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狐在我的右手手腕上系了紅繩,然后又把繩子系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。
我奇怪的看著他:“你在干什么?”
白狐指著窗外的月亮說:“月老牽紅線啊!
我無奈的說: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能不能專心做正事?什么月老,紅線的。”土剛諷才。
白狐笑了笑:“這就是正事!比缓笏p聲說:“你閉上眼睛裝睡,泥人里面的東西很快就會出來了,到時候。會有一場好戲看!
隨后,白狐收斂了自己的氣息,我看到他的魂魄越來越淡,最后幾乎變成了透明的,如果不是有紅線,我甚至找不到他在哪了。
我在心里面嘀咕了一聲:“打算用這種辦法把泥人里面的小鬼引出來嗎?”
我閉上眼睛,坐在椅子上面一動不動。我等了很久,泥人始終沒有動靜。我皺了皺眉頭,心想:“難道小鬼感覺到白狐在旁邊,所以不敢出來了嗎?”
我打了個哈欠,在這干凈的夜里,居然真的有點困了,于是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。就在我神智剛剛迷糊的時候。那種神秘的力量又出現(xiàn)了。我嚇了一跳,連忙睜開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魂魄已經(jīng)被人從身體中拉出來了。
只不過。一條紅繩正拴在我的手腕上,將我和肉身死死地系在一塊,那力量無論如何,也不能把我的魂魄帶走。
直到這時候,我才知道白狐綁紅繩的目的。
那力量拽了兩次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無法把我?guī)ё撸芸焖头艞壛。我的魂魄又回到了自己的肉身?dāng)中。
白狐在我耳邊輕聲說:“別動,好戲還在后面!
有白狐坐在旁邊,我心里面倒不害怕。于是我瞇著眼睛,死死地盯著桌上的盒子。
月光斜斜的照下來,照在那盒子上面。我聽到盒子里面?zhèn)鱽硪魂嚫O窸窣窣的聲音,像是泥人要爬出來一樣。
然而。泥人并沒有爬出來,反而有一團(tuán)煙氣冒出來了。這煙氣慢慢地落在地上,一點點的聚攏成型。隨后,我聽到了一陣鐵鏈的聲音。
我看到黑氣變成了一個面容丑陋,骨瘦如柴的小鬼,他的腳腕上拴著鐵鏈,每走一步,鐵鏈都要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捻憥茁。而鐵鏈的另一頭,還在盒子里面,不難想象,是拴在泥人身上的。
小鬼瞪著眼睛,緩緩地走到我身邊,像是擔(dān)心把我驚醒一樣。
他繞著我走了一會,目光鎖定在我手腕上的紅線。然后他伸出手,去解紅線。這時候,有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放在了小鬼的肩膀上,然后傳來了白狐好聽的聲音:“別動!
小鬼聳然一驚,果然就不敢動了。白狐笑了笑,問他:“你是為誰做事的?”
小鬼哆嗦著說:“不……不知道!
白狐拿出玉劍,打算一劍砍斷鐵鏈。然而小鬼忽然尖叫了一聲:“別……”
白狐皺著眉頭,奇怪的看著他:“斬斷鐵鏈之后,你就恢復(fù)自由了。不好嗎?”
小鬼哆嗦著說:“別動鐵鏈,疼!
白狐驚訝的看了小鬼一聲,伸手把鐵鏈拿了起來,叫了一聲:“居然是用魂魄鑄成的!
我問白狐:“什么意思?”
小鬼見我醒了,嚇了一跳:“原來你沒有睡著?”
我沖他得意的笑了笑,然后走到白狐身邊,而白狐把我們身上的紅線解下來,順手把小鬼綁在椅子上了。
白狐一邊綁小鬼。一邊對我說:“有人把他的魂魄煉化了,留下一部分做事,另外一部分鑄成了鐵鏈,將他綁在了泥人上面。換句話說,鐵鏈就是他魂魄的一部分,和他生死相連,不可能斬斷!
我驚訝的說:“那他豈不是沒有辦法離開泥人了?”
白狐點了點頭:“是啊,除非把魂魄斬斷,可是斬斷魂魄,他可能承受不住,會魂飛魄散!
小鬼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們兩個,像是聽不懂我們在說什么一樣。
白狐問小鬼:“是誰把你關(guān)進(jìn)去的,你還記得嗎?”
小鬼搖了搖頭。
白狐指了指桌上的泥人:“關(guān)于泥人,你還記得多少?”
小鬼仍然搖頭。
我奇怪的說:“什么都不記得了?那你為什么要害人?”
白狐嘆了口氣:“他應(yīng)該不是裝出來的。一多半魂魄被煉化了,剩下的一小半,幾乎沒有多少理智。只是按照泥人天王留給他的本能做事。捉魂魄,藏在泥人里面,然后就是漫長的等待!
我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了,等他抓到魂魄之后,泥人天王會把他們放進(jìn)竹筐里,像是農(nóng)民在收獲一樣,把魂魄當(dāng)成果子,挑到后山的石洞里面!
白狐笑了笑:“對啊,應(yīng)該是這樣!
我指了指小鬼:“這個家伙怎么辦?”
白狐說:“他也是一個可憐人,這件事和他關(guān)系不大,先放了吧!彪S后他把紅線解開了,而小鬼迅速的逃回到泥人里面了。
那種感覺,就像是把牢房當(dāng)做避難所了一樣。
白狐走到桌前,在泥人上面劃了一個符號,低聲說:“現(xiàn)在我把泥人的氣息封住,等泥人天王來收獲的時候,不會找到他!
我點了點頭,又問:“可是咱們怎么抓到泥人天王?”
白狐笑著說:“這個好辦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咱們兩個藏在這里面。等他把我們帶到洞中去的時候,我們就可以暗中觀察,分辨真假了。”
然后他從身上把瓷娃娃拿出來了。正是我之前見到的,那兩個抱著接吻的小孩。
我恍然大悟:“原來你買這個瓷娃娃,是干這個用的!
白狐笑著說:“不然呢,你以為是做什么用的?”
我笑了笑:“我以為是當(dāng)存錢罐用的!
白狐已經(jīng)抱住我了,他在我耳邊說:“你真是這么以為的嗎?這明明就是成親用的!
我推了推他:“泥人天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來了,你干什么!
白狐用?子蹭著我的臉:“我們要進(jìn)到瓷娃娃里面了!
我躲著他的嘴唇:“是啊,快進(jìn)去吧!
白狐輕聲說:“和他們的動作不一致,那怎么進(jìn)去?”
我還沒有來得及反駁,他捧住我的臉,然后吻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