!
小旺說:“感覺!
大師兄看著我:“明月,累一天了,你別說話,閉上眼睛休息會兒。”他在暗示我不要跟小旺多講話,不知道為什么,他總有那種不知不覺把人往溝里帶能力,大師兄是怕我被他給蠱惑了。
我也確實累,便瞇了眼睛不想再說話。
“你們說,曾琪為什么會跳樓呢?”小旺卻不依不饒地問了一句。
“我們怎么知道,要是知道的話,也不會被警察當(dāng)嫌疑犯抓了!贝髱熜终f。
“也是。大師兄,你知道螞蟻有幾條腿嗎?”
小旺的問題并沒有得到大師兄的回應(yīng),大師兄閉了閉眼睛,懶洋洋地靠在墻上。
“大師兄,你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