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想:“估計這個老道就是所謂的妖道了!
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老道,他頭上有了幾縷白發(fā),看起來怎么也得五十多歲了。我皺著眉頭想:“這樣也算是年輕的道士?不過……他雖然年紀大了,但是也不算太老,先讓無名湊合著用吧。撐上一兩年,再尋找機緣。重新尋找心臟。”
想到這里,我低聲問白狐:“什么時候動手?”
白狐也壓低了聲音說:“等一等,這里的情況有些復雜。”
我笑著說:“我還以為你要當街殺人,拂衣而去呢。原來也是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!
白狐笑著說:“怎么,你希望我這么干?”
我連忙搖了搖頭:“不想。以后你身上如果有血腥味,就別想在床上睡!
白狐一臉笑意的看著我:“怎么?現(xiàn)在就開始考慮和我睡覺的事了?”
我抬起腳來,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。
我在來這里之前已經(jīng)吃過飯了,不過因為吃的匆忙,并沒有吃太飽。這時候受到眼前這碗面的誘惑,肚子有有點餓了。
剛才點餐的時候沒有注意,現(xiàn)在仔細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端上來的事山西刀削面。這面油多味重,未必多好吃,可是我現(xiàn)在居然忍不住流下口水來了。
我隨手拆開一雙一次性筷子,就要吃飯。這時候。白狐用筷子夾住了我的筷子。土麗匠劃。
我不高興的說:“你自己不是有嗎?干嘛搶我的飯?”
白狐沖我笑了笑,然后沉聲說:“這飯不能吃!
我嚇了一跳,連忙問:“為什么?”
白狐把我的筷子放開,然后把碗中的面條夾了起來,扔在了桌上。那軟軟的面條居然變成了一張紙條。紙條先是白色的,漸漸地變成了黑色,我吹了一口氣,它變成了紙灰,散掉了。
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:“這……這是魔術嗎?”
白狐笑了笑。又指了指正在擦桌子的老板娘:“你看她的腳!
我小心翼翼的向那邊望了一眼,頓時嚇了一跳,老板娘根本沒有腳。
她的身子只到了小腿。下面空蕩蕩的。而她本人是在這里飄來飄去的收拾桌子。這……這是一間鬼店。
我心里面有這個念頭之后,再向周圍看。就發(fā)現(xiàn)更多的破綻了。
比如店里面的桌椅,樣式很像是紙扎店里面做出來的。柜臺上那一摞零錢,也像是紙錢……
我打了個寒戰(zhàn),對白狐說:“這里怎么會是……”
白狐笑了笑:“別害怕,這里其實不是村子,是一片亂葬崗。你又不是沒來過這種地方!
我接連踢了白狐幾腳,不高興的說:“讓你不告訴我!
這時候,簾子被掀開了,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。這人長得很胖大,身上穿著黃袍子,頭上戴著一頂布帽子,臉上則蒙著一塊布?雌饋硐袷窃谡趽躏L沙,但是卻巧妙地把自己的臉給遮起來了。
這胖子似乎認識那道士一樣,徑直坐在他對面了。
我側了側身子?吹降朗康哪樕弦裁芍鴸|西。
我心中嘀咕:“來這里吃飯的人,都見不得人嗎?怎么個個蒙著臉?”
無意中,我又瞟了一眼抱孩子的中年婦女。我看到她的頭上也裹著圍巾,把自己的容貌遮住了。不僅僅是她,連她懷里的嬰兒也遮的嚴嚴實實的。
我心里面好笑:“這算是什么風俗?”
這時候,我聽到那道士淡淡的說:“你來了?”
胖子點了點頭:“是啊,我來了。怎么選了這么個地方?”
道士笑了笑:“恰好這里有我想要的東西,所以就來了!
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,聲音很沉,像是故作嘶啞,不想被人聽到真實的嗓音一樣。
胖子緩緩地說:“聽說,嬰兒又出現(xiàn)了!
道士搖了搖頭:“算啦,算啦。也該做個了斷了,我們不用再藏它了!
胖子點了點頭。
我聽到他們談話,簡直摸不著頭腦:“什么嬰兒?什么藏著它?他們是拐孩子的嗎?怪不得白狐說這個老道是歪門邪道!
這時候,白狐悄悄地指了指我脖子里面的玉。示意我含在嘴里。
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只能照辦了。
等我把玉含進去之后,向周圍一張望,發(fā)現(xiàn)剛才抱孩子的中年婦女不見了。
這可太奇怪了。我和白狐坐在門口,如果她要出門的話,一定會從我們身邊經(jīng)過,難道她走到小店里面去了?
白狐見我東張西望,于是碰了碰我的胳膊,向墻角指了指。
我看到那婦女正蹲在墻角,把身子縮成一團,在地上點了幾只香。
我看到她的模樣很詭異,臉上露出了畏懼的神色。
而那胖子和道士像是沒有察覺一樣,仍然在高談闊論。供香中的煙氣飄飄蕩蕩的過來了。它蔓延到我和白狐身邊的時候,轉了個圈子,繞了過去,似乎我們身上有它畏懼的東西,令它不敢接近一樣。
而那胖子和道士就沒有那么幸運了。他們兩個在談話的時候,都吸入了不少煙氣。
過了一會,我聽到道士的舌頭都大了。他含含糊糊的說:“師兄,你怎么騙我喝酒?”
胖子也搖頭晃腦的說:“我什么時候騙你喝酒了?”
道士說:“沒有喝酒?我怎么感覺有點暈了?”
隨后,他們兩個撲通一聲,栽倒在桌子上了。
這時候,那中年婦女站起身來,從身上拔出來一把刀,在小店里面環(huán)視一圈,淡淡的說:“不關你們的事,不要插手!
這話大概是對我和白狐說的。而老板娘也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,任由中年婦女走到胖子和道士身邊了。
她用刀把胖子的帽子挑了下來。我看到胖子是一個光頭,上面點著戒疤,是一個和尚。緊接著,她又把和尚和道士的蒙臉布挑了下來。
我看到中年婦女皺著眉頭說:“是你們兩個?不管了,大概是吧!比缓笏龘]刀就要斬下去。
我聽到這里,心想:“什么叫大概是吧?看樣子這女人要殺仇人,但是又記不清仇人到底是誰了,所以見到相似的就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