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少病人站在周圍,他們笑嘻嘻的,拍著手看那對夫妻。這幅場面,實在有些不堪入目。
我對白狐說:“你快把魂還給他們吧。這么做很好玩嗎?”
白狐不屑的看了那對男女一眼:“我不會碰他們,臟了我的手!焙鋈,他指著遠處說:“你快看。已經來了。”
我向那邊扭頭看過去,發(fā)現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。
我聽見其中一個大夫說:“你真的夢到了?那位仙人說,吃了這兩個藥丸就能治好病人?”
另一個說:“是啊。說起來慚愧,我受了這么多年教育,一直不信鬼神?墒窃趺唇忉屇莻夢?怎么解釋這兩丸藥?看樣子,這世界上真的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,是科學無法解釋的!
這兩個大夫走到那對男女身邊,一邊搖頭,一邊嘆息。
他們兩個打了個手勢,就一起沖上去,一個掰開病人的嘴,另一個把紅色的藥丸塞進去。
那對夫妻本來在劇烈的掙扎。吃了藥碗之后,忽然停下來了。幾分鐘后,他們看了看對方,又看了看周圍的人,忽然滿臉通紅,向人要來了衣服。
我忍不住說:“圣經當中有個故事。亞當和夏娃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伊甸園,后來被蛇誘惑。吃了智慧果,知道了羞恥,于是開始找東西遮蔽身體。你煉成的魂,相當于智慧果了!
白狐笑著說:“你把我當成蛇了?”
我笑了笑:“蛇妖和狐妖,好像也差不多!
白狐已經習慣我的揶揄了,他拉著我的手說:“走吧,咱們該回去了。”
我感覺一陣風從耳邊吹過,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。我有點頭暈,于是閉上了眼睛。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,發(fā)現已經回到了湖邊。
我問白狐:“還要繼續(xù)參觀嗎?”
白狐搖了搖頭:“時間不早了,我要走了。你把我送到校門口吧。”
我嘟囔了一句:“你不是飛來飛去的嗎?怎么今天又要走門口?”上頁乒巴。
我?guī)е缀吡艘粫,他忽然指著路邊的一棵大樹問:“這是桂樹嗎?”
我點了點頭:“是啊。這就是桂樹!
白狐上下打量了幾眼:“這種樹,在北方不是很常見!
我笑著說:“可不是嗎?我們學校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種活的。校長說,這棵樹的寓意是“蟾宮折桂”,希望我們都能成才。所以現在它是我們學校的吉祥樹了,每天都有人在這里合影。還有不少中學生來這里。希望摸摸這棵樹,能夠帶來好運氣,將來考到我們學校來。”
我微笑著對白狐說:“可能再過些日子,這棵樹就被當成神樹了!
白狐笑著說:“我怎么覺得,現在就有人把它當成神樹了呢?”
白狐的話似乎意有所指。但是我沒有放在心上,帶著他繼續(xù)向校外走。
在校門口的時候,我問白狐:“你的劍煉好了嗎?”
白狐點了點頭:“煉好了。這些日子,我和血墓都在試探對方。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。我要等一個機會,等到一擊必中的時候,毀了它,然后從山村中逃出來!
我嗯了一聲,小聲說:“那你小心點。”
我剛說了這話,就感覺到白狐的氣息迅速的向我靠過來。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推了他一把,轉身向學校跑了。
好在白狐并沒有追過來。他在我身后說:“過兩天我再來看你,如果有什么不尋常的事,記得用那塊玉找我。”
我停下腳步,看見他一身白衣,幽幽的走入到黑暗中。我忽然覺得,他的背影有些落寞。
我嘆了口氣,慢慢地向宿舍樓走。走到半路上的時候,我忽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。
我嚇了一跳,循著哭聲望過去?匆娫诠饦湎拢幸粋小女孩蹲在那里,哭的很傷心。
小女孩大概有三四歲的樣子,頭上梳著總角,身上穿著鮮亮的紅衣。她正把涕眼淚都抹在衣袖上。
我輕聲問她:“小朋友,你怎么了?”
小女孩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。我看她長得眉清目秀的,很可愛。但是她沒有說話,咧了咧嘴,又開始哭了。
我蹲下來,問她:“你媽媽呢?”
小女孩哇的一聲,哭聲更響了:“我媽媽不要我了,把我扔在這里,我找不到她了。”
我嘆了口氣,心想:“這么可愛的小孩,哪個母親會不想要呢?估計是一時粗心,把孩子給丟了!
我想了想,對她說:“我?guī)湍阏覌寢,好不好?咱們找個地方坐一會,在這里蹲著,時間長了要被風吹病了!
小女孩很聽話的站起來,跟著我向回走。我掏出來,想給警察打個報警電話?墒沁沒等我撥號,就聽見背后有人在叫我:“如意,你怎么還在外面?”
我回頭一看,是方齡和葉菲來了。
我漫不經心的說:“送了送白狐,剛回來。對了,我撿到一個小孩,我先報警啊。”
方齡疑惑的問:“哪有小孩?你從哪撿來的?”
我指了指身后:“不就在這……咦?剛才的小女孩呢?”
方齡說:“哪有小女孩?剛才只有你自己在這里走。”
我疑惑得張望了一下,然后不放心的在附近找了找,真的沒有那小女孩的影子。
方齡拉住我的胳膊:“趕快回宿舍吧。別報警了,免得警察說你報假警,把你關起來教育兩天。”
葉菲在旁邊插嘴說:“如意,你看到的是不是鬼。俊
我嚇了一跳:“不能吧?”我嘴上說著不能,可是心里也嘀咕了,大半夜的,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小女孩,而且一轉身就不見了,真的像是鬼。
然而,方齡拉著我的胳膊說:“你們兩個,被鬼嚇唬的神經質了,看見什么都以為是鬼。照我看,可能是小孩見到自己媽媽了,自己跑了也說不定!
我點了點頭:“如果真是這樣,那就好了。”
我問她們兩個:“你們怎么回來了?吳磊的家人呢?”
葉菲說:“吳磊的爸爸檢查了一下,沒什么事。我和方齡呆在醫(yī)院里,反而勾的他們想起吳磊來,又傷心的哭,于是我們干脆打車回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