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一股朦朧的水汽縈繞,帶著木質(zhì)的松香感,冷感與性感并行。
是能讓女人亂了心智的程度。
時商低著頭坐在床尾凳上,看了霍溫庭一眼就將目光收回。
美男出浴。
不能多看。
太教人迷亂瘋狂。
看他冷冷,時商多問一句,“那紅睡衣還挺好看的,你怎么不穿?”
霍溫庭動作一頓,“時商,你在膈應我嗎?”
時商搖頭,真誠,“沒有啊,我是真覺得那紅睡衣挺好看的!
“去洗澡!被魷赝ダ淅涞瑩破鹗謾C走到陽臺,關上陽臺門。
時商打開衣柜,撥開女式紅睡衣,選了她另外的。
他不穿,她也才不穿。
雖然這紅睡衣還挺好看的,但是太喜慶了,哪兒適合她和霍溫庭了?
一點都不適合。
霍溫庭打完電話回到臥室,浴室里傳出嘩啦啦的水聲,很明顯。
而且門沒關。
她又沒關門。
是故意的,還是當他不存在?
這兩者都讓霍溫庭不爽。
耳邊的水聲躁得他心靜不下來,霍溫庭眼睛盯著那扇門,思緒卻不自覺飄遠。
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,細腰豐臀,白皙細膩的一身肌膚,腦海中勾勒的畫面感極強。
霍溫庭喉結(jié)微微上下滾動,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,他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。
這是著魔了。
想到她身上去。
不知過去多久,水聲終于停下。
一會兒,時商走了出來,頭上包著干發(fā)巾,白里透紅的臉蛋如一朵花綻放。
霍溫庭正靠坐在床頭,聽到聲音撩起眼皮,“洗澡門也不關,你想做什么?”
時商一陣尬笑,解釋,“忘了,習慣了,畢竟你昏睡那么久,我就……”
“好一個忘了!被魷赝バ煨齑驍嗨脑挘叭瑑纱尾魂P門,我還以為你是想勾引我!
勾引?
這不自討沒趣。
時商溢出笑,“那你覺得我有那資本嗎?”
霍溫庭上下將她打量,她的睡衣一向保守,偏可愛風,沒什么女人味,倒也干干凈凈。
霍溫庭不知道睡衣全是時商堅持買的,否則霍婉給她準備的全是性感風。
細細兩根帶子那種,用力一扯就斷了,那才叫做勾引。
“沒有。”霍溫庭應。
時商翻了一個白眼,“所以你真是想多了,我對你沒興趣!
她真要勾引霍溫庭也不是這種段數(shù),太低級,還白白招人嫌。
霍溫庭哂笑一聲,“是我想多就好!
時商沒應聲了,找出吹風筒吹頭發(fā),等頭發(fā)干了從另一邊上床。
霍溫庭已經(jīng)躺了下來,時商不敢碰到他,小心掀開被子躺進去。
霍溫庭眼也沒睜,“拿東西擋著,你要爬我身上我把你給踹下去!
真是冷漠絕情一男人。
時商氣呼呼抽出枕著的那枕頭擋在兩人中間,問,“這樣可以了沒?”
霍溫庭沒回應,時商關了燈,房間陷入黑暗那一秒,周圍也重歸寂靜。
在外忙活一天,時商累得不行,這床很舒服,她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半夜不知幾點,霍溫庭就感覺到時商靠了過來,一身熱氣混雜著淡淡的香氣,在靜謐的夜晚里很容易勾起人心底的犯罪欲與那點世俗情欲。
不為愛。
是身體原始的野性沖動。
沒多猶豫,霍溫庭伸手把時商推開,正要繼續(xù)睡,那女人又卷土重來。
纖長手臂跟腿都往他身上搭,腦袋還在他肩頭拱了拱,發(fā)出軟糯嘰嘰的聲音,像剛出生的貓崽子。
霍溫庭太陽穴跳動了幾下,心煩意亂,她這睡相還真是有夠差的。
“時商。”霍溫庭聲音低啞,像是在壓抑著什么。
自然是無人回應。
霍溫庭深呼吸了一口氣,側(cè)過身抱著時商的腰直接把她給送回她的位置。
霍溫庭平躺回來時,手上仿佛還殘留著剛剛的手感。
那腰,真細,真軟,跟沒骨頭似的,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摟住。
霍溫庭側(cè)身面對落地窗,留背給她,迷迷糊糊睡著之際,身后一片溫軟又貼了上來。
霍溫庭都要懷疑她是故意的了。
轉(zhuǎn)回身去透過模糊的光線盯了時商好一會,她睡得倒是安慰香甜。
霍溫庭伸手捏她臉,她潛意識里躲避的同時將臉深埋進他懷中。
霍溫庭僵住了。
不知是發(fā)香還是體香,那濃烈勾人的香侵襲進鼻息間,熱烈而又滾燙。
呼吸交纏,是最曖昧的碰撞。
最終像是認輸了一般,任由著她嬌蠻,他后半夜倒是沒再醒來過。
外面破曉傳來。
霍溫庭猛地睜眼,見他竟在抱著時商,猛地就將她給踹了下去。
時商滾到床下,哎呦痛呼一聲就醒了過來,床邊鋪著羊毛毯,倒也不痛,就是挺懵的。
時商從地上坐了起來,下巴抵床上懵懵看著霍溫庭,“是你踹的我?”
霍溫庭淡定,“不是。”
時商一聲冷笑,“我是睡著了,但我不傻!
霍溫庭漫不經(jīng)心,“那你還問。”
時商氣憤,“你為什么要踹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