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陳姐這幅模樣,小聲的說:“陳姐,我怎么感覺……你好像有點熟練呢!
陳姐愣了一下,抬頭看著我說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我指了指她手里的十字架:“你遇到鬼之后,馬上掏出十字架來祈禱。而且問都不問那只鬼去哪了……你是不是以前就遇到過鬼?”
陳姐沉默了一下,然后緩緩地點了點頭。她長舒了一口氣:“沒錯,不是第一次了。只要是上夜班,就有可能遇到。不過……只要不走出辦公室,她也無可奈何,我一直盡量避免在晚上出來上廁所!
她看了看我,笑著說:“今天想著,有你保駕護航,那只鬼也不敢把我怎么樣,所以就大著膽子出來了,沒想到,還是中招了!
她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不過,無論怎么說,今天你還是把我給救了,多謝你啊!
我把陳姐攙扶起來,好奇的問:“那你為什么不請個大師來作法呢?”
陳姐搖了搖頭:“一來。我不想把這種事傳出去。二來,真正可靠地大師太少了。你沒有聽說過嗎?請大師捉鬼,反而會激怒鬼。如果大師真的有本領(lǐng),那一切都好說,如果是坑蒙拐騙的,厲鬼會瘋狂的報復(fù)。三來,我是教徒,只要虔誠的信仰主,他會保佑我的。這只鬼掀不起風(fēng)浪來!
她拍了拍身上的土,指著廁所說:“好了,咱們進去吧!
我提醒她:“這可是二樓的廁所!
陳姐笑著說:“有你在這里,我還怕什么二樓三樓嗎?”
我嘀咕了一聲:“這種自信。我可沒有!
陳姐去上廁所,而我像是丫鬟一樣,守在廁所里面。看得出來,陳姐也是故作鎮(zhèn)定,她一直不停的和我說話,確認(rèn)我是不是還在這里。
而我也不停的和她搭腔,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廁所這種地方,本來就陰氣很重,再加上這里可能有小鬼盤踞,更讓人覺得冷颼颼的。
我的眼睛時不時向門口看去,生怕大門忽然咣當(dāng)一聲關(guān)上了,然后把我困到天亮。
好在陳姐很快就出來了,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像是害怕我跑了一樣。她沖我笑了笑:“咱們走吧!
我點了點頭。和陳姐互相攙扶著從廁所出來了,我們兩個加快腳步,向樓梯走去?墒沁@時候,我忽然感覺走廊里面有點不對勁。
我對陳姐說:“你有沒有察覺到一點異常?”
陳姐的臉都白了:“你也注意到聲控?zé)袅?”土亞吐號?br />
經(jīng)過她這么一提醒,我才知道問題出在聲控?zé)羯厦妗_@里的走廊很長,當(dāng)人走近了之后,聲控?zé)羰艿铰曇舻捏@擾,會點亮,而人走過去之后,它又會滅掉。
可是在我們身后,黑乎乎的走廊里面,聲控?zé)粼谟泄?jié)奏的一亮一滅,一亮一滅。一盞一盞的向前傳遞著。就像是有一個人,正在向我們走來一樣。
可是……我們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,也聽不到任何腳步聲。
眼看那依次亮起來的燈光就要到我們身后了,陳姐打著哆嗦說:“如意。那是不是鬼?我們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
我抬頭看了看,樓梯就在前面了,于是喊了一聲:“還能怎么辦?跑。”
聲控?zé)粢驗槲医新暤捏@擾,瞬間亮起來了。而我和陳姐借著燈光,沒命的向前跑去,我們兩個的腳步聲亂糟糟的,聽起來像是有十幾個人在拖泥帶水的逃跑一樣。不過到了這時候,也顧不得聲音是不是奇怪了。
我們氣喘吁吁地到了三樓。因為三樓有人在辦公的緣故,這里燈火通明,顯得暖洋洋的,我們像是回到了陽間一樣。
我和陳姐遠遠地離開黑乎乎的樓梯口,靠在走廊的墻上喘氣。
陳姐沖我笑了笑,狼狽的說:“先等等,把氣喘勻了再進去。”
我笑了笑,對她說:“要不然,我把無名叫來,怎么樣?他捉鬼很有一套!
陳姐的神色有些奇怪:“把無名叫來?還是不用了,忍一忍吧,再忍半年,到時候就好了。”
我奇怪的看著她:“半年?這是為什么?”
還沒有等我問清楚,陳姐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,然后走到辦公區(qū)了。我無奈,只能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。
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看著電腦屏幕,又開始發(fā)呆。這時候,楊程拍了拍我的肩膀,笑著說:“怎么出去了那么久?該不會是遇到什么東西了吧!
我把旁邊的椅子拉過來,請他坐下,然后好奇地問:“二樓的事,你知道吧?”
楊程點了點頭:“我聽說過,據(jù)說是廁所鬧鬼,但是我一次也沒有見到過。倒是幾個女同事遇到過!
我皺著眉頭想:“為什么只有女同事遇到?難道這只鬼欺軟怕硬?要知道男人的陽氣要重一些,所以這只鬼不敢胡作非為嗎?”
我心里面這樣想著,嘴里就說出來了。
楊程聽了之后,笑著說:“因為這鬼是在女廁所啊,男人是去男廁所的。哈哈,開個玩笑,我看鬧鬼的傳說,只是一個謠言吧!
他自己笑的很開心,而我搖了搖頭,心想:“這樣解釋不通,剛才陳姐差點被勒死在走廊里。”
我還要再問的時候,忽然聽到外面一陣歡呼聲:“夜宵來了!
楊程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去吃夜宵吧。公司的慣例,凡是加班的都有夜宵。”
我看到一個女生殷勤的提著盒飯敲開了陳姐的門,而小柔則在分發(fā)剩下的。她走到楊程身邊,笑著說:“今天我本來是白班,我可是為了你,特地來加班的!
楊程的臉色很尷尬,禮貌的笑了笑,接過飯盒道了一聲謝。
眨眼之間,飯盒分完了,人手一份,除了我之外。
我心中火大:“這算什么?”
我現(xiàn)在并不餓,但是這種人為制造區(qū)別,把我踢出局的做法讓人很不爽。不用想也知道,一定是小柔干的好事,畢竟夜宵是她買來的。
我長舒了一口氣,打算裝成不知道?墒切∪崞豢戏胚^我,她走過來,故作驚訝的說:“哎呀,忘記買你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