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大街上的時候,我回頭看了眼這間屹立在繁華都市里的小酒店,心里千頭萬緒,都說夫妻是冤家,可兄弟姐妹,又何償不是呢,誰能說得清,經(jīng)歷了這生這世,下輩子,還會有怎樣的糾纏。
只到這時候,王墨才說出自己的擔(dān)心來:“道長,昨天晚上麻子說他在我傷口上種了草種子,我會不會也變成像他那樣的草人?”
老道長說:“不會,你這個人,天生不是短命相。”
王墨笑了:“哦,那我就放心了!
可我們到達(dá)朱翠花家后,老道長悄悄化了道符咒在王墨的茶水里面,被我看到了,我問他怎么回事,老道長說,他心里也沒個普,只但愿王墨別有什么事才好。
原來他說沒事完全是安慰王墨呢,此時聽老道長這么一說,再看看和大師兄嘻鬧著的王墨,我心里開始擔(dān)心起來,萬般不是滋味兒。
朱翠花和李小松的精神頭好像比昨天好了許多,兩個人頭一次有說有笑的陪著我們一起吃午飯。
那拉阿姐好像沒事人似的,和另三個傭人一起忙進(jìn)忙出。
除了朱翠花夫妻兩,我們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,收了熏芳陰靈的那個黃布袋子一定是被她給拿走了,所以心里,自然對她多了幾分警惕。
她每端上來的一樣?xùn)|西,小白都會用個銀制小勺子試探一下看看有沒有毒。
而我,卻因為有李小松在,多少有些沒什么味口,這渣男在哄女人方面很有一套,就好比現(xiàn)在,他竟然能在吃飯的間歇里面,對朱翠花做各種動作,溫柔地掖她的頭發(fā),拉著她的手,又或者是,剝一只蝦喂她。
我在心里翻了記白眼,真正愛一個人,其實完全沒必要這么做作的。
這時候老道才才開口問:“李先生昨天晚上睡得可好?”
李小松聳聳肩:“挺好的,一夜到天亮!
“朱小姐呢?”老道長問。
“我,我也很好啊!敝齑浠ㄕf:“昨天晚上可能睡得晚的原因,我們一直沒有醒,快到早晨十點鐘才醒!
“那就好,最近你們也折騰累了,是該好好休息一下!崩系篱L說。
朱翠花說了幾句感謝的話,聽他們東拉西扯的聊了起來,我頓時覺得這飯更吃得索然無味。
趙欽因為不沾陽間食物的原因,他推說不餓,獨自到后花園散步去,我決定去找他。
誰知會在半道走廊里遇到那位空閑下來的阿姐。
“扎死你,扎死你!卑⒔阕谧叩肋叺臋谘厣,她背對著我,因為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,所以仍然在那里低低的咒著什么。
我沒驚到她,而是輕輕走近,只見阿姐手里拿著個小布人,上面寫著生辰八字,她此時,正一下下狠狠地往上面扎針。
“這一招,大概是從電視里學(xué)來的吧?”我冷笑出聲。
阿姐聽到我的聲音嚇得猛然回頭,急忙把小布人往身后藏:“你,你說什么?”
我睨著她:“阿姐,就算你再恨那個人,也別做這么無聊的事情,要是扎小人真管用,這個世界上這么多壞人早就死絕了,我欠你還是快點收起來,否則被朱翠花看到的話,要你好看!
阿姐臉色一驚:“你,你怎么知道是朱翠花的?”
“我們來幫他們做法事,他們的生辰八字我自然是知道的!
我看她一臉驚嚇的樣子,也不想再為難她,便轉(zhuǎn)身想走,朱翠花一看就不是善茬,下人恨她也再所難勉。
誰知我才轉(zhuǎn)身,阿姐便一把將我拉。骸靶《,你跟我來,我給你看樣?xùn)|西?”
“什么?”
“噓,別出聲,來!
阿姐翻過圍欄,走進(jìn)了后花園里面,扭頭向我招招手。
原本,我是應(yīng)該一直防著她的,因為昨天晚上那個布袋子的丟失,最有可能的就是她,可她為什么要拿走裝著熏芳魂魄的袋子,這是一個迷團。
所以現(xiàn)在,我仍然還是忍不住好奇心,跟著她翻過圍欄,一直繞到了花園假山后面。
當(dāng)然,我也沒有那么傻,在這走路的整個過程之中,我一直走在阿姐后面,這樣,就算她想害我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。
“看到?jīng)],這些東西是不是很奇怪。”繞了半個假山后,走在前面的她驀地停下腳步,指著假山腳邊的一片透明東西問我。
那是一顆顆呈微黃的,半透明的殼,小如黃豆,圓乎乎的,有點類似于豌豆皮似的,大大小小在地上鋪了一小片,不下幾千顆。
我說:“這是什么?”
阿姐搖搖頭:“不知道,我也是清潔工告訴我的,說最近老是在花園里看到這樣的東西。”
“最近?”看樣子,阿姐不像在騙我。
“對,也就是這十幾天開始有的。”阿姐說到這里,扭頭看向走廊那邊,正好經(jīng)過一位年紀(jì)稍大的男人,她便說:“喏,就是他發(fā)現(xiàn)并且告訴我的,說是幾乎每天,都會在后花園里看到這樣的東西!
“能把他叫過來問問嗎?”
阿姐說能,便招手叫那位大叔,讓他過來一下,大叔看上去是個性格有些木納的人,微微低著頭從走廊里下來,一直走到我們面前,當(dāng)看到那片半透明的小殼子后,不由得眉頭一皺:“又有?”
阿姐說:“叔,你跟小杜說說這是怎么回事,沒事,她值得信任!
我心里呃了一下,看了阿姐一眼,她的表情很真誠,并不像是隨口說出來這么一句,只是我自己有些困惑,這莫名其妙的信任,是什么時候建立的?
大叔點點頭:“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是在那棵大槐樹下,當(dāng)時很少,只有十幾顆的樣子,我以為是松鼠之類的動物留下來的,就沒再意,誰知幾天后,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,并且越來越多,而且是在不同的地點!
我問他:“你覺得這是什么,是某種果實的皮?”
大叔搖搖頭,彎下腰,用他手里拿著的鐵鉗子夾起一個半透明的小殼說:“我看不像,你覺得呢?”他這么問的時候,突然把小壺轉(zhuǎn)向我,我下意識的往后抑了下脖子,可是,因為太近的原因,我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小殼上有一些細(xì)小的紋路。
紋路?
天然的果子絕對不可能長出這樣的紋路,因為,那是皮膚的細(xì)皺。
瞬間,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里掠過,這念頭讓我惡心得轉(zhuǎn)身就干嘔起來。
只見身后響起阿姐的驚問:“小杜,你這是怎么了?”
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直起身來,無力的搖搖手:“別碰那些東西,記住,以后再看到也不要碰,我們先回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