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只手捂住我嘴巴的那一刻,我就伸出胳膊來,打算打她一下,然而卻被她慌亂的抓住了。
隨后,我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:“如意,是我!
我怔了一下。輕聲說:“宿舍長?”
她嗯了一聲,這時候,旁邊傳來了葉菲的聲音:“還有我!
我奇怪的看著她們兩個:“你們要干嘛?”
宿舍長放開我,小聲說:“你別出聲,我剛才看到方齡鬼鬼祟祟的出去了!
我從床上坐起來:“方齡鬼鬼祟祟的出去了?”
葉菲在旁邊說:“我剛才正在睡覺,聽到方齡下床穿衣服。我奇怪的問她,這么晚了去干什么。方齡不搭理我!
宿舍長接著說:“我以為她是要上廁所。那時候我躺在床上說,方齡,等你回來了我們接著討論,怎么談戀愛啊!
我好奇地問:“然后呢?”
宿舍長低聲說:“然后,方齡就轉(zhuǎn)過身來了,沖我咧嘴笑了一下。笑容特別的詭異,特別的恐怖,就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女主角一樣。”
我疑惑的說:“是嗎?”
葉菲在旁邊說:“是真的,我聽到她的笑聲了。毛骨悚然的,所以我們就把你叫醒了!
我奇怪的看著她們兩個:“你們就算要叫醒我。也不需要用這么恐怖的方式吧,直接喊我一聲不就行了嗎?”以狂討扛。
葉菲和宿舍長都笑了一聲:“我們倆太緊張了,太緊張了。”
我穿上衣服說:“都這個時間了,方齡能到哪去?肯定在這樓里面,咱們出去找找!
宿舍長幾個人顯然也是這個意思,于是我們都從宿舍悄悄地出來了?墒俏覀冊诙䴓钦伊艘蝗,并沒有看到方齡的影子。
宿舍長說:“是不是去別的樓層了?咱們爬樓吧!
我正要上臺階,忽然想起一件事來。疑惑的說:“你們有沒有覺的。水房的燈有點奇怪?”
葉菲問我:“怎么奇怪了?”
我一邊向水房走,一邊說:“水房和廁所的燈是不會熄滅的,整晚都亮著。可是咱們剛才從水房經(jīng)過的時候,我記得那里黑著燈。”
說話的工夫。我們已經(jīng)走到水房門口了,我們誰都沒有進去,而是躲在外面,趴在墻上,向里面張望。
樓道中燈火通明,水房里面光線很暗,從亮出看暗處很不方便,不過我們仔細看了一會,就發(fā)現(xiàn)里面有一個人影,方齡果然站在這里。
她站在水房中,看著水池上方的大鏡子,一動不動,像是在欣賞自己的臉一樣。
就這樣過了一會,窗外的月光慢慢地移過來。恰好照在她的臉上。而鏡子中的方齡,也就亮起來了。
方齡像是被喚醒了一樣,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來:“魔鏡啊,魔鏡。讓我變得更漂亮一點吧!
隨后,她把自己的手指塞進了嘴巴里面,用力的咬了一下。
光線昏暗,我看不清楚她的手指,但是我能猜出來,她把手指咬破了。
方齡伸出手,在鏡子上面劃了幾道,因為角度的關(guān)系,我看不清楚她畫的是什么。
這時候,葉菲拽了拽我的衣角,指了指自己的。
我看到她把攝像頭打開了,正在把當望遠鏡用。
我點了點頭,心想:“聰明。”
葉菲在打哆嗦。也在晃動,里面的畫面也不住的跳躍,像是活過來了一樣。
我看到大鏡子上面,用血畫著簡單的線條,線條雖然簡單,但是那分明是方齡的臉。
方齡端詳了一會,嘆了口氣:“還是不夠漂亮,應(yīng)該再改一改。”隨后,她用手掌擦掉一部分線條,然后重新描畫。一邊畫,一邊嘟囔:“魔鏡啊,魔鏡,讓我再漂亮一點吧。”
宿舍長已經(jīng)嚇得面色蒼白了,她低聲說:“如意,咱們要不要把方齡拉回來啊,我感覺她現(xiàn)在有點危險!
我點了點頭:“是挺危險,這不知道是什么邪術(shù)!
葉菲拉著我的胳膊說:“用你的玉,把她救回來吧!
我把玉從身上取出來,然后帶著葉菲和宿舍長向水房走。
水房中開著窗戶,一陣冷風吹過來,我打了個哆嗦,牙開始咯噔咯噔的響。然而,就是這一點輕微的聲音把方齡驚動了,她慢慢地回過頭來。
我只看了一眼,就嚇得差點暈過去。我看到她的臉像是小學(xué)生的作業(yè)一樣,寫好了,又用橡皮擦掉,把完整的字,擦得七零八落。
我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了,然后抓著葉菲和宿舍長,慢慢地退了出去。
宿舍長問我:“怎么又回來了?”
我低聲說:“這塊玉,也許能讓方齡醒過來。不過……我覺得她現(xiàn)在不能被打擾。不然的話,她的臉恐怕就永遠是這種人不人,鬼不鬼的樣子了!
宿舍長和葉菲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我們出去之后,方齡又側(cè)著耳朵聽了很久,然后慢慢地把頭轉(zhuǎn)過去了,擠出指尖血,繼續(xù)完成那幅畫。等鏡子上的血畫完成了之后,她的五官又變得完整了。而且,比以往更加漂亮了。
與此同時,月光慢慢地移了過去,水房暗了下來。而鏡子上的血畫,詭異的消失不見了。
方齡慢慢地轉(zhuǎn)過身,向外面走出來了,我們幾個人動也不動,任由她木愣愣的回到了宿舍。
等方齡打開宿舍門,走進去的那一剎那。我們幾個蜂擁到水房中,去看那面鏡子。
鏡子干干凈凈的,沒有一點痕跡,好像從來沒有人把血涂上去似得。
我看了看宿舍長:“趕快把那面小鏡子扔掉吧,這真的是魔鏡!
宿舍長滿臉驚恐,不住的點頭:“真的是魔鏡,太嚇人了。”
我們幾個靜悄悄的回到宿舍,看見方齡正躺在床上睡覺,我們把臺燈打開,盡量讓宿舍里面亮一點。
然后我推了推她:“方齡,你怎么樣了?”
方齡睜開睡眼,很疲憊的說:“怎么了?如意姐,你最近怎么總喜歡大半夜叫醒我?我正在做夢呢!
我沉默了一會,輕聲問:“剛才的事,你還記得嗎?”
方齡翻了個身,把被子蒙在頭上,悶聲悶氣的說:“剛才什么事?我一直在睡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