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王墨的目光,我看到他身后的地上還放著一大袋雞蛋,大概有幾十個之多,不由滿頭黑線:“謝謝你的好意了,可是我真不喜歡吃糖水雞蛋,再說了,你準備了這么多,當我做月子。俊
王墨尷尬地抓抓頭:“這個,因為近年都沒有接到什么案子,所以我沒什么錢,這個雞蛋實惠又管用,所以我!
“好了,你別想那么多,我真沒事!
我打斷他的話,就在這時候大師兄出來了,我便向他招招手:“大師兄,王墨煮了糖水雞蛋,你要吃嗎?”
大師兄是個典型的吃貨,聽到有吃的,兩眼一亮:“真的?”
上前也不說什么了,一下子將王墨手里的碗給端了過去,這再看看地上的一袋雞蛋,也提了起來:“那我就不客氣了哈,我正好讓廚房做水煮蛋給師父吃。”
“呃……”王墨啞然愣在那里,抬手在空中懸了懸,又放下來,一副算了的表情,而是回頭問我:“對了,杜姑娘,你們等老道長好了以后就要離開了嗎?”
我點點頭:“我們來這里是為了找人,現(xiàn)在既然那人已經(jīng)離開了,所以我們也只好走,畢竟,這里不是自己的故鄉(xiāng),而且還被通緝,多少有些不方便。”
王墨說:“那你們還找紅姐的幕后老板嗎?”
“找,這應(yīng)該是我們在這個城市里最后要做也是必須得做的事。”
王墨點點頭:“此人財力難厚,而且很神秘,可能要費些事,不過以前我也曾經(jīng)悄悄查過他,這個人有一個習慣,過著最富豪的生活,但卻因為以前的出身問題,很喜歡吃街邊的大排檔。”
“是嗎,那總比去高檔場所一家一家的查要方便多了。”
“不過他吃大排擋的時候,喜歡裝成平常人,反正就連我們業(yè)內(nèi)的人,也不知道他究竟長什么樣子!
話雖這么說,但我相信,就算他再裝成平常人,那么多年的富豪生活,定會讓他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之處。
我們又聊了一會,我告訴王墨,那個殺女租客的阿定說自己有精神病史,也就是說,他有可能不被判成死刑,王墨說這件事,他會跟進了,絕不能便宜了這王八蛋。
聊到這里,趙欽悠悠從他房間里出來了。
很少有人能將深寶藍襯衫穿得這么高冷矜貴過,他臉上的神情,隱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。
這家伙有自己的房間,不過昨天晚上,他抱著我睡了一宿,說是要保護我。
此時看到他,我不由得臉一燒。
和王墨道別后向他走去,他遠遠地,霸道的伸著手臂,眼神灼灼地鎖住我,偏要我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,這才安心的抿唇。
是不是古代男人都這樣霸道的,我看著他完美的側(cè)顏,心里暖暖的,雖然他手涼,不過卻暖了我的心。
我們轉(zhuǎn)身進了電梯,電梯緩緩地往頂樓上行。
趙欽讓我別動,他幫我拿掉發(fā)絲上的一點棉絮:“阿月,這幾天,你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夢?”
他問得很突兀,我說:“沒有啊,怎么了?”
“哦,沒什么!彼芴巯У臉幼,捧起我的臉,伏頭親了我額頭上一下。
‘叮’電梯停在中間一層樓處,進來一個男人,男人有些微胖,身穿一件白色t恤,一條米色休閑褲,微禿頂,不過這大熱的天,卻戴著一個白色口罩,遮住了他大部份臉,只露出一雙始終往下看著地面的眼睛。
在他進來的時候,我急忙從趙欽手里躲開。
雖然自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,不過,人家似乎并不再意我們剛剛在做什么。
只見他伸出白胖的手,按下電梯運行鍵。
大概上了兩層樓,中年男人出去了。
我詫異的發(fā)現(xiàn),他站過的地方,竟然有兩個水漬腳印,就好像在進電梯之前,他踩到了一灘水似的。
“真奇怪!蔽液闷娴目戳四莾蓚腳印一眼,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趙欽卻說我這是習慣性懷疑了,什么事情都覺得奇怪。
樓上的游泳池果然很大,水質(zhì)清澈,只是這里既然是私人會所,那自然會有些常駐火辣美女,眼看著她們穿著比基尼走來走去,有的在泳池里和男人嘻戲,看到這一幕,我瞬間覺得興至索然。
就在這時候,‘哎呀,對不起啊!’
一個比我高出半個頭的比基尼美女很‘無意’的一下子撞到了趙欽身上,還不小小灑了點果汁出來。
“先生,真是對不起,我?guī)湍悴敛痢!泵琅f話間伸手只沖趙欽胸上。
擦什么擦,紙巾都沒有,再者,以趙欽這樣的氣質(zhì),她大概是他把當鉆石男來釣了。
我雖然把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的,不過,一切發(fā)展得太快,只能看著趙欽如何應(yīng)對。
誰知那女人的手指頭還沒有碰到他的胸上呢,自己先腳下一滑,摔了個四腳朝天,又因為穿著比基尼的原因,那樣子,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
“走!崩渲樀内w欽轉(zhuǎn)過身,拉著我的手出了泳池區(qū)往外面走,身后,一片紛紛亂亂,有人摔了,不是小事呢。
我盡力忍住笑,一直忍到電梯里才撲哧一聲:“王爺,你也太狠了吧,不會憐香惜玉呀?”
趙欽這才緩下臉色,點了我額頭上一下:“這么低估我的定力?”
我假咳了一下,生生收住笑:“下次可得注意點,要是把人家摔成腦殘,我們可是得負責任的!
“腦殘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
之后我說了樓上泳池的情況,老道長把那里劃為一片兇險之地,他千叮萬囑,讓大師兄千萬不能上樓,否則的話,就會萬劫不復(fù),再也無回頭之路了。
看著他們一本正經(jīng)的拒絕女色,我真是差點笑趴下了。
老道長一身正氣,此時看上去,大師兄到跟他彼有些相似。
只有小白翻著白眼,嗑著瓜子:“切!”
因為白天不能出門,我們只能在老道長房里打撲克渡過,臨到最后,老道長輸了五十塊錢,氣得他沒把胡子都給揪了。
晚上,照老道長的意思,他雖然活動不能自如,不過保護自己綽綽有余,所以讓我們?nèi)砍鋈ヒ黄鹑ジ鞔笈艙跽夷俏簧衩乩习濉?br />
臨走前,老道長跟我們說了一段推心置腹的話:“這一次,原本是要收小紅五萬塊的,可是你竟然失手讓她給自殺了,導至那五萬塊打了水漂漂,所以這一次找到那位幕后老板,怎么也得好好敲他一筆,因為今天下午,我收到余音道觀小當家發(fā)來的短信,說是道觀大殿上方漏雨了,得找錢翻修,還有就是,道觀里的存糧已經(jīng)不多了,再沒有錢,幾十號小道士恐怕得有一半出去化緣,所以,你們要是完不成任務(wù),就別想回來見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