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州靈云山上空,冉力正是笑嘻嘻地,看著遠處那萬余驚怒交加的修士。
不同于岳冰倩的玄冰寶塔,是取自天離宗一位天仙之手。他的九麟玉圭,卻是岳羽專為他而煉制。
在黃昏界內(nèi),取那南北兩極元精凈土,合而為一之后,又特意拘束九條十五階混血麒麟后裔神獸之魂,封于其內(nèi),這才煉制出這九麟玉圭。
此刻施展開來,配合他的十一重兩儀離合元磁大法,三百倍重力,浩浩蕩蕩,直逸散百里開外。只一擊,便已將上空數(shù)十座劍陣,全數(shù)轟然撕裂。
此處幻心宗,尚有兩位大乘修士,以及數(shù)位散仙坐鎮(zhèn)。此刻盡皆是神情扭曲,滿面的難以置信之色。
冉力卻愈發(fā)的感覺暢快舒爽,一股難以言喻的酣暢淋漓之感,填斥胸中。
為今日之戰(zhàn),他忍了數(shù)月,此刻終于無需再忍!二十年苦修,今日終可助他家少爺一臂之力!
“嘿!不是說要我宗這靈云山上下數(shù)百修士,全數(shù)誅絕么?那便過來試試看啊——”
冉力笑得是猙獰無比,他手中的九麟玉圭,亦驀地再次爆發(fā)出一團黃光,九頭形體各異的麒麟影像,頓時咆哮而出,環(huán)繞著那玉圭左右。
那兩儀離合元磁大法的正負撕裂之力,頓時再增二成!六十倍重力疊加,空中的幻心宗修士,立時又是數(shù)千余人,身軀被強行撕裂至粉碎。
隨著幾聲怒喝,幾道強橫至極的劍光,遙空斬來。還有數(shù)件仙寶,亦是帶起萬條瑞霞,氣勢迫人的從空而降,齊齊向下壓降了下來。
數(shù)千幻心宗修士齊齊吟唱,模模糊糊的幻像,開始在二人眼前出現(xiàn)。
岳冰倩一聲冷哼,又隨手取出了一個白金色圓盤。同樣是仙器氤氳,當她法力灌入其內(nèi),頓時無數(shù)金黃色的符文,在那冰幕之外生成。連接一體,形成了一層金色光幕。
不但是二人眼前幻象盡去,那數(shù)道劍氣仙寶轟擊于其上,也只是使其一陣左右晃動。
“水靈之體!小諸天四九歸元罩!”
遠處一位幻心宗不由是一聲駭然驚呼,而立于岳冰倩旁邊的冉力,則是不管不顧的哈哈大笑。
“——你們不是擔心我廣陵宗坐大么?不是怕我?guī)熜执私缰畠?nèi)再無人可制?今日便教爾等知曉,我廣陵氣運深厚,合當掌控一界。如我?guī)熜种,此界之?nèi),順我者昌,逆我者誅!”
說話間,他手里一個圓鏡,亦騰空而起。這卻是取自那昊陽宗鐵肩道人之手,一道金紅色的太昊真炎神光,激射而出。直擊萬丈外,將遠處一位六劫散仙修士,瞬間稍成了灰燼。
那太昊真炎神光的余威不滅,可融化世間萬物的高溫,四下擴展開來。附近的數(shù)百幻心宗修士,亦是頃刻間,身軀便被徹底燒化。
岳冰倩亦同時出手,同樣是一面圓鏡,卻是色呈烏黑。一道藍黑色的玄冥神光,打向另一方向。卻是令那處萬丈方圓,無論是人物還是空中水汽,都是盡皆凍結(jié),往地面栽落。
失去了這兩名散仙修士護持,空中的幻心宗修士,是愈發(fā)的不堪,
三百六十倍極限的重力撕扯,天空到處都被撕扯開的血肉碎片,還有漫天血點,飄灑落下。將整個靈云山附近,染成了淡紅色。
原本那兩萬修士,此刻只剩數(shù)千,孤零零的懸浮空中。強抗著冉力的兩儀離合元磁大法,來回撕扯。終是耐不住,數(shù)千修士都紛紛南遁。
冉力嘿然一笑,手中的九麟玉圭,再暴出一團強芒。兩儀離合元磁大法忽然一變,那正負重力撕扯,改換成吸攝之力,將那幻心宗數(shù)千修士,都牢牢吸攝在了原地,不得遁離。
反倒是那面圓鏡,爆射出漫天火炎,籠罩萬里,將整天天空都仿佛要燒化,
而便在瞬間之后,那太昊真焰由盛轉(zhuǎn)衰之時。岳冰倩手中的五重玄冰寶塔與那黑色園鏡,亦是一團濃郁的冰魄寒力,四下席卷,
這極熱之后,又轉(zhuǎn)為極致嚴寒。當即便再有近千修士,被這門神通,生生凍殺。其余還有近兩千修士,紛紛重傷不支的,向地面紛紛載落。
冉力身后,更形成了一個擎天巨手,穿梭空間,將已遠遁入時空亂流內(nèi)的一人,遙遙拿出。
雖然是瞬間便被此人身上一層青光撕開,他身邊的兩口巨斧,卻是及時趕至,來回一絞,便將此人的身周諸寶擊碎。接著又是一道雪魄劍光,破開了他身周罡氣。
不過這雪寒飛劍,依舊是被一層薄薄的青光攔住,力抗著三口仙兵,竟然是頑強之極。
只是下一刻,又有一黑一紅,兩道光束先后貫空而來。先天玄冥神光,太昊真炎神光,兩種冰火大神通,直接將此人擊為冰塵。
而待得誅殺了此人,這天空中,已然再無一人存留;眯淖跀(shù)十元嬰,大多逃離。甚至有百余位金丹修士,亦是遠遁至數(shù)萬里開外。
岳冰倩頓時是眉頭輕蹙,看著遠處。冉力見狀,則是語含勸慰的灑脫笑道:“你還真想將他們?nèi)珨?shù)誅在此?此次你我二人,能將方才那九劫散仙誅殺,便已算是定下此戰(zhàn)勝負。其余幻心宗修士,殺得再多也是無用,陡增你我業(yè)力殺孽而已!”
“我曉得的!”
岳冰倩微微搖頭,仍舊是目視遠處:“只是方才有些奇怪而已,好像有人在窺視你我!”
“窺視?”
冉力的唇角冷挑,眼看向四周。知曉二人魂力雖是相差不遠,可若論到靈覺的敏感程度,卻是遠遜色于岳冰倩。
他冷目四望,不出片刻,便又是毫不在乎道:“無非是些想要觀望風色之輩,你管他作甚?哪怕是那闌無憂,也與你我無關(guān)。先調(diào)息一番,便可趕去東紋山,那里只怕還有場大戰(zhàn)——”
岳冰倩這才把眉頭舒展,噗嗤一聲笑道:“師兄說的也是!不過我如今,倒是有些擔心母親那邊,這次是獨面那聽云宗。也不知現(xiàn)下如何了。還有林卓師兄——”
“聽云宗?”
冉力聞先是一聲輕嗤,接著是眼現(xiàn)認真之色:“那聽云宗屢次三番被少爺他重創(chuàng)。如今實力,早已是不復以往。不過少爺他素來都告誡你我,便是一只螞蟻,我等也不得輕視。便算他聽云宗實力,仍存七成。以林卓那小子的能耐,加上主母與鯤鵬,亦足可應付。師兄的親傳的太清玄門有無相劍與玉清闡門分光錯影劍,又豈同小可?更不用說那劍陣——”
說至此處,冉力渾身驟然打了一個哆嗦,滿眼都是忌憚之色。
岳冰倩見狀,頓時又是一陣莞爾。接著是眼望南面,眼里全是擔憂之色。心中還是微微有些不安,卻不知她兄長那邊,此刻是何情形。
還有那闌無憂,又會使出何等手段?
※※※※
冀州云夢山,這原本的云夢宗本山的上空,此刻亦是殺伐之氣,直沖云霄。無數(shù)修士,在山外浮空而離。肆虐的靈力亂流,在空中漫卷狂舞,摧毀著這萬里之內(nèi),所有的一切能摧毀事物。
無論是廣陵修士,還有那山外的聽云宗弟子,此刻都是神情微現(xiàn)鐵青,凝然無比。
岳張氏卻是一身天青道袍,神情淡然的站于那云夢山的頂峰。雖是山外的聽云宗修士,比之冉力岳冰倩二人所在的靈云山,多出數(shù)倍,卻絕無一絲忌畏之色。
她身旁戰(zhàn)立著數(shù)十金丹修士,以及上千靈虛境弟子,正結(jié)成一個法陣。將最精純的木靈風靈,加持于岳張氏的身周。更凝出了一絲絲精純的木系法力,灌入到她體內(nèi)。
岳張氏的手中持著一柄與青木簪劍,驚人相似的仙兵。海量的青帝長生法力,灌入地面之下的根系之中,而后輸送向遠處。
使得這云夢山之外,到處都是血紅色的巨騰沖天而起。拔起數(shù)萬丈,攀援而上,將整個云夢山牢牢圍攏。
還有部分血藤,如觸手般,糾纏著那些試圖靠近的聽云宗弟子、以及那些轟擊而來的法寶玄兵。
而那外圍處,更有無數(shù)的狂風四下掃蕩不休。色呈淡紅,竟然是幻化出數(shù)十的蜚廉真形,所過之處,所有聽云宗的劍陣,都是盡皆被轟擊崩潰。
而但凡被這紅風沾身之人,都是頃刻之間,便老朽腐化,身化粉塵。
使那山外的聽云宗修士,都是見之色變。
不過這時整個云夢山十數(shù)萬修士的目光,都是盡皆望向那云夢山顛的兩萬丈上空。
那里一位神情清冷,雙目緊閉著的俊秀青年,正當空而立。同樣是數(shù)十金丹,上千靈虛境界弟子,站于附近,結(jié)成法陣。這次卻是無量的的庚金之靈,灌輸而來。其中更有十位元嬰修士!
而在林卓身旁,總共九口無形無影的仙劍,懸于他身周左右。
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。借助這千余同門凝聚而來的金靈法力。三百六十口,幾乎一模一樣的玄兵,在周圍一一生成。
——恰是那九霄乾元劍陣,而當林卓再次目帶無盡殺機,驀地張眼之時?傆嬋倭懒桎J劍氣。開始在這世間縱橫掃蕩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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