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逸海微笑著看著云莫容。
看的云莫容結(jié)結(jié)巴巴:“你,看我做什么?我本來就是打算跟你說清楚的,可是一回家就給忘了。逸海,你不會生我的氣了吧?我真的跟他沒有什么!”
“不是!笔Y逸海說道:“我的喏喏,一直都是這么善良,如果有一天變得不善良了,那一定不是我的喏喏了!而且,我對自己也有自信,除了我之外,這個世界上,不可能還有第二個比我更好的男人了!”
云莫容松口氣:“你不生氣就好。”
“我的喏喏一直都這么出色,所以有人會傾慕,是很自然的事情!笔Y逸海笑的很淡定:“以前,我很早就有這個覺悟了!當(dāng)年,你還是云喏的時候,不還出現(xiàn)了墨梓忻……”
云莫容抬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,白了他一眼:“都過去這么久了,還記著這個事情!”
蔣逸海無辜的看著云莫容,示意自己有話沒說完,云莫容才松開了手。
“我只是說,當(dāng)年我都能敢跟墨梓忻競爭,現(xiàn)在何懼一個小小的病人?”蔣逸海笑著說道:“更何況,你已經(jīng)嫁給了我,別人就再也搶不走了!”
“說起墨梓忻,其實我對他也是很有愧疚的。我們云家,真的是欠了墨家太多太多了。尤其是兮兮,墨梓忻為她,終生不娶。這份情誼,太重了。”云莫容嘆息一聲,說道:“現(xiàn)在我們都不好意思見墨家的人,也就是梓萱還能經(jīng)常見見面聊聊天,墨家的其他人,愧對啊!”
“墨梓忻他最近怎么樣了?”蔣逸海突然開口問道:“我聽說,他身邊有個叫余潔的女律師,倆人走的很近?”
“只是很近而已!痹颇菀馕渡铋L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有了墨語墨說,墨家的繼承人有了,所以沒人催他的婚事了。當(dāng)然,催也沒用。哎,不說這個了,我們兩天都沒出去走走了,不如出去溜達(dá)溜達(dá)吧?”
“好!笔Y逸海吻了吻云莫容的額頭:“我們干脆去找司宸和兮兮吃飯吧?”
“嗯。”云莫容笑著點頭。
倆人當(dāng)即開車,打電話詢問了顧兮兮和尹司宸的位置,就直接過去了。
難得沒有孩子們搗亂,顧兮兮跟尹司宸也在過二人世界,甜甜蜜蜜的在屋頂?shù)奶炫_上,親自動手燒烤,吹著清爽的小風(fēng),聞著花香,別提多愜意了。
蔣逸海跟云莫容來的正是時候,肉已經(jīng)開始熟了。
“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!痹颇葑诹祟欃赓獾纳磉,從顧兮兮的手里接過了烤串,啃了一口,點點頭表示贊賞:“兮兮你的手藝越來越精進了!”
顧兮兮馬上說道:“那是,咱可是跟著大廚學(xué)的,技術(shù)太渣,能對得起大廚的教程?”
大廚就是云莫容。
說完,兩個姐妹頓時哈哈笑了起來。
蔣逸海跟尹司宸也不說工作,只聊家長里短的一些事情。
四個人正吃著,外面有傭人過來匯報:“大少奶奶,有人求見。對方自稱是一染,說是感謝您這幾天的照顧,特地來感謝您的!”
正在吃飯的四個人,手里一頓。
顧兮兮跟云莫容交換了一個目光:一染怎么過來了?
尹司宸馬上帥氣的挑眉,意味深長的朝著外面看了一眼。
蔣逸海面色不變,淡定的烤著肉。
“請他進來吧!鳖欃赓庹f道:“哦,對了,先問問他,能不能受得了天臺上這烤肉味兒,他那小身體脆弱的很,一點磕磕碰碰就得送醫(yī)院。如果他受不了,就讓他在會客室等我一下!
傭人很快就下去了。
大概幾分鐘之后,就聽見腳步聲從門后響起。
一染一身柔軟的黑鍛日常裝,就出現(xiàn)在了天臺上:“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?真是抱歉,我總是在不恰當(dāng)?shù)臅r間做一些事情!
說完,一染轉(zhuǎn)頭又看向了云莫容,臉上表情非常的正常,不見絲毫迷戀:“莫容,你也在?好巧啊!”
是挺巧的。
蔣逸海跟尹司宸心底同時吐槽。
蔣逸海認(rèn)真的看了一眼一染,發(fā)現(xiàn)他身體真是弱柳扶風(fēng),脆皮的很,就知道云莫容對他真的只是同情,而不是其他。
“一染,你能吃烤肉嗎?坐下一起吃?”顧兮兮沖著一染揮揮手:“來人,給他搬個椅子過來。”
很快就有傭人搬了一個寬大舒服的椅子過來,一染從容坐下,微笑著說道:“我好像不能吃呢,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可以為你們服務(wù)。對了,我今天還帶來了一籃子的車?yán)遄樱m然不是什么多值錢的東西,但是勝在新鮮。這是我家里,專門給我種植的,全程都是有機肥喂養(yǎng),并且嚴(yán)控水源和蟲害,口感很棒。要不要嘗嘗?”
顧兮兮也沒想多,當(dāng)即點頭說道:“好啊。你們家對你還真是不錯的!
“是啊!币蝗疚⑿χf道:“他們不缺這點錢的。”
顧兮兮聞言,就想到了他即將消失的生命,于是忍不住眼神里又帶了幾分同情。
一染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顧兮兮眼底的同情,微笑著跟尹司宸和蔣逸海打招呼:“尹總,蔣少,我對你們?nèi)缋棕灦,今天可算是見到了。兩位的風(fēng)采,比我想的還要優(yōu)秀。我叫一染?金,墨西哥人,是混血兒,我很喜歡東方文化,年輕的時候,曾經(jīng)在貴國留學(xué)三年。”
尹司宸跟一染握手:“歡迎,能讓我太太認(rèn)真照顧的國際友人,你是第一個!
“我的榮幸。”一染言談舉止都是彬彬有禮,讓人討厭不起來。
蔣逸海也跟他握手:“她跟我說起你的事情,喏喏向來都是熱心人,所以不必太客氣!云家人世代行善,路上遇見有人生病,自然是不會視而不見的!”
言外之意是,除了你,就是遇見別人生病,云莫容跟顧兮兮也會救的,所以別太自戀!
幾句話的功夫,火花四濺。
尹司宸跟蔣逸海對這個不速之客都是充滿警惕的。
因為,以前都沒見過這種類型的男綠茶!
以前的綠茶都是女的,裝的那叫一個柔弱無辜,當(dāng)年尹司宸不就是上了冉汐薇的當(dāng),差點失去了他的一生摯愛么?
所以他現(xiàn)在對這種病懨懨的人,不管男女,都心懷警惕!
堅決不能讓這種小白臉,勾走老婆的目光!
一染被蔣逸海這么一將,似乎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,仍舊微笑著對云莫容說道:“莫容,原本打算早早就跟你簽合同的,沒想到我這身體不爭氣,又倒下了,F(xiàn)在我想著,趁著我還能動,趕緊把合同先給你簽了。萬一我有個……也不會功虧一簣。”
云莫容微笑著說道:“沒關(guān)系,不著急。今天大家都在休息,就不談公事了。你身體可好些了?”
“好多了!币蝗径似鸩璞钠分,不再開口說話了。
看到他似乎還算懂事,尹司宸跟蔣逸海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,開始聊他們的話題。
一染并沒有在這里停留多久,掐著點起身告辭了。
顧兮兮讓管家送出去,在一染上車的時候,管家將一籃子水果放在了他的車上,笑瞇瞇的說道:“這是我們大少奶奶的回禮。您的車?yán)遄,少奶奶很喜歡!
“謝謝!币蝗径Y貌的沖著管家頷首,然后才讓人開車離開了。
管家看著一染的車影,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道:“這個后生咋長成這樣?弱成這樣是咋活下來的?”
時間一晃,又是三天過去了。
這三天里,一染一直都沒有出現(xiàn)在眾人的眼前,乖巧的仿佛從來不存在一樣。
還是云莫容主動詢問部門負(fù)責(zé)人:“一染那邊的合同送過來了嗎?”
部門負(fù)責(zé)人回答:“不是說,合同會直接跟您直簽嗎》?所以我們這邊就沒過問。”
云莫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回到辦公室,云莫容就給一染打電話:“一染,現(xiàn)在方便簽合同嗎?”
“當(dāng)然。”一染在電話那端,似乎有點緊張的樣子:“現(xiàn)在就要簽嗎?”
“不方便嗎?你在哪了?”云莫容聽到那邊的聲音似乎有些嘈雜,忍不住問道。
“我在一家會所,是別人讓我來的!币蝗舅坪跤行╇y為情:“我其實不想來的,可是我的四個助理都是辛辛苦苦過來給我?guī)兔,現(xiàn)在合同談好了,讓他們放松一下也是應(yīng)該的!
云莫容一陣啞然,說道:“既然你不喜歡,那就早點回去吧!
“那,你能接我一下嗎?”一染猶豫了一下,小聲說道:“他們都喝酒了,我的司機也喝酒了,我不敢開車!
云莫容揉揉眉心:“行吧,你呆在原地不要動,我馬上就過去!
云莫容是真的想快點簽了這個合同,然后讓一染早早的回國去,這樣就省的出誤會了。
雖然蔣逸海說信任她,可是她心底還是有點發(fā)毛。
總覺得,盡快處理比較好。
云莫容開車到了一染指定的會所,可是卻沒找到一染。
云莫容身后的保鏢兼助理開口說道:“少夫人,我去找找他?”
“嗯,動作不要太大!痹颇蔹c點頭:“雖然咱們蔣家不懼任何人,可能少惹麻煩的還是要少惹麻煩!
那幾個人分別行動,各種找人。
云莫容轉(zhuǎn)身,想找個地方問問,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