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盤腿在地上打坐的老道長張開眼睛,看著我說了一句:“丫頭,遇到任何事情,莫自亂了陣腳!
我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,只能點點頭,‘嗯’了一聲。
好不容易,終于熬到天亮,小白和大師兄出去租了輛面包車,我們照著地圖上的指示,向龍騰山出發(fā)了。
沒想到這一路上,山勢險竣不說,竟然會遇到不少的車輛。
于至走了一半道就阻車了,無奈之下,小白拉住了一位步行人問他這是怎么回事?難道前面有風景區(qū)?
那步行人一聽我們也是從外地來玩的,不由得好笑說:“你們呀,就別騙我了,自從這新聞里播出我們村里的龍騰山有皇陵后,我們這里再也不太平了,這不,這些來來往往的車輛,都是來看皇陵的!
“難道國家沒有派人保護嗎,怎么可以有人隨隨便便去參觀?”我吃驚不已。
那路人說:“有啊,有派部隊把守,其實進去的人,都不能靠近山里十里之內(nèi),這些人每天來來往往的,也只是枉然,只是他們就愛來湊這熱鬧,我們有什么辦法!蓖炅诉欠我們一句:“你們呀,還是想想辦法快點出去吧,別上去湊那熱鬧,前幾天阻在里面的車子至今還沒有出來!
我們憂心的回頭看了一眼,可不,這路太窄,只有進沒有出,而且后面又不停的有車輛過來,前面的車子就根本沒有辦法調(diào)頭回去,遙遙看去,似乎已經(jīng)連前面的幾座山腰路上都堵滿了車。
老道長重重的嘆了口氣:“這么多閑散人等,再好的龍脈他被他們給糟蹋了,真是可惜!
說完吩咐一句:“走,我們這就上山,繞近路而行,把這破車留在這里!
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,否則的話,不知道還要堵到何年何月。
我們把各自的包都拿了出來,盡量背上事先準備好的礦泉水,再背了些干糧,然后找了個隱藏點的地方,從路上爬到了山上,走進了枝連葉盛的樹林里。
只是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路,我們就被各種蟲蚊給折磨得不行,尤其有一種很小的飛蟲,老是來眼前一晃一晃的繞來繞去,小白說種蟲子如果進了眼睛,還是有一定的毒性,輕側(cè)會紅腫和發(fā)癢,重側(cè)會視線模糊。
老道長在前面揮舞著拂塵,對那種小蟲子也是煩不甚煩,驀地想起來一事:“丫頭,那顆巨蟒膽你有帶在身上嗎?”
“帶著呢!边@東西如此珍貴,我當然會隨身帶著。
老道長說:“拿來拿來,我有得辦法了!
我急忙翻包將如冰一樣凍手的巨蟒膽拿出來遞過去,大師兄都看直眼了:“奇貨啊!
老道長不理他,只見他將巨蟒膽放在掌心里,再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甲輕輕刮了一下,而后說:“快,倒點礦泉水給我!
小白將手里的礦泉水倒在瓶蓋里遞過去,老道長就將他那刮過巨蟒膽的大拇指放在水里泡了泡,說:“行了,你們照著我做。”
只見他將手上的水往太陽穴上摸了摸,笑道:“現(xiàn)在別說什么小蟲子,我看猛虎巨獸也不敢跟我們碰頭!
我們都在想這行嗎?接過那個巨蟒膽,我看了看,上面并沒有任何刮痕,雖然心里表示懷疑,但還是照著老道長的樣子,依葫蘆畫瓢的做了,沒想到,還真的管了用,一路上那些小蟲子再也沒有來招惹我們。
大約走了三個小時,我實在是累得不行了,看樣子平時還真缺乏煅煉。
為了將就我,大家都停下了歇了半個小時。
我摸著脖子上的玉扣,心潮難平,不知道現(xiàn)在趙欽怎么樣了?
‘唰唰’前面不遠處,突然響起一陣樹枝被拌動的聲音。
我們?nèi)季杵饋,要知道這深山老林的,若是跑出個什么奇珍異獸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。
恨就恨在老道長和小白雖然是抓鬼高手,可卻不是什么捶虎英雄。
當下看著那唰唰聲只逼我們而來,老道長臉色都變了,我和大師兄急不迭的將他往一棵大松樹上推,想要讓他上去,能躲一時是一時。
小白側(cè)拿出桃木劍橫在胸前,勇敢擋在我們跟前。
這種時候,桃木劍有什么用,我急忙從包里拿出巨蟒膽向他扔去:“小白,接著!
小白穩(wěn)穩(wěn)地接住,那邊的樹林里,也猛然一下子鉆出樣?xùn)|西來:“咦,你老幾位是在干啥?”
竟然是個六十來歲的老爺子,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覷,那尷尬就別提了,老道長爬樹爬了一半,這會兒只好悠悠的往上面再爬下來,打了個道訣:“我們是進山采藥的道人,老人家好。”
“道長好道長好!崩蠣斪硬[眼笑著說:“我也是來采藥的!
“哦,那可真是有緣了!崩系篱L吩咐大師兄拿了瓶礦泉水給老爺子,閑聊了幾句,這才試探著問:“老人家,你可知道皇陵之事?是否真的像傳說的那樣,里面有很多寶物呢?”
老爺子聽完兩眼一瞪:“你們該不會是來盜皇陵的吧?”
我說:“老大爺,你放心好了,我們不是那樣的人,我們是來采藥,順便找人的!
“哦,原來這樣!崩蠣斪铀闪丝跉猓骸安贿^既我所聽,皇陵里的寶物都被官家人給運走了,只是還有一樣沒有運走,他們不敢動!
“什么東西?”
“一口金絲楠木棺材,上面描著宮闈環(huán)境,周圍有數(shù)十位婀娜多姿的仙女彈琴吹簫,栩栩如生,看久了,好像能隱約聽到仙女們奏出的仙樂似的!崩蠣斪尤肷竦南萑胂胂。
小白故意問了一句:“棺材雖好,可也是死物,他們有什么不敢動的!
老爺子便急道:“哎,小道友,這你就不明白了,關(guān)鍵之處不在棺材,而在棺材里裝著的東西,據(jù)說那里面有個宋代王爺打扮的男人,肌生肉鮮,皮肉不腐。你想想,這樣的誰敢動,指不定是個粽子,所以現(xiàn)在正等官家派個德高望眾的專家來,也許會把那死尸帶走,也許,會一把火給焚燒了,你們試想,如果真的是粽子的話,留下來禍害了人,那還得了?”
我心里一陣陣發(fā)緊,老爺子嘴里所說的粽子,也就是我們現(xiàn)代人所說的僵尸,可那要真的是趙欽的話,我們該怎么辦?
等老爺子走后,小白為了安慰我,就說了一句:“那老爺子恐怖也只是道聽旁說,還說什么似乎能聽到仙女的秦樂聲,這也太吹了吧,好像他親眼看見一眼!
老道長莫測深高的說了一句:“恐怕,他還是真的親眼所見呢,這個世界上,只有一種人會直呼僵而不腐的死尸為粽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