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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不。”胖姑娘一點也不知道疼,一邊跟她老爸拉扯著,一邊看著我們笑。

  最終,還是被她老爸給拖了回去,拖進了一條小小的巷子里,并且重重摔上木門。

  我看了眼四周,發(fā)現(xiàn)小鎮(zhèn)上的居民并沒有因為這段小小的插曲而放過我們,反而,那直勾勾的目光里更陰更沉了。

  “走吧,我們也回去。”我拉了拉趙欽的袖子,他沒再說話,側(cè)身拉著我的手,我們轉(zhuǎn)身往坡下走,沒想到?jīng)]走幾步,那個包子攤的老板追上來了。

  “這位姑娘,麻煩你,快點去看看我家丫頭吧,她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倒在地上抽風(fēng)了!

  “快打120啊!

  我嚇一跳,下意識覺得胖姑娘會不會是得了什么急病,就轉(zhuǎn)身跟著包子攤的老板往他家里跑。

  “有什么120,我們這偏避的地方,連個小診所都沒有,塞老板今天又不在家,只能靠你們了!

  包子攤老板差點哭出聲來,雖然他對胖姑娘總是用一種粗暴的方式來鉗制她,不過,畢竟是自己親生的,事到臨頭,還是挺心疼的。

  說話間我們推開小巷子門跑了過去,趙欽我已經(jīng)管不了他啦,救人要緊。

  跑進屋后,看到胖姑娘口吐白沫躺在地下抽搐,看她的表像,有點類似于羊角瘋。

  我急叫包子攤店老板和我一起將胖姑娘翻成側(cè)躺,好讓她排出嗓子里的異物,再在力的拍胖姑娘的背,不一會兒,胖姑娘終于咳著緩了過來。

  “好了,快去倒碗溫水來給她喝下。”我安排包子店老板去倒水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,在這破敗而光線昏暗的小屋角落凳子上,坐著一個神情憔悴,頭發(fā)臟又亂的中年女人。

  女人有種長年臥病在床的感覺,神情萎靡不振不說,連衣服也皺皺巴巴的發(fā)著油亮。

  我剛才進來的急,一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存在,此時就尷尬的朝她笑了笑。

  女人向我點點頭,臉上依然面無表情。

  這時候,我已經(jīng)顧不得她了,我把胖姑娘扶起來坐好,接過他爸爸遞過來的溫水讓她喝下。

  喝完水的胖姑娘向我呵呵一笑:“雖然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覺,但是呼吸不過來,的確是很難受。”

  我懷疑她這會不會是癲癇,讓她爸帶她到大醫(yī)院查檢一下,誰知包子攤老板重重的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丟下一句:“沒錢!本娃D(zhuǎn)身出屋去了。

  胖姑娘的眼神暗了暗,但隨即又樂呵呵的笑了起來。

  我回頭看了眼那個女人,只見她依然很安靜的坐在那里,可這一次,我整個人嚇得打了個顫。

  女人光著腳踩在地上,這不合常理,試想一個長年有病臥床的人,怎么可能不穿鞋呢,更可怕的是,看她臟兮兮的,可我卻一點也聞不到那種病人長時間不換衣服的臭味兒。

  我就問了胖姑娘一句:“你們家?guī)卓谌顺燥埌??br />
  胖姑娘說:“兩口呀。”

  這時候,我已經(jīng)可以斷定那個黑暗角落里坐著的女人是鬼了,可是因為早晨出門走得急,我什么都沒帶,而且現(xiàn)在,趙欽又不知哪里去了。

  如果這女鬼真有什么動作的話,我想我除了念梵束咒,就再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。

  大概是感覺到了我有防備之心,女人慢慢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一步一步,漸漸靠近我們。

  隨著那股陰涼之氣漸漸靠近,我渾身起了一層白毛汗。

  偏偏胖姑娘還興沖沖的從抽屜里找出一張老照片說:“姐姐,你看,這位是我媽媽,這是我,我小的時候拍的!

  看到這張照片,我愣住了,這個向我們靠近的女鬼,竟然是胖姑娘的媽媽,我急忙打消了念梵束罵的念頭,要知道那咒語雖然能制鬼,可是控制不住力量的時候,也會使她灰飛煙滅。

  而此時,女鬼已經(jīng)走到我們面前。

  她的目光很憂傷地,看著胖姑娘手里的照片。

  轉(zhuǎn)頭,眼里流出兩行血淚,看著我陰陰的說了一句:“孩子是被人下了咒,請你救救她!

  我吃驚的看著女人,她向我微微點頭,表示自己說的是真話。

  “誰下的咒?”我急忙問了一句,可女人卻好像很害怕似的,突然右右看了一下,消失不見了。

  因為聲音不由得脫口而出,胖姑娘也聽到了,便困惑的問我一句:“姐姐,你在跟誰說話?”

  我勉強笑著搖搖頭:“沒有,自言自語而已!

  胖姑娘就呵呵的笑了一下:“我爸也常說我自言自語,其實哪有,是他自己看不到,我們家包子攤前,每天晚上都會來好多小乞丐,我爸就是小氣,不想給他們包子,還哄我說他看不到。”

  我只覺得背上一陣陣發(fā)涼。

  “是嗎,那那些小乞丐什么樣子?”

  “穿得像電視里的古代人一樣,頭上勒著布條,衣服也要捆腰帶!迸止媚镎f完這句,很秘密的看了看四周,又小聲對我說:“姐姐,我告訴你一個秘密,其實我的手指頭,不是自己砍的,是那幾個小乞丐幫我砍的,他們其中一個握著我拿刀的手往下砍,另外幾個在旁邊用嘴吹涼風(fēng),一直吹,涼涼的,所以,我才會不曉得疼的!

  “什么?”現(xiàn)天,我頭皮都發(fā)麻了,因為昨天晚上,胖姑娘砍手的時候,我們就在場,當(dāng)時別說有老道長和小白,還有趙欽這尊大鬼,可我們卻誰也沒有看出端倪來,還以為胖姑娘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。

  相比起此時我的驚悚,胖姑娘反而很不再意的說道:“其實也沒什么了,我不在意的,反正不疼,而且我還希望多砍幾次,等這些手指頭都砍完,我看我爸帶怎么叫我去幫他跺肉!

  胖姑娘的言論已經(jīng)顛覆了我所有的正常邏輯,我有意的在她家屋里屋外轉(zhuǎn)了一圈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常,而她媽媽嘴里所說的下咒一事,恐怕只能回去找小白來幫忙。

  我從她家里出來,看到趙欽就在小巷子口等我。

  他說了一句:“感覺到里面的鬼魂沒有惡意,可能是他家里的親人,所以就刻意沒有進去!

  原來他不進去,是不想嚇到胖姑娘媽媽。

  我遞給他一絲暖笑,算是替胖姑娘謝過他。

  在回去的路上,我跟趙欽把剛才的情況全跟他說了一遍。

  趙欽說不著急,凡事有因必有果,我們能來到這個鎮(zhèn)子上,也是注定中的緣分,所以,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。

  第二天早晨十點鐘,我們帶著拜山大公雞,滲了黑狗血的墨斗,再帶了些香紙火,準時到達后山。

  王駝子早就找來了村里的幾個勞壯力,只等著老道長一聲令下就開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