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菲看著麻雀說:“我以前見過這種老式的掛鐘,不過里面放的不是麻雀,是喜鵲。哎?這個麻雀的模樣也挺怪的,怎么是紅嘴的?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麻雀!
我把麻雀接過來看了看,對無名說:“昨天晚上咱們看到的,是不是它?”
無名緩緩地點了點頭:“這只麻雀不對勁。昨晚上它很有可能現(xiàn)形了!
我們圍著掛鐘看了一會,無名說這鐘好像有點不對勁,提議拆開看看,但是他又不能保證拆開之后能夠裝回去。
方齡說:“這東西放到現(xiàn)在也算是一個古董了,就算要拆,也得讓她爸同意。不如現(xiàn)在就打個電話!
我心想:“萬一這個電話打過去,把方齡的父母招回來了,那她尸變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!
于是我連忙攔住了他們兩個。反正今天晚上我們會見到那只小鬼,只要搞定了陰陽宴,方齡就會恢復(fù)如初,到時候拆多少遍掛鐘都不要緊。
我們坐在屋子里面,閑聊了一下午。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,方齡忽然說:“我怎么感覺自己身上有勁了呢?”
我們都笑著說:“看樣子是你的身體正在恢復(fù)!
方齡點了點頭:“我感覺也是這樣!比缓笏龔纳嘲l(fā)上站了起來,去穿大衣。
我們連忙問:“你這是要干嘛?”
方齡說:“我去吃東西。那個老頭只趕夜市。我眼巴巴等了一天,好容易等到現(xiàn)在了。錯過了的話。還得要等到明天!
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,然后說:“我們跟你一塊去吧。”
方齡笑著說:“好啊,你們昨天沒有吃到,今天正好再嘗嘗!
于是我們幾個人走出房門,跟著方齡向外面走。
在路上的時候,葉菲小聲對我說:“那個燒烤攤的老板可是鬼,咱們昨天晚上看的清清楚楚的,今天有沒有把握殺了他。俊
無名在旁邊說:“你們?nèi)齻人按照我的布置,就肯定錯不了。還記得我以前擺的那個陣勢嗎?”
我們都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無名想了想說:“過一會到了地方我再教你們。你們先讓方齡過去,然后找個借口留下來,我先看看情況,然后咱們再商量計劃!
我和葉菲都答應(yīng)了。然后由我陪著方齡。葉菲又把宿舍長拉過去,小聲吩咐了一番。
我感覺我們幾個像是要行刺的亂臣賊子一樣,只瞞著皇帝一個,已經(jīng)暗暗地完成布置了。
我們在路上走了一會,遠(yuǎn)遠(yuǎn)地就看到了那個燒烤攤。攤子上仍然沒有什么人。老頭坐在桌子后面,安靜的等待著顧客。
我咳嗽了一聲,然后對方齡說:“我去上個廁所。”
葉菲和宿舍長說:“我也去!
方齡點了點頭:“那我在燒烤攤上等著你們。你們快點來啊,涼了就不好吃了!
我們答應(yīng)了一聲,拉著無名躲到了小樹林里面。
無名仔細(xì)揉了揉眼睛,低聲說:“果然是陰陽宴!
我問無名: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
無名從包袱里面拿出那盞青色的油燈來,點上了一團(tuán)藍(lán)幽幽的火苗,然后在我眼前晃了晃。我看到周圍的景物一陣恍惚。
遠(yuǎn)處的燒烤攤不見了,只剩下一口黑色的大棺材,而方齡就坐在棺材上面。等著那只鬼做飯。
我驚訝的說:“照這么說,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是真的?”
無名嗯了一聲:“燒烤攤只是障眼法。方齡應(yīng)該是無意中走到這里,吃了一次飯。又不小心坐錯了位子,所以搞成這樣!蓖帘M肝圾。
葉菲問: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
無名掏出三只蠟燭來,分別遞給我們。又讓我們滴了一滴血在蠟燭上面。我看到蠟燭的火苗或許是沾了血的緣故,居然有些發(fā)紅。
無名低聲說:“這三只蠟燭就是你們的本命陽火。三團(tuán)火就是一個人。你們加在一塊,足以把那只鬼困住了。以前我用過這個辦法,好用得很!
葉菲疑惑的說:“要我們?nèi)Ω赌侵还?那你做什么??br />
無名干笑了一聲:“我是道士,一旦走近了那只鬼就會看出來。不如你們無聲無息的過去。更何況你們昨天已經(jīng)去過一次了,他會放松警惕的!
我們?nèi)齻人商量了一陣,就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然后端著蠟燭向前面走。
無名又在我們身后小聲說:“千萬不要讓蠟燭滅了!
我招了招手,示意他不要多說話,免得被那只鬼聽到了。
我們走到燒烤攤跟前之后,就坐在了桌子上。
方齡看我們段這蠟燭,奇怪的問:“你們點蠟燭干什么?”
我笑著說:“點上蠟燭有氣氛,感覺像是燭光晚餐一樣!
方齡笑著說:“這肯定是無名的鬼主意吧。他人呢?”
我隨口撒了個謊:“他去上廁所了。還沒回來!
這時候,燒烤攤的老板幽幽的說:“過了今天,我就不做生意了!
我一聽這話,心中一震:“這意思很明白了,方齡活不過今天了,他自然也就不用再來害人了!
方齡有些著急的說:“你的飯這么好吃,為什么不做了?”
老板嘆了口氣:“好吃有什么用?客人太少了,掙不到錢,生活不下去了,只能改行做別的!
方齡嘆了口氣:“這個我倒也理解。不過……以后我吃不到這么好吃的飯,真有點可惜!
老板笑了笑:“什么飯吃多了都會膩,也許你今天吃完之后,就再也不想吃了呢?”
方齡搖了搖頭:“不可能,肯定是越吃越想吃!
老板和方齡的對答句句都有暗示,可是方齡卻沒有聽出來。我和葉菲幾個人倒聽出來了,已經(jīng)面色蒼白了。
老板笑著說:“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擺攤了。能不能和你們一塊吃一頓飯?”
方齡熱情的說:“當(dāng)然可以了,咱們坐在一塊吧!
我心想:“這個老板果然要開陰陽宴了。這種宴會上面,不僅要有活人,還要有死人。現(xiàn)在由他充當(dāng)那個死人,他要算計誰?方齡活不長了,應(yīng)該不是他的目標(biāo)。這么看的話,他想把我們?nèi)齻也害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