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商洗漱出來,霍溫庭話語一頓,時商展顏一笑,“婆婆,姑姑,那我先去學(xué)校了。”
宋華章關(guān)心,“吃了早餐再去,路上有積雪,你讓阿誠開車慢點!
“知道啦!
時商語氣愉悅,宋女士這會明著關(guān)心她呢。
活久見。
挺新鮮。
霍婉對霍溫庭說,“你先跟你媽好好聊聊,我去陪商商吃早餐。”
時商挽住霍婉的手臂,走之前還朝霍溫庭拋去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霍溫庭覺得她是在挑釁,他冷下聲,“媽,讓律師擬定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我要跟那女人離婚!
這種女人隨便打發(fā)了就是。
哪知宋華章特堅決,“不行!你們不能離婚!”
“為何?”
“時商是來給你沖喜的,你現(xiàn)在剛醒過來,哪能跟她離婚?她……”
霍溫庭打斷她的話,“媽,你怎么相信這種東西?”
宋華章突然落淚,“你那么久都醒不過來,媽有什么辦法?媽就你一個兒子了,你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你跟你爸走嗎?這不是要我的命嗎?”
走投無路相信那位大師,如今霍溫庭果然清醒,不由得宋華章不信。
“媽……”
宋華章?lián)崦滞笊系姆鹬,“溫庭,這佛珠是時商給你戴上去的!
霍溫庭低眸去看,呵,這不過是那女人的小把戲罷了,“媽,不管怎么說,你說的這事,太過荒謬!
宋華章正要說什么,霍溫庭又道,“聯(lián)系醫(yī)生吧,再讓徐特助過來,我有事跟他說!
餐廳里,霍婉吃著燒麥,“商商,你真是溫庭的福星,他既然醒了應(yīng)該就沒什么大礙了吧?”
時商慢條斯理,“他啊,身體嬌弱得像朵花,一捏就沒了,他需要好好療養(yǎng),不僅要泡中藥浴,我還會抓中藥給他喝,如果他拒絕的話,到時候就讓你去說服他了!
霍溫庭這人啊,真不好相處,剛醒就讓她睡地板,她沒把他踹下床都不錯了。
性格也是冷冷淡淡的,難以接近,偏生那一雙邪氣的眼勾人得很。
“放心吧,這事包在姑姑身上,這半年你的辛苦姑姑都看在眼里,還有……溫庭的性格可能有點冷,也還不適應(yīng)自己有個妻子,你別跟他置氣啊!
時商勾唇一笑,“不會的!
她哪會跟柔弱的男人置氣。
氣病了還得她負責,麻煩。
霍婉就怕時商以為她偏心,放下燒麥朝她比了個心,“姑姑超愛你!
突然這么油膩做什么?
“肉麻!
“真話!
“真話也肉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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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溫庭看了霍氏集團兩年多來的運營情況,以及徐特助遞交上來的報告,頭開始痛了。
宋華章管理公司,明面上看著是沒什么問題,可暗中的虧損卻不少,那些虧損都進了別人的口袋,再這樣下去霍氏集團遲早要被做空。
徐特助垂首站著,也無奈,“霍總,若不是還有夫人,董事會早就要把高董推上來了,這幾年所有的事都經(jīng)高董手里,大家都以為您醒不過來,早就暗中倒戈了。如今您醒了,將權(quán)利收回是遲早的事!
他從來就不懷疑霍溫庭的能力。
他是霍氏的定海神針,只是他消失的幾年,暗里的蝦兵蟹將就跑出來了。
遲早要被攆回去,當然,也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。
“這事要慢慢策劃,不能打草驚蛇,我醒來的事你就當不知道。”
“是!
霍溫庭吩咐他,“你去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。”
徐特助冒死多嘴,“霍總,您要跟太太離婚?”
霍溫庭眼里冒著寒氣,“有什么問題?”
“夫人和太太簽了協(xié)議,若是夫人知道了……”
“不用管,去準備就是!
徐特助走了沒多久,宋華章安排的權(quán)威醫(yī)生就過來了,給霍溫庭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。
“霍總,您能醒過來已經(jīng)是一個醫(yī)學(xué)奇跡了,您現(xiàn)在除了身體虛弱一些,身體的健康程度比我想象的要好,相信再過不久就可以康復(fù)了!
躺在床上動彈不了讓霍溫庭這樣的男人減滅了一身驕傲和風骨,他不喜歡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。
“我現(xiàn)在動不了!
“這要慢慢來的,也可以嘗試著做一些復(fù)建,等身體習(xí)慣了就能像以前一樣了!
宋華章聽到這可謂是大松一口氣,“那就好那就好,真是祖宗保佑,我要告訴你爺爺這個好消息,我去打電話,你爺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!
霍老爺子因經(jīng)受不住兒子孫子出事的刺激昏迷了半個多月,在國外做了個心臟搭橋手術(shù),就一直在外面休養(yǎng),不敢回故土面對兒子的死亡。
白發(fā)人送黑人,世間最殘忍的事莫過于此。
打完電話回來,宋華章的喜悅溢于言表,“你爺爺說過幾天就回來!
“嗯,媽,你這兩年多來辛苦了!
宋華章眼里滾著熱淚,“你醒過來,一切都不辛苦!
“那時商……”
宋華章沒等他把話說完,“你別再想著跟時商離婚,或許你現(xiàn)在不喜歡她,但慢慢相處就知道了,時商這人還不錯,你姑姑也很喜歡!
“姑姑喜歡讓姑姑娶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