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嚇得再次‘唔’了一聲音,雙手抵在他胸口上不是,去推他的手不是,慌亂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。
趙欽這才放開我,他穩(wěn)穩(wěn)安然的笑,抬起手來幫我順了順額頭上的發(fā)絲:“像頭受驚的小鹿!
我覺得我整個人都紅透了,別看他平時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,可是這調(diào)戲功力了得,就算被他放開了,我還是無措地手腳不自在:“以后,以后可不許再這樣了!
“阿月,你可是我的娘子,至今未洞房,連親都不讓親,你不覺得我很委屈么?”他斂了笑意,眉眼里全是認(rèn)真的樣子:“在古代,女子新婚第一晚,可是要洞房的,否則就被視為不敬夫君!
“可是我們并沒有!蔽蚁胝f結(jié)婚。
趙欽打斷我:“一千年前,我們已經(jīng)完婚了!
我愣住,總之,他說什么都行了,因為一千年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,所以他可以想怎么騙我都行,可是今生今世,我還是個黃色大閨女好嗎?更重要的是,我還沒有償過當(dāng)新娘的滋味兒。
“所以阿月,以后親吻什么的,你可不能再這樣掙扎了明白嗎?嗯?”趙欽的目光看進(jìn)我眼里。
我傻子一樣看著他,轉(zhuǎn)身消失不見了。
后來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整理了一下思緒,他不會是在玩我吧?難道從此以后,我就得乖乖讓他親了嗎?
就在這時候,窗外的矮樹叢里發(fā)出‘唰’的一聲響。
很快的一下,我嚇得下意識的扭頭去看時,什么也沒看到,除了依然在晃動著的樹枝之外,什么也沒有。
就在這時候,小白在門外叫我:“明月,老驢道叫我們開會!
我哎了一聲,再看了一眼此時已經(jīng)恢復(fù)靜止的樹叢,困惑的轉(zhuǎn)身過去打開門。
“走吧!毙“淄崃送犷^,不過目光卻飄了屋里一眼:“他呢?”
“不知道!闭f起趙欽,我臉一紅,急忙出了門,直接往老道長那屋走。
身后傳來小白的腳步聲,我們一前一后進(jìn)了老道長屋里,老道長正在打坐呢,聽到腳步聲,這才張開眼睛:“丫頭,你剛才跟小白說的話是真的?”
“八九不離十。”我說。
“難道,這屋里還有第二個身上長水泡的人?”老道長沉呤片刻:“剛才聽小白說過以后,我們?nèi)タ戳艘谎,如果那東西真是人身上脫落下來的,那我想這個人身上的大部份皮膚應(yīng)該沒一塊是好的了,而李小松,他才只是舌頭底下有兩顆而已!
老道長說話的時候,大師兄從洗生間里臉色蒼白的出來,這家伙八成去看了那些水泡之后,又吐了。
小白神色微沉:“只有一種可能,這姓李的沒有跟我們說實話!
我們集體表示贊同。
就在這時候,門外響起敲門聲,老道長眼色示意大師兄去開門,大師兄點點頭,上前去打開門后,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朱翠花。
朱翠花像做賊似的推開大師兄進(jìn)了屋子,然后說:“快點關(guān)門!
我們面面相覷,老道長問:“朱小姐你這是?”
朱翠花壓低聲音說:“小松去做運(yùn)動去了,我來是跟你們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!
昨天晚上,他們夫妻不是說睡得挺好嗎?
“昨晚你們走后,我和小松就睡下了,可是到了下半夜,我習(xí)慣性的摸了下身邊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他不見了!敝齑浠ń又f。
“不見了?”
“對啊,不見了。我以為他又開始起來客廳里折騰了,便輕手輕腳的起來看個究竟,可是,我剛走過去,便聽到一個聲音,那聲音就像一個人在說悄悄話似的,從淋浴間里傳了出來。我當(dāng)時心想會不會是小松在里面打電話之類的,可是,為什么不開燈呢,難道是有什么秘密瞞著我?以是我便一步步光著腳走過去看個究竟。要知道,我們沐浴間的門是玻璃磨沙門,所以我走過去幾步后,看到里面一個摸糊的身影蹲在地上,手一下一下的伸向前,拿著什么東西放到另一邊,而那聲音我也聽清楚了,他在數(shù)數(shù),一,二,三,四,五!
我問:“他?”
朱翠花似乎不滿我打斷她的講敘,睨了我一眼:“對,他,就是李小松。雖然隔著磨沙玻璃,可是憑我們夫妻多年,我還是一眼就從輪廓認(rèn)出來是他。”
“那他在數(shù)什么?”
“我當(dāng)時并不知道啊,就悄悄躲在一邊,等他數(shù)到一百多的時候,然后站起來,表情很平靜的轉(zhuǎn)身回到床上睡覺去了,這時我才進(jìn)去看。只不過跟平時不一樣的是,這一次,他的眼睛是閉著的。”朱翠花講完,伸手往褲袋里掏出一把東西,張開手掌說:“喏,他數(shù)的就是這東西!
我們一看之下大驚失色,朱翠花手心里拿著的,竟然就是后花園里發(fā)現(xiàn)的脫落水泡皮。
大師兄哇的一聲,又捂著嘴巴跑進(jìn)洗手間里去了。
我也嚇得不輕,下意識的退后幾步。
“怎么了?”朱翠花不解地看著還算平靜的老道長,手依然那樣伸著,那些脫落的水泡死皮,就那樣在她的掌心里靜靜躺著。
老道長耐著性子:“朱小姐,這些東西其實后花園里也有,但是什么我們還不知道,你先把這東西拿出去扔掉,事情我已經(jīng)清楚了,你放心,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。”
“真的?”朱翠花問,問完,她返手把那些死皮再次裝進(jìn)了自己的褲袋里:“不行,這東西我得留著做證據(jù),難說是小松有什么事情隱瞞著不告訴我,到時候,這些東西就是我反駁他的證據(jù)!
我們無言的看著她,朱翠花又發(fā)了幾句牢騷后,這才出門去了。
等她一走,我頭一件事情就是去打開窗戶,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以后,空氣中,似乎都隱隱飄浮著一股腥臭氣,怪事,朱翠花把那東西裝在自己身上,她就沒有聞到這股子怪味兒嗎?
“看樣子,這些死皮還真跟李小松有關(guān)!毙“椎谝粋打破沉默。
“可是我真想像不出來,他看上去那么好端端的一個人,這么多的死皮是從什么地方脫落下來的!崩系篱L瞇上眼睛。
大師兄說:“看來從明天開始,我們又得吃干糧了。”
也是,誰還在他朱家吃得下去飯,想想各種都惡心。
因為有了這個小插曲,我們每個人心里都覺得膈應(yīng),老道長讓小白給每屋里化了道清潔符,這才讓大家安心休息。
我回屋后,又跑到窗子口往外看了一眼,那矮樹從里什么也沒有。
趙欽帶著湯圓回來了,有他們兩在,我安心的睡了個大大的懶覺。
等一覺醒來之時,天際邊已飄浮著一抹晚霞,太陽落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