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和楊萍都愣住了片刻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,胖子臉上怒氣沖沖,跑過來我的面前,一拳就打在了我的小腿上。
看著胖子只有孩童的模樣,可這一拳的力氣大的驚人,差點讓我摔了一跤,身子朝著后面連退了幾步。
“好啊,老蕭!淑蔓為了你付出這么多,你竟然說她是妖,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!迸肿又钢遗瓪鉀_沖的說道。
楊萍一臉生氣的看著我,輕嘆說道“蕭大哥,你怎么能這樣對淑姐姐呢,她為了你付出了很多,你這樣對她,我為她感到不值!
我看著身邊大黑棺材,再看著紅衣女人,恐怕胖子和楊萍的心智都被這個紅衣女人給迷惑了。
“相公進去房間吧,孩子還等著你呢?”紅衣女人柔聲道,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我。
我雙拳緊緊的握起,一聲冷喝道:“去你大爺!”
一聲冷喝,我抬起雙拳就朝著紅衣女人打去。
紅衣女人站在原地,頭還蓋著紅紗巾。
一拳打在了紅衣女人的身上,這一拳讓我感覺自己打得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張紙。
紅衣女人輕聲嬌叫一聲,身子飛了出去,摔在了地上,輕聲哭泣起來。
胖子見我打到了紅衣女人,徹底的怒了,抬起肥嘟嘟的手就朝著我的小腿一震猛錘,幸虧他變成了三歲孩童,不到片刻被我制服了。
楊萍怨聲罵我,跑過去把倒在地上的紅衣女人扶了上來。
這個時候,我才明白,這個紅衣女人不是人。
被我這么一打,紅衣女人的頭頂上蓋的紗巾也掉落在了地上,而此時,我也看清楚了,紅衣女人的正真面容。
竟然是一個紙人,這個紅衣女人是紙做的,整個人都是扁的,而這個紅衣女人就是一直出現(xiàn)在我夢中的陌生女人。
我心頭大驚,急忙扭頭朝著大門口擺放的兩個紙人看去,只見那兩個紙人,竟然變成了胖子和楊萍的模樣,只不過他們也變成了紙人,這徹底的把我給整愣住了。
心頭充滿了震驚恐慌,我身子連連退后了好幾步,嘴角輕輕動了動,喃喃道“怎么可能這樣!”
這紅衣女人沒有了剛才可憐兮兮的模樣,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“你已經(jīng)收了我的禮,已經(jīng)是我的人了,進去里面你就可以徹底的解脫了!奔t衣女人輕聲說道。
“我什么時候收了你的禮,你快把胖子和楊萍他們給放了,否則我把打爛!蔽遗曊f道,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張符紙。
聽見我這話,紅衣女人的臉色徹底的變了,指著棺材冷聲道:“這個禮你不是收了嗎?收了還不認賬!
看著女人指的大廳放的那一口漆黑棺材,我頓時一沉,原來這個棺材是這個紅衣女人送的。
我現(xiàn)在明白,跟這個紅衣女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了,拿起了符紙和打火機,把符紙燃燒起來,朝著紅衣女人扔了過去。
這紅衣女人臉上也沒有剛才的溫和之意,一臉變得猙獰起來,身子漂浮的朝著我沖了過來。
燃燒的符紙被紅衣女人一躲避而過,猶如薄刀一般的手掌朝著我的胸口拍了過來。
紙人輕飄如風,這一掌打過來速度很快,我朝著身后退開幾步,躲過了這一掌。
剛退開幾步,紅衣女人又抬起了雙腳朝著我的頭踢了過來。
我躲閃不過,只好把頭歪向了一邊,這一腳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這一腳把我打腿了好幾步,紙人雖輕,可這一腳的力度比起成年壯漢還要大,肩膀傳來一陣疼痛。
“乖乖從了我,否則你的性命不保!奔t衣女人嬌聲說道。
看著詭異的紙人,我心中充滿了怒氣,雙眼緊緊盯著紅衣女人,雙手緊緊盯握著打火機。
“不從我,你不僅會死,連他們也會死!奔t衣女人臉色陰沉說道,指著胖子和楊萍。
而胖子和楊萍的臉色變得呆滯起來,仿佛變成了兩個傻子,仿佛靈魂被抽空了一樣。
“他們怎么變成了這樣!蔽页谅曊f道。
心中充滿了無奈,要是和這個紅衣女人硬拼的話,恐怕自己不是紅衣女人的對手,而且胖子和楊萍的生死掌握在紅衣女人的手里。
“咯咯!他們已經(jīng)變成了陰婚花童,只要你從了我,我就會放了他們!奔t衣女人輕笑說道,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,對我連連拋了好多媚眼。
“陰婚花童!”我心頭一震,沒有想到胖子的楊萍居然變成了陰婚花童。
這不由讓我想起了為何當初房頂上會出現(xiàn)兩個詭異的孩童,原來那兩個詭異的孩童是陰婚花童,而那兩個孩童也是紙人,沒有靈魂的紙人,所以這紅衣女人用胖子和楊萍的靈魂封在了那兩個紙人的身上。
“怪不得他們會變成孩童的模樣。”我心中想道。
我更沒有想到這紙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,恐怕這紅衣女人不是紙人了,而已成了紙妖了。
紙妖在陰陽學(xué)術(shù)中也有一些記載,一些有道術(shù)極高的陰陽先生,用自己的道術(shù)整成的紙人是有靈智的,有靈智的紙人甚至可以修煉術(shù)法成為紙妖。
我真是走了狗屎運了,百年難遇的紙妖竟然讓我給見到了。
“你是要他們死,還是要你犧牲。”紅衣女人輕笑看著我說道。
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,看著小人版的胖子和楊萍,無奈的點了點頭。
事到如今只能先這樣做了,至少可能救胖子和楊萍一命。
至于這個紅衣女人想要叫我去棺材里面做什么,我心中也很是好奇,肯定不會是洞房的事。
紅衣女人見我答應(yīng),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,急忙催促讓我快一點進去棺材里面。
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棺材里面,剛走到棺材旁邊,一股力氣傳來,把我整個身子都推了上去,撲通一聲,整個人狠狠的摔進了棺材。
只見紅衣女人輕聲一笑,整個人朝著我的身子撲了過來。
我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害怕,自己竟然要被紙給強上了。
一進入棺材里面,只見紅衣女人的臉色微微一變,詭異的笑容布滿了一張白紙臉,五官瞬間不見了,仿佛被推平了一樣,看起來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。
“一百零八顆心,咯咯!”詭異的紅衣女人咯咯的笑了一聲,伸出了手朝著我的胸口進去。
我整個人掉入棺材的那一刻,整個人瞬間動彈不得,仿佛被人給定住一樣。
眼睜睜的看著紅衣女人白紙的手朝著我的胸口伸出,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惶恐。
在紅衣女人的手剛要到我胸口的時候,我突然想到自己手緊緊握有一個打火機,想到了這里,伸出手對準了那個紅衣女人的手點去。
打火機瞬間竄出了一絲火苗,火苗點到了紅衣女人的手,“嗡”的一聲頓時燃燒起來。
紅衣女人哇哇大叫,聲音充滿了凄慘,火勢順著紅衣女人的手朝著她的身子燃燒起來。
紅衣女人身子朝著身后退去,剛想飛出棺材,我心神一凝,急忙咬破了舌尖,一口舌尖血噴在了紅衣女人的臉上。
鮮血噴在了紅衣女人的臉上,紅衣女人的慘叫越來越響亮,這慘叫響徹了房間里面。
仔細看去,只見紅衣女人被我的鮮血噴到的臉,徹底的腐爛起來,一張白紙臉變得猙獰恐怖,看得我全身都毛骨悚然。
此時我顧不得我多想,要是讓這個紅衣女鬼反應(yīng)過來,只要我死的份了。
急忙脫起了衣服,朝著紅衣女人撲了過來,紅衣女人還在哇哇痛苦大叫,被我鮮血這么一噴,顯然受到了好大的傷害,把衣服蓋住了她的頭,急忙點燒衣服。
嗡的一聲,火頓時間燃燒起來,紅衣女人被燃燒起來,凄慘的聲音越大越大,被燒的紅衣紙人還響出啪啪啪的聲音。
過了片刻,紅衣紙人徹底的被火燃成了灰燼,讓我感到怪異的是,火勢明明波及到了周邊的木桌,可木桌卻一點都沒有被燒過。
看著地面上的一堆灰燼,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,幸虧這紅衣紙人大意,否則死得就是我了。
扭頭看著胖子和楊萍,我面前空無一人,胖子和楊萍不見了,而在我的面前倒放著兩個紙人。
扭頭看著窗口,見到胖子和楊萍到在了門口,看見了他們兩人還活著,我長松了一口氣,撿起了地面上的兩個紙人折成的孩童,點火把紙人給燒了。
做完了這一切,我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剛坐在地上,只見一陣陰風吹了過來,一個白衣女人漂浮在我的面前,這可把我嚇了一跳,急忙一看才拍了拍胸口。
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思瑜。
“你怎么來了!蔽艺酒饋韺χ艰ふf道。
思瑜看著地面上的灰燼,輕聲說道:“本來想幫你忙的,沒有想到你已經(jīng)解決了!
聽著思瑜的話,我心頭一暖,思瑜是來救我的,可思瑜怎么知道我遇上了危險。
思瑜仿佛其實知道了我心中所想,還沒有等我回答,她就輕聲說道:“這個紅衣紙人我認識。”
“你認識!”我心頭一驚,思瑜竟然認識這個紅衣紙人。
思瑜點了點頭,“她是程家鬼屋的花紙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