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岳羽如人肉盾牌一樣,擋在了身前。虛若月雖是對此早有所料,卻仍舊是面色脹成了紫青色。破口大罵道:“岳羽,你混蛋!不知羞恥!讓女人為你擋災(zāi),還算是什么男人?虧我方才,還以為你這人其實不錯——”
岳羽嘿嘿一笑,也不以法力去阻止,只冷冷道:“少說廢話!這里不把你攔在前面,難道還有什么辦法不成?你就這么急,想跟我等一起死么?”
他心里卻是暗暗奇怪,虛若月后面這句話,是什么意思?該不會瘋了,覺得他人其實很好?他岳羽什么時候,成了一個好人了?
不過瞬間之后,便已分出部分心神,開始祭出了雌雄冰焰劍與無形寒魄劍這三口超品飛劍,抵擋著那些寒英晶砂的沖擊。
虛若月頓時一陣默然,心知此刻岳羽絕無法分神片刻,若是因自己的緣故,干擾到他的心神,最先死的,還是她自己。
岳羽將她當(dāng)成人肉盾牌之舉,雖是令人惱火。不過眼下這種情景,其實也唯有如此做,才能減少兇險。
戰(zhàn)雪那邊,這時卻是雙目微透怒意。前行數(shù)步,把手按住了虛若月的后背。而后便在她的的身前,形成了一層厚實的顛倒太虛琉璃壁。
不過此舉看似是在護住虛若月,卻是令她渾身都如被萬千螞蟻嚙咬般,疼痛至極,卻又偏偏只能忍下。
好在戰(zhàn)雪卻也不是那種心腸陰毒的女子,只給了她一個教訓(xùn),便把法力收起。在虛若月身外,繼續(xù)追加了一層罡煞之力。
然后也不知過了多久,虛若月只覺仿佛是經(jīng)歷了千萬年那般悠遠的時光,三人才終于穿出了這寒英晶砂風(fēng)暴。
岳羽膽大包天,便在沖出之時,回過身用那表里乾坤圖一卷,頓時將足有五百余顆的寒英晶砂,納入到自己的圖內(nèi)空間,以法力強行將之一一鎮(zhèn)壓。
而就在下一瞬間,三人便已沖擊至一片一無所有的虛空之內(nèi)。
只有一股浩大的力量,在牽引著他們,向某個方向飛去。
這開始時還好,然而僅僅不到半刻鐘的功夫,就見那時空亂流,是愈發(fā)的狂烈。
不過也不知為何,當(dāng)三人沖入其內(nèi)的時候,這些亂流總會在一定程度上減緩。有時候,甚至都不用以法力去抵御。
岳羽暗暗驚異,試探性的把虛若月拋到遠處。然后便見自己身邊的時空亂流,驟然轉(zhuǎn)為狂暴,程度比之附近,又要高出幾個層級。身外的一層萬木封神壁,也是一陣劇烈晃動。雖是離崩潰還遠,卻可以感覺得到,這層青色光壁之上,所承受的巨大壓力。
岳羽頓時是一陣大驚,連忙又把虛若月給重新拉了回來。這些時空風(fēng)暴,也瞬間平息下來。而岳羽卻是目帶詫異的,看了看虛若月。
心忖說不定,這個女人,才真正算是身負大氣運之人,被自己折騰這么久,卻仍舊未曾死掉。
哪里如那鐵離一般,被他輕易的搶奪了氣運?鐵離或者也算是受天地之寵,可相較這虛若月,也差了許多,完全不在一個層級。
這一顆虛若月卻渾身發(fā)冷,有種極不好的預(yù)感。接著卻像是想起了什么,再次一聲怒喝道:“岳羽!你剛才可是在打我主意可對?想要我給你消災(zāi)解難?你休想——”
岳羽心忖自己表情怎么就這般明顯?這么快就被看穿了?他也不覺尷尬,只哈哈一聲大笑。心忖若真到那個時候,可由不得你——
他旁邊的戰(zhàn)雪,這刻也是忍俊不已,發(fā)出了一聲輕笑。那笑靨如花,看得岳羽又是一陣怔然,定定地望了過去。反把戰(zhàn)雪,弄得是一陣嬌羞不已。
虛若月不知二人關(guān)系,只當(dāng)是岳羽戰(zhàn)雪,應(yīng)是雙修伴侶。見得此狀,立時便是一聲輕嗤,暗罵著奸夫**。不過這句話,她不敢述之于口,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誹。
此刻的時空亂流,已是愈發(fā)的狂暴,便連虛若月的福緣氣運似乎也無法消弭太多災(zāi)劫。岳羽回過神,便干脆取出了龍雀扇,祭起了先天五色神光,灑出一片五色光澤,消弭掉那些亂流。一路疾沖,卻是比之先前的速度,還要快上數(shù)倍。
虛若月目中精芒微閃,定定地望著岳羽手中的這把寶扇。知曉方才岳羽,便是憑借此物,毫無阻礙的闖入冰月宗之內(nèi)。
心忖此物倒真是一件好東西,無論是與人斗法,宗門大戰(zhàn),破解靈陣,都是一件上佳至寶。
甚至于許多仙府之內(nèi)的禁制,憑此物也可輕松破解。只可惜是在岳羽手中,便連她那位冰蓮祖師,也無法奪來。
虛空之后,又是一個小小通道。在岳羽眼前,只見是無數(shù)純凈的五行之靈,在內(nèi)中組成一個個小小漩渦。仿佛是在模仿宇宙初開一般,海量的五行之靈,在某種力量作用下,吸引聚集在一處。達到某種程度之后,又轟然爆炸開來。雖不是真?zhèn)開天辟地,可卻也同樣有著浩大威能。威能甚至不在方才冰蓮仙子,所使的十二重玄冥神光之下。
岳羽望之怔然,這一刻腦后的演天珠,似乎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對它極有用的東西一般,不斷晃動不休。內(nèi)中的世界,也再次發(fā)生劇變,五行符文都在迅速重新排列修正。
而最吸引岳羽注意的,便是內(nèi)中那些總是稍閃即逝的五色彩光。
“這里居然還有這許多先天五行精氣?”
也難怪岳羽是感覺驚異,此時距離洪荒世界初開,最保守的估計,也有十多二十萬年。
那些先天混元之氣、玄黃之氣、五行精氣之類,要不就是已經(jīng)化作了靈寶,要不就是隨時間流逝而消散。
僅有的一些,也是藏于極其隱蔽的所在。除非是有大機緣,否則是難能遇到。
而此處僅僅出現(xiàn)在岳羽眼前的這些,便有足達紫云散人,所留下來的小半個玉瓶的份量。此外在這里通道之內(nèi),也更不知還有多少。
“嘿!以此地之險,怪不得那冰蓮仙子,也會被迫退回。估計看到這些五行精氣,多半也是驚喜沮喪的要命——”
驚喜自是為這里先天五行精氣的存在,沮喪自然是無法收取。那些五行精氣,都是在五行之靈爆炸的最核心處。
冰蓮仙子雖是五劫散仙,可在此處,也最多在外圍站一站而已,絕難以將其收取。
那邊虛若月見岳羽發(fā)愣,卻是只道他已再無法可想,便又語帶譏嘲的笑道:“此處可不同方才那兩處,即便你有那五色神光護身,也拿這里毫無辦法。此刻放棄返回,還來得及。休誤了性命——”
岳羽卻是哂然一笑,也不管面色大變的虛若月,照舊沖入其內(nèi)。
不過這一次,他卻非是把她當(dāng)成盾牌,而是一馬當(dāng)先,沖在前面。
正當(dāng)虛若月在心里不斷暗罵,岳羽不知死活,連帶著她也受累之時,便見岳羽的丹田之內(nèi),突然發(fā)出了一股吸力。所過之處,那些先天五行精氣,仿佛是被某種力量吸引一般,瘋狂地向岳羽涌來,沖入到他體內(nèi)。
虛若月雙目微張,頓時又是一陣錯愕。她的博學(xué),遠不及岳羽。不過這先天五行精氣這種鼎鼎大名東西,卻還是認得的。
到至今,她還仍對當(dāng)初冰蓮仙子闖入之后,卻又遺憾退回時的黯淡神情,是記憶深刻。
原道是岳羽已拿此處無法,卻未曾意想,便連這些珍貴無比的先天之寶,也被岳羽輕松收取。
她只覺是愈發(fā)看不透岳羽。若說是遭天嫉之人,可方才收取那寒英晶砂,接著又是這般的先天五行精氣,這般的鴻運,便是她也無法比擬。
可若說岳羽,也是大氣運之人,卻也不像。就這一路所見,岳羽的運氣,實在是差到了極點。
正暗暗疑惑之時,虛若月卻只見岳羽,又神情凝然地,取出了一個玉瓶,不斷收取著這些五色氣團,神色間竟是吃力至極。
她心里頓時是愈發(fā)奇怪,卻不知此刻的岳羽,正是拼了命的,與自己丹田內(nèi)的那團先天混元之氣,搶奪著這些五行精氣。
一直過了足足半晌,接連將紫云三人所留下的這兩個玉瓶灌滿,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。
當(dāng)初那些精氣,因是急著要沖擊第七重五色神光的緣故,被他吸收大半,僅剩的一些,也陸陸續(xù)續(xù)被他用完,以至于都沒能留下部分,以之來淬煉肉身。
而如今他雖是只裝了兩瓶,內(nèi)中空間,卻是全滿狀態(tài)。數(shù)量其實足足比之先前在紫云仙府之內(nèi)的所得,多了一倍有余!
不過之所以會放棄,卻還是由于丹田之內(nèi)的因素。岳羽虎口奪食,那團五行能量開始還沒什么,到后面卻是一陣陣震蕩不休,陷入極不穩(wěn)定的狀態(tài)。顯是其內(nèi)產(chǎn)生的靈智,本能地對岳羽所為感覺不滿。
岳羽此刻還未將這團先天混元之氣徹底煉化,自是見好就收。
不過光是他收取的這些,已足可令他驚喜。以價值而言,那十幾億靈石,在這兩瓶五行精氣面前,實在是不值一提。
ps:法相連續(xù)第三次開單章了,結(jié)果昨天一天兩百多票,可恨昨天開荒還沾沾自喜,以為第六已經(jīng)可以保住,結(jié)果又落到第七。
開荒一向以為說不如做,往往三更之后再喊求票。不過很悲哀,連續(xù)三更,比不上人家一章單章求票,只能無奈也開單章了。
這段話估計沒多少人會看到,等今日三更之后再開個單章吧。