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,怎么可能?
坐在那樣的木樁子上面,除非不想要命了。
我把自己給嚇得不輕,急忙快步跑過去:“老道長!鄙焓志腿シ鏊l知道,伸過去的手摸到的,卻是一種很糙手堅硬的感覺。
而且隨著我這一扶,‘老道長’轉(zhuǎn)過來,青白色的臉上,裂開一抹詭異的笑。
“阿月小心。”趙欽急急上來拉開我的手,并甩手揮袖。
我嚇得尖叫一聲,因為老道長從木樁子上倒了下來,急忙想要掙脫開趙欽的手去接他,趙欽說了一句:“他不是老道長!
的確不是老道長,更準(zhǔn)確的說,不是一個人。
哪有人倒在地上,是這樣輕飄飄的沒有一點聲音,而且還沒有份量地彈了一下。
趙欽拉著我上前,看了一眼,淡淡的:“是個布偶人!
“那這也做得太像了,和老道長一模一樣,連這臉也是!蔽页泽@的伸手想要去摸一下布人臉上那粉紅色的薄片是什么做的,卻被趙欽拉住手。
“阿月,那好像是真的人皮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這是老道長的臉皮?”
“不,這是拼湊起來的人皮,你看,在他的耳垂部份,有縫合的痕跡!
趙欽指給我看,那里的確有些粗糙的針腳,可是誰會這么了解老道長的相貌特,又要這么費盡心力的將他給做出來呢?
正當(dāng)我們困惑不已的時候,只聽小院屋里響起一陣嘭的輕微暴炸聲,隨即,一股濃煙從門縫里飄了出來。
“進(jìn)去看看!蔽覍w欽指了指后院:“我們兵分兩路。”
趙欽挑了下好看的桃花眼:“好,讓湯圓去后門,我們兩走前門!
呃,我的意思不是這樣分法的,不過,湯圓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,傲嬌的去了,好像守次接到任務(wù),他很樂意似的。
我只能無奈的抿了抿唇:“好!
趙欽抱著我飛過木樁圍墻,落地后,我輕手輕腳地靠近這家大門。
奇怪,既然暴炸了,里面又冒出那么多的煙霧,怎么這么久還沒有人跑出來,不是被熏暈了吧?
正想著呢,門驀地一開,咕嚕嚕滾出一個黑色的球來。
我們及快的閃身躲到一邊,只見那黑球滾出了半個院子,這才緩緩減速停了下來,靜止,不動了。
過了大約五秒鐘,這才一聲哀叫:“哎呀!睕]錯,那黑色的球,發(fā)出了一聲讓人膽戰(zhàn)心驚的叫聲。
而后,黑球動了動,緩緩地,從四個不動的方向,伸出一雙手,一雙腳來,再打了個滾,掙扎著站了起來。
我看呆了,竟然是個男人,大約只有八十公分高,這么矮的人已經(jīng)很奇怪了,更可怖的是,他脖子上還長著一個圓乎乎的大肉瘤,所以這樣站直后,不仔細(xì)看,還以為他長著兩個腦袋。
“呸呸呸!闭痉(wěn)后的小男人一連吐了好幾口口水,用四川話罵了句臟話,只見他黑上黑糊糊的一片,只有眼睛周圍很干凈,看形狀,好像戴了副防護鏡,只不過現(xiàn)在防護鏡不見了。
罵完臟話的小男人這時候驀地對著我們的方向問了一句:“哪個在那邊?”
別看他長得怪模怪樣,耳朵還挺靈。
我和趙欽只好走了出去,看到我們,小男人一下子張大了嘴巴:“你們是雜過進(jìn)來的?”
也是,他的院墻不矮,對于他來說,那是巨高了好嗎?
畢竟爬人墻頭是我們不對,我尷尬的討好道:“我們是聽到暴炸聲,所以進(jìn)來看看房主人有沒有事的,不過,看樣子,你好得很!
“呸,你看我像好得很的樣子嗎?”小男人暴了句粗話。
趙欽眉頭微怒,上前一步護在我身后,冷聲道:“好好說話!
小男人看到又高又大的趙欽眉宇間露出不怒自威之勢,一下子蔫了半截:“算了算了,我不跟你們計較,你們走吧!
我說:“走可以,不過我想知道,你家院墻上坐著的那個布偶人是怎么回事,你做的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他這么坦率的承認(rèn)到讓我吃了一驚:“膽子不小啊,竟然用人肉!
小男人愣了一下,隨即問:“是又怎么樣,你們是公安?”
我竟無言以對。
趙欽早就忍不住他這氣焰囂張的樣子,上前幾步,一把領(lǐng)住他的衣領(lǐng)子提了起來:“哪里來的人皮,是不是干了殺人越禍的勾當(dāng)?”
“哎,喂,你干什么?”小男人身子懸在半空,兩條小短腿做著無謂的掙扎。
我知道這時候不能給他好臉色了,便冷笑一下:“你做的那個人和我們師父長得一模一樣,我看你還是老實交待,否則我報警了。”
“哎,別呀,先放我下來,我才好好說話!毙∧腥诉@才嚇得急忙告饒,趙欽不輕不重,沒好氣的將他扔到了地上,摔得他一陣嚎叫,這才緩緩起來,先做了個自我介紹,說自己叫金霸云,是個布偶師。
我呸,瞧這五尺身高,名字到是挺霸氣,讓我有點忍俊不禁:“說重點,為什么做我?guī)煾傅臉幼??br />
金霸云苦著臉:“我怎么知道那是誰的師父哦,人家給錢讓我做,我就做,剛好那一個是做好了的,白天怕嚇到人,所以只好晚上拿出去外面院墻上晾曬一下子,不信,你們進(jìn)來看嘛。”
他扭著身子往屋里走,趙欽看我一眼,下意識的伸手來拉著我:“小心一點,這屋子陰氣很重!
我點了點頭,兩人并排跟了上去。
吱呀一聲,只聽金霸云推開木屋門,一股冷風(fēng)迎面撲了上來,隨即,他不知從哪里摸到一把電筒打開。
“大師兄,小白?”我頓時驚呆了,叫完他們兩個之后,看到其中還有一個我,不由得渾身一顫,原來這些都不是真人,而是他做的布偶。
“怎么樣,栩栩如生吧?”金霸云還彼有些得意地問我。
我只覺得毛骨悚然:“是誰叫你做的?”
“我從不透露顧客的信息,再說,這一位顧客也很神秘,只是留下錢就走了,還留下了這個。”金霸云遞過來一張照片,那照片上,有我們師徒四個人,更詭異的是,這一幕竟然是我們在龍騰山,去找趙欽的皇陵時被拍下來的,也就是說,在那個時候,我們的一舉一動,都被對方監(jiān)視著。
趙欽對現(xiàn)代科技不得很了解,不過照片這種東西他還是知道的,此時便皺了修眉:“我們在明他們在暗,此時,說不定也在他們的監(jiān)視之中。”
我只覺得后背一陣發(fā)涼,再看金霸云,只見他站在陰影處很小的一個身影,嘴角上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