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判官的力量可能比不上閻羅王,但是他身上有一種閻羅王沒有的東西,那就是不顧性命的勇氣。
看得出來,他為了把我和白狐留在陰間,寧可失去自己的性命。
我感覺這個對手比閻羅王還要難纏。而周圍的陰差眼睛中也露出了一絲熱切,顯然希望崔判官能都留住白狐。
然而白狐卻根本沒有出手。反而抱我抱在懷里,然后緩緩地轉(zhuǎn)過身子。把背后留給了判官。
判官大吼了一聲,那只巨筆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刺了過來。然而,無論判官怎么用力,那支筆始終不能接近白狐身邊的三尺范圍之內(nèi)。
判官接連變換了十幾個方向,連白狐的衣角都沒有沾到。這還是因為白狐沒有出手,如果白狐出手了的話。他恐怕早就受傷了。
最終,判官停了下來,一臉黯然的看著白狐:“我不是你的對手,你走吧!
白狐笑了笑:“既然閻羅王已經(jīng)不在了,以后就由你統(tǒng)領陰間吧。我看你比閻羅王要可靠一些。你覺得怎樣?”
崔判官愣了一下,皺著眉頭問:“你這是在任命我?”
白狐微微一笑:“我不夠資格嗎?”
崔判官淡淡的說:“只有女媧娘娘有這個資格!
白狐笑了一聲:“到時候,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資格了!
我和白狐并肩向鬼門關走去,一路上,陰差紛紛讓開,再也沒有人敢出手阻攔。
我們兩個暢通無阻的通過鬼門關,然后回到陽間來了。
我問白狐:“這一次為什么只有你到陰間來了?天厭子和浮塵呢?”
白狐笑著說:“我領悟了長生術之后,他們兩個的實力有點不夠看。所以我讓他們留在道觀照顧無名了!
我聽到白狐提到無名,馬上問:“無名怎么樣了?”
白狐猶豫了一下。神色有些古怪:“他的情況……比較特殊。”
我皺著眉頭問:“怎么個特殊法?”
白狐干笑了一聲:“你去了之后看一眼就知道了。”
我滿心疑惑的跟著白狐回到了道觀。這時候天已經(jīng)大亮了。
我剛剛走到道觀門口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砹艘魂嚳蘼。只不過……這哭聲有點太熟悉了。好像是無名的。
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個大男人能哭成這樣的。
我皺著眉頭走到道觀里面,看到這里多了很多晾衣繩,上面掛著被子褥子。上面還有明顯的水漬。
這……該不會是有人尿床了吧?
隨后,我看到天厭子滿頭大汗的提著一個塑料袋走出來了。里面似乎裝著尿不濕。
天厭子一抬頭看到我回來了,沖我笑了一聲:“回來了?”似乎他對白狐打敗閻羅王并不驚訝。
我看著天厭子問:“你們這是在干什么?”
天厭子苦笑了一聲:“這個……情況有點特殊。”
然后他急匆匆的走了。
我推開小屋的門。向里面張望了一眼,頓時驚呆了。
我看到無名正躺在床上,他的身體沒有變化,但是神態(tài)動作。顯然已經(jīng)退化成了嬰兒。
浮塵正一臉無奈的哄他,但是他仍然啼哭不絕。
我走到屋子里面,問浮塵:“這怎么回事?他怎么變成這樣了?”
浮塵無奈的說:“上一次,我們打算把記憶放到無名的腦袋里面。結果出了點差錯……”
我指著無名說:“結果把他變成白癡了?”
浮塵擺了擺手:“不是白癡。只是所有的記憶都不見了。他現(xiàn)在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,全都是空白的。不過咱們也不用著急。他的腦子已經(jīng)發(fā)育好了,學東西很快,有幾個月就夠了……”
我嘆了口氣,有些不滿的看著浮塵說:“你們也太壞了。把無名折騰了這么多年,定期抹掉他的記憶,F(xiàn)在又把他弄成了白癡。你們?nèi)绦膯幔俊?br />
天厭子從外面走進來。一臉無辜的說:“這可不怪我們。上次我正在把他的記憶放回去,結果黑白無常忽然出手偷襲我,把我給抓了。因為作法作到一半被打斷了,所以才出了問題!
浮塵馬上點頭:“是啊,就是幾天前,黑白無常來抓你的那一次。”
天厭子像是想起什么來了似得。馬上指著我說:“沒錯,這件事歸根結底。還在你身上。黑白無常是來抓你的,無名是被你給牽連了!
我看天厭子和浮塵滿臉奸笑,顯然是打算把責任推在我身上。
我看他們兩個看的心煩,心想:“無名都這樣了,他們兩個還有心思討論這些?真是沒心沒肺!
我和白狐在道觀里面休息了一個白天。然后給親朋好友打了幾個電話,報了平安。
晚飯的時候。我看白狐欲言又止,似乎有話要問我。
我奇怪的問:“你要干嘛?”
白狐干笑了一聲:“我雖然本領通天,但是有些事還是做不到啊,需要你幫忙。”
我好奇地問:“你要我?guī)湍愀墒裁??br />
白狐小聲問:“那個戶口,怎么才能弄好?你也知道我剛剛復活不久,對這些東西不太了解!
我聽了之后馬上笑了,因為我感覺可以用這件事要挾一下白狐。我想了一會然后對他說:“你想要讓我?guī)湍阋部梢。不過……我在三生石里面得到的記憶并不完整。當年我喝下毒酒之后,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白狐愣了一下,然后目光閃爍的說:“后面的事有點慘,你還要聽嗎?”
我點了點頭:“我當然要聽。聽完之后,就幫你上戶口。不然的話,你就一直當黑戶吧!
白狐無奈的嘆了口氣,然后想了一會說:“那我仔細回憶一下,明天告訴你!
我很是懷疑的看著他:“這還用回憶嗎?你該不會要編一個故事來騙我吧?”
白狐連忙擺手:“怎么可能呢?你吃水果嗎?我去外面幫你買一點!比缓笏贝掖业奶娱_了。
我看到他這幅樣子,更肯定他是要騙我了。
我正在發(fā)呆的時候,天厭子忽然坐在了我對面,笑著說:“你想知道當年的事?”
我瞟了他一眼:“怎么?你肯告訴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