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guī)е鄼C,和白狐走過了很多地方。先從絕戶墳開始,然后是學校的人工湖,然后是倒塌了一半的破廟。
我們故地重游,把這幾年經(jīng)歷的事情轉(zhuǎn)了一遍。
而我再也沒有之前的驚恐了,這些小鬼已經(jīng)無法嚇到我了。我有時候拍照片,有時候錄像,有時候擔任旁白解說。這件事有點二,但是我干的不亦樂乎。
后來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問題。很多鬧鬼的地方,拍出來的照片都是模糊一團,根本看不清楚。白狐幫我分析了一番。認為這是鬼的陰氣太重造成的。
最后我只能放棄了拍照,留下了一段一段的錄音。
在路上的時候,我問白狐:“你把佛奴的魂魄關到哪去了?”
白狐隨意指了指身后的一座山:“關在那座山里面了。我在那里畫了一張招魂符。只要方齡死掉之后,魂魄就會被招過來,與佛奴相見!
我皺了皺眉頭:“然后呢?”
白狐接著說:“只要方齡一進去,就會觸發(fā)了機關,等她離開之后,符咒會殺死佛奴。”
我嘆了口氣:“方齡也真是挺可憐的。也不知道她現(xiàn)在去哪了!
白狐閉上眼睛,感知了一會說:“她還在市區(qū),只不過在躲著我們。她在一個小公司上班,現(xiàn)在正在做報表。”
我驚奇的看著白狐:“你能看到?”
白狐笑著說:“你別忘了,我是人間之主。我已經(jīng)幫忙你找到方齡了,你要去看她嗎?”
我搖了搖頭:“她既然躲起來,大概就不想我去找她吧。這件事,以后再說!
幾天之后,我們來到一座小城市,我們兩個隨便坐在了一個攤位上,要了兩碗面。
結(jié)果老板端上面來的時候,大家都愣住了。因為這老板我們認識,就是女媧宮的老姥。
老姥看到我們之后,有些尷尬:“你們嘗嘗我的手藝!
我笑著問:“這面攤是你的?”
老姥點了點頭:“柴米油鹽,在人間需要操心的事真多啊!
白狐吃了一口面,然后仔細的品味。
老姥問白狐:“這面條怎么樣?”
白狐笑著說:“不如你的神術厲害!
老姥哈哈一笑:“做了幾千年神仙。什么時候做過飯?我練到這個地步已經(jīng)不容易了。”
我們幾個說完之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的食客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我們。
我和白狐吃完之后,就和老姥道別了。而她忙著生意,也沒有要送我們的意思。
自始至終,我沒有打聽她的生活。而她也沒有問我關于祖神的事?礃幼,她已經(jīng)徹底適應凡人的生活了,仙人們應該管的事,她不太關心了。
白狐對我說:“我們的游歷是不是快結(jié)束了?再走下去的話。就要去女媧宮了!
我想了想說:“女媧宮就不去了,關于祖神的那些事,不應該流傳下來,因為太重要了!
白狐好奇的看著我:“怎么?之前的事可以流傳下來?”
我笑著說:“我覺得我的經(jīng)歷挺好玩,也許可以當故事講給別人聽。所以先保存下來,整理一下!
我和白狐不打算記錄有關仙界的事。但是仍然悄悄地進入了女媧宮,我們只想看一眼而已。
女媧宮比以往更冷清了,宮殿倒塌了一半。這應該是祖神做的。
好在仙人們還在,火地獄中的女人正在和他們商量,要不要派人下凡,傳授仙術,收幾個徒弟來女媧宮。
我和白狐沒有打擾他們,轉(zhuǎn)而去了靈山。
在靈山上,我們卻沒有見到悟禪,只見到了小和尚。小和尚說:“數(shù)日前,有人送來了一封信,悟禪看完信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,至于什么時候回來,卻沒有交代。”
我和白狐沒有見到悟禪。再呆在靈山也沒有意思了,于是就告辭回來了。
我們兩個一路游玩,回到市區(qū)的時候。發(fā)現(xiàn)天厭子的道觀也是人去屋空。
我看著道觀,奇怪的說:“他們幾個去哪了?也出去旅游了?”
白狐搖了搖頭:“他們應該是有急事出去了。你看,他們的飯還沒有吃完!
我仔細一看?刹皇菃?飯桌上還擺著飯菜,F(xiàn)在天氣尚冷,飯菜還沒有壞掉,不過也能看得出來。這是幾天前的事了。
我皺著眉頭說:“有急事出門,到現(xiàn)在還沒回來?該不會是出事了吧?”
白狐想了想說:“我在人間搜索一下!
他閉上眼睛,搜索了一秒鐘不到。就睜開眼了,神色中有些不安。
我擔憂的問:“怎么了?”
白狐拉著我的手:“快回家,好像出事了。”
我心想:“就算是來賊了。也不用這么著急吧。以我們現(xiàn)在的本領,還擔心那點錢嗎?”
但是白狐并沒有帶著我回別墅,而是奔向了我爸媽家,我頓時緊張起來了:“我家出什么事了?”
等我們來到家門口之后,白狐長舒了一口氣,然后盡量平靜的敲了敲門。
很快。我媽把門打開了。
我看到她之后,有些緊張的說:“沒出事吧?”
我媽疑惑的看著我:“能出什么事?對了,有兩位客人在找你們。在家里等你們?nèi)奶炝恕D惆终阒麄冋f話!
我和白狐走到屋子里面去,看到有兩個人坐在沙發(fā)上。
我看到這兩人,就忍不住咧了咧嘴,因為他們不是活人。
白狐淡淡的問:“你們有什么事?”
那兩人見到我和白狐來了,似乎嚇了一跳,他們緊張的站起來;艁y的解釋:“我們沒有惡意!
我迅速的檢查了一下家里面,確實一切正常。于是我問他們:“為什么來這里?”
那兩人從身上掏出兩個信封來:“我們是送信的!
這信封上面,一個寫著我的名字,另一個寫著白狐的名字。
我奇怪的想:“又是送信的?悟禪之前不也收到了一封信嗎?”
我接過自己的那封信,拆開了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:“我在忘川河等你們。速來,保密!
我看了看白狐的信,內(nèi)容和我的一樣。
我嘟囔了一句:“怎么連落款都沒有?這信是誰寫的?”
白狐把信收起來,沖我爸媽笑了笑:“我們先出門一趟,一會就回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