熏芳的聲音突兀地在我身后響起來。
她是一只鬼,自然可以神出鬼沒,只不過我沒料防,還是驚得渾身一激凌轉(zhuǎn)過身去,肩膀上的湯圓‘喵’的一下,從我身上跳下去擋在我面前,做出警備的狀態(tài),背上的毛盡數(shù)立了起來。
我說:“就算你有多恨朱翠花,可她做的事情到最后會落得她應(yīng)該有的下場,熏芳,你應(yīng)該聽道長的話,好好等著我們?yōu)槟愠扇ネ短,不要再錯下去了。”
“哈哈,錯,我錯?”熏芳抑頭狂笑起來:“小姑娘,你知道被一個自己最愛的人傷害的那種感覺,有多痛苦多難受嗎,你不懂得,你永遠(yuǎn)不會知道,李小松他是怎樣對我的,你們這些人,永遠(yuǎn)只會嘴上說得好聽,把別人的痛苦不當(dāng)一回事!
隨著熏芳的狂笑,地面上突然卷起一陣狂風(fēng),大槐樹的每一片葉子都在顫抖,每一根枝條都在揮動,我的脖子上,突然多了一根繩子。
是熏芳上吊而死的那條麻繩,此時,那繩子正在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自動收緊,而我卻怎么也動不了,整個身體驀地僵硬站在原地。
湯圓一聲利叫,抑面向熏芳撲去,可它卻撲了個空,熏芳憑空消失不見了,而我脖子上的麻繩,卻一下子收緊了許多。
“熏芳,放開我。”我被勒得很難受,無奈只能閉上眼睛,嘴里開始念著梵束咒。
“別怪我!毖缄幊恋哪橈h浮在我眼前,她眉眼里全是冷笑:“杜明月,因為你的體質(zhì),好像很適合我呢!”
“熏芳,快,快住手,我不想傷害你。”脖子上的麻繩越來越緊,我快要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,但梵凡咒的力量讓熏芳不由自動的后退數(shù)步,就在她后退的時候,我脖子上的麻繩也松了許多,可她臉一沉,再度發(fā)力,那麻繩又再次收緊。
湯圓急得一下子周身發(fā)出一團(tuán)明晃晃的亮光來,它要現(xiàn)形了。
“湯圓,不要!蔽彝ο履钪洌钡媒兴,湯圓這樣現(xiàn)形一次,會毀了它的部份修力,而且趙欽曾經(jīng)說過,湯圓的魔性還沒有全部服順,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他不在場的話,湯圓只要現(xiàn)形,難保會收發(fā)不住,一蹶墜入魔道。
湯圓回頭看著我,好看的眼睛里全是憐憫的光茫。
“不要,別著急!蔽覍λf,緩了一會兒,湯圓這才慢慢收起身上的光茫。
而這小小的插曲里面,熏芳已然嚇得呆在原地,她大概沒想到湯圓竟然有這么高的靈性,一時愣住,讓我能稱機(jī)念出梵束咒。
這咒語也奇怪,一樣的咒語,但是在不同的時候,不同的心境之下,威力竟然也有所不同。
此時此刻,我想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不希望湯圓為了救我而犧牲自己,所以一時意念心志全部傳注迸發(fā),所以我念出咒語后,熏芳竟然一聲慘叫,全身冒出煙霧的倒到地上,整個身子,不時飄浮出一股黑色霧氣。
同時,小白驀地跳了出來,他像撥開黑色幕布似的,一下子跳到了熏芳面前,快速的伸手往她額頭上貼了一道黃符。
“明月,沒事了。”小白轉(zhuǎn)身過來叫我的時候,我才有些難控地停下念咒,此時停下來,再看到熏芳有些透明的身體,不由得心里一剌的難受,我不是一個狠心的人,更何況熏芳還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我并不想讓她灰煙灰滅,可就在剛剛,自己卻因為湯圓而一時下了狠手,差點(diǎn)就讓她消失不見了。
心里,自然被自己兇狠的一面給小小驚到,便把所有的怒氣都發(fā)泄到了脖子上的麻繩上,解下來,重重往地上一摔。
“好了,沒事,她不會灰飛煙滅的,而且你這么做是正確的!毙“状蟾趴闯鑫业男乃紒,不忘安慰我兩句。
我抬起雙臂無助地環(huán)抱著自己,和熏芳哀怨的眼神對視一眼,又急忙把視線移開問小白:“你怎么知道我中了她的鬼打墻?”
小白說:“是湯圓身體發(fā)光讓我們看到了,這家伙身上的靈性的確是非同一般!
湯圓受到夸獎,買乖地到小白鞋面上蹭了蹭。
此時周圍的一切場景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原樣,大師兄和老道長也走了過來,老道長怒視熏芳一眼,打開一個乾坤袋將她收到了里面,并扭頭對我說:“丫頭,把那繩子燒了,我看她下次還怎么做怪。”
大師兄善解人意的說:“我來。”
話完拿起繩子走到一邊,再拿了張黃色的符紙貼上,這才拿出打火機(jī)點(diǎn)然燒掉了。
此時,我便把趙欽和我在后花園里看到的情景跟他們說了。
老道長一揮拂塵:“那就快些去,我到要看看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擾得大家不得安寧。”
這一次,老道長沒有把乾坤袋交給任何人,而是自己腰上一系,這樣一來,任誰也別想再偷去這個袋子了。
我們到達(dá)后院目的地后,卻沒有看到趙欽,而那些墻角下的水泡死皮還在。
小白和大師兄一起打著電筒找尋,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出口。
誰知就在這時候,我們身后驀地響起撲通一聲。
“不用找了,他在這里。”趙欽的聲音響起來。
我們同時回頭一看,只見趙欽輕飄飄地從空中落地,而他的腳下,有一團(tuán)黑色的物體。
小白問:“那是什么?”隨著聲音,他和大師兄的電筒光同時打到了對方身上。
一下子,我們?nèi)冀┯擦恕?br />
那竟然是一個人,一個全身長滿水泡的人,那些黃色的水泡密密麻麻,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長,除了四肢分明和他那雙血紅的眼睛露出驚恐的光茫之外,已經(jīng)找不到一點(diǎn)人類的樣子。
我胃里一扯,同時,只覺得腰上一涼,趙欽已經(jīng)飛過來將我抱起,飛得退后了幾仗:“惡心就不要再看了。”他說。
同時那邊,已經(jīng)響起大師兄嘔吐的聲音。
“唉,不管這是什么病,又或者是什么怪咒,都是造孽。 崩系篱L沉呤一聲,脫下身上的道袍,往那人身上蓋去。
此時,那個滿身是水泡的人,竟然說了一句很怪的句子出來。
我隔得遠(yuǎn),沒有聽清是說什么,不過小白的一聲驚問到是聽得清清楚楚:“你就是那個泰國人,阿吉?”
我聽得懵了,李小松嘴里所說的那個泰國人妖阿吉,他不是說電話都聯(lián)系不上嗎,可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他家的后花園里?
可分明,等小白問完后,那個怪人竟然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他真的是阿吉。
老道長扭頭向我們:“趙王爺,你對此有什么看法?”
趙欽:“老道長看著辦,這種西洋降術(shù),本王并不懂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