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女鬼臉色有些著急起來,前面的程家眾鬼都趕了過來,這鬼起碼要將近二十多個。
白衣女鬼的法術(shù)雖強,但也抵擋不就這么多鬼的聯(lián)手圍攻,雙眼閃現(xiàn)出一絲慌張之色。
我見到這么多的鬼,朝著我們狂沖過來,臉色一變,本能的想要撒腿就跑,但看見的白衣女鬼我停下了腳步。
做人不能無情無義,雖然不認識這白衣女鬼,但人家救了我兩次了,這么撒腿就跑,也太不仗義了。
白衣女鬼看著我并沒有撒腿就跑,在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,手中的銀白色長劍瀟灑揮舞,氣勢比剛才還強烈?guī)追帧?br />
“請鬼差!”白衣女鬼把八個圍攻的她的鬼給逼退了幾步,扭頭對著我沉聲說道。
“請鬼差?”我喃喃自語說道,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,搖了搖頭說道:“我不會請鬼差啊!
“用玉佩!”白衣女鬼大聲說道,此時程家的眾鬼已經(jīng)趕到,把白衣女鬼圍在了其中。
程洪猙獰的面孔冷冷的看著白衣女鬼,一臉憤怒,“我要吃了你靈體,讓你永世不得超生!”
說完程洪擺了擺手,身后的眾鬼連連沖了過來,陰風狂卷地面的碎石,呼呼的鬼叫聲綿綿不絕的響起。
將近三十多個惡鬼把白衣女鬼圍在了一起,白衣女鬼立刻落入了下風,白衣的衣裙被撕裂了幾大塊,手臂被厲鬼抓得全是爪傷。
我看著白衣女鬼落入了下風,卻只能夠在一旁干瞪著眼,急得我連連抓著后腦勺,想著怎樣請鬼差。
頓時間想起了白衣女鬼說玉佩,莫非這玉佩可以請鬼差不成。
想到了這里,我急忙把戴在我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來,咬破了手指頭用鮮血滴落在了上面。
當我鮮血滴落在玉佩上,玉佩微微發(fā)出了一絲淡藍色的光芒,這讓我微微一喜,急忙喝道:“請尊鬼勝駕來臨,具有凈心、凈口神咒。謹,當讀宣太上臺星應(yīng)變無停,驅(qū)邪縛魅保命護身,智慧明凈心神安寧,三魂永久,魄無喪傾,急急如律令。”
這咒語一念完,我急忙看著前面的一切,前面空空如也,這讓我傻眼了,這鬼差我請不了來。
而在此時,白衣女鬼那邊傳來了嘭的一聲巨響,白衣女鬼被程家眾鬼被打飛了好幾米遠。
靈體變得很虛幻了,估計在來幾下,白衣女鬼就徹底的魂飛魄散了。
看著白衣女鬼的狼狽的模樣,我心狂跳了一下,心中不明白,我和白衣女鬼只有一面之緣,而她竟然不顧魂飛魄散也要救我離開。
“老三給我抓住這個白衣女鬼,如若吃了她的靈體,我法術(shù)定然提高一倍!背毯槔滟宦曊f道,雙眼看著白衣女鬼臉上露出了無窮的貪婪之色。
白衣女鬼冷漠的看著程洪老鬼,退后一米之遠,扭頭的看著我一眼,當她看見我面前空無一物的時候,搖了搖頭,輕嘆了一聲。
而我在這白衣女鬼的眼神中,我竟然看到了一絲柔情。
“先生你走吧!卑滓屡碚f道。
我并沒有說話,而是走到的她的身旁不遠處,“你為何救我?”
白衣女鬼微微一愣,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刻,我竟然問出這么不搭邊的話來。
“為了千年!”白衣女鬼并沒有再說下去了,只是叫我走!
而這個四個字在我的心中,微微一震,“為了千年!”
就在我和白衣女鬼談話的時候,一陣陰風吹打過來,一個容貌帶有疤痕丑陋男鬼朝著我和白衣女鬼沖了過來。
這讓我心頭一驚,剛才從半空中摔了下來,全身疼痛無比,請老祖的時間已經(jīng)過去,現(xiàn)在我跟廢人沒有什么兩樣了。
見到丑陋男鬼朝著我撲了過來,張開了嘴巴,這嘴巴居然快速變大起來,在他的嘴巴瞬間變大有臉盆一樣大小。
這可把我嚇了一跳,這丑陋的男鬼想把我生吞吃死。
白衣女鬼臉上露出驚容,急忙把我拉到了身后,而她的手卻送到了丑陋男鬼的大嘴里面。
咔嚓一聲,白衣女鬼的手臂被丑陋男鬼被咬斷了,被咬斷的手臂直接被生吞進肚。
白衣女鬼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聲,但卻沒有喊出了一聲,連連拉著我退后了好幾步。
而她的靈體變得淡了起來,仿佛下一秒就要變成白色霧氣。
“你走吧,現(xiàn)在我還可以抵擋,再晚一點,你想跑就跑不掉了!卑滓屡磔p聲說道。
我心中很是感動,也暗罵自己沒用,這白衣女鬼不惜斷臂也要救我,而我和她只不過萍水相逢,我欠她兩次恩情。
“我不走了!蔽逸p輕搖了搖頭,臉上露出了堅定之色。
“為什么?”白衣女鬼眉頭微微一皺說道。
“不為什么,只因為情義二字!蔽逸p笑一聲,緊緊拿著桃木劍,指著丑陋男鬼和程家眾鬼。
我怕死,但情義在我心中,比命還重要,丟命不能丟情義!
白衣女鬼聽見我這么一說,竟然沒有阻止了,而是輕聲一笑。
這笑容讓我陷入了一陣癡呆,而在我的心底竟然有些熟悉。
程家眾鬼冷笑一聲,看著我和白衣女鬼露出了貪婪的笑容,程洪首當其沖的朝著我和白衣女鬼漂浮過來。
白衣女鬼始終沒有看著我,而是對著我輕聲說道:“先生,能不拉我的手一下嗎?”
我微微一愣,沒有想到白衣女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看著白衣女鬼的渴望的眼神,我點了點頭,伸出手去。
看著我伸出了手,白衣女鬼臉色臉上露出了喜色,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輕聲嘀咕道:“以前沒握住了手,今天握住了死而無憾了!
剛剛碰到白衣女鬼的手,我心的心跳不由跳得更快了,雖然這手是冰冷的,但在我的心中卻是火熱的。
一聲聲厲鬼的嚎叫,又仿佛是死神呼叫,一步一步的朝著我和白衣女鬼沖了過來。
這個時候,我的心竟然沒有一絲害怕之意,似乎是因為拉住了這只手,還似乎是別的原因。
而在我和白衣女鬼都認為要滅亡的時候,一陣狂風涌動,大樹被吹得搖搖晃晃,陰風呼呼作響。
讓我感到心驚的是,這風并不是從周圍吹來的,而是從地面吹來的。
感受到這一陣風,白衣女鬼臉上露出了大喜之色,輕聲說道“來了!”
這一陣風讓程家眾鬼停下了腳步,臉色露出了驚恐神色,也顧不得我和白衣女鬼,急忙朝著身后亂飛竄。
而在我的面前,不知何時竟然多出兩個人。
這兩個人,一個牛頭人身,一個是馬頭人身,雙手各自拿著一條長長的鐵鏈,怒氣沖沖的模樣好不嚇人。
看著兩張臉,我就知道牛頭馬面來了。
而牛頭馬面在陽間有一個傳說,說起來,還有一段有趣的故事。在很久很久以前,豐都城有個姓馬的員外,在城內(nèi)算是個財權(quán)雙全的巨頭。按說,他也該心滿意足了,但有一件事情卻總是耿耿于懷,因他年已六旬,先后娶了十一個“偏房”,才僅有一個獨丁。
無論怎么求神許愿,終不能如愿以償。不用說,馬員外對他那個獨子馬一春,就視如掌上明珠了。但他十分擔心,如果萬一不幸,不僅斷了馬家香火。而且萬貫家業(yè)也無后繼之人。為此,他日夜憂愁,不知所措。
哪料屋漏又遇連夜雨。一天,馬員外用過早餐,準備出門備辦酒菜,為兒子明日滿十八周歲辦個喜酒。說來也巧,正在這時,有個八字先生從門前經(jīng)過,口中瑯瑯有詞:“算命羅,算命!”
馬員外聽見喊聲,心中大喜,竟把出門之事忘記得一干二凈。于是手提長衫,疾步走下臺階,恭請八字先生進屋上坐,茶畢,馬員外誠懇地說:“先生,請給我家小兒算個命好嗎?”
八字先生點頭說道:“可以,可以!
馬員外立即給兒子報了生庚時辰。八字先生屈指一算,不禁大驚失色,脫口而出道:“哎呀,不好!”
馬員外心里越發(fā)慌張,但為了急于弄個清楚,央求道:“請先生免慮,直說不防!
八字先生遲疑片刻,說道:“你家少爺衣祿不錯,可惜陽壽太短,只有十八年!”
馬員外“媽呀”一聲,暈到在地,半天才蘇醒過來,面色如土。問道:“先生,求求你想各個辦法,救救我那可憐的兒子吧!”
八字先生想了一會說:“凡人哪有辦法,只有一條,不知員外舍不舍得破費呢?”
馬員外聽說還有辦法可想,忙說:“只要能救兒子,哪怕傾家蕩產(chǎn),也在所不惜!”
八字先生這才告訴他:在明晚半夜子時,你辦一桌最豐盛的酒菜,用食盒裝好,端到“鬼門關(guān)”前十二級臺階上,把酒菜送給那兩個下棋的人。不過,你要連請他們?nèi),耐心等待,切莫急躁。馬員外一一記在心上。
第二天,當他來到指定地點,果見有兩個人正在那里專心下棋。這兩位不是別人,正是牛頭、馬面。
馬員外不敢驚動他們,只好悄悄跪在一旁,把食盒頂在頭上默默地看著。當他倆下完了一盤棋后,他才小心翼翼地請道:“二位神爺,請吃了飯再下吧!”那二人似聽非聽,不語不答,如些三番。
牛頭、馬面見此人這般誠心,又看盒中的美味佳肴那么豐盛,不禁垂涎欲滴。馬面悄悄的對牛頭說:“牛大哥,我們此番出差,尚未用飯,就此飽餐一頓吧。
也難為這人一片心意,你看如何?”牛頭也早有此意,只是不便啟齒,當下點頭說道:“吃了下山也不為遲!闭f罷,便猶如風卷殘葉般,以下便將飯菜吃個精光,正要揚長而去,見送飯人還跪在地上,于是問道:“你為我等破費,想必有事相求嗎?”
馬員外忙叩頭作揖道:“小人正有為難之事,求二位神爺幫助。”說著還燒了一串錢紙。
牛頭馬面過意不去,只好說:“你有何事,快快講吧!我等還有要事遠行呢!
“二位神爺,我只有一個命子,陽壽快終,求二位神爺高抬貴手吧。”
“叫啥名字呢?”
“馬一春。”
牛頭翻開崔判官給他的“勾魂令”一看,大驚道:“馬老弟,我倆要去捉拿的不是別人,正是他的兒子,只是時辰未到,沒想到......這......”
馬員外連連磕頭:“二位神爺若能延他的陽壽,小人感恩不盡,定當重謝!”牛頭說:“陰曹律條嚴明,不好辦哪!”
馬員外暗暗著急,靈機一動,轉(zhuǎn)向馬面說:“我有個姓馬的兄長也在陰曹地府掌管大權(quán),你們不辦,我只好去找他了。”
馬面聽了,心想,這陰曹地府從王到鬼我都認識,姓馬的除了我就無他人了。如果這親戚是我,可我又沒有見到過他,于是便試探地問道:“我也姓馬,不知你那兄長是誰?”
馬員外驚喜地說:“小人有眼無珠,一筆難寫二個‘馬’字,有勞兄長了。”
馬面說:“你說你是我兄弟,我怎么不記得?”
“你到陰曹地府后就喝了**茶,陽間地事情忘得一干二凈,哪里還記得?”馬面一想,他說的著實不假,如今又吃了他的東西,這事不辦不好,便個牛頭交換了一個眼色。
牛頭會意,既然如此,干脆就作個人情吧,也圖他幾個零錢花。于是,趁著醉酒,便回曹作罷。
這事被閻羅天子知道了,派白無常親自查明,確有其事。閻羅天子頓時火冒三丈,即令把牛頭、馬面押上殿來。為了殺一敬百,他當著群臣之面,將他倆各重責四十大板,接著又吹了兩口陰風,頓時,牛頭、馬面便還了原形。閻羅天子見他倆實有悔改之心,就將其削官為役,留在地府當了捉人的小差。
此時,牛頭扭頭看著我一眼,冷聲道:“是你喚我們兄弟上來!”
白衣女鬼看見牛頭問話,急忙松開了那只拉著我的手。
看見牛頭馬面兩大鬼差,我心頭直打鼓,這兩位可是不弱于黑白無常兩位鬼差啊。
我雙手緊握,手心直冒冷汗,“兩位大人,小人之所以請你們上陽間,是因為程家眾鬼在陽間做惡,欲要把活人嫁給陰鬼,還請兩位鬼差大人做主!
兩位鬼差互相一看,馬面目光變得有些陰深,厲聲道:“好一個程家眾鬼,竟然干出如此勾當!
牛頭也是冷哼一聲道:“強迫活人下嫁陰鬼已經(jīng)違法了陰間律法,今日定要把他們捉拿!”
一聲冷哼說完,牛頭就把手中的鐵鏈給甩了出去。
在牛頭手中的鐵鏈看起來只有幾米長的鐵鏈,但在他的手里輕輕一甩,這鐵鏈涌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,仿佛這條鐵鏈是一根沒有長度的鐵鏈。
但讓我心中暗暗嘀咕,這程家眾鬼的厲害我是知道了,單單憑著這一根鐵鏈能否捉拿程家眾鬼。
過來將近半個小時了,程家眾鬼始終沒有捉拿,這讓我暗暗著急了。
要是牛頭馬面捉不住程家眾鬼的話,以后我的日子將會萬劫不復(fù)。
我走上一步急促的問道:“兩位大人,這程家眾鬼到現(xiàn)在還捉拿不到,是不是已經(jīng)跑了,勞煩兩位大人能不能親自動手把程家眾鬼捉拿!”
牛頭眉頭微微一皺,牛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。
這這么一瞪把我給嚇得不輕,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了。
倒是馬面哈哈一笑,臉色比起牛頭更為溫和,輕聲道:“放心吧,無論程家眾鬼逃到哪里,始終逃不了這一根鐵鏈!
聽見馬面這樣說,我也不再說些什么了,萬一再多嘴惹怒了兩人,把另一根鐵鏈往我脖子一套,我可就完了。
在我心急的等待中,聽見一陣陣呼呼陰風吹動,見到了一根鐵鏈緊緊的捆綁著幾十個眾鬼,這些鬼被綁在鐵鏈上,不敢動彈。
看見我眼前的一切,我輕輕松了一口氣。
牛頭冷哼了一聲,伸出手緊緊拉著鐵鏈,把程家眾鬼給拉了過來。
程家眾鬼看著我的臉色充滿了怨恨,恨不得撲上來把我大卸八塊。
馬面輕笑一聲,跟著牛頭使了一個眼色,嘿嘿的笑道:“牛兄,今日咱兄弟辦了這么一件大事,終于能在黑白無常面前長一次臉了。”
牛頭也是嘿嘿一笑,看著我的臉色不再冰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