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這位女醫(yī)生無意之中暴露的學(xué)生到這里來做流產(chǎn)手術(shù)的事,我表示很無語。
我和小白從診所里出來,此時已經(jīng)到了大中午。
對于姜魅兒,我們開著車子到她家別墅外大至轉(zhuǎn)了一圈,別墅格局一般,并沒有什么風(fēng)水上的故意建設(shè),小白認為,也許女孩爸爸跟著她,完全是因為她懷孕,所以導(dǎo)至五形不正,那陰靈才會被她給吸引。
我們坐在面包車里,看著姜魅兒出來陽臺上涼曬衣服,很溫柔的樣子,就算只有她一個人獨處,可是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,似乎,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似的。
在她曬衣服的整個過程之中,并沒有看到女孩爸爸的陰靈。
不過這也很正常,此時正是大中午的,陽氣最旺的時候,他不敢出現(xiàn)也無可厚非。
大師兄嚷嚷著說肚子餓,能不能走了。
我們也覺得沒什么觀察的價值了,正亦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,誰知,左峰會這時候出現(xiàn)。他的警車像一葉輕舟,從我們車子旁邊開過,我看到他一臉嚴肅,都沒對我們斜視一眼,可就在車子過去沒多久,我的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。
“小杜,你們在這里做什么?”左峰的語氣里似乎有些隱忍的慍怒。
我說:“沒什么,路過而已!
左峰:“快點走,我們正在監(jiān)視這個女人,你們不能在那里逗留太久,否則她會覺查到的!
呃,開什么玩笑。
我急忙叫大師兄:“大師兄,快走。”
大師兄早就巴不得走,此時便一腳油門沖了出去,我在電話里繼續(xù)問左峰:“你們?yōu)槭裁匆O(jiān)視她?”
左峰:“這個女人不簡單,這樣吧,一會兒見面聊!
誰要跟他見面了,只不過因為我用的是勉提,小白聽得真切,這就湊了過來接過話頭:“大隊長,請我們吃飯唄,正趕上點了!
左峰很爽快:“行,味味香見!
掛了電話,我瞅了小白一眼,他扯著嘴角說:“干嘛,我就不給他省,這小子別看一臉警官相,誰知道長了什么歪心眼兒!
后半句話,被我一腳踹過去給堵了回去,那位小師兄醒了,此時聽我們說要去味味香吃飯,一臉的惶恐,對小白說:“小白師兄,我從小就在觀里長大,一直吃素來著,從來沒有吃過肉食,我看,那味味香我就不去了,你們找個地方把我放下,我自己回去得了!
小白:“那行,你自各打車回去!
找了個地方,讓大師兄停車,讓那位小師兄給下了車去。
我暗想這小白和大師兄也真是三觀不正,大概觀里的人都知道他們不忌葷腥吧?可是,更無語的是,有時候老道長也不忌諱好么,真是不好評價了。
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下車后,小白拍拍大師兄的肩:“大師兄,一會兒,你只管點自己喜歡吃的菜,撿貴的點,別給小警官留面子哈!
我:“大師兄,你別聽他的!
小白回頭看著我:“哎,杜明月,別忘了,你跟我們可是一伙的,你還差點成我小師妹!
停在我們不遠處的警車門打開了,左峰悠悠地走了出來,大概太熱了,警服被他脫下來扔進了車里,淡藍色的襯衫,到是讓他立刻清爽了幾分。
他向我們走過來,我們?nèi)肆⒖涕]上嘴巴不說話了。
左峰的目光飄過我,再定到小白身上,而后看著大師兄暖暖一笑:“走,進去吧!”
我心里有些忐忑,在進門之前,拉了拉小白的袖子:“小白,不要胡說八道,嘴上沒個把門的,我請你吃雞屁股,多少盒都行。”
“切!毙“追擞洶籽,沒有理我。
不過,再進去包間里坐定后,大師兄還是很客氣的,并沒有點什么貴的菜,左峰也不勉強,他拿過菜單,驀地問我喜歡吃什么菜。
我愣了一下:“都行。”
于是他就點了兩個清涼的小菜,把菜單遞給了服務(wù)員:“麻煩上菜快點。”
“好的。”那服務(wù)員走后,包間里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怪異。
小白平時是個話很多的人,可現(xiàn)在,他卻沉默不語,眉頭緊縮,一臉的不高興。
左峰有些尷尬,遞給他一支煙,這便巧妙地打開話題:“那個叫姜魅兒的女人,一年前,我就開始留意她了!
我問:“為什么?”
左峰:“因為她老公的死很蹊蹺,他們家對外宣稱是因病去世的,但我們當(dāng)天接到報警去的時候,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像。老爺子當(dāng)時是一頭載在魚缸里給淹死的,也許你們都以為富貴人家的魚缸一定很大,不,他家的魚缸,最多只有一個湯碗大,恰好能裝下老爺子的一顆腦袋!
著實挺驚駭?shù)乃婪,就算真的那么不小心,他真的把頭載到了里面,可是那么小的魚缸,他只要輕輕一掙扎,不就可以摔碎了嗎?
左峰接著說:“我們?nèi)サ臅r候,老爺子還是呈頭伸在魚缸里,雙手下垂,而身體卻像彎著腰,穩(wěn)穩(wěn)地站在那里的樣子,從背后看過去,就好像他在彎著腰欣賞什么東西似的!
小白悶悶地開口:“這樣的死法,明顯有異!
左峰點點頭:“沒錯,這么不正常的死法,絕對不是巧合,可是,我們監(jiān)證科用了最精密的儀器,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有利的證據(jù),而且那天,姜魅兒還好巧不巧的出去逛商場去了,所以她有充分的不再場證據(jù)。”
“可你還是不相信她?”我看著他。
“不信,憑感覺,我覺得姜魅兒沒那么簡單!弊蠓逭f:“只是后來,她一切看上去很正常,所以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敏感,但是你們都沒想到吧,就在昨天這四起兇殺案附近的監(jiān)控視頻里,都有她的身影,而且前后短短兩個小時的時候,分別在四個不同的地方殺人,你們說,這有可能嗎?”
我啞然地搖了搖頭。
“所以,這正是我要找你們的原因!
左峰的話音剛落,小白便道:“怪不得請我們吃飯呢,原來是有求于我們!
“為民求人,我不覺得丟人!弊蠓逭f,一句話把小白噎得半死。
我憋住笑,所以說這個世界上,永遠得相信一物降一物這樣的事兒。
就在這時候,小白的電話合時宜地響了起來,到是很湊巧地給他化了一場尷尬。
“天津的王墨。”他看了眼電話對我們說,這才接通電話,不一會兒,便‘嗯,嗯’地答應(yīng)了幾聲,臉色微微有些凝重。
等說完掛掉電話后,小白便對我們說:“王墨說李小松徹底的瘋了,整天不停的在家里數(shù)水泡,人已經(jīng)瘦得皮包骨沒個人樣兒,還老是一會說自己是阿吉,一會又說自己是李小松,朱翠花沒辦法,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醫(yī)院,大概因為他身上起的東西太惡心,院里也沒多少人管他,就在昨天夜里,他劃開自己的肚子,自己再把內(nèi)臟掏出來,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