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骨看到安樂現(xiàn)身的時候,已經(jīng)開始哆嗦了,等到安樂走到他面前的時候,他幾乎要轉(zhuǎn)身逃走,我猜他之所以仍然站在這里,完全是因為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排骨艱難地轉(zhuǎn)過頭來?粗艺f:“這是鬼嗎?”
我點了點頭:“是鬼!
排骨苦著臉說:“為什么要找一只鬼來害我?”
我無奈的說:“怎么是害你呢?安樂想要和你道別,她要投胎轉(zhuǎn)世了。”
女鬼雙目含淚,看著排骨說:“你就這么討厭我?現(xiàn)在我要走了,你還要說這種話?”
排骨向后退了一步,搖了搖頭,然后看著我說:“人死了之后,模樣會發(fā)生變化嗎?”
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,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問。
無名在旁邊代為解答說:“絕大多數(shù)的人,死了之后,和活著的時候一樣!
排骨已經(jīng)退到我和無名身邊了,他指著女鬼說:“可是……可是她和安樂長得不一樣啊!彼L舒了一口氣:“而且,我也從來沒有聽到過安樂的死訊,她恐怕還活著呢!
這一次,輪到我們面面相覷了。
我問女鬼:“你是怎么死的?”
女鬼搖了搖頭:“我忘記了!
排骨掏出來:“我給安樂打個電話就知道了。”
他沒有翻電話本,而是熟練地撥了一個號碼。幾秒鐘后,電話通了,我聽到一個女生帶著哭腔說:“你總算想起我來了。”
排骨干笑了一聲:“我想要看看,你有沒有出事……”
隨后,這兩個人交談了幾句。事情已經(jīng)很清楚了。排骨的前女友安樂,確實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。
這一次,我們都看著女鬼,問她說:“你是誰?”
女鬼茫然的看著我們:“我是安樂啊,我真的是!
然而我們卻沒有人相信她了。
我問白狐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白狐走到我身邊。排骨忽然一抬頭,看到白狐現(xiàn)身,先是嚇了一跳,叫了一聲:“又是一只鬼?”隨后。他又鎮(zhèn)定下來,小心的說:“是白狐大人?我聽方齡說起過!
白狐微微點了點頭,沒有和排骨客套。
我對白狐說:“會不會這個才是真正的安樂?她的肉身被一只小鬼給占據(jù)了?”
旁邊的排骨搖了搖頭:“不可能,我剛才已經(jīng)確認過了,活著的安樂是真的。”
我奇怪的看著他:“就憑一個電話,說了幾句話,你就能確定那是真的安樂?”
排骨嗯了一聲,簡直有一些不容質(zhì)疑的意思了。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,沒有做聲。
白狐想了一會說:“不如把安樂也叫來,讓他們兩個當面對質(zhì)一下!
無名在旁邊嘟囔了一句:“今天晚上我這道觀可真夠熱鬧的,快要湊成兩桌麻將了!
排骨猶豫了一會,還是按照我們的吩咐,給安樂撥通了電話。在電話里面,他并沒有說要做什么事。只是說自己正在道觀里面,希望能見她一面,而安樂欣然同意了。
時間不長,安樂也趕到了。我看到一個有些柔弱的女生走了進來,和方齡的熱情古怪不同,她顯得有些沉穩(wěn)。
她走進院子里面之后,馬上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。排骨低聲說:“我要告訴你一件事,你可別害怕!
安樂猶豫了一會說:“你是不是想說,這里有鬼?”
我們都驚訝的看著她:“你能看到鬼?”
安樂笑著搖了搖頭:“我是感覺到的,這里鬼氣陰森的,比外面要低好幾度。我以前見過鬼,所以很熟悉這種感覺。”
既然安樂見過鬼,那白狐和女鬼就直接現(xiàn)身了。
安樂看到他們之后,仍然嚇了一跳,不過見有幾個活人在場,很快就鎮(zhèn)定下來了。
她問排骨:“你把我叫來。是想做什么?總不能是單純的看鬼吧。”
排骨指著女鬼說:“她自稱是你。”土縱木劃。
安樂愣住了:“什么意思?什么叫自稱是我?”
女鬼看著安樂說:“我叫安樂,我是排骨的前女友。”
安樂看著排骨說:“你到底有幾個前女友?也叫安樂?你總不能是按照人名找對象的吧?”
排骨苦笑了一聲:“我有幾個前女友,你還不清楚嗎?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。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誰!
安樂攤了攤手,有些不高興的說:“那我就更不知道了。至于她為什么冒用我的名字,你問我,我問誰去?”她說了這話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排骨連忙拉住她,低聲說:“這個女鬼的來歷,好像和你大有關(guān)系。”
安樂看著他的眼睛說:“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倒是說來聽聽!
排骨想了一會說:“你還記得那七個泥人嗎?”
安樂愣了一下,然后緩緩點了點頭:“我當然記得。不過……新人勝舊人,你有了新女友,早就把泥人扔了吧?”
排骨搖了搖頭:“那倒沒有,我一直留著。”
安樂的眼睛里面閃出異樣的神采來。
緊接著,排骨又說:“直到最近,我才把泥人砸了!
頓時有一層薄怒浮現(xiàn)在安樂的臉上。
排骨干笑了一聲,他指著女鬼說:“結(jié)果從泥人里面跑出來一只女鬼,而且自稱是你。所以我覺得很奇怪,想要問問你是怎么回事。”
安樂想了一會,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了,原來和泥人有關(guān)系!
她看著女鬼說:“你知不知道泥人天王?”
我們都驚呼了一聲:“你也認識泥人天王?”
安樂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