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問:“當真?”
杜輝忙不迭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說,趙欽這才揮了揮手,他的嘴巴終于慢慢凸出來,并且分合張開。
“快點說!贝蟾攀峭蝗蛔彀陀挚梢詣恿耍泡x愣了一下,就被大師兄催促起來。
“哦,是這樣的。”杜輝吞了口唾液,這才接著說:“就在前兩天,我在街上遇到了個黑衣道人,他跟我說的,說我的身邊一直跟著的東西,只有你們能治!
“什么?”我們都驚了,老道長更是兩眼一瞪站起來:“你再說一遍!
杜輝見我們反應彼大,嚇得不知道該不該接著說了,僵硬的杵在那里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他只是跟我說了這么一句。”
“我不信,你八成是跟他一伙的!毙“滓话丫咀《泡x的衣領子:“所以才會設計讓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害明月!
“不,不,我怎么敢?”
“不說實話是吧,那我就讓你說!毙“讖陌锬贸龃蚧饳C,點著了,往杜輝臉前慢慢湊:“你要是不說實話,我們就把你給定住,讓后用這個打火機慢慢的烤你,烤到你說為止!
干得漂亮。
我加一句:“那一定很疼吧?”
大師兄說:“咦,先從哪里開始呢,從眼睫毛吧,反正他是醫(yī)生,眼珠子烤壞了,自己回去拍張片子就行!
杜輝被我們徹底給逼得蔫了,一邊抬著手小心防著打火機,一邊說道:“他真什么都沒告訴我,不過,我到是從他身上摸了點東西,不,準確的說,是2號摸的東西,我看到他去摸老道長的道包玩兒,就罵了他兩句,還順帶看了一眼,是昨天的火車票!
小白說:“沒騙我們?”
“你們都是高人,我怎么敢騙!
“那火車票是去哪里的?”
杜輝硬撐著說了一句:“你們幫我把2號給趕走,我再告訴你們,否則,就算你們殺了我,我也不說。”
我們懵了,對他打不是罵不得,沒想到,反而被他給威脅了一招。
老道長揮揮手:“算了,把他趕出屋外去,我們先商量一下!
大師兄應了一聲,打開門把杜輝推了出去。
小白這才說:“這個黑衣妖道為什么總是知道我們的情況,而且他還能算準我們下一步要走到什么地方,難道他的掐算術(shù)真有這么厲害?”
趙欽接話:“也不無可能,而且如果他有我的肉身的話,那就更容易能找到我們的去處了。”
老道長輕輕搖搖頭:“我想現(xiàn)在的人世間,沒有誰能做到這樣,除非有人在暗中幫他。”
我驀地想到,那個出現(xiàn)了幾次的黑霧人,他是敵是友,是黑衣妖道的幫兇嗎?
“總之,這個黑衣妖道不能留,他所經(jīng)過的地方,都會出現(xiàn)人靈不正,多有死傷的情況,必須為道家清理門戶”老道長長嘆一聲,這也就意味著,我們必須得幫杜輝的忙,好拿到黑衣妖道所去的地址。
商量了一番,找果必找因,既然要幫杜輝,還是得從他家里的風水開始找起。
我們一行人打開房間門出去的時候,看到杜輝就蹲在走廊對面的墻角邊上苦著臉抽煙。
遠遠看上去只有他一個人,可是就在這時候杜輝的另一個側(cè)面肩膀處,突然伸出一只白晰的手來,向著我們搖了搖,再接著,像躲貓貓似的,2號笑嘻嘻的露出一個頭來,看著我,笑得好像我們是久違的老朋友,多日未見似的。
我心里一顫,不由腳步停頓了一下。
“怎么,那玩意兒又來了?”小白問。
我點點頭,手上涼涼的,已經(jīng)被趙欽拉了過去,他在我耳邊說:“別怕,有我在他傷不了你,我們找到主因,就可以將他一舉殲滅!
有趙欽拉著我,心里安了不少。
等我們走過去和杜輝說了情況后,他高興得差點一蹦老高,說時不待我,現(xiàn)在就上他家。
此時大概因為有趙欽在,2號到是不敢靠我太近,可他也不走開,而是緊緊跟在我們隊伍后。
我總感覺后腦勺子涼嗖嗖的,更可恨的是,除了杜輝,我們這一隊人里面,竟然連趙欽也看不到他,只有我能看到。
縣城小,不出半個小時候我們就到達了杜輝家,他家是那種老式的兩居室房間,住在三樓,樓房看上去就有些年頭了。
進屋后,大家都有種無法立足的感覺,屋子原本就小,又亂七八糟的放著些東西,就更顯得小,大有種人多太擁擠的趨勢。
我心里突然有個怪異的想法,這么一間小小的屋子里,竟然有三個道長,一只鬼,一個不明物類的透明人,再加上一個長著陰陽眼的我,這可真夠熱鬧的,不知道觀音菩薩她老人家從天下看下來,會不會看到這屋頂上一團黑云呢?
趙欽打斷我的思緒:“想什么呢?”
我尷尬地僵了一下:“沒什么!
那邊小白和老道長開始查看房子,其實不大,連廚房也是用陽臺隔出來的,所以一眼看上去,都能看到,只不過他們擔心2號是因為風水問題,恰好又天時地利人合而產(chǎn)生的依符體,所以,看得很仔細。
我跟在老道長身后,看著他拿著羅盤到處找,可是無論羅盤到達什么對方,就算對準2號的時候,上面的指針依然一動不動。
連羅盤都感應不到他,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。
2號就蹲在我們前面的墻角邊,好像自己只是一個湊熱鬧的局外人似的,樂呵呵地看看這個,再看看那個。
小白悄悄問我:“他現(xiàn)在在哪兒?”
我說:“窗子第二道玻璃格下面!痹捦晡义e愕的愣。骸安,不在了!
2號消失不見了,我急忙轉(zhuǎn)身一看,看到他竟然在廚房里,站在灶臺前背對著我們,兩只手一動一動的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正在引導著老道長的杜輝看到這一幕,臉色變得很難看,一下子跑到我身后,五尺高的男人竟然想要躲在我身后,還說了一句:“他在磨刀!
2號似乎感覺到杜輝說他似的,驀地一下子轉(zhuǎn)過頭來,看著我,呲開白牙笑了一下,是的,他在磨刀,陰森森的笑看著我,一下下有力的磨。
“他想干什么?”我不禁打了個冷戰(zhàn)。
杜輝說:“他上一次磨刀,隔壁鄰居莫名其妙摸脖子自殺了。”
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杜輝的話,趙欽已經(jīng)走到我面前護著我,他雖然看不到2號,可是卻能感覺出我的生息混亂,正因為這樣,先前在酒店的時候,他才能及時從紫玉鎖魂罐里出來救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