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看茶幾上的卦象,又看了看坐在我面前的方齡,有些發(fā)愣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我拿起硬幣又搖了一次,這一次卻卦不成卦,什么意思都沒有了。
我松了口氣,心想:“這肯定是巧合,一定是巧合。看來我研究算命,真是研究的走火入魔了!
我正在胡思亂想,葉菲笑著說:“如意。你怎么來了之后就心神不明的?想什么呢?”
我笑了笑:“沒什么。最近有點累。”
這時候,方齡的老公端過來切成塊的蘋果,笑著說:“你們吃水果!
葉菲從茶幾下面拿起牙簽來。想要扎蘋果吃。結(jié)果她的手一抖,牙簽灑落在桌子上面。
我一看那些牙簽,頓時嚇了一跳。又是一個卦象。
卦象說,我的仇人是這家的主人。
一次是巧合,兩次是巧合,三次是什么?我現(xiàn)在有點不得不信了。
我看著方齡,越看越覺得奇怪,但是哪里奇怪我又說不上來。
而方齡見我看她,臉上也沒有半點好奇的樣子。只是笑瞇瞇的看著我,好像有什么秘密一樣。
我下意識的看了看眾人的腳下,發(fā)現(xiàn)大家都有影子,應該沒有小鬼混在這里。
我想想了想,對方齡說:“我去洗把臉!
我躲在衛(wèi)生間里面,把門關上了。然后拿出來,打給了天厭子。
我現(xiàn)在很慶幸天厭子新買的電話,不然的話,我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聯(lián)系到他。
天厭子似乎也很奇怪我會給他打電話,他有些急切的問:“找到無名了還是找到白狐了?”
我低聲說:“都不是。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問你。我記得半年前,你曾經(jīng)對我說,讓我小心方齡,是不是有這么回事?”
天厭子的聲音有些迷茫,他似乎想了好一會,然后說:“是啊,是有這么回事。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我對天厭子說:“當時你為什么這么說?是有什么原因嗎?”
天厭子猶豫了一會說:“當時……我好像是無意中翻了翻算命的書,隨手算了一卦,結(jié)果就得出來這么一個卦象。然后隨口跟你說了。怎么?方齡出事了?要我過去一趟嗎?”
我猶豫了一下:“算了,你還是繼續(xù)在道觀里邊研究吧。方齡和我這么多年朋友了,我更相信她。不相信卦!
天厭子笑了笑:“好吧,如果有事情的話,給我打電話!
我把電話掛了之后?吹椒烬g幾個人正在說笑。
方齡見我出來了,對我說:“給白狐打電話呢?卿卿我我這么久,真是小別勝新婚啊!
她把我拉過去,神神秘秘的問:“你猜,我今天把你找來是什么事?”
因為那卦象的緣故,我?guī)缀踝兂审@弓之鳥了?吹椒烬g拽我,我就全身緊繃繃得,一直防備著她。生怕她拿出刀來給我來一下。
我干笑著說:“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?”
方齡眨眨眼:“你猜猜?”
我搖了搖頭:“我猜不著。”
方齡意興闌珊的把我放開,對葉菲笑著說:“你看看,如意跟丟了魂似得。”
方齡摸了摸肚子:“還看不出來?”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。方齡的腹部高高聳起,我有些驚喜的說:“你懷孕了?”
方齡笑著說:“都半年了,你也一直不露面。別人都知道了,就差你了!
因為方齡懷孕的事,我倒把今天那些詭異的卦象給忘了。接下來的討論,全都是關于小孩的。
我和方齡一直聊到半夜。方齡要留住我一晚上,但是我想了想,還是沒有答應。不把那個卦象弄清楚我實在不能踏實。
我離開方齡家的時候,他們已經(jīng)準備要睡了。我獨自一人走到樓下。忽然感覺有人在看我。
我站在樓下一動不動,仔細感覺著那兩道目光,然后我猛的轉(zhuǎn)過頭來?吹缴砗笳局粋人。
這人身后背著一把劍,正帶著笑意看我。
我驚訝的看著她:“又是你?你怎么無處不在?”
站在我背后的人,正是金夫人。
她沖我笑了笑。臉上的冰冷居然融化了不少:“是啊,沒想到咱們這么有緣。”
我把白狐留給我的半截玉劍拿出來了,一臉警惕的看著她。
金夫人笑著說:“怎么,你打算用這半截劍殺了我嗎?”
我冷冷的盯著她:“你有什么目的?你是來殺我的?”
金夫人搖了搖頭:“我以后不會再殺人了!
她看著我,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:“聽說閻羅王死了之后,陰間大亂。陰差們分成了兩個幫派,整日火并。天下間的小鬼,沒有人指引。只能按照本能投胎轉(zhuǎn)世!
我皺著眉頭問:“那又怎么樣?”
金夫人笑著說:“那樣的話,有很多高人可以利用這一點鉆空子。比如,不經(jīng)過六道輪回,就重生到人間,這樣的孩子,長大之后身上會有一定的異象,大多和前世有關系!
我奇怪的問:“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?”
隨后,我的腦子好像抓到了什么。我擺了擺手:“等一下。方齡正好懷孕了,你又正好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跟我講什么轉(zhuǎn)世。難道……方齡壞的那個孩子有問題?”
金夫人贊許的點了點頭:“沒錯,按照生死簿上面的記載。方齡會有一個孩子,而這孩子的上一世。應該是佛奴。”
這消息間之楔像是晴天霹靂一樣,我震驚的看著金夫人:“你不是在耍我吧?”
金夫人笑了笑:“前一段時間,佛奴和閻羅王是好朋友。為了得到長生術(shù),閻羅王把生死簿都交出來了,我得到這個消息,不算什么!
我問金夫人:“所以,你把佛奴的魂魄放進方齡的肚子里面了?”
金夫人點了點頭:“這是天意,他的魂魄必須要進入那個胎兒身體里面。其余的胎兒,無法承受他的魂魄。”
我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了。我總算明白了。原來我的仇人不是方齡,而是方齡肚子里的孩子!
金夫人看著我,忽然有些猶豫:“你不會殺了那個孩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