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院長怎么可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?不過,施這法術(shù)的時候,可得有人在旁邊協(xié)助,于勉人胎瘡反噬!壁w欽將我手里的書拿到桌子上放下,疼愛的看著我:“好了,現(xiàn)在是凌晨三點鐘,阿月,你得睡了,其他事情明天再說。”
我無奈的躺到床上去,只不過,腦海里卻一直晃動著阿輝背上的那個人胎瘡。
那個畫面對于我來說,振憾太大了,都說萬世萬物,可誰又會想到呢,現(xiàn)實生活中,竟然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。
趙欽側(cè)躺我身邊,支起上半身,默默不語的看著我。
我也看著他,我們就這么無聲的對視良久,最后,我漸漸閉上眼睛進入夢香。
隔天一早,雪芳從醫(yī)院下班回來了。
她敲我的門說給我?guī)Я嗽琰c,我很困,一時起不來,趙欽已經(jīng)去開門了。
“呃,你是?”雪芳的聲音充滿困惑。
趙欽淡淡說:“我是她未婚夫!
“。!”
不用看我也知道雪芳現(xiàn)在臉上是怎樣的表情,她一定在想,從來沒有聽我提起過有男朋友,可是為什么突然之間,竟然就有了個未婚夫。
我苦笑一下,要怎么解釋?還不如索性就躺在床上裝睡,只當(dāng)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。
之后,趙欽就轉(zhuǎn)身進來,響起一聲關(guān)門聲,我睜開一縫眼睛看他,卻看到他將雪芳給我買的早點扔到了垃圾桶里。
“喂,你干嘛?”我再也裝不下去了,一下子坐了起來。
“你這個朋友以后給買的任何東西,都不可以吃!鞭D(zhuǎn)過身的趙欽坐到床邊,扶著我的雙肩,一臉嚴(yán)肅的看著我。
我心里一暗,明明已經(jīng)覺察出雪芳有問題,可我還是希望那只是自己的一時錯覺,而現(xiàn)在趙欽都這么說了,也就是說,雪芳她真的不對勁兒嗎?
“她很怪,雖然是實體人類,可是卻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陰煞之氣,所以,你還是得小心為上!壁w欽知道我心里難受,他抬起手將我的頭壓在他懷里,輕輕拍著我的背。
那么,雪芳真的會害我嗎?
我想問,卻不敢問,這是一個多么殘忍的問題,一旦問出口,就意味著,我和雪芳之間,已經(jīng)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了。
就在這時候,小白打來電話說,阿輝和他另兩個朋友因為昨天晚上在看守所里人胎瘡發(fā)作,現(xiàn)在警察也束手無策,已經(jīng)送到醫(yī)院秘密搶救了。
這種事情,自然不能公開搶救。
所幸就是我們的那所醫(yī)院,所以院長才會打電話來給小白,并讓我也快點去一趟。
我要出門的時候,趙欽跟著我一起出去,我至今都不知道這宋朝大王爺哪里來的時尚天賦,每次出門,他的衣服都會變得很好看,得體又不失矜貴。
而且這么高冷的妖男,偏偏還喜歡在一路上執(zhí)著我的手。
我當(dāng)然又被大多數(shù)女生白眼,真是無辜得很。
我們到達醫(yī)院后,站在大門口等待的小白目光從我們拉在一起的手上掠過,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趙欽:“王爺,看來你是越來越適合現(xiàn)在的生活了哈。”
“因為阿月,我都可以償試!壁w欽薄唇一綻。
我說:“好了,又不是頭一次認(rèn)識,還嘮叨什么,快點走,救人要緊!
小白帶著我們走員工通道,這路我自然是認(rèn)識的,只是一直到達頂樓,頂樓是領(lǐng)導(dǎo)辦公室,我雖然工作了這兩年,幾乎沒有來過。
才知道頂樓還有一間特殊手術(shù)室,院長和夫人正焦急的坐在休息椅上等我們。
看到除了我和小白外,還多了個趙欽,有些驚訝問:“他是?”
我說:“院長,你別管他是誰,是重要的是,他可以幫阿輝!
院長和夫人一聽大喜,急忙把我們讓進手術(shù)室里。
我看了一眼里面只有阿輝一個人,就問另兩個呢?
院長有些尷尬的說:“他們兩就先等等!
小白臉上掠過一絲不屑的神情,他最恨這種官維權(quán)術(shù)了,可這,不正是我們老百姓都恨,卻又無可奈何的嗎?
此時躺在手術(shù)床上的阿輝已經(jīng)面無人色了,等走近后,我看到他背上那個人頭已經(jīng)全部長了出來,此時的阿輝,就像一個雙頭人似的,只不過背上的那個人頭,好像靜靜的趴靠在他背上休息片刻一樣。
可是等趙欽走近后,那本來安靜的人頭驀地一下子張大了眼睛,大概是因為感覺到危險靠近,所以嚇得一下子醒了過來。
隨即,轉(zhuǎn)過一雙泛白的眼睛看著趙欽。
趙欽冷冷一笑:“還好,沒有長出四肢就不算晚!
他回頭看著院長說:“必須用腐尸肉喂食之,于毒攻毒,他才會脫落掉下來,這個,你去想辦法!
院長眉頭一皺,想了不到兩秒鐘就說:“這個好辦。”
我瞠目結(jié)舌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趙欽走到我身邊小聲說:“看到?jīng)],我就說這件事情,對院長大人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!
我看了院長夫人一眼,只見她驚愕的低著頭,裝做沒聽見。
其實在醫(yī)院里能去哪里找腐尸肉,還不是太平間里面,里面有長年沒有人來認(rèn)領(lǐng)的存尸,可憐那些死尸,死了之后,還得任人魚肉。
此時聽到我們說話的人胎瘡扭著頭,嘴里發(fā)出低低的怒吼聲。
小白問:“除了腐尸肉,我們還要不要做其他準(zhǔn)備?”
“你只要等他落下的時候,立馬把他燒了就行!壁w欽看了他一眼。
不一會兒,院長回來了,手里用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提著一大袋死尸腐肉,隨著他進來,手術(shù)室里立刻飄散著一股濃濃的臭味兒。
幸好小白準(zhǔn)備充足,從他的挎包里拿出藥油給我鼻子上抹上,再給院長夫人也抹了點,否則看她的樣子,恐怕?lián)尾涣藥追昼姟?br />
趙欽冷看了院長手里的袋子一眼,不知道是隨意一句,還是出于對他同類的同情,他冷笑一下:“院長大人,你可真夠狠的!
這話,和被人打了一耳光差不多。
院長一下子面紅耳赤,轉(zhuǎn)眼還是老臉一厚:“接下來要怎么做,你說!
“接下來你拿一塊肉塞到人胎瘡的嘴里就行!壁w欽說完,退后到我身邊:“阿月,呆會要留心腳下,不要讓掉下的人胎瘡碰到你的腳!
我心悸的往后退了幾步。
院長愣了一下,想必是昨天晚上被人胎瘡咬得夠嗆,此時還心有余悸,所以猶豫了一下,在夫人的催叫聲中,這才把手里的塑料袋子放到地上,而后打開袋子,往里拿出一塊灰黑色的死尸肉。
只見此時的人胎瘡已經(jīng)滿臉憤怒,她恨恨的看著院長,甚至還發(fā)出一聲低吼:“不要過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