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來得太突然,我懵了,小白強做鎮(zhèn)定說:“明月,聽她的,先把電話扔掉。”
“好,我扔,你放心,我們不會傷害你的!蔽倚募碌陌央娫捜拥搅说厣,并且好心欠說著保姆,不自覺得,后背上早已大汗淋淋。
有的時候,人往往比鬼要可怕得多,試想如果她一時沖動將手里的菜刀向我砍下來,那我這條小命可就算是完完了。
保姆冷冷一笑:“你打電話報警,就已經(jīng)是傷害到了我,因為沒有他我就活不下去,我這一輩子,就只有他這一個男人!
我驚訝不已:“你是他的妻子?”
保姆將刀子在我脖子上緊了緊:“沒錯,我是他的妻子!
那刀峰太利,我的脖子上傳來一陣剌痛。
小白急得額頭上都是汗,他此時哪里還管得了自己受傷的手臂:“這樣吧,你放掉明月,我和她交換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!北D钒l(fā)了狂似的叫了一聲,刀子壓在脖子上的力道更大了。
“好,我們都聽你的,你不要激動,先冷靜一下!毙“走t量讓自己的語氣放緩,企圖讓對方放松下來。
保姆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:“只要你們放過他,不要再追查這件事情,我也就放過你們!
我雖然被她脅持著,可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覺得滿心氣憤,就冷聲問她:“他殺的可是五個孩子,難道你每天從冰柜里拿菜出來再放菜進去的時候,就不害怕,不覺得愧疚嗎?”
冷冷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:“開始是有點害怕,可是慢慢的,我就習慣了。甚至殺最后兩個的時候,我還跟他一起到煉尸房里割下他們的腦袋。他說,這幾顆腦袋,是他今生最完美的藝術(shù)品,有的時候,我們會一起站在這里,沒錯,就在這里,我們一起欣賞這五顆頭顱,你看他們,多美啊!
瘋子,我心里又恨又痛,淚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著轉(zhuǎn):“為什么要殺那么多的孩子,他們有什么錯?”
保姆說:“因為他喜歡新鮮稚嬌的身體,因為我無法生育,因為我的不足,得由這些孩子來給他填補,否則憑什么讓我們每個月拿出一部份錢來資助他們?”
眼看著她越說越激動,小白叫我:“明月,不要再問她問題!
他向我使了個眼色,示意我再忍耐一會兒:“你放心,我們不會為難你老公的,一會兒他就回來了!
小白的眼睛看了眼放在灶臺上的剪刀,沒錯,他可以剪一個紙人,用紙魂夢的咒語編造一個假的校長出來敷衍她一下。
然而就在這時候,門口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。
老道長回來了,不僅回來,手里還領(lǐng)著校長的衣領(lǐng)子,他的身后,跟著臉色冷凌的趙欽。
進屋看到此時此刻的情景,大家都嚇得一愣。
老道長的手不由得松了三分,對保姆吼道:“快把丫頭放了!
保姆呵呵一笑:“你先把我老公給放了!
趙欽看著我脖子上的菜刀,眸光掠上一層冰寒,轉(zhuǎn)眼間他便不見了,而是出現(xiàn)在我們身后,五指,緊緊地捏住保姆的脖子,瞬間將她舉得離地幾尺遠。
我得于放松的身體踉蹌一下站穩(wěn),摸了一下脖子,看到掌心里全是血。
小白急忙上前來扶著我。
目瞪口呆的校長卻被老道長一掌拍到了地上:“小白,報警!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?”校長嘴里念念有詞,目光困惑的看著趙欽:“難道,你是鬼?”
趙欽面無表情的將保姆扔到地上,轉(zhuǎn)身來抱起我,一直走到外面的客廳里才放我到沙發(fā)上坐下。
“別動!彼淅涞南铝睿讣獗鶝龅芈舆^我脖子上的傷口。
我沒聽他的話,站起來跑到洗手間用鏡子一照,還好,只是脖子處被割了個淺淺的口子,所以流血了。
相比起正在打電話報警的小白,他的傷口又深又大,此時血水已經(jīng)溢濕了半只袖子。
我順手拿了條毛巾幫他勒住傷口下方處,這才拿紙巾去處理自己的脖子。
對了,趙欽怎么會來?
我沒問,可他好像明白似的,說道:“幸好我感覺到你的氣脈不穩(wěn),所以匆匆趕來,便恰好遇到了老道長追著校長出去!
我心里一暖,抬手捏著脖子上的玉墜對他傻笑一下:“幸虧你來了,否則的話我……”
話沒說完,嘴唇就被他冰涼的五指擋。骸皠e亂說話,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
趙欽很認真篤定的看著我。
小白這時候進來說:“警察到了!
趙欽便和我對視一眼,轉(zhuǎn)身消失不見到了。
如果他在的話,少不了又有些麻煩,不讓警察看到也好,只是他這一下憑空消失不見把校長兩夫妻都嚇得半死:“你們,你們究竟是什么人?”
我們誰都沒有理他,老道長佛塵一甩,冷眼看著校長說道:“怪不得阮小清的鬼魂會受你控制,原來你一直保存著她的頭,讓她死無全尸沒辦法投胎,你這王八蛋也真夠狠的,真是聞所未聞!
校長蔫蔫的聳拉著腦袋:“我原本并沒有想要殺她,可是她,她有時候不聽話!
“你還是不是人?”我恨得真想去踹他兩腳。
這時警察進屋了,把校長夫妻兩控制好,又向我們做了筆錄。
我看著驗尸官從冰柜里拿出五顆人頭整齊的放在取證紙上,雖然已經(jīng)被冰得發(fā)白而且僵硬變形,可還是隱約看得出來,有一顆是阮小清,另一顆是她的表弟。
一想到他們還那么小,就要遭受這些人性的殘忍,我心里密密麻麻的難受。
從校長家出來,我們?nèi)メt(yī)院做了傷口處理,幸好小白沒有傷到筋健,縫合了五針,而我的卻一塊小小的紗布就搞掂了。
從醫(yī)院出來,刑警隊長打電話給老道長,說校長全交待了,那五年來,他都對家庭條件簡單的女孩子下手,阮小清的表弟,是因為他無意之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秘密而被蓄意謀殺。
煉尸工也因為私下倒賣人頭給校長而被逮捕。
最后刑警大隊長問:“你們能來這里看一眼校長嗎,他好像有些不對勁兒!
本來校長做為重刑犯,我們是不能私自見他的,只是聽大隊長的語氣,好像真的有事發(fā)生,老道長就答應了他。
我們?nèi)ゾ掷锏臅r候,最后一絲殘陽已落到山后。
只見看守室里面,校長戴著手銬和腳鏈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蹲在一個角落里,見到我們就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祈求:“道長,救救我,她們到處都是,到處都是!
可不是嗎,我看到有幾只雪白如枯枝一樣的手,正從墻壁上,地下,四處伸出來緊緊的拽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