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陶姑一起進入酒店后,我看到。那酒店內(nèi)里空間偌大,酒店里已經(jīng)有很多人但一點都不擁堵。
酒店大廳是圓形的。擂臺占據(jù)了大廳大半的位置,人們多聚在各樓層的圍欄處。
酒店大門兩側(cè)都有朝上的樓梯。大廳里一共有八臺透明電梯正載著人們上上下下。
我跟著陶姑沿著樓梯上到最高層后,進入其中一沒人房間。
陶姑讓我坐著歇會兒。告訴我這場聚會要舉辦一個整天。
我點頭說好,按捺著心中急切跟陶姑一起待在房間里歇息。
徒步過來酒店再到房間的路上。我對于我所看到的,那些頭頂挽著發(fā)髻的,或年輕或年老的男性多有關(guān)注。
我不知道左墓會不會是那些年輕中的一個。我確定,那些年老的,都不是我之前在道觀山腳下看到的老道士。
左墓曾對我說過他不是道士,但左墓的師父是道士他或許后來也做了道士,前來參加聚會的人數(shù)太多且以男性為主。我邊走邊看匆匆一眼,只能先多關(guān)注道士模樣的人。
陶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(yǎng)神良久后突兀開口,問我還記不記得左墓。
我在陶姑電話告訴我,她已經(jīng)為我爭取到了參加聚會的名額后,我就已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在心里模擬過,陶姑再向我提及左墓時候,我該如何表現(xiàn)。
然而真的聽到陶姑提及左墓,我的心跳還是驀然漏了半拍。
我點頭說記得,不過我已經(jīng)記不清楚他的模樣。
陶姑睜開雙眼坐直了身體望向我,說左墓也來參加聚會了。
當年的左墓小小年紀就很不得了,現(xiàn)在的左墓應(yīng)該也會是各門派新秀中的翹楚。
我迎上陶姑視線靜靜聽完她的話,問她現(xiàn)在的左墓是什么模樣。
陶姑笑著搖頭說不知道,說她也是因為這場聚會才又得左墓訊息的。
長江后浪推前浪,各門派新秀的擂臺賽,是新秀們在各門派面前揚名立萬的好機會。
陶姑講到這里,俞可心進來房間。
陶姑交代我,待會會有門派點名,被點名門派參加聚會的人會舉手示意,點到凈女門時候,我要稍微遠離一些她和俞可心,也不需要舉手示意。
不等我應(yīng)下陶姑吩咐,有鐘聲從外面?zhèn)鱽恚饷娴男鷩W聲頓時消失。
陶姑從座位上起身,帶我和俞可心離開房間走到圍欄處朝下看。
我看到有一位四十多歲的男的手拿著麥克風,正站在擂臺的中間位置環(huán)視各樓層上的人。
隨著樓層越高,圍攏在圍欄處的人越少。
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黑衣人,他站在人數(shù)最多的第二層。
他低調(diào)考究的衣著,凸顯出其體格的健碩及雙腿的修長。
他冷漠著神情,自帶一種冷冽的蠱惑和生人勿進氣息。
他靜靜站在人群中,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渾然天生的優(yōu)雅和尊貴。
站在擂臺中間位置的那男的環(huán)視一周后,先簡短講話再開始點各門派的門派名,被點到的門派參加聚會人員都會舉手示意一下。
我連忙把目光從黑衣人身上收回,我的目光緊緊追隨著舉手的人,以期能在其中看到左墓。
我注意到,和黑衣人一起舉手的是個陌生老者,他們的門派為三真教。
不同于其他門派那滿眼熱切模樣,他和那老者都神色淡然,在別的門派被點名時候都興致缺缺。
當凈女門被點名,我按照陶姑吩咐速度閃離陶姑和俞可心身邊。
我沒去多想陶姑的吩咐,陶姑既然那么吩咐肯定有她的道理,我能來參加聚會對我來說已經(jīng)是意外之喜。
陶姑和俞可心舉手時候,酒店內(nèi)人們的目光盡數(shù)關(guān)注過來,包括黑衣人和他身邊的老者。
我雖然閃離了陶姑和俞可心身邊,但我距離她們并不太遠。
黑衣人瞟一眼陶姑和俞可心也就收回目光時候,目光在我身上頓了一下,低頭跟他身邊的老者不知道講了些什么。
那老者的目光在陶姑和俞可心以及我之間掃一下,再和黑衣人對視一眼后搖了搖頭。
各門派在凈女門被點名后,多數(shù)都在交頭接耳,黑衣人和老者的反應(yīng)實屬正常。
我在墳地見到黑衣人時候我狼狽不堪,我相信黑衣人是認不出我的。
點名結(jié)束,我沒有在人群中看到救我的老者,也沒有看到哪個跟我之前在道觀山腳下看到的老道士長的相像。
我也沒看出,哪個會是左墓。
點名結(jié)束后,人們紛紛回去各層房間先用餐。
我對自己說不急,跟著陶姑和俞可心慢條斯理用餐結(jié)束沒多久,擂臺賽也就宣布開始,各門派的新秀們紛紛下到一樓大廳。
擂臺賽為生死擂臺賽,技不如人死了白死。
參賽的新秀們要先簽下生死協(xié)議,上交生死協(xié)議時候報出自己的名字和歸屬門派。
黑衣人的名字,叫做穆碩,他的聲音低沉磁性。
所有新秀報名完畢,我都沒有聽到左墓這個名字,如此情況我心中很是失落。
擂臺賽最初,每二十人一組,前三名進入下一輪比賽,各門派新秀抽簽決定自己的群賽分組,分組同時也是新秀們的出場次序。
抽簽結(jié)果,俞可心和穆碩都抽到了第三組。
抽簽后的新秀們都分組排列一起,在一樓大廳等候出場,沒誰再回去之前各自的位置。
第一組比賽開始,參賽的新秀們在擂臺賽上各展其能,紛紛拿出看家本領(lǐng)想要獨占鰲頭。
我站在最高層的圍欄處看得眼花繚亂,賽場上各種法器盡顯,人鬼妖混戰(zhàn)一起。
參賽的人們出招都很狠厲,都恨不能一招取了對手的性命。
觀賽的人們吶喊聲不斷,酒店里的氣氛很是熱烈。
當賽場上還剩下三個人能站著時候,第一組比賽結(jié)束,其余選手非死即重傷。
我沒看懂參賽者使用的招式都是什么只能看個熱鬧,我只感比賽太過血腥。
陶姑站在我旁邊,看著比賽眼底不起半分波瀾。
俞可心盯著擂臺眼底是狂熱情緒,穆碩神色淡然。
死傷的新秀被帶下擂臺,擂臺上的地面很快被拖洗干凈后,第二組比賽開始。
輪到俞可心和穆碩所在的第三組開始后,俞可心殺伐果斷,她招來助陣的鬼魂都是暴戾鬼魂。
穆碩手持黑色彎刀靜靜杵在原地,不去主動招惹別人,面對別人的招惹基本上都是一招制敵。
俞可心必須是個特有眼力勁的,她和她招來助陣的鬼魂,根本不去招惹穆碩。
比賽結(jié)果,俞可心和穆碩都順利進入第二輪比賽。
能進入第二輪比賽的新秀們,繼續(xù)以抽簽方式參加每十人一組的角逐,依舊是前三名進入再下一輪的比賽。
第二輪比賽開始,賽場上的血腥指數(shù)再得提升。
第三輪比賽是一對一,抽簽選定對手。
因為剩余人數(shù)是單數(shù),抽簽的時候俞可心輪空,直接進入第四輪比賽。
有新秀承受不住心理壓力這個時候退出比賽,其抽簽決定的對手直接進入下一輪比賽。
穆碩在每一場比賽中都表現(xiàn)的很是淡定出色,俞可心也成為頭籌得主的熱門人物。
比賽的最后,俞可心和穆碩將要角逐第一名。
整個酒店內(nèi)的氣氛空前沸騰起來,擂臺旁邊設(shè)了賭局,各門派紛紛下注,賭俞可心和穆碩誰能最終取得第一名。
陶姑拿出一張五十萬元現(xiàn)金支票,讓我去壓穆碩贏,說輸了是她的,贏了是我的。
我心中訝然著陶姑居然不壓俞可心贏,也就依言去下注。
俞可心和穆碩步入擂臺后,酒店里的吶喊聲震耳欲聾。
俞可心的臉色很是凝重,穆碩也不再散漫。
比賽場上的規(guī)矩是沒有規(guī)矩,俞可心這次不但招來暴戾鬼魂相助,還頻頻朝著穆碩擲出不知名暗器。
即便如此,穆碩在擂臺上也不落下風。
兩個人旗鼓相當一會兒,穆碩臉色帶起不耐煩情緒,瞅準俞可心的一個空擋,彈跳而起用黑色彎刀逼近俞可心。
俞可心練練后退眼看就要落敗,就在這個時候,我看到,隨著俞可心不知道說了什么,穆碩生生收住了攻勢。
說時遲那時快,就在穆碩生生收住攻勢瞬間,俞可心已然邊朝前沖邊摸出一把匕首,快狠準的朝著穆碩的胸口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