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說,事實再一次告誡我們不要再別人背后說閑話。
尤其是清寂這種,你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來的厲鬼。保不準你在背后議論他的時候,他就在一邊偷偷的聽著。
看見那貓尾巴之后,我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,和糖糕對視一眼之后,心里有些發(fā)顫的問幽冥鏈:“剛才我看錯了嗎?”
“我想應該沒有。”幽冥鏈回答道,“但是那貓靈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幽暗城戒備森嚴,就算它不屬于陰陽兩界,也不應該這么輕而易舉的進來才對!
他問的這個問題我也是十分想知道。
先前我們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那貓靈,也就是說,它十有八九是在那之前就已經(jīng)進入了城中。難道是跟著蕭翰林他們一起過來的?
我把心中所想說給了幽冥鏈,他沉吟了半晌,過后說:“不知道。”
我目光發(fā)怵的看著前方,先前那棵枝頭開滿了白色小花的樹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變得有些光禿。那猶如雪一般的花朵,也是蕩然無存。我喉嚨有些發(fā)干,而后艱難的開口:“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?”
幽冥鏈嘿了一聲:“你從哪里看出來我什么都知道的?”
“但是你剛剛表現(xiàn)出來的就是這樣啊!
如果說小綠在我眼中是一本行走在陰間司的百科全書,那么這幽冥鏈就是比中華上下五千年還要萬能的存在。
聽見我這么說幽冥鏈呵呵一笑:“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,但是抱歉,我知道的事情只能是自己能感知到的,這種貓靈完全在我的感知范圍之外,萬能的我也沒有辦法得知他的行蹤!
被吐槽了一臉之后,我有些悻悻的閉了嘴。
我躊躇的站在原地,猶豫著是不是要過去看看,但是一想到那貓靈身上有清寂的魂魄,我兩腿就有點打哆嗦。
心理陰影真是可怕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和那貓靈相處了一段時間,而它對我有所感應的原因。就在我剛那么想完的時候,那邊立時就傳來了一聲甜膩的貓叫。那聲音就像是一爪子撓在了我身上,讓我在一瞬間想起了當時是怎么被它抓弄。
“喵……”
貓靈搖著尾巴從樹后面走了出來,我立刻拉著糖糕往后退了兩步,神色戒備的看著它。
但是它走了兩步之后便停了下來,蹲在那石凳面前一邊悠閑的舔著爪子,一邊時不時的朝我拋來一個揶揄的眼神,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動作。
這又是個什么情況?
它那雙一紅一黑的眼睛看的我著實發(fā)虛,但很快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越是這樣,它似乎就越是愉悅。
我吸了一口氣,將糖糕攬到身后,又在心里問幽冥鏈:“現(xiàn)在要怎么做?”
幽冥鏈的回答但是言簡意賅:“怕什么,它應該也是想要離開這里,不會對你做什么,你別管它就行了。”
“它也要離開這里?”
聞言我愣了一下:“為什么?”末了又疑惑的補充了一句,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它之前把炎夜大人和鬼母關(guān)了起來,你覺得炎夜大人會放過它嗎?”
我聽得暈暈乎乎,但細細想想又的確是他說的那么一回事。
貓靈……或者說附著在貓靈身上清寂想辦法限制了江楚城和鬼母的走動,但這一切又恰好正中了江楚城的下懷。江楚城為的是讓我接觸到蕭家人之后,感覺到絕望然后繼續(xù)留在陰間。但是清寂又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舉動?
看起來就像是在幫助我一樣。
換做別人我尚且還會相信,但是清寂……
比起這個,我覺得他更加像是會在半路給我使絆子,讓我死在這個地方。
“你想的太簡單了。”幽冥鏈嗤了一聲,“他未必就是你說的那樣!
我皺起眉,忍不住又看了那貓靈一眼:“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幽冥鏈顯然不打算回答我這個問題,在說了一句“字面上的意思”之后就沒有了動靜。
我扒拉了一下頭發(fā),感覺自己好像已經(jīng)開始習慣他這個話說一半又不說的樣子了。
正如幽冥鏈所說,貓靈出來之后就一直沒有別的舉動,只是它的目光一直緊鎖在我的身上,多多少少讓我覺得不舒服。
而且不知道為什么,每次我忍不住把視線移過去,和它的目光交匯的時候,腦子里就會閃過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畫面。
讓我煩躁的是,每一次我都來不及看清,那些畫面便消失不見了。
遠處術(shù)法的碰撞越來越激烈,因為看不見,我只能猜測是不是慕城和江楚城兩個人的打斗到了白熱化。他們倆誰受傷都不是我想看見的,就在這種糾結(jié)又惶恐的心情下,我終于等到了葉弛和溫禹。
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蕭寒,而在幾個人后面,我還見到了一臉狼狽的蕭翰林和蕭辰峰。
“他們不是……”我皺起眉,語氣有些生硬。
不是應該被江楚城手下的陰兵鬼差帶走了嗎?為什么還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
而且他們應該是六個人才對,怎么現(xiàn)在就只剩下了蕭翰林和蕭辰峰?
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,身上帶著深深淺淺的傷口,黑氣不斷的從里面涌出來,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被那些陰兵鬼差抓傷的。
我冷漠的掃過那些傷口,想著這樣都沒有事,可真是命大。
“這件事待會兒再說吧!痹谒麄z開口之前,蕭寒不動聲色的擋在了我和他二人之間,“現(xiàn)在當務(wù)之急是要從這里出去!
他一邊說一邊朝葉弛投去求助的目光,葉弛睨了他一眼,而后三兩步走到我面前,嘆道:“太好了,你沒有事!
我被他倆這拙劣的岔開話題的方式弄得有點哭笑不得,但見此也不想再多問。
葉弛抓著我的手臂,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顫動:“之前在路上我感覺到邪氣變重,沒多久就看見了術(shù)法的金光,料想你應該是遇見什么了……”
說到后面她聲音有些哽咽,停頓了好一會兒才低聲繼續(xù)說道:“你沒事真是太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